第178章 你要保護好人家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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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你要保護好人家喲
我仰面躺著,抹了一把滿是噬魂獸口水的臉,望著上方陰沉沉的天際,總感覺在幽冥死地的一幕好像又歷史重演了。
“你笑夠了沒有,還不趕快把這個大家伙弄走!”感覺臉都快被噬魂獸舔破了,對于某人的袖手旁觀外加幸災樂禍,我終于怒了,忿忿的低吼了一聲,“再不把它弄走,我們就沒時間回家了!”
其實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因為我看到手表上的時針已經(jīng)指向了五點五十分。最后剩下的十分鐘,對于身處冥界忘川河邊的我們,并沒有什么卵用。在藥丸失效前,是鐵定趕不回去了。
但就算趕不回去,也不代表我就愿意被一只似狼非狼的大家伙壓在身下,用口水洗臉。
見我真的有些惱羞成怒,也不等鳳淵開口,噬魂獸就識趣的耷拉著腦袋,悶悶不樂的往一旁移動了幾步,終于是從我身上挪開了。
之后,我也顧不得因為剛才的事找某人算賬,胡亂的抹了一把臉上的口水,一邊著急忙慌的拉著鳳淵的手,一邊火急火燎的從包里拿引魂香。
“趕緊的,我們必須在第一縷太陽升起前離開,否則冥界的人就會嗅到我身上活人的氣息,到時候就慘了。”
“怎么,現(xiàn)在倒知道害怕了?”結(jié)果我這頭急的要命,那頭有人卻悠哉悠哉的看熱鬧,“當初和小白合著伙偷偷來冥界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會有現(xiàn)在?”
“呃……”果然,還是沒保住小白,“你別怪小白,是我求著他要來救你的,這些東西也都是我逼著他給我的。”
“是么?”鳳淵這么問的時候,嘴角雖然還笑著,眼神卻不知不覺的冷了下來。
我心頭一跳,意識到小白要被自己連累的,在這節(jié)骨眼上,也不敢多說,連忙將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沒錯沒錯,都是我的錯!咱們先回家,之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沒問題。”我這頭話剛說完,原本臉色陰下來的人,立馬狡黠的溝了下嘴角。
下一秒,也不等我反應,就將我打橫抱起,坐到了噬魂獸的背上,“阿貪,接下來的路,就交給你了。”說話間,還動作特瀟灑的將我手中的引魂香抽走,毫不大意的給丟進了忘川中。
“……”到底哪里不對?為什么看著這樣的鳳淵,我總有一種自己把自己賣了的錯覺?
“我的好弟弟,你這是要去哪里呀?”
就在噬魂獸直起身要離開之際,身后驀地響起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我心里一驚,扭頭看去,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酒紅色短發(fā)在風中獵獵飛揚的男人。而他的臉上,此刻正掛著一抹笑,既乖張,又陰厲。
是閆重烈!視線越過他,看到后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馬,我心里緊跟著“咯噔……”一聲,轉(zhuǎn)而看向鳳淵。
換做以前我才不擔心閆重烈會對鳳淵造成傷害,但是如今不同。鳳淵散了靈力,又剛剛從幽冥死地出來,荼蟬的劇毒才清除。雖然已無大礙,可是臉色仍然不是很好看。以我們目前這狀態(tài),別說閆重烈,就是他身后的小嘍羅,也未必對付的了。
“真沒想到,哥哥的耳朵比阿貪的,還要靈光。”和我的忐忑不安相比,鳳淵倒顯得無比淡定,或者說,壓根就沒有把閆重烈放在眼里。
只是低低垂了一下眼簾,說話間,指骨分明的手還有意無意的撫了撫噬魂獸脖頸上的鬃毛。星光般的雙眸微挑著,慵懶中透著一絲昭然若揭的譏諷,是說不出的輕挑。
鳳淵這句話無疑是在當眾打閆重烈的臉,告訴閆重烈的手下:你們主子,就跟我胯下騎著的噬魂獸一般,不過是個下等的畜生。
不出所料的,鳳淵此話一出,閆重烈陰厲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原本還氣勢凌人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山雨浴來,嘴角抽搐了一下,刻意壓低聲音怒笑道:“我無所謂,你盡管耍嘴皮子。”
“但是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戴罪之身,要是父親回來知道你逃走了,會有什么后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話落,仿佛怕鳳淵不能領(lǐng)會他的意思似的,故意將目光轉(zhuǎn)到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陰沉沉的眼神中,滿是憤懣和不甘。
說不上為什么,這一刻看著這樣的閆重烈,我突然覺得他很可憐。可憐又可悲。
“哦?”像是被突然提醒了一下,鳳淵故作恍然大悟的拉長了語調(diào),始終都漫不經(jīng)心低垂著的眼簾,終于緩緩的抬了起來,定定的對上閆重烈的眼睛,“說到父親,我倒想起來一件事。”
“也不知道父親回來后,是看到我從幽冥死地逃出來生氣,還是知道哥哥偷偷的往里面放荼蟬,來的更生氣?”
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的笑意很深,眸光流轉(zhuǎn)間,是胸有成竹的篤定,仿佛一早就料到了閆重烈會出此一招。而他,反倒更像是個守株待兔的獵人,只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果然,聽了鳳淵的話,閆重烈稍作沉思,臉色已然變得陰晴不定:“你早就知道,那你為何還要……”
話沒說完,終于意識到了什么,臉上神情一滯,視線驀地就冷厲下來:“你是故意的!”
“哥哥,看來你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么父親會獨獨喜歡我,而不喜歡你的原因。”
鳳淵毫不避諱的迎上他的目光,握著我的手一松,就用指尖在額前輕輕點了兩下。也不道破,繼續(xù)笑得意味深長的看著閆重烈。
這語氣,這動作,還不夠明白嗎?明擺著在嘲笑閆重烈智商欠費。
而一直被鳳淵圈在懷里的我,聽到這里,也算大致有點明白了——鳳淵雖然自罰留在幽冥死地,卻并不打算真的一輩子留在那里,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合適機會,可以名正言順的出來罷了。
從冥王離開冥界的一刻開始,他就知道閆重烈必然會有所行動。換而言之,他是將計就計,故意被荼蟬咬傷的。
而和閆重烈想要擅自做主害死自己心愛的小兒子相比,鳳淵為了自保從幽冥死地逃出來這一舉動,在冥王眼里,就完全顯得無足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