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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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想通
“相信你什么?”我抬起頭,望向他的眼睛。
好似星辰一般耀眼的雙眸里,倒影著一個面色蒼白,雙唇緊抿,眼神卻格外倔強的自己。
“相信我,始終愛你。”
我沒有應聲,只是和從前無數(shù)次一樣,動作自然的,回握住了鳳淵的手。夕陽的余暉從窗戶灑進來,落到病床上,落下一片橙黃色的光斑。一天,又即將過去了。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我突然從失去小怪胎的痛苦中醒過神,急切的抓著鳳淵的手說道:“小白,小白他死了!”
“為了保護我,他被寧小雪殺了……”短短的一個晚上,先是小白,后是鳳淵,接著是小怪胎。都是因為我,他們才會受傷,才會死去。我除了嘴上逞能,做事沖動不計后果外,到底還有什么用處?
“別怕,小白他沒事。”鳳淵冰涼的唇印在我的耳邊,語氣低緩的安慰,“只是受了點傷,過幾天就沒事了。”
“你說真的?”我怕他只是不想我再有心理負擔,所以在撒謊騙我。
“壞東西,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鳳淵看出了我的心思,美的不可方物的臉上又浮現(xiàn)出一絲戲謔的神情,伸手溝了一下我的鼻子,“你忘了小白是誰了?”
說到這里,繞著我頭發(fā)把玩的指尖一頓,仿佛是在嘲弄誰一般,從薄唇間吐出一句輕笑:“堂堂冥界溝魂使者,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死了,未免太異想天開。”
“沒事就好……”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抓著鳳淵的手也重新松開了。
既然鳳淵說了小白沒事,那應該么沒什么大礙。雖然這貨平時沒正形,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不至于會拿小白的安危來搪塞我。畢竟時間一長,早晚是要被我發(fā)現(xiàn)的。到時候我再找他秋后算賬,對他更是沒有好處。
因為身體比較虛弱,即便醫(yī)生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可以隨時出院。但在某人態(tài)度強勢的堅持下,我還是在醫(yī)院多住了三天。所以當我最終生龍活虎的出院回到家的時候,距離天鵝湖溺水事件,已經(jīng)過去十天了。
其實對于自己的身體恢復的這么迅速,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當時就算我不知道閆重烈這一擊有多厲害,但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清楚。就像寧小雪說的那樣,哪怕大羅神仙來了,也未必救得了我。
可我醒來后,除了失去小怪胎,身體有些酸痛乏力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感到不適的地方了。哪怕一絲絲的皮外擦傷都沒有,實在太過詭異。
而且,我總覺得在似醒非醒的時候,聽到鳳淵在跟一個人說話。至于說的什么內(nèi)容,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對此,我不是沒有問過鳳淵。他一口咬定在我昏迷期間自己沒有跟任何人說話,是因為我受傷導致意識渙散,從而產(chǎn)生的幻覺罷了。開始我還將信將疑,可是說的次數(shù)多了,我也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真的產(chǎn)生了幻覺,慢慢也就相信了。
至于為什么我受傷這么嚴重,卻恢復的這么快,他只是非常臭屁的告訴我:“如果連老婆受了這么點傷都搞不定的話,那我憑什么做你老公,嗯?”
呵呵,假如你真的這么厲害的話,為什么不在保住我的同時,也保住我們的小怪胎呢?
好吧,我覺得自己不能夠再揪著失去小怪胎的痛不放,一味沉浸在消沉的自責里了。
倒不是那個小護士的話起了作用,也不是因為鳳淵的安慰,而是我自己想通了——人生還很漫長,未來還很遙遠。
換而言之,以后的日子,我依然會在不斷的得到和失去中度過。假如現(xiàn)在就被挫折擊潰,那么剩下的幾十年,我豈不是天天要在以淚洗面中度過?
我這樣說,也并非冷血,而是清楚的知道,我越是自暴自棄,就越是親者痛仇者快!或許此時此刻,寧小雪和閆重烈指不定怎么在背后偷著樂呢!
無論過去多久,小怪胎都將永遠活在我和鳳淵的心里。但我發(fā)誓,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為小怪胎報仇!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記仇的性格,倒也和鳳淵有幾分相似。
出院后,我和鳳淵沒有急著回學校上課,而是去了一趟警察局,將天鵝湖的緣由大致和趙恒交代了一遍。也不管他相不相信,至少他托我?guī)偷拿Γ乙呀?jīng)完成了。
“我相信。”在聽我說完以后,趙恒放下手里的筆和本子,鎮(zhèn)定的雙眼里是毋庸置疑的信任,“小魚,其實之前在林曉洸的家里,我就看出了你的不同尋常。我當警察的這么些年,遇到的怪事不少,許多詭異的案子懸而未決,其中的原因雖然大家沒有說破,但都心知肚明。”
“這次的天鵝湖溺水事件,本來我們警方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但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說到這里,趙恒剛毅的眉眼間閃過一絲愧疚,低頭喝了一口水,語氣也比之前柔和了許多,“是的,我開口請你幫忙調(diào)查,也是存有私心的。讓你以身涉險,是我的失職。這里我僅代表我個人,為自己的疏忽大意,向你道歉。”
“趙哥,別這么說,你也是為了案子著想。說到底,你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學生的安危嗎?”
我說這話的時候,條件反射的瞟了一眼鳳淵。他正低著頭,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冒著熱氣的白開水,看不出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微微合攏的眼簾里散發(fā)出來的冷冽的眸光,真真實實的告訴我,此刻坐在他對面跟我誠懇道歉的趙恒,隨時都會有性命之憂。
“再說了,事情這不是已經(jīng)解決了嗎,天鵝湖再也不會出現(xiàn)溺水事件了。而我不還好好的站在這里嗎,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我一邊暗嘆趙恒的實心眼,一邊為了避免火上澆油,再刺激到某人,故意扯開話題:“對了,我這次溺水住院,沒有給學校帶來什么麻煩吧?”
他們費盡心思對外瞞的那么辛苦,被我一朝給捅出去了,到時候給學校造成什么不良影響,我怕回到學校,領導會請我去辦公室喝茶。那才叫好心辦壞事,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