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4 大賽落幕
14大賽落幕</br>
這一刻,戒色恍若天神下凡,簡簡單單的站在那里,卻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紅金兩色光暈不斷的閃現(xiàn),慢慢的,兩者開始融合為一。原本如同羅漢降世的戒色,在這個時候,似乎又注入了新的生機,整個人的氣息,變得更加濃郁和強烈。</br>
嗡的一聲,暗金色光芒從天而降,直接籠罩在戒色周圍。一尊真佛之影緩緩在戒色背后凝聚,呼的一下,戒色與其融合為一,而后,只見戒色雙手合十,微微睜開雙目,口吐禪音,道:“南無阿彌陀佛。”</br>
“這是……真佛?”感受到戒色氣息變化的達摩,瞬間驚呆了,佛、羅漢、菩提,在佛語之中,很顯然代表著不同的等級與意義。想當(dāng)初,達摩也就是覺得戒色可能是傳承了十八羅漢的力量,但現(xiàn)如今看來,絕非如此,這背后,還有著讓人無法想象的因素。</br>
這個時候,一抹黑影悄悄的躲在演武場外圍,他身披黑袍,遮蔽了自己的容貌,凝神望了戒色一眼,嘴角微微上挑,輕笑一聲,說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這小子確實是真佛傳承者,不過現(xiàn)如今,菩提子被我所得,他就算是再強悍,將來也休想成為真佛。”</br>
話音一落,這個黑影陰森一笑,而后,一個閃身,便消失于玄空寺,不知了去向。</br>
現(xiàn)在,項風(fēng)靜靜的站在戒色前方不遠處,滿眼驚疑的望著戒色,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稍稍的后退了兩步,項風(fēng)做出一副戒備的神色,不知為何,項風(fēng)總覺得此時的戒色很危險,哪怕自己使用家族秘法,恐怕也不是對手。</br>
悶聲低吼,戒色感覺自己現(xiàn)在乃是史無前例的強大,不過,這種強悍似乎是建立在透支生命的基礎(chǔ)上的,不但極難駕馭,更是難以維持太久。猛然抬起頭,戒色望著項風(fēng),沉聲道:“既然你我都已經(jīng)各施絕技,那么,一招定勝負吧!”</br>
雙拳緊握,混沌氣息加持在項風(fēng)身上,他眼神突然一凝,也深知自己無法長時間維持這種狀態(tài),既然如此,不若一招定勝負。不管結(jié)局如何,項風(fēng)都覺得,自己此行,值了。</br>
此刻的項風(fēng)與戒色,絕對是棋逢對手,兩個青年一輩的佼佼者,已經(jīng)到了最終角逐的階段。</br>
演武場上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此戰(zhàn),可謂是一波三折,不過,確實值得期待。現(xiàn)在,是分出勝負的時候了,大家都想看一看,這個屢次創(chuàng)造奇跡的戒色,能不能在造就一個神話,擊敗項風(fēng),多的冠軍。</br>
看臺上的那些掌門人,也都是正襟危坐,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擂臺上的雙方。這一戰(zhàn),著實出乎意料,單從戒色二人的表現(xiàn)上,他們似乎就已經(jīng)能夠看到戒色與項風(fēng)的未來,會是何等的強大。</br>
在這樣一種緊張的氛圍中,戒色與項風(fēng)凝神相望,突然,兩者同時動了起來,大喝一聲,不顧一切的沖向?qū)Ψ蕉ァ?lt;/br>
“霸世皇拳。”項風(fēng)怒喝一聲,整個人恍若盤古降世,一拳的威勢,驚天動地。</br>
“狂暴天下。”此刻,戒色的一切招式,似乎都是憑感覺而為之,比如這一招狂暴天下,戒色根本無需刻意的引導(dǎo),體內(nèi)的元氣,便順著一條詭異的經(jīng)脈路線,灌入禪杖之中。</br>
當(dāng)這一招狂暴天下與項風(fēng)的霸世皇拳碰撞在一起的時候,戒色才覺察到,這一招狂暴天下的來源是什么。原來,這一招攻擊,乃是凝聚了九仗的第三式狂暴,以及降龍咒的龍嘯天下而成,這種結(jié)合方式,戒色也是聞所未聞,不過從這氣勢上,戒色可以感覺的出來,這威力,絕不簡單。</br>
眨眼間,怒拳與禪杖相撞,轟隆一聲驚天徹底的響動,戒色與項風(fēng),同時倒飛了出去。而那相撞的余波,仿佛擁有著無盡的威力,砰的一聲響,瞬間炸裂開來。</br>
擂臺被當(dāng)即夷為平地,結(jié)界尚未抵擋一二,便化作了碎片。</br>
月老鬼與虛落二人,相視一望,微微點頭之后,同時飛身而出。元氣連連拍出,在月老鬼和虛落的聯(lián)手之下,才算是真正的壓制住了這場戰(zhàn)斗的余波。不過,原本擂臺的位置,依舊是塵煙彌散,暫時無法看清里面的狀況。</br>
過了片刻,一陣風(fēng)輕輕吹過,吹散開那濃濃的塵煙,露出了里面的情形。</br>
項風(fēng)右臂無力下垂,似乎已經(jīng)折斷,頭發(fā)雜亂的尚且不如鳥巢,灰頭土臉,嘴角鮮血緩緩滴落。而對面的戒色,也好不到哪里去,雙手抱著禪杖,艱難的立在那里,隨隨便便的一聲輕咳,便吐出了一大口鮮血。</br>
從目前這個情況看,兩者算得上是兩敗俱傷,至于誰更強上一籌,暫且還分不出來。</br>
忽然,戒色咧嘴一笑,說道:“這一局,我可是贏了哦,當(dāng)年你答應(yīng)我的事情,一件也不能少,全部都要兌現(xiàn)。”</br>
項風(fēng)臉色頓時一變,開口說道:“開什么玩笑,我現(xiàn)在僅僅是斷了一條手臂,而你,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若真的是打下去,你必輸無疑。”項風(fēng)這話不假,現(xiàn)在,他還尚有戰(zhàn)力,但是戒色,卻已經(jīng)虛弱至極了。</br>
“別忘了,我們是在比武,而不是私斗,所以說,最終,還是我贏了。”說話間,戒色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腳下。</br>
眉頭微微一皺,項風(fēng)凝神望去,而后,噗的吐出了一口鮮血,口中喃喃道:“這……這樣也行?我不服。”說著,撲通一聲,項風(fēng)便昏倒在地,或許,是因為傷勢嚴重再加上刺激的緣故,暈迷了過去。</br>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大家皆是不解的望了望,頓時,臉上都露出了一絲莫名的苦笑。原來,擂臺是被震碎了不錯,但是根基,看的還是很清楚的。最后一擊之下,項風(fēng)倒飛出了擂臺之外,而戒色,尚在其中,按照大賽的規(guī)矩,自然是戒色贏了。</br>
林依雪與琴婉滿眼含淚的沖到戒色跟前,伸手抱住了戒色,說道:“你怎么這樣傻,為了一個冠軍,值得么?”</br>
“為了證明我存在的價值,為了挑戰(zhàn)我自己,這一切,全都值得。”戒色眼神堅毅,對于他的殊死一搏,他并不后悔,哪怕再來一次,他也絕對會這樣做。忽然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項風(fēng),戒色笑道:“更何況,這次大賽,我不僅收獲了冠軍之位,更是結(jié)交到了一位,惺惺相惜的好友,你們說,我是不是最大的贏家?”</br>
“什么最大的贏家?分明就是最笨的贏家!”林依雪梨花帶雨,滿是委屈的拍打著戒色的胸口,這一戰(zhàn),真的是讓她心驚膽戰(zhàn)。</br>
“別……別……”突然,戒色一臉的潮紅,噗的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而后臉色陡然一陣蒼白,呼的一下,暈了過去。</br>
“死光頭,你別嚇我啊,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怎么跟姐妹們交代呢?”見到戒色昏迷了過去,林依雪頓時緊張無比。</br>
認真的檢查了一下戒色的傷勢,琴婉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苦笑道:“依雪,他沒事兒的,只不過是元氣耗盡,外加身體虛弱,才會昏迷過去,只要好好休息,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的。”</br>
聽了這話,林依雪才破涕而笑,“真是的,嚇死我了。婉兒姐姐,我們先把戒色帶回去療傷吧,畢竟接下來的事情,已經(jīng)跟我們無關(guān)了,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留在這里。”</br>
點了點頭,琴婉也覺得林依雪所言有理,于是,她們二人便帶著戒色,返回住處,準備為戒色療傷。</br>
眾人看著被兩位美女帶走的戒色,臉上的震驚,至今難以消退。本次宗門大賽的最強黑馬,無疑就是戒色了。一路披荊斬棘,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相信在此次宗門大賽之后,有關(guān)戒色的傳言,定然不會少了。</br>
話說幾家歡喜幾家憂,戒色奪了冠軍,最高興的,自然就是空明了。這一次,蘭若寺作為千年倒一,居然瞬間扭轉(zhuǎn)乾坤,成為了六大宗門的龍頭,不得不說,這是運氣與實力的合并。還有蕭寒所在的小宗派,由于蕭寒的強勢,也讓那個小宗派水漲船高,蕭寒自己,更是直接被任命為下一任掌門人。</br>
高興的不少,憂慮的也不在少數(shù),最憂心的,恐怕要數(shù)虛落了。冠軍沒到手,無論是虛落還是玄空寺,都輸?shù)闷穑吘剐账录业棕S厚,實力放在那里,沒人膽敢挑釁玄空寺的威嚴。但是當(dāng)虛落準備去找玄法詢問一下,是否參加第二第三名的爭奪時,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得意弟子,居然失蹤了,不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離開了玄空寺,不知去向。這讓虛落悲憤交加,心里面,說不出的滋味。</br>
這樣一來,前三甲也算是確定了,宗門大賽,總算是徹底的結(jié)束了。余下來的一段時日,那些打醬油的宗門,都紛紛帶著門人離去,他們來這里,也就是湊個熱鬧,現(xiàn)在熱鬧湊過了,自然要離開。其余的,那些稍有一絲實力的宗門,都留了下來,不知道,究竟是所為何事。</br>
等到戒色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天之后了。剛剛睜開眼睛,戒色便看到蕭寒滿臉焦急的盯著自己,氣喘吁吁道:“大哥,你總算醒了,我給你說,大事不妙了。”</br>
戒色伸手拍了拍尚且有些發(fā)暈的腦袋,有氣無力的問道:“什么情況?居然讓你如此大驚小怪!”</br>
“魔血王前輩回來了,不過,他老人家身受重傷,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而且,還不斷的告誡眾人,說什么無花山谷近來去不得,讓眾位掌門推遲前往無花山谷的時間。”蕭寒也了解到了宗門大賽背后的那些隱秘,所以,他有的不是驚訝,而是擔(dān)憂。</br>
呼的一下坐起身子,戒色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蕭寒,說道:“蕭寒,你說什么?魔血王前輩被人打成重傷,而且還告誡眾人,說什么無花山谷之行推后了?”聽到蕭寒的這些話,戒色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出事了,出大事了。但究竟是什么事情,恐怕還要見到魔血王之后,才能問個明白。(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