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6章 交易
看到戒色連毒誓都敢發(fā)了,這樣一來,眾人就更加堅信不疑,不過也沒有什么好驚訝的,他們也早就料到了會出現(xiàn)這種結(jié)果。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多少人相信戒色得到了萬年人參王。</br>
“走!”</br>
咬了咬牙,王騰淵示意隨同他的護衛(wèi)一起離開。如今事情已經(jīng)演變成一場鬧劇,他可不想在繼續(xù)留下來被人當(dāng)做看猴耍。</br>
“怎么,栽贓不成,就想一走了之?”戒色臉色淡漠,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身體卻是一動,就攔截到了王騰淵面前。</br>
顯然戒色心中已經(jīng)打定主意。開始的時候,對方以為自己是軟柿子,想捏就捏,結(jié)果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洪水猛獸,立刻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有那么便宜的事?</br>
“你想怎么樣?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不要逼人太甚。”王騰淵陰沉著臉。</br>
“本來是無冤無仇,但是現(xiàn)在有了。”戒色眼中寒光微微一閃。</br>
“哼,我父親天刀王是第二軍團統(tǒng)領(lǐng),無敵封王,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對于戒色的咄咄逼人,王騰淵感到十分憤懣。他跟凌傲一樣,出身顯赫,背景深厚,何曾受過這等鳥氣。</br>
“哈哈哈哈…………”</br>
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哄笑,頓時之間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諸多圍觀者都或多或少地露出了譏諷的笑容。</br>
戒色一臉?biāo)菩Ψ切Γ茄凵駞s是跟看白癡一樣。</br>
愣了愣,王騰淵這才恍然過來,登時了鬧了一個大窘,臉色黑得跟胎盤似的。他深知自己剛剛那番話實在太過愚蠢了,凌傲他哥哥不照樣是無敵封王,人家還不一樣狠狠羞辱?可笑他還將自己的后臺搬出來嚇唬人家,不是抽自己嘴巴是什么。</br>
“戒色老兄,其實也不是什么解不開的仇恨是吧,何必趕盡殺絕,不如我們還是私了吧?你盡管開個價!怎么說我們也是一個陣營出來的,怎么可以讓其他勢力的人看笑話呢?”</br>
忽然,王騰淵臉上換了一副恭謙討好的笑容,活脫脫的見風(fēng)使舵,但他這番話卻又是暗地里傳音,并沒有讓其他人知道。否則還真丟不起那個人啊!</br>
戒色心中暗嘆,二世祖就是二世祖啊,不分青紅皂白,先將人欺負(fù)了再說,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欺負(fù)不了,就搬出后臺,后臺也唬不住了,還能夠有個賠償了事,總能夠有辦法全身而退。</br>
實話說起來,這兩個二世祖的天資都是萬中無一,可惜受到庇護太過,一路坦途,平步青云,極少經(jīng)歷生死磨礪,難以真正成長起來,獨當(dāng)一面。</br>
本來是打算出手教訓(xùn)一下對方,但轉(zhuǎn)而想想,自己已經(jīng)得罪了凌云王,又再多得罪一名無敵封王,顯然不是什么好事。</br>
略微沉吟,戒色便淡淡道:“你打算怎么個賠償法?”</br>
看到有戲,王騰淵心中一喜,表面卻不動聲色地試探道:“一百方綠色級別的亡魂石,你覺得怎么樣?”</br>
“一百方綠魂石?就這點價值的亡魂石就想打發(fā)我?你當(dāng)我是乞丐?”戒色嘿然一笑,故意加大了聲音,讓所有人都聽到。</br>
這下眾人都知道,原來兩人在那里交談,是商量賠償?shù)氖虑椋樕峡春脩虻囊馕陡訚饬摇M瑫r暗忖這個光頭年輕人膽子和胃口真是不小啊,不但敢敲詐勒索,還準(zhǔn)備獅子大開口!</br>
一百方綠色級別的亡魂石,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一名普通封王近乎一半的財產(chǎn)了。也只有王騰淵這種二世祖冤大頭,才能一開口就那么大的數(shù)字。可是現(xiàn)在戒色偏偏還表現(xiàn)出不屑一顧的樣子!顯然是要坐地起價了。</br>
果不其然,王騰淵臉色微微一變,但他最后還是暫時忍耐了下來,沉聲道:“再加一百方!”</br>
“實話告訴你吧,我現(xiàn)在并不缺亡魂石,你還有沒有什么價值不菲的寶貝?我看我有沒有興趣。”戒色挑了挑眉,盯著王騰淵淡笑道。</br>
他確實不缺亡魂石,之前搜刮了兩大尸王的寶庫,可謂是缽滿盆盈,三年五載之內(nèi)都未必消耗得完。倒是像“王者之心”那等稀世珍寶,并沒有多少。一般此等貴重的奇珍異寶,那些封王都是隨時攜帶的,不可能丟在寶庫里。</br>
“這個…………”王騰淵欲言又止,顯得頗有些為難。</br>
也難怪,像他這種二世祖,說身上沒有絕世寶貝,那絕對沒有人相信。只是讓他輕易拱手送人,實在是舍不得。</br>
“怎么,不愿意?”戒色戲謔地笑了笑,一副不溫不火的模樣。</br>
現(xiàn)在雙方就等于是談買賣,一個漫天要價,一個就地還錢,看看誰先承受不住妥協(xié)。</br>
雖說王騰淵這個二世祖屬于冤大頭的一方,但是如果把他逼急了,沒準(zhǔn)他寧愿遭受一頓皮肉之苦,也不愿意賠償。反正對方是絕對不敢下死手的。</br>
突然,戒色心思一轉(zhuǎn),主動提醒道:“不一定是什么法寶、仙藥,神功秘籍之類也可以。”</br>
“你要神功秘籍?”王騰淵略帶狐疑地說道。</br>
“堂堂天刀王的兒子,不會連他一招半式都沒有學(xué)會吧。”戒色眼睛一瞥,彈了彈手指道。</br>
這是在明顯不過的提示了,王騰淵自然不笨,很快就明白了對方打的什么主意。</br>
“想修煉我父親的神術(shù)?哼,想的到美……不過我可以滿足你,嘿嘿。”王騰淵心里暗暗冷笑,表面上卻裝出幾分為難的神色,“也不是不行,但這畢竟是我父親的不傳之秘,我只能將其中一個招式傳給你,至于其他,無可奉告,就是殺了我也不行。”</br>
然而戒色的回答卻是出人意料的爽快:“好,就一個招式,成交。”</br>
本來他就不會認(rèn)為對方會將修煉方法告訴他,就算告訴他,他也不會相信。能夠有一個招式,就足夠了,他自有打算。</br>
王騰淵微微一怔,顯然沒有料到對方如此干脆,不過這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結(jié)果,當(dāng)下心中陰測測地一笑,旋即將一股意念化作招式,鐫刻進入一枚玉簡之中,交給了戒色。</br>
將神識探入其中,很快戒色就判斷出招式的真假,王騰淵并沒有糊弄他,也根本糊弄不了,的的確確是無敵封王才有可能領(lǐng)悟、擁有的神術(shù)招式。</br>
既然是天刀王的神術(shù)招式,自然也是跟刀法有關(guān),這一招叫做“光陰逝水”,一刀斬出,鬼神莫測,光陰加速,滅絕生機。</br>
可惜就只有一個招式,至于如何修煉之類,一點都沒有提到。等于是一個空殼,徒有一個華麗的外表。</br>
這也是王騰淵為什么舍得將家傳絕學(xué)轉(zhuǎn)手相送的原因了。他現(xiàn)在心中還想著,巴不得對方去推敲修煉呢。曾經(jīng)家族一位叔叔得到了完整的神術(shù)功法,最后修煉的時候都出了岔子,走火入魔,被時間法則反噬,剎那白頭,差點就當(dāng)場灰飛煙滅。</br>
更何況是連修煉方法都沒有?可以想象,如果對方貪功冒進,敢妄自去揣摩修煉,就等于是自尋死路!</br>
他哪里知道,這一招式卻是正合戒色的心意。這一招“光陰逝水”,涉及到時間加速,而戒色本身精通時間定格、剎那永恒,兩者正好是截然相反,一動一靜,一陰一陽,恰好能夠互補。</br>
哪怕只是一個招式,對于戒色而言,只要細(xì)細(xì)參悟,也絕對是受益匪淺了。</br>
對于王騰淵的惡毒心思,戒色哪里會猜測不到?</br>
這就等于是給你一枚仙丹,但里面蘊含劇毒,吃不到心癢難耐,吃了又必死無疑。不過戒色只是心中冷冷一笑,并沒有計較。</br>
“從今往后,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戒色淡淡地說了一句,便招呼幾位同伴離開。</br>
“一定一定。”王騰淵表面應(yīng)承著,目送戒色離開的目光卻是蘊含怨毒之色。</br>
直到戒色遠(yuǎn)去,旁邊那名年紀(jì)頗大的護衛(wèi)老者才不甘心地問道:“少爺,就這么放過此人?”</br>
“那還能怎么樣?你追上去找死么!”王騰淵氣不打一處來,但旋即又陰沉地瞇了瞇眼,“你是不是有什么好計策?說來聽聽。”</br>
那名護衛(wèi)老者當(dāng)即露出了陰險的笑容,伏在王騰淵耳邊說了一通。</br>
“嗯,就按照你說的辦!”王騰淵惡狠狠地做了決斷。</br>
對于王騰淵有什么惡毒計劃,戒色自然無從得知。</br>
得到那一招“光陰逝水”之后,他立刻就開始默默參悟,和“定個時間”兩者互相印證,推敲琢磨。對于時間法則的領(lǐng)悟、運用,日益精深。</br>
其次,窺一斑而知全豹,從這一招式是之中,戒色也可以看出天刀王的武道修為極為高深。甚至,戒色有種躍躍欲試的沖動,將對方作為自己的假想敵,進行武道方面的切磋。</br>
實力,每時每刻都在暗暗提高。</br>
與此同時,戒色一行人四處搜索,而戒色自己則是不斷地溝通了方圓千里之內(nèi)的植物,查探萬年參王的消息。遺憾的是,一直都沒有任何線索,可見那萬年參王著實狡猾得緊,以假亂真的能力神乎其技。</br>
隨著漸漸地深入蠻荒地帶,戒色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幾個兇獸族群盤踞的地方,十分兇險,就連他們也不敢輕易涉險。</br>
知道第三天,戒色才略帶驚喜地叫道:“有消息了,我們走!”(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