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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康熙為人真是渣的夠嗆,給自家兒子拉郎配的嫡福晉都很有特色,大多都是端莊有余秀麗不足,一看就是宜家宜室的,目的也很明確,就是用來鎮(zhèn)宅管家的。
到了側福晉和格格之流的風格就變了,側福晉有時候還講講家室,庶福晉格格那是個頂個嬌媚可人,有道是食者性也,作為男人誰不喜歡長得漂亮一點兒的?誰不喜歡嬌美動人的?相對于教養(yǎng)嬤嬤調教出來的端莊賢惠的嫡福晉,這些個皇子自然寵妾室。
更離譜的是在皇子府里,側福晉比嫡福晉先進門,等到嫡福晉嫁到皇子府時通常都已經是喜當娘了,前有得寵有孩子傍身的側福晉,下有嬌滴滴爭寵的格格庶福晉,嫡福晉們剛進門時那可是步履維艱,不過這些大家族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貴女哪個也不是省油的燈,手腕了得、心計也不差,又有天然的身份便利,大多都能很快站穩(wěn)了腳跟。
殿選時年若蘭表現(xiàn)的中規(guī)中矩,繡了一個簡單的香囊,宜妃卻把她夸了又夸,德妃卻一臉的不自在,她本來是想把年若蘭留給十四阿哥,可見了年若蘭的模樣后她立馬改變了主意準備把她塞到老四院子里,主要是害怕十四阿哥年輕被她給狐媚住了,誰料到被太子截了胡。
康熙也跟著夸了幾句,李德全尖著嗓子叫:“年若蘭,年遐齡之嫡長女留牌子。”林黛玉殿選時表現(xiàn)的非常出色,也留了牌子。
殿選結束秀女們就可以出宮回家了,年若蘭剛出宮門,就看到了在宮門口伸著脖子使勁兒往宮門口瞅的二哥年羹堯,年羹堯一看見年若蘭出來了,趕緊迎了上來關心的問:“妹妹,在宮里這些天可好?父親和母親在家都急壞了,知道你今天要出宮早早的就把我打發(fā)到宮門口等著了,咱趕緊回家。”
年若蘭眼圈紅了紅,用力的點點頭:“嗯,回家,二哥我在宮里可想你了,想父親,想母親,還想嫂子和熙兒,真是天天想、做夢想、想死你們了。”年羹堯咧了咧嘴:“我也想妹妹,我們大家天天掰著手指頭算著你哪天回來,娘今天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你愛吃的菜。”
說話功夫兄妹兩個走到了自家馬車旁邊,年羹堯扶著年若蘭上了馬車,自己翻身上了旁邊的高頭駿馬,往家趕去。
馬車剛在年府大門口挺穩(wěn),年若蘭就迫不及待的掀開簾子,從馬車上蹦下來了,撲進了站在大門口焦急等待的年夫人懷里,喊了聲“娘”,忍不住哭起來,可把年夫人給嚇壞了,心肝兒肉的叫個不停,還是年遐齡稍微冷靜了些:“有什么事,回去再說。”
回了內院一家人聚在花廳,年夫人仔細瞅了瞅年若蘭心疼的不得了:“瘦了,也憔悴了,閨女啊,在宮里這些天真是苦了你了,回來了娘給你好好補補。你爹個沒用的死老頭子,讓他辦個事都整不明白,這些天家里也沒你的消息,在宮里沒少受苦吧?”
年若蘭擦擦眼淚:“沒有,在宮里沒受什么苦,也就是跟著嬤嬤學學規(guī)矩,跟家里差不多,瘦了是因為想您想的了,宮里的飯菜也不好吃,我都吃不下,天天做夢都想吃娘你做的菜。”
年夫人笑的一臉慈愛:“想吃今天就多吃點兒,娘做的全都是你喜歡吃的。”年夫人摟著年若蘭哭的時候年遐齡和年羹堯爺倆也跟著忍不住紅了眼圈,尤其是年羹堯恨不得沖到宮里把那些御膳房的廚子們拖出來暴打一頓。
年若蘭吃飯時全程膩在年夫人身邊,都不用往盤子里伸筷子,年遐齡和年羹堯爭著搶著給她布菜,年若蘭面前的碗里就沒空過,朝思暮想的家人都陪在身邊,年若蘭高興不停的吃吃吃,一不小心就吃撐了,撐得直打飽嗝。
年夫人直運氣,擼擼袖子要揍年遐齡和年羹堯:“你倆欠揍是不是?凈干不著調的事兒,蘭兒多大飯量你們不知道?不停的夾夾夾,你們以為蘭兒像你們似的都跟飯桶一樣?”
年遐齡和年羹堯懊惱瞪了對方一眼:“都怪你,使勁兒給蘭兒夾菜。”年夫人趕緊派人去取一顆消食的山楂丸,年若蘭吃了山楂丸,又腆著肚子在院子里走了幾圈,才覺得飯已經撐到嗓子眼的感覺消失了,年若蘭看時間還早,就跟著年羹堯去了他的院子,去看尚未出月子的二嫂古秀雅。
說起她這個二嫂,就不得不提她那個赫赫有名的爹-納蘭性德,他最有名的那句“一生一代一雙人”曾經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追尋的愛情,可惜那種至死不渝、情比金堅的愛情故事只存在于話本當中。
年若蘭重活一世,算是徹底看開了什么情,什么愛,都不過是文人筆下的臆想罷了,她這輩子就是來享受的,吃吃喝喝,養(yǎng)個可愛健康的小包子,護好她們年家就成了,那什么悲春傷秋,誰愛誰去。
古秀雅生次子年富時難產傷了身體,月子里一直纏綿病榻,看見年若蘭來了要掙扎著起來,年若蘭趕緊攔住她:“嫂子,你躺好別動,這幾天我不在家,你身體好點兒沒有?”
古秀雅跟年若蘭感情一向很好,她溫婉的笑了笑:“好多了,妹妹不用擔心!”年若蘭趁著給她倒茶的功夫,把空間里的泉水摻進去幾滴,古秀雅喝了加了料茶之后,又和年若蘭聊了幾句,年若蘭怕影響古秀雅休息沒敢呆多長時間,就離開了。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看著自己房間里那熟悉的香味,一塵不染的模樣,年若蘭忍不住再次熱淚盈眶,這輩子誰也別想傷害她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