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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若蘭跟著胤礽回芷蘭院的路上還跟他嘀咕:“這時間明明還早的很,非說有事讓結(jié)束,哼,我才贏第一把就不干了,耍賴,往后不跟她們玩了。”
胤礽趕緊跟著附和:“就是,往后咱們不跟她們玩了,你要是想玩,咱們倆自己打好不好?”
年若蘭雖然有些不太情愿,可剛才是她自己說不跟她們玩了,又不好反悔,只能怏怏不樂的點點頭。
胤礽本想著趁著教年若蘭打麻將的時候增進(jìn)感情、濃情蜜意,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走了一步臭棋。
年若蘭打牌時特別認(rèn)真,他拋媚眼那都是瞎子點燈白費(fèi)蠟,人家根本就不搭理,小手捏著牌,苦思冥想到底是出一餅好呢?還是把八萬給扔了,比思考什么人生大事兒都鄭重。
胤礽要是敢動手動腳,她立馬就炸毛了,不但立馬會被趕出去,就連晚上也別想上床,有時候胤礽看她猶豫不決,提醒她,她還不愿意,意思咱倆是對手,你是不是想做局匡我的銀子?
贏了她一局,她的臉耷拉的老長,輸給她一局她還不樂意,意思我雖然牌技不咋滴但也不稀罕你放水,總之是怎么做都不對。
胤礽很快就敗下陣來,甜言蜜語哄著年若蘭閑了還去太子妃那里打麻將,就借口前朝事兒忙溜了。
小李佳氏雖然惱年若蘭不會出牌,連累自己輸了幾次,可總的算下來,她還是小贏一筆的。
李佳氏那更是別提了,年若蘭的銀子大半都是她和太子妃贏走的,胤礽把年若蘭拐走之后她沒少背地里罵胤礽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人家年若蘭都不怕輸銀子,他一個大男人倒心疼上了,真真是小氣。
話說她掙點兒私房錢容易嘛,要是她娘家也跟年若蘭似的財大氣粗,她也不在乎這仨核桃倆棗。
如今她娘家是庶兄掌家,當(dāng)年她未出閣時跟庶兄關(guān)系就不太親近,如今根本就借不上半分力,可弘皙漸漸大了,上下打點兒都少不了銀子,以前她得寵,太子爺時不時的貼補(bǔ)些,倒也過得下去。
現(xiàn)在太子爺除了年若蘭又正眼瞧過誰?她憑本事贏點兒銀子貼補(bǔ)貼補(bǔ)兒子怎么啦?
就在她恨不得扎小人詛咒胤礽時,年若蘭又回來了,李佳氏和小李佳氏心里那叫一個高興,一連幾天都對年若蘭和風(fēng)細(xì)雨。
尤其是小李佳氏。強(qiáng)忍著咆哮的欲望,非常有耐心的教導(dǎo)年若蘭,那憋屈的模樣把太子妃逗得直樂。
年若蘭跟著胤礽學(xué)了幾天牌技沒啥進(jìn)步不說,還學(xué)會毀牌了,扔下去一張二餅,還會趕緊收回來,睜著眼非說自己出錯了。
想出的不是這一張,換了一張八萬,結(jié)果點炮,李佳氏贏了,把小李佳氏氣的哇哇叫:“年若蘭!你……”
隨機(jī)又反應(yīng)過來,哎呀不能罵,這可是財神爺罵走了誰掏錢?不對不對,世界太美妙,而我太暴躁,不好、不好!”
上午李佳氏的手氣忒旺,贏了一百八十兩,小李佳氏贏了六十兩,太子妃輸了三十兩,剩下的自然全都是年若蘭輸?shù)模詈蠖紨?shù)銀子時年若蘭是懵逼的,就一上午時間她有輸那么多嗎?不甘心的她扭頭看看夏竹。
夏竹一臉沉痛的捏著扁下去的荷包點點頭,年若蘭瞅了瞅興高采烈數(shù)銀子的李佳氏,再看了看一遍數(shù)一遍瞪她的小李佳氏,和云淡風(fēng)輕喝茶的太子妃,難以置信的問道:“為什么我今天輸那么多?平常都是不到一百兩啊?”
小李佳氏翻翻白眼:“你咋不說今天還學(xué)會毀牌了呢?明明都出對了,非得拿回去換張牌,又是敲杠又是點炮,都是翻倍出,你不輸誰輸?”
年若蘭深刻反省了一下自己,發(fā)現(xiàn)跟著胤礽磨練了幾天牌技,不但沒有絲毫進(jìn)步,反而越輸越多了,她決定,晚上得給胤礽要錢,今天輸?shù)腻X讓他付賬。
李佳氏裝好銀子,高興的說:“下午沒事,咱還接著來吧?”太子妃瓜爾佳氏搖搖頭:“不來了,下午有事。”
李佳氏一臉失望,看向年若蘭,年若蘭趕緊搖頭,她今天輸好多,要回去反省反省,三缺一還能再找個格格搭班,年財神不來,贏誰的銀子?李佳氏有些失望的和小李佳氏攜手走了。
年若蘭扶著夏竹的手也往回走,一邊走一邊聽夏竹抱怨:“主子,側(cè)福晉和格格牌技太好了,您吶,不適合跟她們一起打牌,您說說最近都輸了多少啦?您圖什么啊?”
年若蘭笑了笑:“錢財不過身外之物,輸就輸了,這才哪到哪?你覺得你家主子我還會缺銀子?就不說其他,家里給我陪送的嫁妝還不夠我輸這點兒小錢錢?”
提起年家夏竹也是一臉的自豪:“這才哪到哪啊!當(dāng)初夫人給主子陪送的可都是旺鋪,哪個不是日進(jìn)斗金啊?您輸?shù)哪且恍前朦c兒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年若蘭覺得夏竹那傲嬌的小模樣挺可愛,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包子臉,夏竹嘟著嘴哀怨的說:“主子,您又來了!本來奴婢的臉就大,被您這一捏更大了!往后怎么嫁的出去呀?”
年若蘭笑著揶揄她:“哎呦,咱們小夏竹思春了,想嫁人了!來來來,跟我說說,你想嫁個什么樣的?我好幫你尋摸尋摸!”
夏竹臉一紅,甩了甩頭發(fā):“隨便找個太子爺身邊的侍衛(wèi)、小廝嫁了就行,反正不管嫁誰,將來奴婢都還要留在主子身邊侍候!”
年若蘭嗯了一聲記在了心里,她準(zhǔn)備再問問夏夢她們?nèi)齻€,對于自己的婚姻大事有什么想法,回頭還得給胤礽打聲招呼,留意一下他身邊機(jī)靈的小廝,侍衛(wèi)什么的。
怎么著也得給夏竹挑個好的,也不枉她們主仆一場,比畢竟在夢里她們四個都是忠心耿耿的陪了自己一輩子。
胤礽回毓慶宮時天已經(jīng)黑了,他邊走邊問李福:“你家年主子今天心情如何?”
李福笑著說:“主子上午跟太子妃和側(cè)福晉幾個打了幾圈麻將,輸了有點多,下午太子妃有事,沒有玩,聽小貴子說年主子心情倒也挺好的,年羹堯大人派人送進(jìn)來幾瓶西洋葡萄酒,主子讓夏至和夏夢晚上多做幾個您愛吃的菜,說是小酌幾杯,這會兒怕是還等著您呢!”
胤礽一聽步子邁的更快了:“你怎么不早說?”李福縮縮脖子:“主子叮囑了好幾遍不讓打擾您,說您這段時間公務(wù)繁忙,她多等一會兒不礙事。”
胤礽指了指他:“你倒還有理了?孤是怎么安排你的,你年主子的事兒再小在孤這里也是一等一的大事,必須第一時間稟報孤,再有下次孤饒不了你!”李福應(yīng)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