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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紅著臉聘聘婷婷的扶著丫鬟的手走進內(nèi)室,坐在桌邊喝茶的胤礽看見她直接嗆著了:“哎呦我去,這也太饑渴了吧?”
再瞅瞅李福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我什么都沒看見的沒出息模樣忍不住摔了茶盞:“放肆,唐氏,你瞅瞅你穿的這叫什么?這還叫衣服嗎?啊?
八大胡同里的青樓女子都比不上你輕浮,都沒有你自甘下賤,唐家雖說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可好歹也是書香世家,怎么就養(yǎng)出了你這樣輕浮的女子?”
唐氏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她的一番心血胤礽看不上不算,還被踐踏的一文不值,甚至連累整個家族蒙羞。
她撲上去抱住胤礽的腿哀哀哭泣:“爺,都是妾身的錯,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妾身吧,妾身只是太愛您了,太想您了!”
說著還用柔軟的胸部去蹭胤礽的大腿,胤礽忍無可忍一腳把她踹了出去:“賤人,孤豈是那種貪花好色之徒?你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唐氏被他踹的差點昏過去,可當聽到他冷冷的吩咐李福:“唐氏狐媚惑主,孤欲重罰,但念其是初犯,特網(wǎng)開一面,從今天起罰唐氏每日里誦讀心經(jīng)百遍,抄寫十遍,好好靜靜心,望爾明白孤一片苦心,往后切莫再行那自甘墮落之事。”
唐氏羞愧萬分恨不得一頭撞死在柱子上,可她不敢、也不愿,只能哀哀哭求胤礽恕罪。
胤礽瞥了一眼李福,李福招招手,立刻進來兩名孔武有力的嬤嬤,拖著唐氏跟拖小雞仔似的拖到外間。
胤礽打了個哈欠:“把這床上的東西全都換成新的,服侍孤更衣就寢,讓唐氏現(xiàn)在就誦讀,孤就當聽催眠曲了!”
李福屁顛屁顛的指揮著幾個宮女太監(jiān)把被褥全部換了,殷勤的服侍胤礽換了寢衣,放下床帳,出門就變了臉,冷著臉對唐氏說道:“太子爺吩咐了,唐格格咱這就開始吧!”
說完又對兩個嬤嬤吩咐道:“太子爺?shù)脑捘銈儍蓚€剛才沒聽到,雜家再重復(fù)一遍,爺吩咐了,唐格格每日里要誦讀心經(jīng)百遍,抄寫十遍,白天抄寫,晚上誦讀,你們倆可得好好守著唐格格把差事給辦好了,一遍都不能少。”
兩個嬤嬤笑的那叫一個諂媚:“李總管請放心,奴婢一定把差事給辦好嘍!”李福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太子爺吩咐了出了芷蘭院,他可是得親自帶人給太子爺守夜,他得保護太子爺?shù)陌踩?br />
萬一被哪個不要臉的爬上了太子爺?shù)拇玻@個毓慶宮大總管也就做到頭了。
李福走后兩個嬤嬤冷著臉催促唐氏:“格格,咱們開始吧,您早點誦讀完心經(jīng),咱們做奴才的才好交差休息啊!”
唐氏心里那個憋屈啊,可惜胤礽已經(jīng)發(fā)話她不敢不尊,剛才那一腳踹的差點去了半條命,她可不想再來一回,只能默默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于是拿起心經(jīng)輕聲誦讀起來,
這兩個嬤嬤可是李福精挑細選,素日里是最認真、古板不過的,唐氏凡是哪句敢錯一星半點,她們倆會立刻嚴厲的指出來,如果下次還敢犯這樣的錯誤,小鞭子立馬就敲到了手上。
于是唐氏就在她們倆監(jiān)督下念經(jīng)到半夜,念完之后嗓子直冒煙,灌了幾杯熱茶,躺在床上動都懶得動一下,哪還有精力去勾引胤礽,一夜好眠的胤礽第二天起來時神清氣爽,滿意的撂下一句:“讀的不錯,今晚繼續(xù),孤今天還來監(jiān)督你!”
唐氏聽了真是欲哭無淚,可借她十個膽子她都不敢跟胤礽說:“您還是別來了!”
不但不敢說還得盼著他來,胤礽走后她盡管瞌睡的要命,卻還得打起精神去給太子妃瓜爾佳氏請安,而且還得早早就去,若是她敢去晚了,跟她不對付的那幾個格格立馬就會給她扣上恃寵而驕、目無福晉的罪名,天見可憐她都沒寵哪來的驕?
偏偏她為了自己的臉面還不能往外嚷嚷,胤礽到她院子里來不但沒有睡她,反而罰她誦讀佛經(jīng),說出去別人信不信是一回事,她在這毓慶宮算是無立足之地,光流言蜚語就得逼死她。
唐氏簡單的梳妝后就帶著丫鬟往太子妃瓜爾佳氏院子里跑,路上陸續(xù)偶遇年若蘭和李佳氏,唐氏恭恭敬敬的給她們倆一一行禮問安,李佳氏看著她一副被蹂躪的挺慘的模樣就生氣,誰不知道昨天胤礽去她院子了,裝出這副模樣不就是顯擺她昨天承寵了嘛?
好像誰沒被太子爺寵過似的,她哼了一聲,眼風都沒賞唐氏一個,扶著丫鬟的聘聘婷婷的繼續(xù)往前走,年若蘭嗯了一聲,也視若無睹的繼續(xù)走自己的路。
唐氏也不急著趕路了,她可沒膽子跑到李佳氏前面去,她帶著丫鬟跟在她們身后慢慢往瓜爾佳氏的正院走去,李佳氏一邊走一邊跟年若蘭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十句里八句都是影射唐氏的。
唐氏跟只鵪鶉似的縮著頭任你怎么指桑罵槐,就是一聲不吭,李佳氏討了個沒趣,剜了她一眼,進了瓜爾佳氏的院子。
進去一看其他人都到齊了,以李佳氏為首的眾人齊齊向太子妃瓜爾佳氏請安后一一落座。
盧氏第一個向唐氏發(fā)難:“姐姐素日里來的是最早的,今天怎么反倒最后來了?難道是昨天晚上累著了?”
她這話說的是酸溜溜的,聽的人也都心里不是滋味,這唐氏面色蒼白、兩眼無神,走路時搖搖晃晃一看就是縱欲過度被掏空的模樣,可想而知昨天有多受寵。
眾人眼里的妒火遮都遮不住,唐氏心里不住的苦笑,可面上卻還得裝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惹得眾人更加妒火高漲。
太子妃瓜爾佳氏自然是知道怎么回事,那倆嬤嬤可是從她這里派出去的,再者前段時間的宮女事件始末也是她派人查的,當時胤礽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他的心跟那針眼有的一拼,會輕輕放過唐氏等人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絕不可能。
再看唐氏那模樣壓根就不是受寵后模樣,她眼里的苦意遮都遮不住,也就李佳氏這些已經(jīng)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女人才看不出來。
再瞧瞧年若蘭,那眉眼間的流落出的無限風情,一看就知道是被男人滋潤過得,嘖嘖,都說嫉妒的女人最丑陋,真是一點兒都沒錯,瞅瞅李佳氏她們的嘴臉,別說胤礽那色胚,就是自己都知道選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