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玩玩而已 !
第二天,蕭安歌回公司開了會,總結(jié)了這次失敗的原因,無非就是時間太倉促,準備不夠充分等等,然后這次就這么過去了。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僅僅一個多月之后,蕭安歌突然聽到消息,劉東那邊把挖掘機都開到了武x部門口開始準備開挖,突然卻被告知停工。
蕭安歌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和幾個朋友吃飯,聽助理在電話里的聲音尤其地激動,蕭安歌還有點不敢相信。
掛下電話之后,蕭安歌立刻在電光火石之間,想起陸戎說過的話:我們想辦法把這塊里弄回來,在那兒修個宅子養(yǎng)老。
蕭安歌怎么能相信陸戎有這么大能耐,多半是劉東和上頭的人自己作死,四川這邊剛剛發(fā)生了這么大的震動,他們?nèi)绻惺裁催`規(guī)操作絕對是頂風作案,在往槍口上撞。如果陸戎真的參與了,也只是推波助瀾的作用。
蕭安歌哪里還有心思吃飯,趕緊給大家告辭,開車離開,還等不及到家,半道上就給陸戎打了個電話。
陸戎很快就接了起來,他的聲音聽上去盡管很激動,但仍舊能感覺到滿是疲憊,有些沙啞:“蕭安歌,你終于理我了。”
蕭安歌忽略掉陸戎撒嬌的語氣,嚴肅地問道:“我問你,劉東是怎么回事?”
“你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不過……還沒完呢,現(xiàn)在只是暫時停工……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反正,我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我一定會幫你的。”陸戎像是宿醉之后神經(jīng)還沒有恢復(fù)一樣,說話有些顛三倒四的。
越是這樣語焉不詳,蕭安歌就越是不安。他了解陸戎,陸戎一撒起野來自己都管不住自己,蕭安歌特別擔心他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忙道:“你究竟在做些什么?我告訴你別亂來,你還是個小孩兒,你別摻和這些。”
陸戎有點欣喜地道:“你擔心我嗎?”
蕭安歌沉默不言。
陸戎等了一會兒沒有回答,又有些失望地道:“你就愛亂想,其實也沒什么的。我現(xiàn)在還在北京,有一些事情在忙,我保證,等什么都弄好了,我一定給你好好解釋,然后……我還要給你一個東西,是你想要的。”
蕭安歌不知道陸戎是不是故意在掉他的胃口,總之陸戎成功了,讓蕭安歌心里滿是疑惑和猜測,他還來不及繼續(xù)問,陸戎又道:“我得出去一趟,現(xiàn)在不能和你多說了。我真舍不得……好久了,你才主動給我打著一次電話。你真狠心。”
“那不是你自找的。”
陸戎輕笑兩聲,道:“對,就是我自找的,所以我現(xiàn)在在彌補啊,反正你跑不掉了。我掛電話了,你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掛心了。”
說完陸戎就掐斷了電話,根本沒有留給蕭安歌回話的時間。蕭安歌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胡亂地跳著,臉也開始發(fā)燙。他這是怎么了,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容易被陸戎這小崽子的話觸動。
蕭安歌用力拍了兩下自己的臉頰,終于冷靜了下來。
接下來的幾天,蕭安歌開始想辦法到處調(diào)查劉東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最開始蕭安歌想的也許是有人舉報他們違法招投標之類的,可調(diào)查了之后發(fā)現(xiàn)情況不是那么簡單,上面沒有下文件要求不許施工,真正不讓他們施工的,是武x部的人。蕭安歌真是一頭霧水,越來越搞不清楚眼前的狀況了。
又幾天,好久不見的陸戎,突然出現(xiàn)在了四川。
不過當時蕭安歌正在和幾個領(lǐng)導(dǎo)吃飯,喝的迷迷糊糊地根本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有一道銳利的目光一直盯著他看。
結(jié)束了這次應(yīng)酬之后,蕭安歌基本上又喝癱了,不僅是他,連他帶來的幾個下屬,除了助理小張因為是女孩沒有被灌,其他人全部癱了。小張請了餐廳的幾個服務(wù)員幫忙把蕭安歌往車上送,幾人駕著喝的腳軟的蕭安歌,正在費力地往門外走的時候,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小張一抬頭,看見了一個俊朗地不像話的年輕男人。她當然是認識他的,那是陸戎,她見過好幾次了。
“讓我來吧。”陸戎說著便伸手拂開了幾人,輕松地就把已經(jīng)進入半昏睡狀態(tài)的蕭安歌摟在了自己的懷里,蕭安歌在顛簸中稍微睜開了眼睛,看著陸戎露出迷惑的表情,似乎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然后又閉上了眼睛,難受地皺著眉。
陸戎也皺眉,看他喝成這樣,心里別提多心疼了。
小張有點害怕陸戎,哆哆嗦嗦地湊到他跟前,小聲道:“陸……陸公子,這不好吧,還是讓我……讓我送……蕭總回去……”
陸戎搖頭,道:“你別管了。”
說完他便一把奪過小張手里的車鑰匙,然后稍稍彎腰,把蕭安歌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小張張口驚呼了一聲,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沉默地看著他抱著蕭安歌離開。
蕭安歌和以前一樣,醉了便安靜地睡著,沒有給陸戎一點反應(yīng),哪怕陸戎給他脫了衣服,擦了身體,他都沒有醒來,還在沉睡中,只是不時發(fā)出難耐的夢囈聲。
那聲音對陸戎來說就像是催-情-藥一般,隨著蕭安歌白玉般的皮膚漸漸暴-露在陸戎的眼前,陸戎越來越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眼睛也變得血紅。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觸碰蕭安歌了,他想的快發(fā)瘋。
可越是渴望,越是要克制,他真怕自己再次做出什么事情傷害到蕭安歌。他只能壓抑住心里那些火熱的念頭,只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一個淺得不能再淺得吻。那對陸戎來說,已經(jīng)算是莫大的安慰了。
他躺在蕭安歌的身邊一遍遍地用手指描繪蕭安歌臉部的輪廓,嘴角始終噙著一絲笑意,直到東方泛起初陽,他便又悄悄地離開,好像根本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蕭安歌長夢一夜,醒來之后竟然沒有覺得身上不舒服,相反地,倒還挺舒服,他覺得夢里好像看到了一個悲傷又深情的人,但是究竟是誰,他也看不清了。蕭安歌沒有去深究,這便起身出門,準備開始這一天的工作。
剛走出小區(qū)不久,蕭安歌面前又出現(xiàn)了那幾個穿著背心的大漢,他們依然攔住蕭安歌,道:“蕭老板,我們老板請您說說話。”
這一次他們的語氣一點也不和善,想來是真的著急了。
這時候正是上班高峰期,街上人很多,蕭安歌倒不懼什么。只是,畢竟這個地方他還待得不夠久,并沒有真正進入當?shù)劐e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網(wǎng)之中,還不是和劉東硬碰硬的時候。他往遠處張望了一眼,看見不遠處停著的一輛面包車,道:“劉先生在的話,讓他下來談吧,就這兒談,我還有事情。”
幾人耳語了一陣,便過去把劉東給請了過來,他們就在這兒小區(qū)門口的街心公園的長椅上坐著,劉東一口口地抽著煙,非常焦慮的模樣。
蕭安歌看了下表,道:“劉先生有什么就說吧。”
劉東疲憊地抽了一大口煙振了下精神,道:“應(yīng)該不是你,我看了,你最近沒有什么動作,但我總覺得和你有關(guān)。”
“這時候了你還打什么啞謎,說重點。”
劉東猶猶豫豫地開口,像是怕蕭安歌知道了些什么,試探地問道:“你和王部長有交情嗎?他老婆是北京人。”
“北京那么多人,我都該認識嗎?”
劉東把煙頭丟在地上,狠聲道:“蕭安歌,你說實話,要真和你有關(guān),我也認了,你要入股,要合作都行。這次無論如何都我都一定要做這個項目,我全部身家都在里頭了,你敢讓我弄丟這個項目,我他媽能和你拼命!”
蕭安歌冷聲道:“我說了,我什么都沒有做。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平時得罪的人應(yīng)該不少吧,誰這時候落井下石呢?”
劉東像是被蕭安歌的話給糊弄住了,他又點了一支煙,大口大口地吞吐,一句話都不說,蕭安歌等得不耐煩了,起身就要走。
劉東像是反應(yīng)了過來,一把就抓住了蕭安歌的胳膊。
蕭安歌厭惡地看了他一眼,立馬抽回自己的手,罵道:“你他媽有病啊。”
劉東深吸一口氣,居然開始笑,那笑容非常地不懷好意,道:“蕭老板別急著走啊,我還有事情想跟你說。”
蕭安歌并不愿和他多說,冷哼了一聲便要繼續(xù)走,那幾個背心非常及時地趕了上來,攔住了蕭安歌。
蕭安歌回頭看著劉東,發(fā)覺自己高看了他。劉東真的太狂妄了,以至于認為自己真能只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