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孤膽深入
在這一剎那英瑄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起氣來。小說整理她此刻的臉如同被水澆過一般汗水順著臉頰不斷低落在枕頭上
怎么可能她當時根本就沒有見到過那個兇手的臉那么她怎么會在腦海中浮現(xiàn)出他的臉?她難道已經(jīng)精神錯亂了嗎?
然而腦海中那個殺人魔恐怖的面孔就這樣呈現(xiàn)在自己眼前無論用什么語言去形容他此刻那陰毒的表情可以說都不為過。
那簡直不像是人類所擁有的表情
第二天早上。
潤暗訝異地看著桌子上放好的早點和一張字條。
“潤麗真受不了老那么自作主張。”字條上的大意是既然他這個哥哥見死不救那么她也就只有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救余下的那幾個人了如果他想看自己唯一的妹妹有事那就繼續(xù)待在家里喝茶吧。
“胡鬧!太胡鬧了!她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這是百分之百的靈異事件啊!可惡下一個死的人孫竹冕嗯不過潤麗不知道這點啊”
打她的手機居然是關機。
沒辦法了只好繼續(xù)去找阿靜商量。
“你妹妹來過我這。我也告訴了她關鍵詞。”
本來他是打算和阿靜一起商量討論出一個對策來誰知道剛坐下來她就給他來了這么一句。
“你”潤暗幾乎氣得要說不出話來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嗎?只讓潤麗提供時間數(shù)據(jù)而不會讓她參與進去?你知不知道這樣非常危險?”
“我只是告訴她關鍵詞而已并沒有要她去做任何事情而且也是她先問我的不算是違反約定吧?”阿靜也真是冷靜得可怕話說得似是而非這讓潤暗更憤怒了。
“你這不是強詞奪理嗎?你明明知道潤麗的性格還讓她參與到那么危險的事情當中去!總之這次我和你必須要行動了畢竟我不希望她有事”
潤麗根據(jù)自己所查到的資料第一個找到的人是林言臣。
“嗯應該是這里9o1室”
站在了門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根據(jù)她查到的東宇傳媒公司的員工作息表今天林言臣是休息的所以她才選擇現(xiàn)在過來。當然也因為左欣的死太轟動所以老總才讓自己放手一干還非常大方地說期間一些費用全部報銷當然前提是要有票。
“見到他說什么好呢?你好見到你很高興?嗯或者林先生你幾日之內必有血光之災那樣是不是搞得好像是江湖術士?再要不就是說林先生實際上你被鬼魂纏上了對吧會不會太過直接把他嚇著了?”
“你在干嘛呢?”
這個突兀地從身后傳來的聲音把潤麗嚇了一大跳回頭一看一個頭亂糟糟、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嘴上還叼著根煙的男人站在她后面。
潤麗看這男人這副樣子直覺上似乎對方并非善類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卻見他筆直朝這里走過來情急之下說:“你你要做什么?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喊完了給我讓開你背后是我家大門。”
咦?
潤麗瞪大眼睛看著這個男人他是林言臣?當他走近的時候一股撲鼻的酒氣沖來不禁令自己皺緊眉頭。林言臣的照片自己是見過的明明一風度翩翩、西裝筆挺的的白領人士怎么會是這副邋遢相?不過仔細分辨好像還真是他畢竟照片只看了一眼過去也沒見過他認不出來也屬正常。
“那個林先生啊”
言臣拿下手中的香煙問:“你是警察?還是記者?兩者我都沒空應付關于左欣的死我沒有什么可說的了。”
潤麗氣惱地想:拜托我是來救你的命的好不好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tài)度嗎?嗯還沒救的話也不算恩人
就在他即將關門的時候潤麗終于下定決心喊道:“你難道不想知道范藤月是怎么死的嗎?”
門就在還剩下幾毫米的距離就要完全關上時停住了。
接著又微微打開了一條縫露出林言臣的眼睛。
“你到底想說什么?”
接著潤麗決定再扔出一顆重磅炸彈試探對方的反應。她用并不算很高的音調說出了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剛一說出林言臣就將門徹底打開了接著就只見他滿臉都是驚惶之色。
那兩個字是:“虛像”。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你先進來再說。”
言臣其實本來是個愛整潔的人但是此刻潤麗跨入的房間實在是叫亂得可以桌上的碗筷東倒西歪地放著地上還堆積著數(shù)不清的瓜子殼鞋子也不好好地放整齊沙上還散亂地疊著幾條被子估計昨晚他是在沙上睡著的。
還不錯總算還記得蓋被子
“家里太亂讓你見笑了。”言臣自己也感覺不好意思所以只能尷尬地說了這么一句。左欣的死對他來說打擊實在太大了。
“到底你是誰?你知道關于藤月之死的真相嗎?”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就直接問道。
接下來就是等哥哥過來了相信他看到那張字條絕對會跟到這來的。有了哥哥的靈異能力才有勝算可言
接著她就開始了正題。這還是她第一次正式和一個被詛咒者談話自然是缺乏經(jīng)驗但她還是打了腹稿的所以說起來還算流暢。
“簡單地說你遭到了詛咒。殺害范藤月和左欣的人都不是人類而是鬼魂。”
潤麗考慮過了不管用什么方式來表述這句話都不可避免會令人感覺荒唐可笑。但是也只能這么說沒有別的辦法了。
“鬼魂?”林言臣聽到這句話并沒有怎么露出驚訝的神色接著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這么想過。畢竟一切都太不尋常了點。嗯請問你的名字是”
“伊潤麗我是一個具有靈異體質的人”
之所以這么說還不告訴她自己是記者是怕對方聽到自己的職業(yè)反而不信任自己。但是接下來對方更疑惑了。
“靈異體質者?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靈異體質?”
阿靜不在沒有人可以幫她解釋了所以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不過她的思維也非常敏捷反正對方也不知道什么是靈異體質者大致意思說對了就可以了。
“是可以預感鬼魂即將殺害的人的一種特殊體質。我和我哥哥都有這種體質。林先生你那天所看見的并不是幻影而是鬼魂。”
聽到這里言臣也開始思索起來不得不否認一系列的事情確實太過詭異了讓人不得不那么想。不過他對對方畢竟也懷有戒備之心。突然有一個人跑過來自稱是什么“靈異體質者”還說自己是被鬼魂纏上了他的智商沒有那么低會徹底地相信眼前的人。
“伊小姐能不能把情況說得詳細、具體一點?”
潤麗點了點頭索性從七年前父母的死開始說起然后再是七年后的現(xiàn)在阿靜的出現(xiàn)以及靈異體質所能預感到即將被各種詛咒和鬼魂殺害的人類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
言臣聽得幾乎呆住了他不得不相信潤麗的話。之前潤暗所要去救的那些人的死也都是非常轟動的案件尤其是歐雪雁之死她的尸體被異常扭曲成那樣的姿態(tài)網(wǎng)上甚至還流傳著外星人對其進行實驗的說法。而如果這個女人的話是真的那倒是可以解釋了。
既然對方如此坦誠那么自己也沒有必要有所隱瞞了。于是他也把自從三個月前看到藤月被殺害直到左欣之死以及昨天晚上看到的那恐怖的虛像生的變化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潤麗。
這件事情確實詭異潤麗聽著的時候也是嚇得不輕。但是又不能夠在林言臣面前表現(xiàn)出來只好強裝鎮(zhèn)定。心里還恨恨地想哥哥怎么還不來啊莫非這個男人不是下一個要死的對象?嗯也有可能還有兩個人分別是孫竹冕和唐英瑄也許哥哥就在他們那里也說不定呢。
在言臣說完以后又繼續(xù)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呆的潤麗問:“伊小姐聽你的口氣我們沒有辦法逃避這詛咒嗎?如果你預感到了我什么時候死我就一定會死?不是這樣的吧?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解救的對不對?”
潤麗默不作聲。她總不能對他說:“很抱歉沒有。”
先潤麗是整理了一下思路。范藤月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在一個七樓并不存在的房間里面殺死而她的四名同事目擊了這一幕在接下來的日子里先是左欣出現(xiàn)異常狀況按照林言臣的說法她時常莫名其妙地大叫原本開朗的性格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變得神經(jīng)質起來最后被殘忍地殺死在自己家公寓天臺上同時林言臣是第一現(xiàn)者在本該可以現(xiàn)行兇者的情況下卻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
范藤月和左欣的死都是被利刃殺害因此林言臣和唐英瑄都立即意識到可能兇手是同一個人但無法解釋當初的房間消失之謎。而緊接著他們腦海中一直無法揮去的范藤月被殺害的場景產生出恐怖的變化那個只是以背影對著他們的行兇男子卻在虛像中回過了頭來清楚地露出了其面容并且表情懷有明顯的惡意。
聽起來確實很異常這么說來這是鬼魂向他們宣示要再度行兇的一個象征嗎?
這次還真是特殊過去鬼魂殺人光靠一張臉或者頭和手腳就能讓一個人死得無比凄慘身上還驗不出任何傷痕來。但這次居然使用刀子來殺人看來反而更像是人類的行為。當然兇手不可能會是人類別的不說既然身為靈異體質者的她能夠感應得到行兇時間就證明這絕對不是人為的謀殺案她過去從沒有預感過人類犯下的謀殺案時間。
所以這一點不需要懷疑。那就是殺死了范藤月和左欣的人都不是人類。至于是將其稱之為鬼魂還是惡靈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令潤麗在意的是阿靜所感應到的關鍵詞虛像。既然這是他們會死的關鍵詞自然虛像中鬼魂的變化不可忽視。總之只要把每個人保護起來阻止那個鬼魂用刀子來殺害他們似乎比之前那兩次要簡單多了。
不過想到上次哥哥和阿靜居然被女鬼暗算在一個不存在的樓層被頭綁了那么長時間不禁開始害怕鬼魂會不會對自己下手?雖然如果對方要下手哥哥一定可以預感得到但她記得哥哥說過靈異能力較低的人感應不到靈異能力較強的人的死亡然而哥哥的靈異能力明顯比她要強許多啊
“既然如此我?guī)闳ヒ娪u吧她和小欣是好朋友她也希望知道小欣之死的真相。而且如果我們真的都有生命危險的話必須要集合起來商量考慮出一個對策來才是!”
言臣看起來很是急迫這也難怪雖然他還沒被預感到會死可是照這樣的狀況展下去也是遲早的
“她現(xiàn)在的工作地址你知道?”
“嗯是的她現(xiàn)在在一家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意部工作再過不久應該就到午休時間了只是他們公司我沒去過可能會花點時間”
“那好事不宜遲快走!”
英瑄感覺到那虛像的變化并不能等閑視之。她已經(jīng)預約了一名心理醫(yī)生。考慮到在這家公司工作的時間還不長試用期也沒過她不想輕易請假所以時間定在了兩天后的周六。自從昨天晚上的變化以后現(xiàn)在如果她回憶起那一幕再也無法變回原來那個只是背影的男人刺殺藤月的一幕就只見他以那樣的表情瞪視著臺階上的她并且他手中握著的刀子還不斷地在朝下淌血。
她還特意上網(wǎng)查詢了許多類似情況并以這是自己的精神焦慮造成的一種癔癥來解釋。可是這畢竟只是自己的猜想而已并不能驅散她的不安。那個黑衣男人露出的臉也只能以自己對其的恐懼而產生的想象而已。
是的純粹只是想象否則還有更好的解釋嗎?如果不是想象的話那這該是多么可怕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