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哪一個?(二)
夜寂靜的校園。
潤暗和阿靜盡可能放輕腳步地朝著3班的教室走去。
來到教室門口的時候阿靜用亞空間藥水輕易地進入了教室。
目前晏修平暫時待在他家里潤麗正負責看著他阿靜把所有自己制作的藥水的使用方法都教給了她。這樣可以最大程度保障她和晏修平的生命了。“這就是金弦惠的座位了潤暗確定沒錯吧?”阿靜走到一張桌子前又確保萬無一失又問了一下潤暗。
“根據(jù)晏修平畫的座位排列表應(yīng)該沒有錯。”
阿靜點點頭隨即拿了一個小玻璃瓶。里面裝著一種藍色的液體。她將液體灑在了桌面上不久上面浮現(xiàn)出了許多指紋來。
這是一種可以將指紋、掌紋清晰顯示出來的藥水。阿靜將小瓶子放好后示意潤暗拿出照相機拍下指紋。
接下來是4班的教室。這一次又是到了金弦娜的書桌上如法炮制。
取得二人的指紋后通過阿靜入侵戶籍管理系統(tǒng)獲得的二姐妹的指紋記錄互相比對一下。如果有不同的話那就代表著那個人是鬼。
但剛拍下金弦娜桌子上的指紋忽然二人都聽到了背后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
那是
一張姣好的臉一對姐妹共用的面孔。
教室的門依舊還鎖著。可是她卻出現(xiàn)在了這里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潤暗下意識的反應(yīng)就是把阿靜擋在自己的身體后面他這時只恨自己失去了鬼眼否則一旦祭出冥裂鬼刃那就絕對可以和她一拼。
雙方就這樣對峙著。
在這幽深的黑暗中。
“你你別想傷害阿靜”潤暗雖然極度地恐懼著眼前的鬼魂但是阿靜卻是比他自己的生命更為重要的人。
可是她卻是一語不。不知道是雙胞胎的姐姐還是妹妹無論潤暗怎么觀察對方的表情也難以現(xiàn)端倪。
這個時候她的右手忽然伸向背后潤暗頓時警惕起來下意識地開始后退。而隨即她從后面拿出了一只斷裂的手臂放到嘴巴里啃了起來!
潤暗連眼睛都要瞪出來了明明是一張如此美麗的面孔卻在吃著人的手臂!
但更恐怖的還在后面。
“潤潤暗!你的手!”
這時候潤暗低下頭一看他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噩夢!
自己的右手只留下一段空蕩蕩的衣袖!而那衣袖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那么那個鬼正在吃的難道是
“不不要啊”
潤暗雖然這樣說著可那鬼已經(jīng)將他的手的一半吞入了嘴里!
阿靜心頭默默祈禱著不要千萬別被她現(xiàn)!
她在自己的鞋底涂抹了亞空間藥水。因為早就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所以她自然也要做好防范措施。她已經(jīng)在家里做好了亞空間的另一頭她現(xiàn)在一直在用腳在自己身體周圍畫出一個圓圈只要將圓圈畫完就可以打開亞空間。
但是面對著這鬼魂她的腳不停地在顫抖眼看著就要把圓畫完忽然眼前的鬼魂消失不見了!
她終于把圓圈畫完了但亞空間入口沒有打開!
這種情況其實過去也出現(xiàn)過一次。鐵慕鏡當初在用裂靈鬼眼把進入諾索蘭公司的阿靜等人轉(zhuǎn)移出來的時候亞空間受到干涉結(jié)果鐘子離和南韌天被留在了恐怖片《蝶變》的虛幻空間中。
“潤暗你你沒事吧?”阿靜扶著他坐下此刻他的斷臂處血還是不斷涌出再不止血的話會有危險!
“潤暗把衣服脫掉!快一點!”
在阿靜幫助下潤暗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接著阿靜拿出她的治療藥水滴在了他的斷臂處。傷口很快開始凝結(jié)血也止住了。
“手臂我是沒辦法復(fù)原了對不起潤暗。我不該和你來這里的”阿靜看著潤暗失去了右手不禁落下了淚水。
“傻瓜這算什么。能活下來就不錯了。”潤暗倒并不怎么在意面對鬼魂只是失去一條手臂這已經(jīng)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這時候阿靜忽然從一排排桌子底下的縫隙中看到了一雙腳!
她還在還在這個教室里!
阿靜知道不能繼續(xù)待在這里了。反正照片都拍到了現(xiàn)在必須要立即回去才行。
她扶起幾乎虛脫的潤暗朝著教室的門口走去。那里有之前的亞空間入口。
可就在這時候一樣東西憑空掉在了她腳下。
那那是
已經(jīng)化為了白骨的潤暗的右手!
“不不”阿靜一個趔趄她整個人跌倒在地。
接著她看到教室后面一只手從一張桌子下伸了出來隨即一張嘴角滿是鮮血的臉露了出來。
她還要繼續(xù)吃嗎?
阿靜這時候鼓起所有的勇氣問道:“你你到底是哪一個?是金弦娜還是金弦惠?”
她沒有回答。
空氣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阿靜從沒有感覺死亡距離自己這么近。
“求求你別殺我們”她從潤暗手上拿過照相機丟了過去說:“我我把這個給你我們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放過我們”
可是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兇惡嘴開始張大出如同野獸一般的吼聲。
她的嘴張大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幾乎開始占滿了整張臉。
那張嘴巴里如同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一般。
就在阿靜已經(jīng)絕望的瞬間忽然教室外傳來一聲槍響接著一個身著警服的男人沖了進來拿槍對準了眼前的鬼魂隨后又是進來了一群警察。
那名帶頭的男子正是刑偵隊長黎鴻命。
“不許動!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
然而那露出兇惡目光的鬼魂卻嚎叫著向黎鴻命沖了上來!黎鴻命立即對她的腳射出一槍可是卻根本沒用!
眼看她就要沖到黎鴻命的面前索取他的性命之時她的腳步忽然停下了。
這時候潤暗和阿靜都清清楚楚地看到在她的腳邊各有兩個長相極度畸形恐怖的嬰兒他們的頭奇形怪狀五官扭曲得幾乎難以分辨。
阿靜猛然回憶起這正是當初夢境里看到的將父親拖入那扇黑門背后的怪嬰!
眼前的他們都有著一雙紫色的瞳孔!那是鬼眼的象征!
隨即那個兇殘的鬼魂如同霧氣蒸一般消失在了眾人面前
黎鴻命驚魂未定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隨即看向潤暗和阿靜卻現(xiàn)二人如同空氣一般隱遁得無影無蹤。
這個時候他又開始感覺到了
和那個時候一樣的詭異氣息!
“黎黎隊”他身邊的那些警察也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剛才那是什么啊?我們都產(chǎn)生幻覺了嗎?因為接到你的命令日夜監(jiān)視這所學校剛才現(xiàn)這個教室有人進入才沖進來看的可是我們難道是在做夢嗎?”
黎鴻命回憶起當初他負責偵辦的一起命案。
那本是一起普通的案件是一名畫家因為心臟麻痹而死亡。本來也沒有什么特殊的。
但是
潤暗和阿靜總算大難不死逃過一劫回到了家里。
但潤暗還是失去了他的右手阿靜最后把那已經(jīng)化為白骨的手拿了回來。雖然已經(jīng)不可能再接起來但她還是想抱著一線希望。
當潤麗看到潤暗斷了一只手不禁大哭起來。她怎么也無法接收哥哥今后會成為一個殘疾人。
不過阿靜還是抱著樂觀的態(tài)度。尚在研究中的藥物還有很多所以她認為今后要制作出讓潤暗的右手重新長出來的藥也并非是困難的事情。
問題是接下來該怎么辦呢?
第二天的早晨。
喬品月剛到學校還沒進教室就現(xiàn)學校各處都在議論紛紛。她一問才知道原來昨天晚上金弦惠和金弦娜姐妹已經(jīng)被警方作為殺害6鷗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捕。
“聽說昨天警察在學校現(xiàn)了金弦惠和金弦娜姐妹的某一人行跡極為可疑。果然果然是她們”沈卓良詳細地把事情始末告訴了喬品月。
喬品月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那兩個孩子中的某一人犯下了那么可怕的罪行?
這太荒謬了!
而同一時間黎鴻命在警察局內(nèi)向局長提交了前往外地調(diào)查的申請。
“局長本案錯綜復(fù)雜背后肯定有難以置信的內(nèi)幕存在”黎鴻命非常誠懇地說:“我想到了一些事情必須前去調(diào)查。但是我現(xiàn)在還不能說出來因為你肯定會覺得非常荒唐。可是我認為不這么做無法讓真相水落石出!”
局長看起來也很是苦惱。這起案件受到關(guān)注的程度越來越高再不采取些措施怕是不行了。于是他批準了黎鴻命的要求。
至于那兩姐妹至今依舊是一言不。她們對于自己被控的罪行除了否定什么話也不說。
昨晚參與行動的警察也試圖分辨二人但實在太過困難。調(diào)查不在場證明雙方的家長都稱當時其在自己的房間并未去仔細查看。
案件陷入了非常棘手的狀態(tài)。
黎鴻命在局長批準他的申請后就立即上了長途巴士。
他選好了一個位置坐好大致估算一下如果順利傍晚就能回g市。只是還要再回到那個城市去是他所沒有料想到的。
但是他必須要去。也已經(jīng)和對方聯(lián)系好了。
喬品月無精打采地繼續(xù)上課。
6鷗死了張智心、武宗華、唐震飛、晏修平失蹤了。不也可能是遇害了。
她沒想到成為教師才那么短的時間就經(jīng)歷了一系列那么可怕的事情。
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大約三小時以后黎鴻命到達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非常氣派的別墅。
黎鴻命總覺得自己的行動非常愚蠢。但他也必須那么做。
這座別墅的主人名叫張義明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美術(shù)收藏家。
他已經(jīng)查出那個畫家死后根據(jù)他生前的遺囑他的作品通過拍賣將所得捐獻給希望工程。而張義明正是拍得那幅畫的人。
那個已經(jīng)去世的鬼才畫家寧洛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