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三夜(二)
“侵入了什么東西?”
沒過一會兒潤暗和阿靜就趕到玲的家中后阿靜就開始觀察玲的每個房間。
“你是說到了晚上八點就會有什么入侵了你家的感覺?”
“是”玲有些唯唯諾諾地面對著這群陌生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居然讓這些素未謀面的人來到她的家里還讓他們隨意地出入房間。
阿靜看向了潤暗雙方交換了一個眼神。
“既然如此玲小姐你盡快搬出去吧”潤暗立即給出了這個建議:“和你丈夫商量一下到時候可以讓我們和他來談你也許會感覺不可思議但是我想你的感覺并非空穴來風(fēng)。”
玲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她始終認為晚上的那種不安只是自己的一種多慮但潤暗這么說讓她一時間也猶豫起來了。
可是難道用這么荒謬的理由勸丈夫搬家?
“你不相信我們的話你又如何解釋你曾經(jīng)工作過的諾索蘭公司的消失?而且”阿靜刻意拖長了語調(diào)說:“前一段日子震驚本市的同一所大學(xué)的大學(xué)生異常死亡案件你還記得吧?”
玲一聽也回憶起那個案子來。四十幾名大學(xué)生莫名其妙地在沒受到任何外力襲擊的情況下僅僅因為說自己遺忘了什么就全部都凄慘地死去那件事情到現(xiàn)在警方也難以查出頭緒而且在各大學(xué)府都引起了巨大恐慌。
“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真正的死因”
阿靜隨時攜帶著文妙雨拍攝的dv帶刻錄制作的光盤她打算用這張光盤作為鬼魂真實存在的證據(jù)在今后接觸被詛咒者的時候讓他們盡快相信詛咒一說。
在玲的家里播放出這影像后她的臉全白了。那血腥恐怖的殺戮畫面還有那個黑衣人如何將尸體拼接起來的場面實在太過真實即使是美國大片也自嘆弗如。說這是電腦特技的話那要耗費多少資金實在是難以想象的。而且那些被殺的人的臉也確實是報紙上登出的一部分死亡大學(xué)生照片。
她終于開始相信了。這些人沒理由為了愚弄自己花費那么大的財力物力去拍攝這么恐怖的畫面出來那么做根本得不償失。
“明白了吧所以你要盡快考慮搬家的事情否則的話”阿靜指了指電視機屏幕讓玲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說了。
“我我知道了我會和我丈夫討論搬家的事情”
“你丈夫會晚回來吧?”阿靜又補問了一句。
“嗯”玲有氣無力地回答了一句。
“那么今晚我們會陪伴在你家里直到八點的時候。”
阿靜來到玲所說的恐怖源頭的臥室窗口打開窗仔細向外面看了看。
什么感覺也沒有。
她果然是連一絲一毫的靈異能力都沒有了。
潤暗來到她的身后內(nèi)心默默地說著:“你不會死的阿靜。這個詛咒我一定會幫你打破!”
潤暗內(nèi)心的某處開始漸漸變得很像任森博。他感覺若是自己也和任森博一樣有那雙全知全能的不死鬼眼也許他也會去做同樣的事情。
就算真的犧牲無辜的人他也想要換回阿靜幸福的微笑。
阿靜環(huán)顧著這個臥室不久就感覺到有些不自然。
但一下卻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自然。
明明是就要呼之欲出的結(jié)論她卻怎么也想不出來。
就好像是大腦里有著某個東西在阻止她現(xiàn)那個不自然的地方。
深槐和玲又談了一些關(guān)于她在離開諾索蘭公司后過的生活他把公司背后的一切內(nèi)幕告訴她的時候玲越聽越是感覺過去在公司的生活仿佛不是現(xiàn)實。
雖然天色還是很亮但是恐懼的陰霾在四個人的心頭不斷升起。
而就在這時候g市某賓館內(nèi)。
“這不是少卿大人的錯”
“我們都是同罪的”
扭曲的令人感覺惡心的畸形嬰兒開始從那洞穴的底部爬上來了
琉璃從噩夢中驚醒了。
她最近時常會會做一些古怪的夢
她現(xiàn)在正躺在自己家的沙上手里還拿著一本書。剛才書看著看著眼皮就漸漸開始變沉不知不覺地就又做了那個噩夢。
剛剛醒來就感覺身上一股寒意襲來。
她還來不及喘一口氣這時候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她立即不由自主地警覺起來現(xiàn)在不是打掃的時間她也沒叫過客房服務(wù)住在這賓館的事情也沒和任何人提過那是誰來敲門?
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前她問道:“是誰?”
“琉璃·菲迪雅小姐嗎?冒昧來訪很不好意思但我們是約翰的朋友。”
聽聲音是一個年輕男人而聽到“約翰”的名字琉璃一驚又問:“約翰?你們知道約翰在哪里嗎?”
“琉璃小姐?還記得我的聲音嗎?那天和你見過面的簡唯晶。”
聽到這個聲音琉璃立即將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男二女。而其中確實有一名年輕小姐是簡唯晶。
“關(guān)于約翰的事情我想告訴你”唯晶開門見山地說:“能不能先讓我們兩個進去?”
“好你們進來吧。”
琉璃現(xiàn)在還在被剛才的那個噩夢折磨著滿腦子都是那些揮之不去的如同怪物一般的畸形嬰兒
那些嬰兒除了全部都長得異常駭人以外還有一個共通點
那就是有著紫色的瞳孔
“你們怎么找來這的?”
“我父親已經(jīng)查出你和約翰都是在同一家孤兒院長大的人又查了全市的旅館入住名單雖然花費了點時間不過還是找到你了。”唯晶這樣回答道。
也好在唯晶的父親是個大企業(yè)家在g市的人脈很廣所以才能夠那么快查出來。
因為時間緊迫所以也來不及拐彎抹角了。唯晶先向琉璃介紹了另外二人也就是慕鏡和潤麗。
“我們想問你的是”慕鏡開始提及那天晚上約翰和琉璃見面后他瞳孔的變化:“關(guān)于約翰的眼睛。”
“我知道。他的體內(nèi)有一只厲鬼。”
用那么平淡的口吻說出如此恐怖的話語這實在是讓慕鏡吃驚不小。還來不及細問她又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第一次見到約翰就對他的眼睛感覺很熟悉。那個時候我就感覺他的身體里存在著另外的異類。”
慕鏡看著琉璃著恍惚的神情開始越來越確定這個女人絕對不是尋常人物了。她和鬼眼的關(guān)聯(lián)絕對很深!
隨著夕陽逐漸西沉玲也愈地緊張起來。畢竟現(xiàn)在有三個人在她家里還都是對靈異現(xiàn)象有很深了解的人所以恐懼感減弱了很多。但是那張光盤里的血腥內(nèi)容讓她到現(xiàn)在都無法停止雙手的顫抖。
“你別太緊張玲小姐。”潤暗只能夠再度虛偽地安慰著被詛咒者盡管他自己也知道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他說出這種毫無意義的話但他還是說了。
“你不會有事的。”
每當(dāng)自己必須要這么說來安撫被詛咒者的時候潤暗就感覺很是難過。無論是過去擁有鬼眼的自己還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凡人的自己面對這個詛咒連鎖都是無計可施。
像任森博那樣不擇手段地想要切斷詛咒的人在歷史上一定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但沒有過任何成功的先例。
將來的自己會變?yōu)榈诙€任森博嗎?
看到那么多被詛咒者死亡無論是再堅強的人也都該到崩潰的邊緣了。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也許他現(xiàn)在寧可自殺也不要忍受著等待死亡的痛苦。
但他現(xiàn)在有了重要的牽絆。
想要守護的人變成了兩個。
即使就算是為了潤麗和阿靜他也不可以表現(xiàn)出任何的絕望。
好在還有深槐他們陪伴自己一起承擔(dān)著這個詛咒的到來。所以多少還能夠互相慰藉。
“真是抱歉我實在沒心情做飯招待三位”玲此刻完全是手足無措她在短短的一天里突然要接受自己被詛咒的這一恐怖現(xiàn)實想來也很難輕易釋懷。
“沒關(guān)系晚飯等過了八點再吃吧。”阿靜現(xiàn)在滿腦子考慮的都是那扇黑色門扉還有那些畸形嬰兒的事情。
玲在七點過一刻的時候?qū)嵲谑蔷o張到了極點她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對三人說:“不如我離開這里吧?如果被詛咒的人是我”
“沒用的。”阿靜搖了搖頭說:“這個詛咒和地點無關(guān)。即使你待在月球上也會被拉回到這個房間來。”
是的就和當(dāng)初遭受鬼畫詛咒的古進一樣。
玲聽她這么一說更感驚惶。深槐連忙又對她說:“但你放心好了我們都是很有經(jīng)驗的人我擔(dān)任開部部長期間也對靈異現(xiàn)象進行過許多研究所以你就放心吧。”
臥室里氣氛變得實在很是凝重。雖然大家都想找點話題來轉(zhuǎn)移緊張的感覺可是即使有人說出話來很快室內(nèi)又會恢復(fù)一片沉默。
每個人都無法說服自己放松。
到了七點五十五分的時候就連阿靜也開始緊張起來。潤暗現(xiàn)她的嘴唇不停地翕張著雙手也不自然地擺動著立即握住了她的手。
他要告訴阿靜不是她一個人在面對著即將到來的詛咒。
他不敢想象如果阿靜死了他會變得如何。這個想法哪怕只是在腦海里閃過一個瞬間他都會有強烈的窒息感。
八點終于到了。
但是什么也沒有生。
“什么呀”深槐大大地松了口氣他本來還以為會看到什么很可怕的東西。
可是玲的表情卻是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她的臉幾乎完全被汗水覆蓋嘴巴大張著拼命喘息眼睛瞪得如同是銅鈴一般大。
“那東西進來了完完全全地進來了!”
潤暗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些什么但她的眼睛卻直勾勾地看向窗臺用手指著地板說:“那里!那東西真的進來了從這個窗臺外面進來的我感覺得到!那東西已經(jīng)已經(jīng)完全侵入這個房間了”
墻壁上的鐘指針依舊是很正常地走動著。
是的很正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