匣中寶劍篇 笑看風(fēng)云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溫柔一刀
笑看風(fēng)云篇 第一百八十九章 溫柔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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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連城靖一會想夢中的安眉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會猜她所說的“這邊也挺好”指的是哪邊,而那個神秘的一直沒有露面的男人,同她又是什么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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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翻來覆去,指望著安眉再來托夢,但一直到早上日上三竿,竟再連一個夢的片段也不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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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連城美男****輾轉(zhuǎn),身體同心靈大受煎熬,對鏡子自照的時候,看到自己面白如紙,忽然想起昨晚隱身在光影里的安眉仿佛也是這個德性,頓時打了個哆嗦,想:難道說眉兒已經(jīng)……死了,那邊……指的是……地獄,好吧,嗨喲百分之一的幾率是天堂……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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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說……現(xiàn)在的眉兒是借尸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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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剎那間,“借尸還魂”四個字在眼前跟長了翅膀一樣呼呼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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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驚悚的想象之下,連城美男手中的牙刷啪地落在地上,都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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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相比較外頭對于嘉和要轉(zhuǎn)手這一消息的沸沸揚揚,安家上下,可謂是一片風(fēng)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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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安老爺子經(jīng)歷此事,又因為女皇陛下****未歸,認(rèn)為是不孝女怕無法面對自己的責(zé)罵(若他知道女皇陛下是去做了什么的話……~。 ~),所以老爺子進(jìn)行了深刻反思,最終得出了要家和才能萬事興的結(jié)論,再加上年事已高。 對于爭名奪利之事看地也淡了,因此雖然年老經(jīng)歷大變,卻難得心態(tài)依舊平和,家中反而比尋常的氣氛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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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唯一有點不和諧的是,安老爺子當(dāng)著連城美男跟女皇陛下的面說起了他們兩人的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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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時現(xiàn)場氣氛為之明顯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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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因為大家都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再講出類似“退婚”之類的敗興話題來雪上加霜,因此此事暫時被敷衍過去,除此之外。 倒也沒有大地波瀾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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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機場,一架等待起飛的小飛機。 伶仃而神氣地趴在跑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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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某個五大三粗的“英雄”被幾個黑衣保鏢壓著,垂頭喪氣又滿臉悲憤地模樣,引得候機廳里的旅客們頻頻側(cè)目,有人已經(jīng)在竊竊私語,指著那堆人講:“可能是FBI押解跨國大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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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旁邊有個人則聲稱:“我看是國際刑警在運送恐怖組織。 你中間那個人長的多兇猛……呃,他看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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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小聲點小聲點,這種人不好惹。 ”旁邊一個明智的人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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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跨國大盜”加“恐怖組織”成員。 還被譽為“長相兇猛不好惹”的單飛雄單惡少狠狠地瞪了一眼候機廳里幾個愛嚼舌根多管閑事自以為了不起的旅客,若非身旁這幾個保鏢看地緊,一腔怒火無處使的單惡少肯定要撲上去來一場激烈毆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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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金發(fā)保鏢推了他一下,他頓時大怒:“別碰老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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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對方恍若未聞,一點都不甩他,單惡少心底淚水長流,氣運丹田,吼出一聲:“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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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轉(zhuǎn)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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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有人呆住。 情形直轉(zhuǎn)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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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單某人身后不到五十米遠(yuǎn)的一個,一個眉眼柔和的中年美婦正在同一個身段修長戴著墨鏡卻有一頭飄逸長發(fā)的……雌雄莫辨的人士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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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乎候機廳里一大半的旅客都聽到了單惡少這聲驚天地泣鬼神,聞著傷心見者也會流淚的悲愴叫喊,并且對聲音來源投以崇高地目視禮。 但是,這僅僅相隔一百米的兩個人卻都好像選擇性失聰了一樣,兩人笑語喧嘩。 說的無比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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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之啊,有時間,一定要去看我哦。 我想我一定會思念你的。 ”中年美婦眼波閃閃,看著眼前的人,愛心泛濫地吐出一連串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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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惡少咬緊牙關(guān),表情更加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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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thank you!……”某雌雄莫辨的人士習(xí)慣性地撩一撩長發(fā),渾身閃閃發(fā)光,“這次真是多謝您了,改日說什么也要登門造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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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他文質(zhì)彬彬又流利地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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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惡少將拳頭塞到自己嘴角邊,狠狠咬一口: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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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媽地。 是哪個不長眼的說張易之那家伙是個洋文不通的家伙?為什么一口地道的倫敦腔。 簡直可以把BBC的主持人逼得羞憤交加去撞墻自殺,而自己這口正統(tǒng)的美國音與之比較。 簡直就是倫敦鄉(xiāng)下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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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自卑,好自卑。 單惡少在悲憤之余想。 忽然轉(zhuǎn)念,又痛苦起來:合著半天,我這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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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樣子老子還是太單純了,實在沒想到有人會頂著那么一張絕美如天使如仙子的臉,做出這么腹黑又奸詐而且很卑鄙無恥就差一點點就會下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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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事情還要從兩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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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單某人洋洋自得地決定幫助張易之同學(xué),將嘉和的股份集中他手,逼女皇陛下走投無路之后,單某人開始計劃以后的追女大計,他正在細(xì)密研究自己究竟要在何種時機出現(xiàn),才能達(dá)到最佳地英雄救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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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時候,惡人地帽子已經(jīng)被張易之戴正,而自己扮演的自然就是正義地救女皇于危難之中的俠客。 就在史上第一完美追女計劃即將達(dá)成的時候,他幾乎看到自己一手持長劍一手抱美人的光輝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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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飛雄接到了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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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在這個世界上,幾乎每個人都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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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有人害怕蛇。 有人害怕狗,有地人害怕老婆,形形色色,難以描述,而對于單飛雄來講,這個世界上,他誰都不怕。 除了他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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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也是他之所以總住在國內(nèi)的原因,因為單媽媽自小在國外長大。 早就習(xí)慣了那種環(huán)境,很少會回國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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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所以就算他鬧翻天,都不會有人來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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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飛雄千算萬算,他算不到,自己正得意洋洋的以為惡人帽子張易之戴的時候,那個美人兒悄無聲息地在背后溫柔地捅了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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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彼時他剛拿起電話,就聽得里面有個陰沉的聲音響起:“報告少爺。 夫人在今天早上乘飛機回國了,似乎要去找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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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飛雄感覺自己頓時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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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是他臨走之前在老媽跟前買通的管家,讓他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趕緊通知他,沒想到首次通知,就爆出這么一個叫他震撼至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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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讓單飛雄想象不到地是,為什么自己那個早就習(xí)慣國外生活的老媽忽然會心血來潮回國,難道僅僅是想念兒子心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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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不不……他轉(zhuǎn)念一想,早上地飛機。 那么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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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惡少瞪大眼睛,剛要吩咐手下人去尋找單媽媽。 卻聽得門外有個高亢聲音響起:“my honey bear?我親愛的,你在哪里?mam c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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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飛雄被這個肉麻的聲音刺激到渾身汗毛倒豎,第一反應(yīng)就是趕緊鉆到桌子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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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但他卻不能這樣做,于是僵硬地伸展雙手,在臉上露出了堅毅不屈的勉強笑容。 單飛雄邁步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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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門開了,但他卻忽然不能再向前一步,臉上的笑容也完全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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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個中年美婦——身段苗條的好像少女,長發(fā)披肩,明眸皓齒,冷眼一看如二八少女,這正是自己的****老媽,而旁邊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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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長發(fā)垂肩,身段修長,顧盼風(fēng)情萬種。 舉手投足迷死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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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惡少在心底涌起了濃濃的不詳感覺。 一瞬間無師自通地在心底冒出了這樣一個詞: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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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若是常之知道單惡少也有這樣上道的時候,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其引為平生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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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張易之小朋友當(dāng)著單惡少的面。 握住了單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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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您真是太好了,so kind。 ”張大美人秋波輕松,將對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一吻,紳士風(fēng)度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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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哪里,”單媽媽眼淚都要流出,同樣深情地,“都是honey bear不好,居然會那么對你……哦,my poor 易之,真是可怕的事情。 ”伸出手,夸張地抱住張易之,抽了抽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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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張易之優(yōu)雅的聲音慢慢響起:“有您這么好地母親教導(dǎo),想必他以后會改邪歸正的。 ”他眨著眼睛,透過單媽**肩頭,看了一眼單飛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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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惡少受不了這份刺激,悲憤交加地扭轉(zhuǎn)頭去,在心底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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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然是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抵擋張易之小朋友的****,而單媽媽對他那張羞死天使的臉更是愛心泛濫,在聽說自己的兒子居然對人家有不軌地企圖的時候,在張易之略帶無奈又痛苦隱忍表情的催化下,毅然決定將單飛雄押解回去好生教導(dǎo),免得美人被禍害被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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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可憐單飛雄有口難言,他以往的劣跡人人都知,偏偏張易之又生的這么美,讓人覺得他如果不對張某人做點什么,都對不起他單飛雄這名號。 可是天可憐見,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此生的至愛了啊,他已經(jīng)計劃在改邪歸正了啊……安君!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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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某人坐在位子上,流著眼淚看向機窗外:“不!我有我愛的人,我要回去!”單某人忽然掙扎雙手要下機奔赴自己的幸福,單媽媽頭也不抬,一拳斜斜地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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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還敢再說一句!”疾言厲色的單媽媽全沒有同張易之在一起深情握別時候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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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那么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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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單飛雄頭一歪,痛苦地撞上飛機窗,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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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空中,小型私人飛機輕輕地抖了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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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地面上,某個狐貍目送著小飛機消失在淡藍(lán)色天空,揮舞著手中小手帕,非常腹黑地笑道:“拜拜了,單君。 跟我斗,哈哈哈……好好享受跟老媽相處地溫馨時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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