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她懷孕了
彭娜娜將臉側(cè)過去,背對著姜鵬程,默默地流著眼淚。
她深知姜鵬程不喜歡自己,自己還要硬著頭皮湊上去,不僅沒有得到他的關(guān)愛,反而被告知當(dāng)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她好恨,好恨命運(yùn)的安排,為什么,為什么讓她遭受這樣的惡果,難道真心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她怎么可能會輕易放棄,別說是一個蕭筱,就算有一百個、一千個,她都要想盡辦法把她趕走,把姜鵬程搶回來。
她拭去眼角的淚水,神色從容,若無其事。她嘴角微揚(yáng),瞇了瞇雙眼,看著坐在一旁愁眉苦臉的姜鵬程。
“鵬程,你知道嗎?我一直沒有找過男朋友,因?yàn)槲倚睦飶男【陀袀€人,我記得我大學(xué)對他表白過,他認(rèn)為我在開玩笑,也就沒當(dāng)回事兒。”
“后來,他身邊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就是從來沒有找過我,我每次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他身邊總會帶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我雖然沒有機(jī)會做他的初戀,但是我一直在尋找機(jī)會跟他在一起,沒想到的是他總是在我覺得有希望的時(shí)候拒絕我。”
“哪怕我成為了他的女人,他也不愿意承認(rèn)。”
“鵬程,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她那長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那淚珠仿佛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
姜鵬程微微揉了揉眉心,瞬間將她抱在懷里。彭娜娜見此狀,便哭的越發(fā)厲害。
大年三十兒的下午,蕭筱正在家里跟父母一起包餃子,大概傍晚七點(diǎn)鐘的時(shí)候,蕭筱給姜鵬程留言。
蕭筱:學(xué)長,你回到家了嗎?
姜鵬程:到了,準(zhǔn)備吃年夜飯。
蕭筱:新年快樂。
姜鵬程:新年快樂。
除夕之夜,千家萬戶都溢出了歡聲笑語,天氣雖然寒冷,卻擋不住新年的喜氣,家家戶戶門口貼著紅春聯(lián),窗外的樹梢上掛著紅氣球,樓道里鋪著紅地毯。夜空仿佛一個偌大的電視熒屏,*萬家慶新春的精彩節(jié)目,真是“燈火輝煌慶佳節(jié),歡聲笑語迎新年”啊!
晚上過了12點(diǎn)后,蕭筱給黃海濤留言了祝福語——新年快樂,但是對方?jīng)]有回復(fù)。
蕭筱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上五顏六色的燈,目光呆滯。
不能再一直想著黃海濤了,如果再這么三心二意下去,就太對不起姜鵬程了。即便不確定半年后是否可以真的愛上他,但是作為一個有素質(zhì),有教養(yǎng),品格優(yōu)良的人,一定要對男友負(fù)責(zé)任,最起碼要做到在一起的時(shí)候問心無愧。
正月初八,姜鵬程和彭娜娜回到上海,蕭筱提前到機(jī)場接他們。
蕭筱見姜鵬程下了飛機(jī),馬上跑過去幫他提東西,站在一旁的彭娜娜面色紅潤,挽著姜鵬程的胳膊。
姜鵬程見蕭筱在場,便甩開彭娜娜的手臂,接過蕭筱手里的包裹,他嘴角微微上揚(yáng),“這個包太重了,我來拿。”
“學(xué)長,打算去哪里?”蕭筱問。
“先回我家,你跟我一起過去吧,我有事情跟你說。”姜鵬程轉(zhuǎn)過身子,對彭娜娜說:“娜娜,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好。”彭娜娜看似很疲憊,她拖著一個大皮箱向地鐵的方向走去。
眼看彭娜娜走遠(yuǎn)后,姜鵬程把自己的行李丟在一旁,猛一下抱住蕭筱,蕭筱沒站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最后被他壓在墻上。
他的眼神憂郁,深情地望著蕭筱,柔情似水,輕聲細(xì)語,“我好想你。”
他的一個熱吻貼了上去,灼熱的呼吸撲在她的鼻尖,臉側(cè)。蕭筱初見他完全沒有準(zhǔn)備,控制不住輕輕吞咽了一下,細(xì)微的動作,卻像在輕吮他的舌尖。
突然,他停下了,喃喃自語,“告訴我,有沒有想我。”
“我,我......”蕭筱吞吞吐吐,緋紅的臉蛋兒脹的像西紅柿一般。
姜鵬程情不自禁的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走吧。”
他叫了一輛出租車,一個小時(shí)后,他們回到家里。
他把行李隨意放在地上,脫下外套,從蕭筱的身后猛一下抱住她,他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側(cè)臉,“寶貝,我好愛你。”
他無限溫柔的吻住她嬌嫩的雙唇,輕輕的允吸、柔柔的啃噬。她被他親得雙膝發(fā)軟,酥麻感像一波波海浪,不停,不停沖刷過背脊……
突然,姜鵬程的手機(jī)響起,他故意當(dāng)作沒有聽到,繼續(xù)熱吻蕭筱,蕭筱竭力推開他,“學(xué)長,接電話。”
“不接。”他任性的回答。
“接吧,萬一有急事呢。”蕭筱推開他。
姜鵬程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十分焦急的聲音,“鵬程,我的大姨媽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會不會是中槍了?”
姜鵬程僵住。
蕭筱站在一旁并沒有聽清楚電話里講的內(nèi)容,她忙說:“中槍了?誰中槍了?”
姜鵬程直接掛斷電話,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fā)上。他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點(diǎn)著,猛吸了幾口,這是蕭筱第一次見姜鵬程在她面前抽煙。
“怎么了學(xué)長?”蕭筱坐在他的身旁。
“娜娜出了點(diǎn)意外。”
“意外?什么意外?”
“我本不想告訴你的,但是......還是先不說了。”
他把煙頭熄滅在煙灰缸里,抱著蕭筱不肯放手。
蕭筱開學(xué)的那天,姜鵬程去接她,蕭筱回到學(xué)校后,來到姜鵬程的住處吃晚飯,不料彭娜娜當(dāng)晚也趕了過來。
三個人坐在一起,貌似很歡樂的享受這美味的晚宴。
突然,彭娜娜捂著嘴巴,一副想要嘔吐的樣子。
“娜娜,你怎么了?飯菜不合胃口嗎?”蕭筱關(guān)心的問她。
“沒事,腸胃不好,一會就好了。”彭娜娜看了看旁邊默不作聲的姜鵬程。
蕭筱盛了一碗熱湯遞給彭娜娜,關(guān)切的說:“既然腸胃不好,就多喝點(diǎn)熱湯。”
“謝謝。”彭娜娜接過湯碗,輕輕地抿了一口。
晚飯過后蕭筱和彭娜娜一起離開姜鵬程的家,彭娜娜見蕭筱走遠(yuǎn)了,便又返回到姜鵬程家中。
門鈴響了,姜鵬程開了門,“你怎么又回來了?忘了帶東西了嗎?”
彭娜娜走進(jìn)屋子,關(guān)上了大門,她突然抱住姜鵬程,用力的吻住他的唇。
姜鵬程甩開她的手臂,大喊,“你瘋了嗎?”
“對,我是瘋了,這么久了,你還不給我答復(fù),我怎么能不瘋?”彭娜娜哀嚎著。
“我喜歡的人是蕭筱。”
“可是我懷了你的孩子。”彭娜娜瞬間淚流滿面。
“對不起,我傷害了你,但是咱們兩個之間沒有愛情,強(qiáng)行結(jié)婚是不會幸福的。”
“為了你跟我的幸福,我建議你把這個孩子拿掉。然后我在北京給你買套房,買輛車,來彌補(bǔ)我對你的傷害。”姜鵬程說的言辭懇切。
“什么?”彭娜娜面無表情,一副苦瓜臉。
“姜鵬程,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有權(quán)利決定他的生死,不用你管。”彭娜娜哭著跑出屋子,姜鵬程打算追出去,但還是停住了腳步,他攥著拳頭,悔恨地敲擊著大門,絲毫沒有發(fā)覺拳頭上已經(jīng)破皮流血。
一個月后,蕭筱的學(xué)習(xí)已經(jīng)步入正軌,有一天彭娜娜來學(xué)校找她,她們來到校園附近的一家奶茶店。
“有什么事嗎?娜娜。”蕭筱問。
“蕭筱,我懷孕了,你幫我一下好嗎?”彭娜娜拉著蕭筱的手,乞求著。
“你懷孕了?那我怎么幫你啊。”蕭筱驚訝。
“孩子需要爸爸,你能成全我嗎?”彭娜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啊?我怎么娶你啊?咱們兩個都是女的。你要給孩子找父親,也得找個男的吧。”蕭筱真是腦洞大開,語出驚人啊。
“我......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姜鵬程的。”彭娜娜望著天真無邪的蕭筱。
“什么?”蕭筱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當(dāng)晚蕭筱約姜鵬程出來見面,他們兩個坐在一家咖啡廳。
“彭娜娜的孩子是你的?”蕭筱面部僵硬。
“寶貝,你聽我解釋。”姜鵬程急忙握住蕭筱的手。
“我不想聽什么解釋,我只想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姜鵬程停頓了一分鐘,然后說:“是我的。”
“分手吧,祝你們幸福。”
蕭筱背起放在桌子上的書包,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她一個孤獨(dú)地走在校園里,已經(jīng)皺褶的記憶,穿梭在時(shí)光隧道里,掠過了許多他們曾經(jīng)到訪的地方。姜鵬程是顆毒瘤,腐蝕了她純美的心靈。
過往如同一陣風(fēng),輕輕飄散,那些癡纏的溫柔,那些醉人的低語,那些深情的擁抱,一一的刺痛了她的心。
她曾經(jīng)下定決心全心全意地對待姜鵬程,也曾把彭娜娜當(dāng)好朋友看待,她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遭受他們兩個人的雙重背叛。
尤其是姜鵬程,一個曾經(jīng)把她當(dāng)成寶貝的男人,一個曾經(jīng)把她寵上天的男人。
蕭筱的心如同萬根針扎一般,痛苦難忍,不是因?yàn)樗卸嘞矚g這個男人,而是為自己愚蠢的經(jīng)歷感到可悲。
第二天中午,姜鵬程開車來到彭娜娜的公司門口,他撥通了彭娜娜的電話,冷冷地說:“下來,一起去吃飯。”
“好。”彭娜娜很開心,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背著包包下樓了。
他們來到一家法式餐廳,安靜的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
“為什么要去找蕭筱?”姜鵬程憤怒到了極點(diǎn),他那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隔外的可怖。
“鵬程,這是個意外,因?yàn)槲医?jīng)常嘔吐,被蕭筱看到了。所以她就一直追著問,我沒忍住,就告訴她了。”彭娜娜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