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妻第八十一章 鬼神難辨
“你……你是……女人?!”百里素兒忍不住尖叫起來。
西涼茉看著百里素兒一下子掙脫了她的手,縮進(jìn)床里,跟只受驚的兔子似的,不由挑眉:“好像被輕薄的人是我,不是你吧!”
百里素兒尖尖的稚氣未脫的小臉上閃過羞惱之色,漲紅了臉:“我以為你是男的,誰知道你是個(gè)女的,而且男女授受不親,你居然抱我,你才是不知羞恥!”
西涼茉聞言,眼中瞬間閃過惱色,手上一收,直起身子來,譏誚道:“你也算是個(gè)男人么,一個(gè)嘴上沒毛的十二歲小娃兒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個(gè)男人,也算本督衛(wèi)多管閑事,方才就該讓你崴了腳爬回去才是。”
說罷,她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白珍亦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西狄人真不是什么好東西,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
然后她也是憤憤地轉(zhuǎn)身追自己的主子去了。
百里素兒看著她們離開的背影,眼中閃過又悔又惱的情緒,粉嫩的小嘴兒張了張,卻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只死死地抱住自己的手臂,大眼睛里眨了眨,委屈又憤怒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不斷掉下來。
“嗚嗚……。”
門吱呀一聲打開,他一僵,防備又警惕地抬起哭得紅腫的眼兒。
一塊柔軟的綢帕伴隨著白珍沒好氣的聲音當(dāng)頭罩下來:“我家主子給你擦鼻涕的。”
隨后,門又‘砰’地一聲給甩上了。
百里素兒抓著手上的帕子,心中一片復(fù)雜,也不知是惱還是別的什么情緒,最后只拿著帕子對著自己挺直的小鼻子大力地擤鼻涕!
出了后院,白珍跟在西涼茉身后走了一段路,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道:“郡主,您剛才……剛才為什么要抱那個(gè)臭小子,一會子若是讓千歲爺知道了,說不定又要惱了。”
西涼茉微微勾了唇角:“小孩子到底是敏感又任性的,還不似成人經(jīng)歷太多,對于什么東西有了好感,不會太理智,最好就似乎給一鞭子,賞一顆糖果,若是能馴服了百里素兒的話,說不定日后對咱們多少都有點(diǎn)好處。”
白珍一愣,郡主這是打算利用百里素兒么?
“但是,百里素兒到底是他國皇子,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怎么可能背叛自己家國母兄來幫著咱們呢?”白珍心中還是很懷疑。
西涼茉負(fù)手而立,淡淡一笑:“我也沒有打算利用他做什么大事,只算是鋪就一條線罷了,至于能收到什么成效,也不過是舉手之勞,有即最好,若是沒有,也無甚大礙,至于千歲爺那里……。”
她瞥了眼白珍:“你是打算出賣你主子我么?”
白珍一驚,隨后一撅嘴,大力擺手:“奴婢賣了誰,也不會賣了郡主啊!”
西涼茉輕笑,目光又看向虛空之中:“魅七,你呢,你打算出賣我么?”
白珍立刻一插小腰,不懷好意地道:“他要是出賣郡主,郡主就把白蕊嫁給別人好了,反正鬼軍里頭,什么不多,身手一流的光棍不要太多,足夠跟魅七斗上一斗!”
過了片刻,也不知哪里傳來一道幽怨的聲音:“魅七方才什么也沒有看見……。”
西涼茉和白珍相視一笑,徑自向前院而去。
——老子是可愛的小素兒的分界線——
幽幽深宮,冷落青燈
三尺紅帳,難掩寂寥。
深宮寂寥之中,總有一朵幽艷之花,悄然綻開在角落里。
“唔……爺且慢點(diǎn)……奴……奴受不得了……。”女子?jì)赏裆胍鞯穆曇羰幯诤诎档目臻g里,如霧似水,伴隨著男子喘息聲,交織成隱秘而香艷的小曲。
隱約而朦朧的月光下,女子的肢體被曲折成怪異的姿態(tài),任由男子近乎殘暴地在她身上蹂躪,讓她發(fā)出可憐的哭泣與求饒聲,卻換不來身上男子的憐憫。
也不知過了多久,男子動作越發(fā)的狠厲起來,好一會才停下來,仿佛力竭一般深深地喘息了一聲∶“唔……。”
悉悉索索的穿衣聲響起,男子發(fā)泄完自己的**,便起身穿衣了,只是身后一雙光裸的手臂繞了上來,圈住他的修腰:“芳爺,怎么,就要走了?”
昏暗之中,芳官徑自束好腰帶,唇角勾起一絲譏誚的笑容:“怎么,方才要死要活的求饒,如今卻又不舍得了,真是賤!”
明月軟軟媚媚的笑了起來,把臉兒蹭在他背后,只一味抱著他不肯松手:“奴就是賤了,爺不就喜歡明月的賤么?”
那日明月自被芳官給強(qiáng)行要了身子,不是沒有怨恨過芳官的,只是怨恨之后,卻更多的是屈服與莫名生出的依戀,畢竟深宮之中,她們這些宮人都品嘗夠了寂寞,哪怕如她這般主子面前的紅人,也只能看著主子們尋歡作樂,卻要壓抑著自己,如今明月第一次嘗到了男歡女愛的滋味,再加上芳官簡單撩撥的手段,讓她很快就屈服甚至迷戀上了芳官。
哪怕知道那是主子的男人,她也仿佛中毒了一般,不能控制自己癡迷那個(gè)男子。
芳官眼中輕鄙的之意更為明顯,他轉(zhuǎn)臉過來,輕佻地挑起明月緋紅的臉:“是,爺就喜歡你的賤,只是你答應(yīng)過爺?shù)氖聝阂恢睕]做到,只怕日后咱們都陪著公主殿下殉葬了,還談什么喜歡不喜歡。”
明月一愣,隨后神色抑郁下去,試圖解釋什么:“芳爺,明月試過了,但是公主把那只匣子裝了起來,也不知收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過了,確實(shí)找不到呢!”
芳官眼底閃過一絲怒色,隨后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好去尋其他方法了,明月,不是我不想帶著你離開這宮里,只是奈何我說不得連自己都保不住了,自然顧不上你了。”
說罷,他就要拂袖而去。
明月大急,伸手就扯住芳官的衣袖:“芳爺,你……明月再試試好不好,太子爺很快就要被發(fā)配邊疆了,公主殿下一定會去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換太子爺一路平安的!”
芳官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幽光,隨后低頭睨著明月:“你說的是真的么?”
明月立刻大力地點(diǎn)頭,眼里滿是惶恐和焦灼,只怕身前俊美無雙的男子拋開了她去。
芳官唇角彎起涼薄的笑容,手指緩緩地?fù)崮ι厦髟碌陌l(fā)髻:“很好,明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么沒用的人,你只管好好地把事兒辦妥了,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宮里的。”
華珍宮里這陰暗的宮人房里隱秘的一幕只落在了天空那一輪冷月眼中,而冷月清輝下華珍宮的另外一頭,亦同樣有悄然而來的身影,避開所有人的目光站立在了華珍宮中。
一襲紅衣、戴著紅色兜帽子的窈窕美人抬頭看了看月色,艷麗的唇角勾起一絲淺淺的笑容,隨后提著一盞氣死風(fēng)燈款步上了臺階,在這深宮寂寂之中仿佛似一抹艷麗的幽魂飄蕩而過。
殿前一個(gè)人都沒有,她伸出素手推開了門,雕花梨木的大門發(fā)出吱呀一聲響,悄然打開。
殿內(nèi)幽幽,只有一盞長明燈發(fā)出昏黃的光,照不見深深地殿堂陰影里仿佛還有飄渺的鬼影在晃蕩。
那紅衣女子仿佛一點(diǎn)都不曾懼怕一般提著燈籠一路走了進(jìn)去。
直到走到殿上主座邊,也不曾見到一個(gè)人影,她似乎有些疑惑,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卻忽然聽見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百里家的人,是越來越不會教人了,進(jìn)門也不知要敲門么?”
那紅衣美人一驚,隨后一轉(zhuǎn)頭,便看見了殿堂被幕帳遮住的深處還開著一扇窗,窗前的小榻上跪坐著一道在月下靜靜品茗的女子身影,同樣窈窕卻因?yàn)橥χ钡寐燥@僵硬的背脊,看起來少了女人味,而多了五分的高傲。
那紅衣美人一笑,提著燈走了過去,隨后在那女子背后,一邊擱下了手里的燈,一邊恭敬地跪了下去:“孫女貞元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平大長公主捧著茶,冷冷淡淡地道:“怎么,百里氏還認(rèn)哀家這個(gè)太后么?”
面對著小自己兩輩的少女,太平大長公主也不再自稱‘本宮’,而是換了‘哀家’。
因?yàn)樘酱箝L公主嫁給真元帝的時(shí)候,真元帝已經(jīng)四十多歲,連當(dāng)初那位死掉太子爺都比她大了不少,所以她看起來也比貞元公主看起來大了不到十歲,于是這等祖孫互稱聽起來就有些奇怪。
但貞元公主似乎一點(diǎn)都不覺得有任何尷尬或者不妥,只依舊看似頗為恭敬地道:“太后娘娘說笑了,您的名字依舊在西狄皇室宗譜之上,您永遠(yuǎn)都是我們的皇祖母——孝惠太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難道您打算百年之后,葬在天朝么,就算您愿意,只怕按照天朝的規(guī)矩,也無法葬入皇陵吧?”
太平大長公主忽然轉(zhuǎn)過身,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樣刺向貞元公主:“你這是在諷刺哀家么,貞元!”
尋常人被太平公主那種冷鶩的目光盯上,只怕渾身冷汗了,但是貞元公主仿佛一無所覺一般,悠然地道:“太后娘娘,您多慮了,貞元只是闡述一個(gè)事實(shí)而已呢。”
“你暗中派人聯(lián)系本宮,只是為了說這些可有可無的廢話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太平大長公主冷冰冰地道,她原本根本就沒打算再見上西狄來使,若非對方說有要緊大事相商,她也不會在這個(gè)敏感的時(shí)候冒著背上叛國罪的危險(xiǎn)接見貞元。
聽見太平大長公主刻意換回了‘本宮’的稱呼與他們劃清界限,貞元公主美艷不可方物的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深淺不明的笑容來:“太后娘娘,貞元今日來,是受皇后娘娘所托,希望您能幫助西狄百姓。”
太平大長公主一頓,輕蔑地嗤笑了起來:“你們別忘了,就算本宮就算是西狄太后,骨子里流著仍舊是天朝的血液,本宮仍舊是天朝的公主,別做春秋大夢了!”
幫助西狄人什么,幫助他們竊取天朝的情報(bào),出賣天朝的軍隊(duì),讓他們講天朝吞并么?
貞元公主聞言,一點(diǎn)不因?yàn)樘酱箝L公主挑釁而輕蔑的言語憤怒,只是柔聲道:“太后娘娘多慮了,貞元不至于愚蠢到這樣的地步,皇后娘娘也不至于會對您提出這樣非份的要求,我們只是希望您能以孝惠太后的身份表明你對二哥哥的支持而已,畢竟若是西狄陷入皇位之爭,必定生靈涂炭,血流遍地。”
“二皇子……百里赫云?”太平大長公主一愣,隨后想起了那個(gè)比她只小了幾歲的‘孫子’,印象中那個(gè)少年是個(gè)野心勃勃的孩子。ωωω.ΧしεωēN.CoM
貞元公主輕笑起來:“若是沒有野心又怎么能成為王者呢?”
太平大長公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識地呢喃出了心中所想,但是看著貞元的艷麗的笑容,忽然瞇起了眼:“本宮為什么要幫你,就憑借你那為國為民的拙劣借口?”
貞元公主搖搖頭,悠然地道:“那只是其一,其二就是貞元記得貴國的太子殿下在爭奪皇位之戰(zhàn)中敗北了,而那位太子殿下是您的親侄子,聽說您對他的感情非常的深厚,未必想要看到他就此消沉敗北吧?”
太平大長公主一愣,隨后忽然一下子抽出袖中劍擱在了貞元公主的脖子上,眼中瞬間閃過猙獰殺意,冷聲厲喝地道:“你到底聽說過什么!”
如今天下沒有幾個(gè)人知道她的秘密,這個(gè)遠(yuǎn)在千里之外的西狄公主語中帶著深意,仿佛知道些什么似的!
細(xì)長銳利的劍神在貞元公主的脖子劃過,帶一絲猩紅的血絲,但是貞元公主方法一點(diǎn)都沒有察覺一般,只是依舊捧著茶杯,靜靜地看著茶杯里煙霧裊裊:“太后娘娘希望貞元聽說過什么呢,貞元只是代表了皇后娘娘給您提供一條合作之路罷了,您是否接受,亦不過是您自己的選擇,何苦惱羞成怒?”
太平大長公主的眸子里仿佛閃過幽冷的光芒,沒有說話,而是沉默了下去。
貞元公主也不著急,只悠然道:“太后娘娘,這幾日并不著急,您再好好地考慮吧!”
她頓了頓,仿佛似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是了,還有一件事,今日貞元觀九千歲容貌絕美異常,隱約看去竟與咱們西狄皇室頗有那些三分淵源似的,不知其中是何緣故,又或者只是一個(gè)巧合?”
太平大長公主冷冰冰地看了她一眼:“你來天朝不久,一雙眼睛倒是挺尖,若是本宮說九千歲與西狄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呢?”
貞元溫柔地道:“太后娘娘怎么說,貞元就怎么信,只是偶然間想起皇后娘娘說過當(dāng)年真興大帝老來得女,與興睿皇后有一個(gè)最疼愛的嫡出小公主,據(jù)傳那位太姑姑美貌名震天下,嗓音更是宛如天籟,人稱妙語觀音,后來嫁到天朝為妃,此后留下了一對雙胞胎,只是后來便沒了那對雙胞胎的消息,不知是否與九千歲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太平大長公主面無表情地道:“你想太多了。”
隨后她頗有點(diǎn)不耐煩地道:“行了,本宮也乏了,你且退下罷,若有什么需要你知悉的,本宮自然會派人去通知你就是了。”
貞元公主也并不以太平大長公主冷淡的態(tài)度為忤,更沒有再糾纏,只恭敬地起身,不卑不亢地福了福:“都是貞元打擾太后娘娘休息了,太后娘娘勿怪,貞元這就告退了。”
說罷她優(yōu)雅地后退了幾步,轉(zhuǎn)身提著燈籠向外走去。
臨出門的時(shí)候,背后忽然響起了太平大長公主冰冷譏誚的聲音:“你口口聲聲稱自己是皇后的使者,處處為百里赫云和她著想,本宮好奇的是,既然如此,你不是該稱呼她為母后么?”
貞元公主的腳步一頓,只淡淡地道:“皇后娘娘在貞元心中是至高的存在,所以貞元不敢稱呼娘娘為母親。”
隨后,她戴好紅色的兜帽款步出了殿門,提著燈籠消失在長長的宮巷之中。
一道幽暗的盤踞在樹上的身影看著她遠(yuǎn)去,便也悄無聲息地隱沒在黑暗的影子中。
鮫人油點(diǎn)的昂貴燭火被初冬的風(fēng)吹得搖搖晃晃,將那半靠在繡金絲牡丹枕上的絕色美人身影拖曳得悠長,仿佛跳躍的妖魅。
“古人云多事之秋,還真是誠不欺我。”
單膝跪在他面前的蒙面廠衛(wèi)恭謹(jǐn)?shù)氐溃骸胺A報(bào)督公,雖然咱們沒有潛入宮內(nèi),聽到太平大長公主和貞元公主交談的內(nèi)容,但是如今已經(jīng)讓人加緊盯著西狄人的動向。”
小勝子在一邊輕聲道:“千歲爺,我看這些西狄人不老實(shí),但是外賊易抓,家賊難防,您看太平大長公主那邊,要不要……。”
他伸出手比劃了一個(gè)看起來冷酷又利落的姿勢。
百里青眸子里一片靜水深流,喜怒難測,懶洋洋地道:“不必,既然西狄人喜歡玩兒,咱們就跟他們玩,看看他們打算出什么幺蛾子。”
連公公和小勝子并李想、宿衛(wèi)幾個(gè)親信互看暗自搖搖頭,千歲爺一旦說要玩兒,那絕對是比說要讓人死是件更麻煩和可怕的事。
處理完了大部分公事,百里青微微合上陰魅的眸子,小勝子立刻趕緊走到百里青身后,熟練又輕巧地幫他揉按起了太陽穴。
“一會子去告訴夫人一聲,今夜不要那么早歇息,再讓溫泉房的備下沐浴的東西。”百里青優(yōu)雅地支撐著臉頰,懶洋洋地道。
平日里因?yàn)樗偸桥喿嗾鄣胶芡恚詮膩聿蛔屛鳑鲕缘戎貋砣胨翘幚砉珓?wù)完畢之后方才沐浴一番回房摟著已經(jīng)睡著的西涼茉休息,但有時(shí)候若是實(shí)在太忙,甚至需要通宵達(dá)旦地處理公務(wù)的時(shí)候,百里青都會提前讓人通知西涼茉他會歇在書房了。
而這種通知西涼茉等他回來再休息的,多半都是他實(shí)在忍不住“性致勃勃”,不想再因?yàn)楣珓?wù)當(dāng)個(gè)禁欲和尚,要和自己小妻子好好地親熱半宿。
尤其是這段時(shí)日,西狄使節(jié)來訪,每日里都要和胡支這些人因?yàn)楹霞s的簽訂扯皮,再加上繁雜公務(wù),讓他好些日子都沒有好好地享用自己的小丫頭,偶爾半夜忍不住火上來,卻又心疼那丫頭睡眼惺忪,便也只是草草了事,總不能盡興。
但是小勝子這一次并沒有馬上就去通傳,而是有點(diǎn)猶猶豫豫地沒動作。
百里青狐疑地半張開眸子,睨著小勝子:“怎么了?”
小勝子遲疑著道:“回千歲爺,要不,您看明日或者后日再……奴才看您今兒難得處理完公務(wù)時(shí)間早,不若讓小春子他們進(jìn)來給爺松松骨,最近他們?nèi)ヒ晃焕蠋煾的抢飳W(xué)了好手藝,包管爺全身舒服,神清氣爽。”
百里青瞇起陰魅的眸子盯著小勝子許久,直盯著他莫名其妙地骨子一顫,畏畏縮縮地垂下眼,百里青才慢條斯理地道:“本座看,你才是皮子癢了,要讓人給你松松骨頭,嗯?”
小勝子趕緊心虛地賠笑:“嘿嘿,爺,您說什么呢,小勝子不懂。”
百里青合著眼,搖著手上華麗的宮扇,冷笑一聲:“小勝子,你這小崽子是越來越膽兒肥了,連本座也想欺瞞么,可是嫌棄司禮監(jiān)的手段不夠使了,打算以身試法,練些新的刑訊法子出來?”
小勝子聞言,立馬腿肚子的小筋直打轉(zhuǎn),最后還是小聲地道:“那個(gè)……今日郡主,呃,夫人她不在房里歇息。”
“哦,那丫頭去哪里歇息了?”百里青聞言,有些意外地張開了陰魅的眸子。
小勝子繼續(xù)硬著頭皮小聲地道:“這幾日夫人都歇在了洛少爺?shù)姆坷铩!?br/>
話音剛落,小勝子瞬間感覺到一股子撲面而來的陰寒氣息。
“你說什么?”那道悅耳卻陰冷得仿佛從地獄傳來的聲音一下子讓小勝子打了個(gè)抖,不敢抬頭去看自家爺?shù)谋砬椋悔s緊把話說完:“那個(gè),洛少爺前天不知怎么地落水了,后來救上來以后,就發(fā)起了高燒,夫人去照顧探望的時(shí)候,洛少爺就怎么都不肯讓夫人走,半昏迷里還死死拽著夫人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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