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你拿什么跟我爭
早在來之前,在舒婉的死纏爛打之下,傅景時不耐煩的直接甩給她自己手機(jī),關(guān)于這位相親對象的資料全在他手機(jī)里,讓舒婉自己去看。
這位大小姐是傅森的生意伙伴,叫趙容,家里也是房地產(chǎn)大亨。
舒婉過去時,傅景時對面的趙容還在喋喋不休,努力活躍著氣氛,讓兩人不至于冷場,反而是傅景時,只是以哦嗯等語氣助詞回應(yīng),兩人誰占主導(dǎo)地位一看便知。
傅景時輕輕一掀眼皮,表情帶了些波動:“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在家嗎?”
瞧瞧!瞧瞧!這冰山融化的漸變表情讓舒婉對他的演技嘆為觀止,要不是他們兩個五分鐘前還站在一起,她估計都要懷疑自己記憶是不是錯亂了。
幾乎是舒婉出現(xiàn)的第一秒,趙容眼里就有了防備警惕的光,像是護(hù)食的狼崽子盯著來搶肉的狐貍。
看她這幅虎視眈眈的模樣,舒婉在心里滿意的點點頭,還好她的威脅力還在,沒有被她今天這老阿姨過冬的裝備給拖累住。
她要是真毫無波動舒婉才應(yīng)該頭疼,
“過來看看,免得你被某個狐貍精勾走了。”舒婉自來熟的往傅景時身邊一坐,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吃的是西餐,看著沒什么食欲,她現(xiàn)在更想吃火鍋,不過聊勝于無嘛。
“胡鬧!瞎說什么。”傅景時不輕不重的訓(xùn)斥了她一句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看著她打量食物的模樣,傅景時聲線柔軟了不少:“餓了?”
傅景時遞了話頭,舒婉當(dāng)然不會客氣,點了點頭:“來的太急,沒吃早飯。”
舒婉話真心實意,不是做戲,傅景時自己飲食不怎么規(guī)律,一旦忙起來饑一頓飽一頓是常事,身邊要是沒有人提醒,他能餓上一天不自知。
可是這次不一樣,他身邊還有一個舒婉,她身體不比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幾乎一口沒吃。
“趙小姐,你介意這桌加雙筷子嗎?”
傅景時這話問的一本正經(jīng),趙容心里暗自罵了一句:問都問了,她難道還能說介意不成?
得體的笑了笑:“當(dāng)然不介意,服務(wù)員,菜單再上來一份。”
舒婉對她的觀感好了許多,不愧是豪門出來的,做事就是落落大方,不小家子氣,要是換成沈知寧,估計這時候早就掀桌子了,怎么還能這么大度量的主動讓加菜?
服務(wù)生把菜單遞了上來,舒婉不客氣的點了兩三樣自己愛吃就讓人撤了菜單,傅景時在旁邊切著碟子里的牛排,等舒婉點完菜,他碟子里一整塊的牛排也被切成小塊碼在一起,看著就讓人食欲大增。
“先吃我的,墊墊肚子。”
趙容在對面看著他們得互動,臉上表情掛不住,她已經(jīng)盡量把自己擺在正宮娘娘的地位,畢竟今天她才是主角,可是傅景時所作所為分明更重視他旁邊的女人,沒把她當(dāng)一回事!
等到舒婉已經(jīng)開吃了傅景時還沒有跟自己介紹的意思,趙容終于坐不住了,哪怕她盡力調(diào)整了,可是嘴角的笑還是不受控制僵硬起來:“這位姐姐是誰?看著有點眼熟。”
舒婉用紙巾擦了擦嘴,主動介紹自己:“你好,舒婉。”
趙容愣了一下,心里有一個猜測又覺得不敢置信:“舒?是三昶集團(tuán)舒家?”
舒婉挑了挑眉,哎喲,不錯哦,反應(yīng)速度挺快:“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看著她這幅滿不在乎的模樣,趙容氣不打一處來,一個離婚了的女人有什么資格有什么底氣跟她爭?虧她還以為是誰呢!
舒婉肉眼看著對面坐著的女人慢慢坐直了身體,表情逐漸囂張了起來,嘆了一口氣,繼續(xù)歡快的吃著面前的牛排。
傅景時手藝真好,每一塊牛排都切的剛好夠一口,她是真想把傅景時聘回去天天負(fù)責(zé)給她切牛排,可是想了想他這身價,躍躍欲試的心思頓時被澆了一盆冰水,渣也不剩了。
趙容心里有了底氣,故作天真:“原來是舒小姐啊?您和沈先生的婚姻我真是深感遺憾。”
她一臉愧疚,猶疑著看了一眼舒婉和傅景時:“舒小姐跟傅先生是朋友?今天是恰好碰上了?”
“朋友?噗……”舒婉輕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隨后又滿不在乎低頭吃牛排。
這種神態(tài)像是在笑自己的話太蠢,趙容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臉被舒婉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哪怕是假笑也扯不出來,來時家里的囑咐早就被她拋諸腦后。
“你什么意思?”
趙容氣的口不擇言,聲音讓旁邊桌的客人紛紛側(cè)目,傅景時幫舒婉夾意大利面的手一頓,面無表情看向趙容:“趙小姐,你失禮了。”
趙容理智回籠,看著傅景時的臉委屈的不行,手指著舒婉:“她就不失禮了嗎?傅景時,今天是咱們兩個相親,她來是什么意思?”
傅景時不為所動,眸子靜靜的盯著她:“趙小姐,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過,這次的相親取消,你執(zhí)意要來。”
傅景時這態(tài)度偏的沒邊了,趙容更加生氣不甘:“我究竟差在哪里?不過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用來當(dāng)情婦都嫌棄!”
幾乎是下意識傅景時皺起了眉頭,臉色冷了下來:“趙小姐慎言!”
趙容不管不顧起來,指著舒婉開罵:“我有哪里說錯了嗎?”
傅景時幾乎要發(fā)作時,舒婉按住了他,看著傅景時一雙黑的離譜的眸子,眼神示意他讓自己來。
放下刀叉,舒婉嘆了一口氣:“趙小姐是吧?你是從封建社會穿越過來的嗎?誰告訴你離婚了的女人就成二手貨了?據(jù)我所知,您母親就是二婚吧?您這意思是說自己母親是二手貨嗎?”
趙容臉色發(fā)白:“你強(qiáng)詞奪理!”
“是不是強(qiáng)詞奪理我不想跟你爭辯。”舒婉吃了個半飽,也沒了再吃下去的興趣,用餐巾擦了擦嘴,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憐憫。
“我這離婚手續(xù)由景時全權(quán)負(fù)責(zé),他比我還上心。”
“你拿什么跟我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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