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顏控屬性
等到后半夜秋夏才被空調(diào)熱醒,身上燥熱難擋,她掙扎著出來倒水就看到了在沙發(fā)上睡的四仰八叉的舒婉,除了蓋了一件毛毯,毛毯上面還蓋著一件男式西裝外套。
腦袋再一偏,就跟坐在沙發(fā)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冰山臉的傅總對上了眼,秋夏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zhàn),剛剛還熱乎的身子瞬間發(fā)涼。
“傅總,這次真是麻煩你和婉婉了,給你們添麻煩了。”
秋夏臉上有三分愧疚和四分的感激,配著那張青春靚麗的臉,在這深夜更是多了幾分旖旎。
傅景時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重新把目光放回到手里的平板上:“既然知道自己麻煩,下次就聰明一點,少惹事。”
“……”秋夏本來還有點心思,在接收到傅景時的話后,這點想要攀龍附鳳物質(zhì)交換的念頭瞬間就被拋到九霄云外了!
她寧愿在娛樂圈里當(dāng)龍?zhí)滓惠呑右膊幌肱噬细稻皶r天天被他這么人身攻擊,做龍?zhí)醉敹喔F了點,苦了點,被傅景時這么天天用話噎人,她能不能熬過二十五歲這個坎還真不好說!
“咦?秋夏你醒了?怎么不叫醒我?”舒婉睡眼惺忪睜開眼,就看到秋夏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朝向傅景時,氣氛有點詭異。
終于有人可以打破這個冷到冰點的氣氛,秋夏簡直快要喜極而泣,天知道她跟傅景時獨處一室氣氛有多么尷尬!
“怕吵你睡覺,我就沒叫醒你,這次要不是你和傅總,估計我就慘了。”秋夏一把把舒婉抱住,語氣有些后怕。
既然話題已經(jīng)轉(zhuǎn)到這上面了,舒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問:“怎么回事?是藺安給你下的藥嗎?她怎么能這么做?”
她要是想用情色交易跟那個李導(dǎo)演交換好處大可以拿她自己的身體,沒人可以說她半句,居然對別人下藥,把別人當(dāng)做筏子踩著上位,她哪來這么大的膽子?
秋夏手緊了緊,抬頭飛快地看了舒婉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不是她給我下的。”
這幅模樣落在舒婉眼里就成了害怕包庇,秋夏長的顯小,性子又乖,跟藺安小鳥依人弱柳扶風(fēng)那一掛的楚楚可憐不一樣,很容易引起女性朋友的母愛。
舒婉正義感爆棚,哪怕她平時不怎么管閑事也升起了要幫這姑娘討個公道的心思,一把拉住人姑娘的手:“你別怕,把事情原原本本說出來,姐我雖然沒什么本事,可傅總有啊!他這人熱心腸,最看不慣藺安這種使手段害人的!”
被冠上“熱心腸”人設(shè)的傅景時捧著手里舒婉甩給自己的一口大鍋開始懷疑人生。
秋夏也一臉驚恐,傅總熱心腸,別以為她長的年紀(jì)小就好騙,長的就是一副來人間歷劫的仙人模樣,從長相到性子,無一不冷到極致,要不是小時候?qū)W的生物學(xué)知識和九年義務(wù)教育對她的影響夠大,她甚至都想摸摸傅景時身上的血有沒有溫度,看看他究竟是不是冷血生物。
大概秋夏投在他身上的懷疑視線太過實質(zhì)性,傅景時沉默的點了點頭,力圖讓自己的話更有可信性:“嗯,我這人特別熱心腸。”
秋夏更加惶恐了,您說這話別加“特別”兩字可能更有可信性一些。
“真不是她給我下的藥,要是她給我下藥肯定給我下的猛藥,這女人狠著呢,我不可能神智清醒進(jìn)門。”
秋夏說的信誓旦旦,舒婉和傅景時對視了一眼:“真不是?那是誰給你下的?”
秋夏唯唯諾諾,臉色有些蒼白,抬頭愧疚的看了舒婉好幾眼:“我自己給我自己下的……”
“什么?”舒婉不敢置信,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八度,可秋夏的神情實在不像是開玩笑,舒婉只能勉強(qiáng)接受這個事實。
“可是為什么啊?好端端的干嘛喂自己吃這種東西?總不能是因為好奇吧?”這話說出來舒婉自己都不信,秋夏是二十二歲不是十二歲,怎么可能這么傻?
秋夏本來還有點羞恥,可是話開了個頭后面就好說多了:“也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原因,挺膚淺的,想要一個劇本,那部劇的競爭對手太多,聽說導(dǎo)演挺風(fēng)流的,長的也能看,就起了歪心思。”
舒婉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秋夏看著她這幅不敢置信的神情,忍不住笑了笑:“婉婉,我沒你想的這么干凈,我耐不住寂寞,想紅,想要過自己想要過的日子。”
“那導(dǎo)演愛玩,喜歡借助工具盡興,我雖然下了狠心,到底還是虛的,就給自己下了一點藥,想著只要腦子不清醒了,啥都可以忍。”
秋夏還真是沒有半點隱瞞,竹筒倒豆子全給倒了出來,坐在沙發(fā)上,面容如常,眼神的光有些渙散:“這世道,人活的有時候還沒一條狗隨心所欲,我們這圈子,能有幾個干凈的。”
舒婉沒說話,從某種程度來說,娛樂圈就是一個小小的簡版后宮,甚至比后宮更加殘酷,用手段往上爬也無可指摘。
舒婉一直知道自己幸運,大雍朝的時候會投胎,未出嫁是相府嫡女,千嬌百寵長大,嫁人后直接就成了皇后,后宮之主,就連穿越了也是個富二代,不向秋夏這種沒權(quán)沒勢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爭取,所有的惡意都得自己消化。
秋夏垂下頭,拳頭捏緊,眼神憤恨:“后來不知道藺安從哪里知道了我的心思,設(shè)計把那導(dǎo)演喊走,又把我?guī)У搅死畋蟮陌鼛档乩锔嬖V李斌說我是自愿想要跟他來個一夜春宵。”
“藺安說,反正我可以為了一個角色豁出去,跟誰睡不是睡,李斌比之前那個導(dǎo)演票房不知道高出多少倍,她這是給我牽線,還讓我記得她的恩情!”
秋夏一臉作嘔,狠狠的呸了一口:“真當(dāng)我是妓/女,跟她藺安一樣,有錢就是爹,啥也不挑?”
這事情經(jīng)過聽的舒婉一臉反應(yīng)不過來,回頭盯著傅景時,嘴角抖了抖。
傅景時看她這幅三觀重塑的模樣實在可憐,到底還是點了點頭:“嗯,跟你一樣,也是一個顏控。”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