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組織
舒婉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著,眼睛上被蒙著黑布,身下是冷冰冰的地板,應(yīng)該不是瓷磚地,而是泥巴地,因為她聞到了泥土的土腥味。
“差點讓她逃了……多虧李哥……”
“這事辛苦了,等她醒來就讓她們兩個見面……”
有人在嘀嘀咕咕說話,離得遠(yuǎn),只能聽清秦琴的聲音,她聲音尖細(xì),沒了剛見面時刻意偽裝出來的驚恐和柔弱,語速比其他人的稍微快些,活潑俏皮。
舒婉倒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勉強辨認(rèn)他們得話,找出他們綁自己的目的。
周圍一片黑暗,舒婉起先還能聽見他們放松的議論聲,可是到后面他們幾人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干脆消了音,任憑她再怎么努力聽都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有時候安靜比熱鬧給人的心理壓力更大,在一片死寂中,舒婉后背沁出一層薄薄的冷汗,正在心里猜疑不定時眼睛上的黑布被人一把撕開。
強光的刺激和膠布跟皮肉分開的痛感逼的舒婉呻吟了一聲,耳邊還是男人沙啞的低音。
“醒了就別裝死。”
過了好幾秒適應(yīng)了強光之后,舒婉才開始打量這個男人,剛剛偷聽時她注意到有人喊他李哥,可是仔細(xì)的看了一遍發(fā)現(xiàn)這人并沒有像這個稱呼一樣成熟,穿著一身長風(fēng)衣,輪廓鋒利,慵懶的丹鳳眼,正常看人時總是帶著居高臨下的不屑感。
哪怕他一個字不說,憑借這一身攻擊性極強的長相,如果當(dāng)演員,那就是黑道老大,智商極高厭世的大反派角色。
“怎么?盯著我看這么久,是不是特別喝我得血吃我的肉,報復(fù)我把你抓過來。”
他隨手從旁邊扯了一把椅子,單手將舒婉從地上拉了起來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也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邊,從口袋里拿了一支煙,才剛想點上頓了一下,又收了手,從另一個口袋里拿了口香糖一下一下的嚼著。
舒婉調(diào)整了姿勢讓自己坐的更舒服:“我對人肉沒興趣,我喜歡吃牛肉,雪花肥牛那種。”
移了好幾個位置,終于能夠讓自己手腳的麻感不那么強烈:“就是覺得你長得挺年輕的,李哥這個名字跟你有些違和,把你叫老了。”
舒婉這話并沒有任何虛情假意的意思,事實上如果不是他這一身過于成熟的打扮,隨隨便便拿一套藍(lán)色校服往身上一套,那就是大學(xué)校草,陽光少年,收情書收到手軟的那一類型,又痞又帥,壞壞的長相。
李明煦低低的笑出聲,聲音醇厚,配著他的長相還挺上頭的。
“聽你這話,倒算是還挺欣賞我的,怎么樣?要不要包養(yǎng)我,給你打個折?”
舒婉果斷搖頭:“別,我可是窮鬼,身上存款不超過三位數(shù),找我包養(yǎng),可別最后咱們兩個人都給餓死了。”
李明煦湊近她,靠的近,一雙丹鳳眼半瞇著,眼神鋒利,刻意看人時很容易被他吸走全部心神。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嗯?我挺好養(yǎng)活的。”
舒婉嗤之以鼻:“得了吧,你還好養(yǎng)活,鞋子路易威登的,外套范思哲的,至于你戴的手表,還有你抽的煙,用的打火機,個個價值不菲,加起來估計得有小幾百萬吧。”
舒婉大大的翻了個白眼:“你確實好養(yǎng)活,也就是把我的一套房穿在了身上,多好養(yǎng)活,別欺負(fù)我沒讀書就瞎說八道騙我!”
看著舒婉一臉鄙夷,一副我很聰明你騙不過我除非多騙幾次的模樣,李明煦哈哈笑開,一身痞氣的少年哪怕笑的再開懷,也帶著一股子喪氣。
“有趣,沒想到這次還有意外驚喜,這次之后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組織?”
“什么組織,有工資沒?低于五位數(shù)的組織我可不進。”舒婉可不上套。
李明煦盯了她許久,舒婉不為所動,仍舊一副沒心沒肺模樣。
兩人對峙了許久,李明煦才移開了視線:“套我話?不用這么費勁,綁你來的目的等下你就知道了。”
舒婉瞳孔定住,眨了眨眼。
等下就知道了?這話意思是等下還會來人?
李明煦伸手看了一眼手表:“應(yīng)該差不多該到了,舒小姐,希望你喜歡我們送你的這個驚喜。”
他移了移椅子,看向門口,舒婉也順著他的視線盯著那扇木門,他們倆所在的房子很簡陋,之前應(yīng)該是個倉庫,房頂有破洞,用茅草粗粗蓋著。
“哈哈你看她,這時候多老實啊!”秦琴聲音帶著笑意,無憂無慮的模樣,大老遠(yuǎn)就能聽見她的聲音。
隨后是一個少年的男聲,羞澀的笑著,帶著些顧忌小心的勸導(dǎo):“秦琴姐,咱們還是快點吧,不然李哥要生氣了。”
秦琴收斂了幾分,仍然不服氣的模樣:“又不是我們刻意走這么慢的,都怪她磨磨蹭蹭的!不就是懷個孕嗎?快點走!聽到?jīng)]!”
舒婉心里有了不祥的猜測,果然在下一秒,門被從外面推開,在看到坐在椅子上把玩著袖扣的李明煦時,秦琴露出一個討好又小心的乖巧笑容。
“李哥,人我們給你帶來了。”
舒婉在她們進來的那一秒,在看清了人臉之后,渾身的血液一下被凍住,后背發(fā)涼。
秦琴和另外一名少年一人架住中間女人的一條胳膊,女人挺著大肚子,身材纖細(xì),臉色蒼白,眼睛上蒙了一層黑布,臉部肌肉緊張。
進門之后秦琴推了女人一把,女人眼睛被蒙上了,看不見,被大力一推下意識一只手護住自己肚子,一只手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穩(wěn)住身形。
門邊放著一把鈍鈍的砍刀,她這么大力一抓,手心立馬有鮮紅的液體滴了下來,看得出來,她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苦,疼的渾身發(fā)顫,可是好歹站住了。
察覺到肚子沒收到任何撞擊,她輕輕出了一口氣,抖著一雙還在流血的手,把自己盡量縮在一個安全的角落里。
這女人舒婉當(dāng)然認(rèn)識,梅清韻,她名義上老公的小三,她怎么會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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