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身后有人
旅行社的行程每一天都安排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嫱癫⒉挥X得勞累,反而享受其中,感覺分外充實。
舒婉起了個大清早,簡單的收拾著背包,只帶了幾個必要物品就到大廳去集合。
團(tuán)友們陸陸續(xù)續(xù)的都到了,大家排成兩列對,井然有序的坐上出發(fā)去景點(diǎn)的旅游車。
原本,舒婉只是在上車時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眼,她的記憶力超強(qiáng),基本上看一遍就記得差不多了,旅行團(tuán)里的人少說也在一起呆了快一個禮拜,幾乎所有人的姓名和臉孔她都認(rèn)識。
只是這次,她看到車廂中間的位置坐了個生面孔的男人。
坐在旁邊的老太太尋到了她的目光,指著那個男人,熱情的說著:“那個小伙子是昨天住進(jìn)了我們酒店,說什么是旅行團(tuán)里新來的。”
舒婉聽老太太說著,不覺有些驚訝,畢竟旅行團(tuán)里的團(tuán)友都是一開始報團(tuán)的時候就集結(jié)到一起了,從沒聽過中途加入的說法。
不過她也不是什么生事之人,只當(dāng)個新鮮事聽聽罷了。
舒婉一門心思撲在行程上,每到一個景點(diǎn),她總是全身心地沉浸其中,又是拿著自拍桿,又是用gopro錄像。
她的每段行程都錄了大量的素材,準(zhǔn)備之后剪輯成旅行vlog。
只是不知為什么,舒婉今天游玩的過程中,總覺得怪怪的,仿佛背后總有人在盯著自己一般。
可每次這種念頭油然而生時,她猛的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團(tuán)友們都在各自的情緒中,該干嘛干嘛,完全沒有什么異常的樣子。
舒婉在心中安慰自己,或許是她太過小心謹(jǐn)慎了,才會有這種感覺。
畢竟,女孩子獨(dú)自在外,最重要的還是安全第一嘛。
舒婉的注意力又放回了景色上,來之前她就做了功課,只是親眼見到世界第二的大峽谷,她還是忍不住被震撼到了。
她連忙拿出手機(jī),想要拍張照片,發(fā)發(fā)朋友圈之類的,只是剛按下拍攝鍵,畫面立刻切換到了視頻通話的畫面,傅景時的臉在手機(jī)屏幕里呼之欲出。
“你可真會打攪別人的好事!”
舒婉嘟起了紅潤的小嘴,嬌嗔著,又想到所在的地方,連忙把鏡頭轉(zhuǎn)到了后置:“怎么樣,這個是世界第二的大峽谷,是不是很壯觀?”
只見遠(yuǎn)處的瀑布像是飛流而下一般,筑成了一道高大的水簾,兩側(cè)被陡峭的山峰擁起,底下流淌著湍急的河水之處的,就是聞名世界的大峽谷。
“很好看很壯觀,如果你能往里面站站,風(fēng)景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影響。”傅景時三言兩語就說明了她的處境。
舒婉低頭看了看自己,一個看起來身材單薄的女子,獨(dú)自站在峭壁上,單手持著手機(jī),還一臉興奮地打著視頻。
不錯,勇氣可嘉。
她吐吐舌頭,知道傅景時是為自己好,聽話自覺的往里站站,但還是習(xí)慣性的傲嬌著說道:“站得高,去得遠(yuǎn),風(fēng)景才會獨(dú)好。”
傅景時也沒有糾結(jié)她的站位,從畫面背景來看,應(yīng)該是又在好好聽話。
他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道:“真乖。”
舒婉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傅景時那邊,從身后的窗簾縫隙中可以看出,國內(nèi)已是深夜了,傅景時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邊,面前放了四菜一湯。
“傅景時……你竟然深夜放毒?”舒婉一臉吃驚的說著。
四道各各都是宮廷菜,烹飪手法繁復(fù),賣相斑彩誘人,就連中間的湯里的食材看似清淡,主要用到的是綠油油的菜葉子,但她看得出,不是常年主廚的老師傅根本做不出來。
傅景時微微挑眉,唇角掛著抹壞笑,幽幽的說著:“只許你做吃播,不許我做嗎?”
舒婉咬牙,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這個男人真是好狠毒的心,她只不過是上次給他直播了吃早餐,就被他一直記著找機(jī)會報復(fù)。
肚子似乎不受控制的叫了一聲,舒婉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明明還沒到飯點(diǎn),她卻被屏幕里的那個男人影響得餓了。
沒辦法了,只能曲線救國,舒婉用另一只手從背包里拿了瓶水出來,一口氣喝了只剩下三分之一。
總之,她絕不會承認(rèn)自己餓了。
“怎么,另辟蹊徑,曲線救國了嗎?”傅景時那欠揍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
“我不是,我沒有,我沒想過!”舒婉采取一貫的三否認(rèn)原則,像是順口溜一般的脫口而出。
傅景時早已看穿了她,只抿嘴笑道:“敢做不敢當(dāng),不是君子行為。”
舒婉抬手摸了摸自己姣好的容顏,對準(zhǔn)攝像頭,嫵媚的一笑,嬌滴滴的說道:“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我只是一個身在邊界的小女子罷了。”
她故意捏著嗓子說話,把自己軟糯聲音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哪怕是隔著屏幕,也柔得出水一般。
果不其然,傅景時還得意的臉就微微一沉,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卻又莫名覺得好聽,嘴上還是嫌棄道:“有你這小女子在身邊,真是禍國殃民,民不聊生啊。”
舒婉撇撇嘴,自然聽出了他的意思,巧舌如簧的反擊著:“自古君王力不從心,卻總喜歡把責(zé)任都堆到女人身上……”
她還沒說完,卻見屏幕那頭的傅景時板著臉,像是沒有耐心聽她說的樣子。
當(dāng)下心里一驚,以為是自己說錯了什么話,惹得傅景時生氣了,連忙打住話語,輕聲地喚道:“景時,你生氣了?”
傅景時像是沒聽到舒婉的問題一般,還是板著臉,眸底已沒了笑意,只冷冷的望著屏幕一言不發(fā),讓人看不透心中正想著什么。
舒婉小心臟怦怦直跳,她只是看傅景時心情不錯,像平時一樣和他斗斗嘴罷了,卻沒想到他竟會和她較真,生她的氣。
若是她在身邊還好,還可以用自己的方法,哄哄他,可現(xiàn)在他們之間距離幾萬公里,那是不痛不癢的幾句話就能算了的?
傅景時這才緩緩開口,沉聲問道:“你身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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