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包扎
易楓不過是去了一趟茶水間的功夫,就接到了舒婉的電話,連忙帶了東西過來。
“舒總,您這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到這來了,把我嚇了一大跳。”
舒婉幽怨的看了某個肇事人,沖人張牙舞爪,某肇事人正在跟醫(yī)生認真溝通留不留疤這個重大問題,大概是感覺到身后的死亡視線,輕飄飄往回看了一眼,正好撞見舒婉的整個犯罪過程。
沒有想到傅景時會突然回頭,舒婉做抓撓狀的手勢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尷尬的被定在當場,易楓在一旁被傅景時眼里的冷光嚇得一激靈,連忙沖了上去抱住舒婉一陣鬼哭狼嚎:“舒總!冷靜!冷靜啊!這可是您未婚夫啊!您難道想做寡婦嗎?”
已經被設定成亡夫的傅景時:“……”
舒婉不肯放棄:“別拉著我!別說未婚夫了,我現在都敢謀殺親夫!”
易楓看了看傅景時面無表情的臉,眼睛一閉再次冒死沖了上去攔腰抱住舒婉:“舒總!沖動是魔鬼啊!我今天一定會攔住您不讓您這么沖動的!”
舒婉一臉兇狠:“臭男人,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吃點教訓,不然你就不知道,老娘我也是有人權的!”
她居然被他提著衣領當眾拖了下來,她不要面子的嗎?只要一想到她那副無法抵抗的模樣被辦公室里其他人看了個干凈,舒婉就覺得丟人又想哭……
不管,她今天一定要跟傅景時決一死戰(zhàn)!
“小楓,你再攔我我可扣你工資啊!”
抱在腰間的手突然失了大半力氣,易楓的聲音從下面飄了上來,帶著某種深入人心的絕望欲哭無淚:“舒總,扣……扣多少啊?”
舒婉信誓旦旦:“一個月!”
話音剛落,腰間的手啪嗒一下放開,舒婉干巴巴的被撂在哪里,手保持著野獸撲食的姿態(tài),全身上下無一不寫著外強中干。
傅景時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那,只用眼睛斜睨著看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你來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整出什么花樣”的囂張。
旁邊一直被傅景時欺壓著的快要被逼瘋的醫(yī)生雙手握拳,一臉激動的盯著舒婉,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指望他攔住自己舒婉是指望不了了。
為了不讓自己太尷尬,舒婉低頭去看易楓,結果只看到了自己一雙腳,哪里還有易楓半點身影?再一回頭,嚯!好家伙,人就在距離她三步遠的地方好端端的站著,筆直筆直的,那家伙,跟站崗一樣。
易楓看著舒婉看著她,眼神悲憤,她雖然不明白,但直覺告訴她得解釋:“這……涉及到工資問題,舒總,我還是堅定的站在你這邊,上吧,我會在后面默默支持你的!”
看舒婉盯著自己不說話,易楓自以為貼心的再次舉起了自己加油的右手,抖著嗓子一雙眼睛帶著一分忠誠兩分絕望三分驚懼還有四分的生無可戀扇形圖看向舒婉:“舒總,你不會是想讓我跟你一起上吧?”
看了看傅總的冷臉,易楓從前以為自己這份工作只有加班猝死的風險,只是現在才明白,以前的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加班頂多算是慢性自殺,未來的某一天,遇到舒總的第一百一十天零十三個小時,她可能要成為新世紀頭一個被傅總用眼神殺死的無辜吃瓜女士!
蒼天吶!這是什么孽緣?
舒婉盯著易楓這個木頭,她哪只眼睛看到自己要她幫忙毆打傅景時?在看到易楓已經一臉了無生機擼起袖子打算面對自己死期的表情,舒婉仰頭望天四十五度流淚。
唉,上帝在創(chuàng)造易楓時既然已經慷慨的給了她百分百的忠誠,為什么要吝嗇的不愿意給她加一點點變通呢?
她真不知道是感動這傻姑娘愿意陪自己送死好,還是該掐死這個傻大姐就不會被她架在這里不尷不尬的下不來臺!
“過來,拉住我的腰。”舒婉強撐著自己面無表情卻又疲憊的無法掩飾的尊嚴。
易楓黑人問號臉:“啊?”
舒婉咬牙切齒的重復了一遍:“拉住我,你不拉我我下不來臺!”
嗚嗚嗚,要么就別拉要么就別松手啊!她下次再也不會這么作了……
傅景時那邊醫(yī)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舒婉僵硬的回過頭,大概是舒婉眼神的殺傷力過于強大,醫(yī)生訕訕的閉緊嘴巴:“那個啥,不好意思,就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笑話,說是有一天香蕉被兔子咬了一口,兔子酸的呲牙咧嘴,大罵香蕉是個變質的香蕉。”
“結果香蕉突然說話了,他憤怒的說,你眼瞎嗎,我是檸檬,你見過哪個香蕉皮有這么多的坑?”
“兔子很委屈的說,我以為你長痘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房間里只有醫(yī)生的笑聲,舒婉傅景時都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他,終于忍不住干笑著停了下來:“好吧,我承認這笑話很爛,我就是沒忍住。”
易楓嘆了一口氣,認命的抱住舒婉的腰,語氣快速而毫無波瀾:“舒總,您別沖動啊您要是出手了一定會后悔的您有大好青春一定三思啊。”
舒婉終于能將自己有些酸的手放了下來,舉起拳頭朝傅景時示威:“再有下次,別怪我的拳頭毫不留情!”
傅景時手里拿著一張診斷書,頭也沒抬:“鬧夠了沒?鬧夠了就趕緊來涂藥?毀容了到時候別找我來哭。”
舒婉哼哼唧唧過去,被包扎的時而呲牙時而咧嘴:“有你這么咒你未婚妻的嗎?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傅景時站在舒婉旁邊,語氣嘲諷又刺人:“也對,這話確實太惡毒了些。”
就在舒婉奇怪傅景時什么時候這么有良心時,他聲音幽幽的又從上面砸了下來:“畢竟你身上也就這張臉撐門面了。”
易楓看著舒婉坐在那里再次被傅總氣的七竅生煙,唯獨她看到傅景時嘴角略彎和看向醫(yī)生威脅他下手輕點的眼神,搖了搖頭,深深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一千瓦的大燈泡,識趣的拉了門自己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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