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君子師兄
友。師弟,你眾葫蘆甲賣得什么藥。”谷月軒小聲的川丫的青奮。現(xiàn)在兩人正坐在清風(fēng)鎮(zhèn)北四十里,淮安城最大的青樓也是酒樓里正喝著花酒。
“請客吃飯啊!”說來這還是青奮第一次逛青樓,有女人陪酒的地方果然新鮮。
“少賣關(guān)子,快說是怎么回事?”谷月軒倒是久慣這種風(fēng)月之地,只是若以為一頓酒就能撬開這些包打聽的嘴,那也未免太小藐他們了。
“放心放心,山人自有手段!”青奮滴酒不沾,只好用菜堵住自己的嘴巴,然后和師兄請教些武功上的疑難之處。而秦池早就已經(jīng)人事不知,被兩個水蛇腰的姐兒扶到里間去生錄活吞了。
“這招倒騎驢用來拆三敬酒倒也使得。只是窩攻于守,守備的勢道不免弱了。若是對方功力較深,這招未免讓自己陷于被動。嗯,我還是不明白,請他喝酒宿館,如何就能讓秦池開口?”谷月軒心中有事,說了兩句武功還是扯回了正題。
“哈”青奮打了個哈哈,自己這個大師兄雖然聰明機(jī)靈,但為人未免太過正派,思路老是只朝著一個方向使勁。《鍘美案》里那八王妃說得好,想要一個人妥協(xié),當(dāng)要知道他想什么、要什么、做什么、怕什么。剛剛?cè)ニ依镎业竭@秦池,看到他和他夫人的第一眼,青某人已經(jīng)知道該如何對付這樣的人了。
“家鄉(xiāng)里曾經(jīng)有人告訴過我拜托人的方式,要么就是放低姿態(tài)讓對方得到一種上位者的快感,不過這種方式或成或敗往往沒有把握。要么就是給予對方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而這樣的理由往往因人而異,需要對癥下藥。”青奮又賣弄了兩句自己的學(xué)問,這才壓低了聲音對谷月軒說道:“這個秦池最大的軟肋就老婆!”“啊?”谷月軒大驚,他和秦池認(rèn)識不是一天兩天,自己最早的包打聽就是此人。他家去過不下十?dāng)?shù)回,每次都見是秦夫人低眉順眼伺候丈夫,哪有半點(diǎn)母夜叉的架勢。
青奮嘿嘿而笑,剛才一進(jìn)門,看到這兩口子樣貌形態(tài),他就已經(jīng)知道不尋常了。這秦池五短身材面皮焦黃,鼻孔朝天十指宛如十根蘿卜,一句話,丑男中的丑男。而他夫人,不說是貌比天仙起碼青奮覺得比自家女朋友還是差點(diǎn),比紫蒼蘭好像也差點(diǎn)但和他兩人站在一起那么一比,那真是天仙下凡,讓人感嘆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但真正令青奮作出判斷的還是兩人之間的眼神,每每要夫人伺候的時候,那秦池眼底總有一絲不安一閃即逝,更加讓青奮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雖然看上去那夫人三從四德的,恭順溫柔,但他肯定,只要門一關(guān)上,這兩口子的地位馬上就會調(diào)一個個兒。
“不過就算他真的怕老婆”我總還是覺得這事兒有點(diǎn)不靠譜!”谷月軒皺著眉還是搖頭,覺得這事兒太兒戲了。
“你是看剛才他進(jìn)青樓的時候那仰闊步的樣子覺得心里沒底?呵呵,你見過有幾個怕老婆的人會把這事抬在嘴上說的,越怕的人才越要撐面子。”青奮微笑,便是他自己也不會公開承認(rèn)自己怕老婆的:“放心放心,就算事情最終一無所得,咱們也沒什么損失不是嗎?”
谷月軒想了一想,也是如此,這才終于放開心懷,和師弟喝酒論武,談?wù)f江湖各種掌故和禁忌。
兩人就這么一直談?wù)f,從中午一直到了晚上掌燈的當(dāng)口,桌上的午飯已經(jīng)換成了清茶,這會兒又換成了晚飯。終于聽得內(nèi)間里一聲鬼哭狼嚎般的慘叫,接著便是不明物體從床上滾落的聲音,再然后就是布帛撕扯的聲音,最后一個面無人色與活鬼無異的粗短男子胡亂反穿著衣服,幾乎是連滾帶爬的沖了出來。
“咦?雖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但秦兄也不必這么急匆匆連衣服都不穿好就忙著出來謝我們吧!”青奮面帶詭異的笑容,昔日被同伴“犧牲”的怨氣,終于轉(zhuǎn)嫁到其他人身上了,頓時神清氣爽,果然當(dāng)個壞人才是王道啊。
“你”你”秦池這個包打聽也是慣于看人神色,一看谷月軒略帶抱歉的樣子就知道主使者肯定不是他,反到是旁邊那個在莫名冷笑的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鳥。
“好了,好了,朋友有通財之誼,請你喝頓花酒宿宿館不算什么,我們不會認(rèn)為秦先生的嘴巴這么不嚴(yán)實,這點(diǎn)小恩小惠就能讓人吐露刀聯(lián)劍盟背后的情報的。規(guī)矩我懂,這趟花酒純粹是朋友相請,我們什么都不會說出去的!”青奮收起怪笑,面目嚴(yán)肅的說道。
雖然他說得好似真誠,但在秦池聽來無疑全都是反話,每一句都是在要挾自己,而實際上,青奮也確實是在要挾他。
其實以男女之事作為把柄,這種手段簡單有效,亙古有之,便是到了現(xiàn)代也仍在常用。青奮曾聽唐雅講過前蘇聯(lián)色*情間諜燕子和烏鴉的故事,拖一個敵國官員下水遠(yuǎn)沒電視上演得那么傳奇。人性往往沒常人想的那么堅強(qiáng),職業(yè)道德這種東西更只有在陽光下面才有其被堅持的意義。
“只是朋友間喝花酒?”秦池突然不哆嗦了,語氣也鎮(zhèn)定了下來。
“當(dāng)然。”就像沒哪個老鳩會自稱老鳩一樣,尤其作為中國人,惡行惡狀的壞人終究是少數(shù),起碼青奮不是。
“嗯,果然是朋友!”秦池這句話說得連谷月軒自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看著他在自己面前重新整理著衣服。
“也不會有其他人知道?”
“不會。”
“也不會有任何人再提起?”
“不會。”
“你們也不會問我任何事情?”
“不錢”
“你們這趟是去青城參加掌門繼任大典,只是順路過這里?”
“正是如此。”
“那你們?nèi)グ桑僖娏耍 ?br/>
說完了,秦池衣服也整好了,推開房門,好像沒事人一樣的走了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