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生存空間
張五想想也是,就說:“你覺得會是誰干的?”
張均目光森冷,說:“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輕饒他!”
清河縣,張均帶著張五等人趕到家中。到了大門前,發(fā)現(xiàn)一地狼藉,墻壁上也涂滿了紅漆,以及許多恐嚇的話。
他心中一陣自責(zé),上前敲門,大聲道:“媽,我回來了。”
房門打開,張均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母親,她幾乎瘦了一圈,神色焦慮,眼中時不時閃過一絲憂懼。他心頭一酸,差出掉下淚來。
“媽。”他上前一步,抱住魯紅梅,“對不起!”
魯紅梅見是兒子,又高興又害怕,連忙道:“兒子,快走,別讓他們看見,不然你就危險了。”
張均道:“媽,沒事了,他們被我趕走了。”然后問,“爸呢?”
魯紅梅眼圈頓時紅了,說:“你爸上個月被逼急了,拿著菜刀出來趕人,結(jié)果被他們打斷了腿,現(xiàn)在還在床上養(yǎng)傷。”
張均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走到臥室,發(fā)現(xiàn)臉色蒼白的張國忠正躺在床上,神色萎靡。
“爸,傷好點了嗎?”他坐在床邊,溫聲問。
“小均回來了,我沒事,養(yǎng)幾天就好了。”張國忠勉強露出一絲笑意。
張均暗中透視,發(fā)現(xiàn)張國忠的小腿骨斷了,里面使用了鋼釘,外面打的石膏。他暗中以金光打入傷處,以加快傷情的恢復(fù)。
“爸,你別擔(dān)心,我認(rèn)識警察部門的朋友,他們答應(yīng)幫我解決。”張均先讓父母寬心,于是說道。
“好好,一定要懲治那些社會敗類。”張國忠聽到這個消息很高興,大聲說道。
在家陪了父母片刻,張均把張五帶來的五個人全部留下,讓他們看護院子,只要再有人過來鬧事,直接打殘。
他則和張五前往清河縣公安局。
清河縣的公安局長名叫杜如龍,他是清河縣的土皇帝,勾結(jié)當(dāng)?shù)氐膼簞萘Γ瑝氖伦霰M,名聲極壞。不過此人的姐夫是玉陽市委常委和組織部長趙衛(wèi)民,在其庇護下,他至今安危無恙。
此刻,杜如龍正在縣城一座小別墅里,對一個剛包養(yǎng)不久的妖嬈女人上下其手。當(dāng)他正準(zhǔn)備辦正事的時候,電話響了。
他拿起電話,不耐煩地道:“喂?什么事?”
“局長,局里剛才接到市委的電話,說一會有兩個人過來,要我們?nèi)ε浜稀!彪娫捴袀鱽砻貢碾娫挕?br/>
杜如龍抓抓滿是肥肉的肚皮,問:“說對方什么來頭了沒有?”
“市委沒說,只讓全力配合。”秘書道。
“行了,我馬上到。”掛斷電話,杜如龍在情婦身上掏摸了幾把,惹得她嬌喘連連才肯離開。
坐上奧迪A6,車子一溜煙地趕往局里,他心中嘀咕著,對方難道是市里領(lǐng)導(dǎo)的朋友?否則怎么驚動市委了?
此時,張均和張五已經(jīng)坐在公安局的局長辦公室里,秘書客氣地送上茶水,陪在一旁說著沒營養(yǎng)的話。
坐了十幾分鐘,大腹便便的杜如龍走進(jìn)辦公室,高聲道:“二位久等了,我是局長杜如龍,請問你們有什么事情?”
張均站起身,道:“杜局長好,我們希望貴局能夠幫忙查一件事情。”
杜如龍“呵呵”一笑,說:“兩位怎么稱呼?”
張五蹺起二朗腿,淡淡道:“我是張五,這是我兄弟張均。前段時間,有大批混混不斷騷擾我兄弟的父母,還打傷了人,咱們過來希望警察局能夠做好本職工作,查清那些混混的來歷,該審的審,該關(guān)的關(guān)。”
杜如龍瞇起眼睛,心說這貨口氣不小,他自然而然地打起了官腔,說:“二位放心,我們一定會全力偵破,不給違法份子留下絲毫生存的空間。”
張均皺眉道:“杜局長,我的父母從半年前開始就被人無故騷擾,他們也屢次報警,但警察局卻什么作為也沒有,你覺得他們沒有‘生存空間’嗎?”
杜如龍頓時就黑了臉,沉聲道:“這位張先生,我們警察辦案有自己的程序,不可能什么事都能立馬解決。”然后他看看表,“對不住了二位,我還有個會,咱們一會談。”
杜如龍走后,張五冷笑一聲:“兄弟,你現(xiàn)在知道和官員打交道有多難了吧?這些當(dāng)官的打心眼里看不起平民百姓,要不是商陽那通電話,我們連見他一面都難。”
張均心里也有幾分惱火,道:“他以為自己官大,我就拿官壓死他!”說完,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莊文的號碼。
他隱約記得,莊文有位舅舅是本省公安廳廳長,省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副省級的巨頭。如果能把公安廳長抬出來,不怕杜如龍不老實辦事。
莊文道:“兄弟,半年多沒聯(lián)系了吧?最近可好嗎?”
張均苦笑,“文哥,兄弟求你辦件事。”
莊文笑了起來,自從莊樂樂恢復(fù)正常之后,他的心情一直不錯,就道:“自家兄弟甭這么見外,我早說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張均于是把家里的情況一說,莊文怒道:“真是無法無天!兄弟你等消息,我這就去辦!”
另一邊,杜如龍也在另一個房間打電話,對方是玉陽市組織部長趙衛(wèi)民。
“姐夫,那兩個姓張的小子什么來歷?在我面前狂得很,要不是市委打電話交待,我直接就關(guān)他們班房。”杜如龍惱火地說。
趙衛(wèi)民道:“如龍,你不要亂來。這兩個人倒沒什么來歷,不過有位準(zhǔn)備在玉陽市投資的商先生打過招呼,讓我們特別照顧這兩個人。”
“呸!我當(dāng)什么大人物呢,原來是投資商的親戚,他媽的,這種小人物也敢命令老子!”杜如龍是一方土豪惡霸,頓時就火大。
趙衛(wèi)民喝道:“如龍你給我收斂點,你這些年做的事情有點過,萬一出事,我也保不住你。”
“行了,我知道了。姐夫,晚上我去你那,咱們喝幾盅。”
掛了電話,杜如龍冷笑一聲,叫來幾名警員,說:“你們?nèi)ピ敿?xì)問問我辦公室那兩個人,摸清楚他們的底子。”
辦公室里,幾位警員不冷不熱地給張均做了筆錄,然后拿著去找杜如龍。杜如龍本來渾不在意,但當(dāng)他仔細(xì)一看,不禁心頭微跳。
原來,張國忠和魯紅梅夫婦兩人的事情他早就知道。大約半年多以前,清河縣的幾個地頭蛇都來找他,說是要修理一對開小店的夫婦,希望警察局睜只眼閉只眼。
當(dāng)時杜如龍收下不少名酒名煙,還有十萬塊錢,沒怎么考慮就答應(yīng)了。合上筆錄,他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想:“什么狗屁投資商,老子管不著。當(dāng)初既然收了東西,這案子我就不能接,否則那些人會說我沒江湖道義,以后誰還送禮?”
想到這里,他命人去告訴張均和張五,讓他們暫時離開,局里很快就給他們答復(fù)。張均也知道待下去也沒意思,于是決定先回家等消息。
兩人一走,杜如龍就給清河縣的某個地頭蛇打了電話,道:“黑豺,張國忠那家人過來報警,好像還有點背景,你們怎么搞的?不是說這家人沒什么來歷嗎?”
接電話的黑豺是清河縣的惡霸,主要靠經(jīng)營洗頭房、麻將館等謀生,手下有幾十號打手,他接到電話,立即道:“杜老板放心,我們馬上擺平這件事。”
和黑豺打了電話,杜如龍還是有點不放心,干脆和另外的幾個混混青皮李、刀疤楊、馬三幾人打了電話,要他們一起處理此事。
等張均回到家時,天已黑了,他準(zhǔn)備明天繼續(xù)去公安局走走。此時,省公安廳長馮玉龍等省委班子,決定明天前往玉陽等幾個地市考察招商引資的進(jìn)度。
晚上,馮玉龍接到莊文的電話,他笑道:“小文啊,你爸媽都好嗎?”
莊文道:“都挺好,舅舅,外甥這邊有件事需要您老人家出手。”于是就把張均的事情略一提。
馮玉龍奇道:“這事倒不大。不過小文,你平常并不喜歡攬事,這個張均是什么人,連你都說動了。”
莊文:“舅舅,樂樂的病就是他治好的。”
“是嗎?”馮玉龍一驚,“樂樂的病多少名醫(yī)都束手無策,這個人居然治好了?”
“對,張均還和華布衣有淵源,他有這能耐也不奇怪。”莊文說,“我能認(rèn)識這樣的奇人是運氣好。”
馮玉龍心頭一動,說:“莊文,我想見一見這個人,你明天能不能來玉陽一趟?也好幫舅舅引見。”
莊文想了想:“好,最近手頭也沒什么事,我今晚就過去,明天能到。”
“好,到了與我聯(lián)系。”
晚八點,張均家里。
房子里只有張均等人,他不想父母受到驚嚇,就把張國忠和魯紅梅秘密轉(zhuǎn)移到賓館暫住,并讓那五個同來的弟兄看護。兩人一人捧著一碗泡面,慢騰騰地吃著。
面才吃到一半,兩人就同時抬起頭,輕輕把面碗放下。張五身形一晃,鬼影似的就到了墻壁根,伸手關(guān)了燈。頓時,室內(nèi)一片黑暗。
張均也站起身,黑暗絲毫沒影響他的視力,他走到了另一側(cè)。九個月的深山苦練,他的步子輕盈敏捷,無聲無息。
兩人都聽到有人上樓,而且不止一個。
很快,混亂的腳步聲到了門外,有人低聲道:“大哥,砸門吧?”
就在此時,張均擰開暗鎖,拉開房門。門外的人一看房門開了,都吃了一驚,再往里一看,卻是黑洞洞看不清楚。
來人有十幾號,其中一個青皮的中年漢子把門完全推開,一招手,就帶著十幾號人涌入房間。當(dāng)他們準(zhǔn)備開燈的時候,突然感后腦一麻,便暈死過去。
十幾個人,在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內(nèi),全部倒地昏迷。張均漠無表情地把人都拉到里屋,然后出來道:“五哥,讓三個弟兄過來,順便找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