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天時,無地利,還有人和否?
暫,傷亡并不大。損失最大的就是武卒,總共參加訓練的五十五名武卒,最后還活著的只有九人,包括兩名掉進丹水又游上岸的,和一名撞在城墻上,撞斷了腿,卻幸免于難的。攻上城墻的武卒最后只剩下六人,包括敦武在內,人人重傷,生死未卜。
魏風當眾宣布,這些武卒不管是生是死,是傷是殘,都將獲得非同尋常的賞賜,他們的家人將得到善待。與此同時,他兌現(xiàn)了最初的諾言,讓王忠率先挑選戰(zhàn)利品。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王忠喜滋滋的領走了一個曹宇沒來得及帶走的美妾。
魏風隨即宣布重賞立功將士,南鄉(xiāng)城一片歡騰。
……
曹宇狼狽的逃進了順陽城。
看著曹宇沮喪的臉色,毋丘儉半天沒有反應過來:“空中飛人?大王,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曹宇苦笑道:“我沒有親眼看到,我到西門的時候,西門已經殺成了一團糟。不過,我在路上已經問過不少見過空中飛人的士卒,他們言之鑿鑿,的確是從空中落下來的人。我的部曲將尹大目就親眼見到過,你不信可以去問他。”
毋丘儉苦笑道:“大王,還是別問了,這種事對軍心士氣影響很大的。一旦將士們以為蜀漢軍能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那我們還怎么打?不管是不是真的,都不能再傳了。”
曹宇點點頭,這個道理他也清楚,只是這個傳言實在是太離奇了,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傳遍了全軍,他想控制也來不及。
“仲恭,南鄉(xiāng)失守,是我的責任,我會向陛下請罪。”曹宇主動攬過了責任,懇切的問道:“現(xiàn)在只剩下順陽了,我們可一定得守好。”
毋丘儉皺著眉頭想了想:“南鄉(xiāng)雖然失守,順陽卻還有城可恃,而且陛下又派來了援軍,騎都尉郭立率領五千步騎正在雙狐嶺與蜀漢軍作戰(zhàn)。你說你遇到的是dàng寇將軍魏風,那雙狐嶺的dàng寇將軍魏風必然是假的了,他究竟會是誰,會不會是陛下?lián)牡奈喊裕俊?br/>
曹宇也皺起了眉頭,憂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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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天時,無地利,還有人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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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6章勝負之機
習安再次來到雙狐嶺,向魏霸報告了飛奪南鄉(xiāng)城的喜訊,同時轉達了魏風的歉意。傷亡的武卒中有一半是魏霸的親衛(wèi),包括敦武在內,在城頭堅守到最后的六個人也都是魏霸的人。魏風非常不好意思,要撥五十個武卒給魏霸作為補償。
魏霸曲指彈了彈魏風的親筆信,笑了笑:“兄長對接下來的戰(zhàn)事有什么計劃?南鄉(xiāng)雖然入手,可是順陽未必就能唾手可得。”
習安連忙回答道:“少主已經追殺到順陽城下,他的初步方案是和傅仲簡將軍聯(lián)手,先清除魏軍建在丹水上的浮橋,然后再圍攻順陽城。毋丘儉雖然把城守得堅固,可是南鄉(xiāng)一破,他就成了孤城,如果能集思廣益,想必攻破順陽也不是不可能。”
魏霸咧了咧嘴:“他能這么想,我非常高興。你讓他們用心的打吧,有我在雙狐嶺,魏軍的援軍過不去,所以他們不用著急。”
“喏。”習安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魏霸搓了搓手,對戰(zhàn)死的武卒有些惋惜,那可都是他多年征戰(zhàn)積累下來的精英啊,隨便哪一個都有當都尉的能力。不過,能以這種方式奪下南鄉(xiāng)城,也算是物有所值。魏風戰(zhàn)前的部署,戰(zhàn)后的獎賞,以及迅速追擊至順陽,又沒有得意忘形的攻城,反而是穩(wěn)扎穩(wěn)打,進步可圈可點,付出再大的代價也值了。
魏霸安坐雙狐嶺,繼續(xù)和郭立打攻防戰(zhàn)。
郭立要瘋了。
幾乎和魏霸同時,郭立也收到了南鄉(xiāng)失守的消息。現(xiàn)在毋丘儉和曹宇困守順陽,面臨被蜀漢軍包圍的可能,而他卻被擋在雙狐嶺寸步不前,讓他心急如焚。他也知道真正的魏風剛剛飛奪南鄉(xiāng)城,那眼前的這個魏風十有**就是陛下一直擔心的那個魏霸,而他面對的那些精銳士卒也佐證了他的猜想。
郭立不敢怠慢,立刻把消息通報給曹睿。
……
曹睿的心情比郭立好不了多少,或者說更差。
樊城的情況也難以讓人滿意,李嚴跨水列陣,利用水師的優(yōu)勢,牢牢的控制住了漢水上的兩座浮橋。一旦魏軍攻勢太猛,李嚴就會把大軍向后縮,背水列陣,既有水師從漢水中發(fā)shè箭矢石彈進行掩護,又有岸上的步卒伺機進行反擊,襄陽城還能提供糧倉的作用,牢牢的守護著李嚴的后方。
李嚴有恃無恐。雖說他一時半會兒的也無法擊敗曹睿,攻占樊城,但是曹睿也沒有足夠的實力擊敗他。能拖住曹睿,對他來說就是一個不錯的局面,更何況他相信隨著戰(zhàn)局的進展,曹睿這個一國之君不可能一直留在樊城和他對峙。正面擊退曹睿率領的魏軍主力,這個影響未必比奪取樊城小。
當然,李嚴也不敢掉以輕心,他非常清楚,別看曹睿本人就在樊城,魏軍在樊城內外也集結了四五萬人,但是這遠遠不是魏軍全部的實力。在謀劃這個戰(zhàn)略之前,魏霸就提醒過他,孫權不會在江淮戰(zhàn)場糾纏太久,他一旦得到他想得到的利益,他就會迅速撤離,才不會顧及蜀漢軍的生死呢。到了那時,魏軍主力從江淮戰(zhàn)場轉到南陽戰(zhàn)場,他的情況就非常不妙了。
要想堅持下去,一是不斷的刺激孫權的野心,讓他不遺余力的攻擊,一是要魏霸盡快的擊敗順陽的魏軍,轉而進攻曹睿的后方,逼曹睿早點后撤。只有這樣,他的堅持才有意義,他才能有反擊的機會。
孫權只能**,卻無法指揮,所以李嚴無法把真正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他能夠指望的只有魏霸,可是他也清楚,魏霸本人對這次戰(zhàn)事并沒有太多的想法,他已經意識到自己升遷太快,引起了不少人的妒嫉和警惕,所以這次他有意識的非常低調,一直隱在幕后。不僅把自己的主力jiāo給趙統(tǒng)和陳到,讓他們作為別部殺入豫州,他自己只帶了三千親衛(wèi)營去順陽,甚至連自己的戰(zhàn)旗都沒有打。
魏霸自己的說法是混淆魏軍的視線,可是李嚴知道魏霸這是韜光養(yǎng)晦。這并沒有讓李嚴放心,一個剛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居然知道韜光養(yǎng)晦,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不過李嚴更明白,與魏霸的威脅相比,他現(xiàn)在更需要魏霸的幫忙,只有得到魏霸的幫忙,他才有可能攻取南陽,立下足以和諸葛亮抗衡的戰(zhàn)功,證明自己比諸葛亮更適合領兵征戰(zhàn),恢復當初劉備去世時的安排。
李嚴有一件事非常不明白,在他沒有給諸葛亮更多糧食的情況下,諸葛亮怎么會出兵隴右,他哪來的軍糧?如果諸葛亮一直就不缺糧,那他為什么一直催糧,甚至把糧食的重要姓上升到關系關中存亡的地步?
李嚴意識到,他被諸葛亮騙了。諸葛亮騙他,這是意料之中的事,讓李嚴更不安的是狐忠有沒有在這件事上欺騙他。
為了說服諸葛亮同意他出兵,他曾經派狐忠去關中。狐忠不僅肩負著與諸葛亮進行溝通的事,還負有調查關中損失情況,了解諸葛亮實力的情況。正因為狐忠說關中屯田損失慘重,不給支援,諸葛亮就無法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軍事行動,李嚴才會大膽出兵南陽,要與諸葛亮爭功。
如果諸葛亮困在關中無法行動,他不管取得什么樣的成績,只要不敗就行,哪怕是現(xiàn)在這樣,僅僅是攻取襄陽,也足以凱旋回朝。可是諸葛亮出隴右,那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如果不能全取南陽,他這次出師就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諸葛亮意外的出兵隴右,把他逼上了不歸路,而讓他更郁悶的是他在南陽打得越狠,反而是幫諸葛亮的忙越大。
不知不覺的,諸葛亮又成了主力,而他只是為了牽制魏軍主力的偏師,還不得不全力以赴。
這一切都是因為狐忠。
李嚴低著頭,在地圖前慢慢的踱著步,臉色yīn沉得快要滴水。
帳外響起輕快的腳步聲,狐忠走了進來,躬身行了禮:“將軍。”
“是叔直啊。”李嚴抬起頭,原本yīn寒如冰的臉卻緩和了一些,雖然還是看不到笑容,對他來說卻已經是很客氣的態(tài)度。“魏霸剛剛送來戰(zhàn)報,一是魏風攻克了南鄉(xiāng),二是魏軍五千步騎支援順陽,現(xiàn)在他正在雙狐嶺阻擊。”
狐忠看了一眼被李嚴勾畫過的地圖,不禁眉頭微皺:“如此一來,他豈不是無法盡快殺入南陽腹地?”
李嚴輕輕頜首,輕嘆一聲。
狐忠思索了片刻:“將軍是想給他派一些援軍嗎?”
李嚴抬起頭,看著地圖,突然說道:“叔直,你說我如果僅僅攻占襄陽,這次出師算不算圓滿?”
狐忠一怔,沉吟了半晌,才謹慎的說道:“關侯當年北伐,不過是借漢水之威,攻殺于禁七軍,連樊城都沒拿下,更別提襄陽,就已經威震華夏。將軍北伐,一舉攻克襄陽,應該說已經是功勛卓著。力抗曹睿、司馬懿大軍不敗,亦非常人能為。就此班師,想必也沒人敢說什么。至于圓滿不圓滿,就算將軍攻入洛陽,生擒曹睿,恐怕也會有人認為不夠圓滿,將軍又何必在乎這些?”
李嚴無聲的咧了咧嘴,揮了揮手。“話雖如此,可是雄師數(shù)萬,耗費糧食無數(shù),若僅僅是得一座襄陽城,不如當初把糧食給丞相,讓他一心一意出隴右了。”
狐忠沉默了片刻,重新抬起頭,看著李嚴yīn沉的面孔:“將軍是想增強魏霸的兵力,讓他出宛洛,迫使曹睿退兵嗎?”
“有何不可?”
“魏霸如今依附將軍,是因為他的實力還不足以和將軍、丞相抗衡。可是將軍有沒有想過,將軍在他這個年紀,還僅僅是一個縣吏,他這么年輕就有這樣的實力,若將軍再助他一臂之力,讓他立下大功,他遲早有一天會超過將軍。到了那時候,他還能聽將軍的號令嗎?”
李嚴的眼珠一轉,淡淡的說道:“魏霸少年成名,的確非常人所能及,我稟姓粗陋,怎么能和這樣的少年英才相提并論。就算是丞相那樣的天才,在他這個年紀也還在隆中耕讀呢,何況是我。再說了,有這樣的人才,是國家之福,我怎么能因為自己的一點私心而壓制他?”
狐忠無奈的拱拱手:“將軍胸懷,包廓天地,非我所能及。那將軍準備給他多少人?南陽是平坦之地,沒有足夠優(yōu)勢的兵力,特別是沒有騎兵,恐怕無法對付魏軍的鐵騎突擊。”
聽了狐忠這句話,李嚴也有些撓頭。他現(xiàn)在的確抽不出太多的兵力來給魏霸,而沒有足夠的兵力,魏霸的確也不足以進入南陽,否則一旦被魏軍的騎兵追擊,他就必敗無疑。想必魏霸也不肯去冒這個險。
與那些道義的空話相比,這是個最實在的問題。
說來說去,還是當初不應該聽魏霸的,魏霸說他只能再調一萬人來,結果只來了三千親衛(wèi)營。目前在整個戰(zhàn)場上,魏霸所部就是一萬三千人,連他的常備兵都沒有全部出動。如果魏霸能把他征集的那些人馬全部動員起來,至少還可以增加兩萬人,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緊張。
“你去一趟順陽,好好和魏霸談一變。”李嚴指了指狐忠,手在空中頓了頓,又加重的點了點:“告訴他,這場戰(zhàn)事至此,已經進入僵持局面,勝負之機,興復漢室的成敗,盡在他一念之間,切負辜負了上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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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心虛(第二更,求月票!)
襄陽到順陽三四百里,狐忠乘水師快船,逆水而上,只用了兩天兩夜的時間就趕到了雙狐嶺。
狐忠趕到的時候,魏霸剛剛起床,就在山坡上盤著云手,一襲白袍,在晨風中微微拂動,動作舒緩輕柔,一派仙風道骨,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血腥的戰(zhàn)場上,而是一個隱居在嶺上的隱士。兩天沒睡好的狐忠一臉的灰塵,看到魏霸這樣子,自慚形穢的心情油然而生。
不過,聽狐忠轉述完李嚴的意思,魏霸的仙風道骨一下子全沒了,他瞪著眼睛,扯著嗓子,急赤白臉的沖著狐忠吼道:“你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為了逗我玩?”
狐忠嘴里發(fā)苦,指指自己身上的污垢:“將軍,你覺得我兩天兩夜,不眠不休,就是為了來逗你玩?”
“那就是驃騎將軍逗你和我玩。”魏霸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手一揮:“不行,誰有本事誰去,反正我不去。老子才二十出頭,還沒活夠,不想去送死。”
說完,他轉身就走,把狐忠晾在那里不管了。老遠的,狐忠還能聽他的咆哮聲:“他老母的,當老子好欺負是吧?老子不干了,馬上回jiāo州,不管你們這些鳥事。”
狐忠很尷尬,跟上去也不是,不跟上去也不是,想了半晌,嘆了一口氣,一**坐在一塊石頭上,托著下巴,看著遠處的魏軍軍營發(fā)呆。
過了一會兒,關鳳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