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三十六計全都給用上
自回到京城后, 大阿哥胤禔的婚事就定下,這段時間胤禩每次遇倒大哥,他都喜氣洋洋的,走路還虎虎生風。
想也是, 未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是尚書之女, 原先便是珠黨羽, 如今珠倒, 未岳父科爾坤得以升職為尚書, 有一個會幫助到他的岳家,這場聯(lián)姻很得胤禔的心意。
大哥在此之前有兩位通房侍妾, 一個是汗阿瑪賞賜的, 一個是惠額娘安排的,倒也不是到處沾花惹草的人。
胤禩還記得有一些戲文里大哥九子奪嫡失敗后遭到圈禁, 每日閑得聊就生孩子,十三房小妾兩個外室輪流給他生孩子,生十四個女兒, 十五個兒子呢!
“外出建府就是獨立出去的成年阿哥,”胤禩還挺羨慕的:“以后大哥就不用會阿哥所,也不需要做課業(yè)。”
胤禔心情好極, 聞言爽朗笑道:“有我起頭,之后便一個個輪到你們,八弟個幾年也快, 可別去外頭也羨慕我,到時候要有人傳你不務正業(yè), 不喜上學。”
胤禩寫話本之事,因為他不僅不隱瞞,還總是到處找人推薦自己寫的東西, 以至于兄弟們看多,麻木。汗阿瑪考校他們時不經意間也提到胤禩寫話本之事,大家大約也知道汗阿瑪?shù)膽B(tài)度。
就……隨便瞞一瞞,別主動對人,瞞不住就算的狀態(tài)。
“我要每一次先生考校時都表現(xiàn)的好,在上書房認真讀書,課業(yè)之余干什么,先生們也管不著呀,”胤禩笑道。
因為有汗阿瑪放任,先生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
“外頭有人聊起傾城是誰,還有猜測傾城是一位大才女,”胤禔當時差有笑掉大牙。
他找胤禩,與他一塊兒去看惠額娘。
惠妃滿喜色,她快做婆婆,那是多年愿望得以成真,能不興嗎?
有大福晉,嫡孫還遠嗎?
單獨獨立出去,可就到處都要花錢,汗阿瑪給大哥十萬兩開府。
胤禔笑著調侃胤禩:“等你以后出宮建府,汗阿瑪也會給你這么多的,這個不用羨慕。”
胤禩不禁道:“我與七哥年紀相近,九弟與十弟年紀相近,到時候阿哥們一起扎堆地出去建府,汗阿瑪?shù)腻X袋子還夠用嗎?”
現(xiàn)在十四阿哥也三歲,那十四個兒子,就是一百四十萬兩開府的錢,這還不算是建府的錢。
“小小年紀還擔心起汗阿瑪?shù)腻X袋子,汗阿瑪?shù)腻X袋子自有內務府的人為他置辦產業(yè)。”
皇子阿哥們日后獨立出去,各種人情往哪兒都需要錢,于是,置辦產業(yè)也成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像娘家有些底子的,輩也會送鋪子給小輩。
胤禩算算自己的小荷包,發(fā)現(xiàn)他寫話本賺到的錢比汗阿瑪給大哥開府的錢都多,這事兒早出去,可比晚出口要好。
他提道:“大哥大婚,弟弟也什么禮能送的出手,就給您包個五萬兩的大紅包,您以后獨立出去也別忘帶我一塊兒出宮玩啊!”
胤禔:?
“你哪兒這么多錢?”
不僅他驚訝,惠妃也很是驚訝。
衛(wèi)嬪能有多少底子,她還不知道嗎?就算每省吃儉用也不一定能攢下那么多的,何況分子錢大部分都用在孩子上。
胤禩理所當然道:“寫話本賺的啊!”
胤禔詫異極:“就憑你那本《傾世鐘情》?”
“還有《霸道王爺?shù)男『伞罚 ?br/>
惠妃捂嘴輕笑道:“原在這之后胤禩還有新作?你也不帶給我看看。”
“額娘,八弟那本‘狐仙復仇’還不知道多少人在罵,”胤禔好笑道:“八弟新作寫的可不是你儂我儂的愛情,看得人害怕,晚上還做噩夢呢!這樣還能賺錢呢?”
胤禩辯解道:“越是罵的人多,賣的才越好。不然我怎么就靠這兩本賣錢呢?”
“不過額娘要是喜歡,我之后給您送那上下冊,不過您看之前得有個心理準備,嚇到額娘可不好。”
惠妃不信:“不就是話本,還能將我嚇著?”
胤禔悶笑一,又好奇問胤禩:“八弟是怎么賣錢的,我也不曾見你與誰接觸過?”
胤禔看似不經意的問他,那兩耳朵,卻早已如大貓般敏銳地豎起。
尚且在上書房大的幼弟是如何將手伸去宮外的?有額娘與他的幫助,八弟哪兒的人?
“當然是找汗阿瑪,”胤禩理也直,氣也壯:“我剛寫完《傾世鐘情》時就給汗阿瑪看。”
胤禔:!!!
惠妃“噗嗤”一笑,她忙拿帕子捂住嘴,不可思議道:“皇上他怎么?”
“他很嫌棄我,”胤禩低落道:“但是好在,皇瑪嬤很喜歡我的話本!”
“一邊嫌棄你,一邊還差人將你寫的話本賣出去,可見汗阿瑪是真的寵愛你,”胤禔神色不由復雜起,萬萬想到,竟然是汗阿瑪溺愛小兒子才造成傾城話本流傳至民間。
他一方不希望汗阿瑪寵愛其他兒子,一方又希望有多人能夠分走汗阿瑪傾注在太子上的寵。
太子的地位最,與君父之間的感情都是最深厚的,同樣是兒子,他怎么能忍受汗阿瑪將太子當做兒子還疼?他也不差到哪里去啊!
有這樣的想以后,要能夠有多人分走太子的帝心,胤禔都樂于見到。
胤禔拒絕胤禩的送禮,好笑道:“我是大哥,有兄拿弟弟錢的道理,你要是送禮,不如就將你新寫還未售賣的話本送我一份,到時候我送給你大嫂,她一定會大吃一驚原八弟竟就是傾城。”
他不僅不收這五萬兩,還承諾胤禩:等你出宮建府,大哥給你包個五萬兩大紅包!
胤禩眨眨眼,有提紅包,遲疑道:“大哥都不看看我新作算寫什么?”
“要是傾城寫的話本,在京城的貴女之間就很有名氣,”胤禔笑道:“何況又是還未售賣的新作。”送給福晉看,就很有子。
“至于寫什么,八弟這樣的,大約也是寫一些情情愛愛,不會寫出端正先生那種驚世駭俗的話本,我自是放心的。”
胤禔提起端正先生時候,咬牙擠出“驚世駭俗”四個字。
胤禩心虛,他一心虛,就加理直氣壯,假裝自己不心虛般道:“那弟弟一定全力以赴,寫出令大哥贊不絕口的好作品!”
胤禔輕笑一,并不信他能寫出什么驚艷世人的話本,不過還是鼓勵般地拍拍他的肩。
對于加深兄弟感情上,胤禔在努力,胤禩也在回應。
其實大哥人蠻好的,夠爽快。
要大哥不把他夾在他與太子之間,那他以后一定筆下留情。
由于民間的樂子太少,光一個霸王別姬的戲,戲班子都能重復表演好幾輪,稍稍有一些事兒人們茶余飯后能叨好幾,所以傾城的作品,一直都是人們時常談論的話題。
胤禩精神,他承諾道:“弟弟一定在大哥大婚前將新作給寫出。”
這下好,不僅能給四哥,還能給大哥看,他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動筆寫上個十七八頁大綱。
既然要寫宅斗,不能缺少的便是“素材”,因為寫出要給汗阿瑪過目,得出師有名。
憑空想象不可取,因為他的小腦袋里還有那么多知識,就像是當初看宋史一樣,胤禩又找起相關史料記錄。
其實自古以對于女子的記錄遠少女對男子的記錄,古時有宣太后、呂后、武則,最近的則有他們的烏庫媽媽孝莊文皇后。
接著有名的便是妲己、褒姒、西施、貂蟬、趙飛燕、王昭君等,皆是因而聞名,或是以才名聞于世的李清照、卓文君。
其實,唐朝時候對女子的記錄顯于其他朝代,也許是因為武后登基為皇有關,也與唐時風氣有所關聯(lián)。
胤禩看到太平公主與上官婉兒的那段,中毒不清的小腦袋,它不受控制,竟然悄悄學會腦補,還磕……磕上。
一次感慨唐時女子參政真厲害啊!時、本朝都不能比的厲害,胤禩翻史書不過癮,又在情報里搜集素材。
有素材,加上他縱觀各大戲文對宮斗套路的熟悉,他就能寫出自己的故事。論是史料、情報,都可以幫助到他,藝術加工寫出符合現(xiàn)下的,又能令人眼前一亮的故事,當然前提是不會被汗阿瑪斷腿的故事。
兩位額娘顯然是不會給胤禩答案的,因為汗阿瑪早些年的后宮都是聯(lián)姻,位分如何與前朝關系大一些,女人們如何爭寵,還有皇貴妃壓著呢!
至于他親額娘,是因為容貌的關系,那就加不能問,額娘總不可能夸自己得,也不可能汗阿瑪好色吧?
這一日,韜塞從外頭回,樂呵呵地告訴胤禩:“你那‘狐仙復仇’在外頭的名都傳到京城外頭去,許多外地商人慕名前書肆求購呢!”
“商販們看見有賺頭,便有人造淡雅熏香售賣,署名仙兒淡香,還真生意紅火。”
“書肆掌柜遞消息問能不能允他也賣一些熏香、口脂之類。我讓他自己看著辦,左右那書肆日后是給你置辦的產業(yè)。”
皇叔祖憐惜般地摸摸胤禩的腦袋:瞧瞧這孩子,那么瘦都,定是錢吃不飽!
胤禩感動起皇叔祖對他那么好,這邊皇叔祖滔滔不絕起那掌柜是怎么將書肆越做越大的。
書肆掌柜也是絕,別人都在賣淡雅香薰,出淡色口脂,而他卻命人造艷色口脂,造濃香!
為彰顯與其他鋪子不同,那掌柜還匠人搞磨具,磨具上雕刻上小巧玲瓏的狐貍。
反其道而行之,那艷色口脂由珍珠粉擦臉后配上去,那叫一個嬌艷欲滴,那叫一個如血般紅!妖冶極其,一般人可駕馭不。
最主要的是,那口脂,它顯白,顯白!
還真別,多得是女人們沖著仙狐嫵媚的名號買的,不少有錢人家的女兒就是這樣喜歡新奇刺激的東西,令人不禁感嘆一句:還是婦人的生意好賺啊!
胤禩:“…………”
包一塊兒售賣,造磨具弄商標,這不是戲文里頭未世界的穿越女們到古代后做的事情嗎?倒是讓書肆掌柜給搗鼓出。
但其實,自北宋時老百姓們就用智慧發(fā)“商標”(1)。
書肆做起口脂、熏香生意,放著與《霸道王爺?shù)男『伞芬粔K兒賣,反過又令話本賣出去許多。
韜塞道:“這掌柜善于經商,你以后可以重用他。”
他給胤禩一些書肆出售的口脂與濃香:“這些給你,拿去送你心上人。”
胤禩哪兒的心上人,得到這些當然用送額娘們。
不愧是皇叔祖,手底下的人一個個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為找到現(xiàn)有的素材,胤禩完成課業(yè)后多留一會兒賴在皇叔祖那兒,還翻起各家官與宗室后宅陰私的消息,誰家納外室,誰家寵妾滅妻,還有哪一家子嗣不成器流戀青樓楚館。
韜塞問他:“你怎么看起這些?”
莫不是這些消息中有什么值得挖掘的貓膩?
“皇叔祖,我在為新作做準備,”要課業(yè)順利完成,皇叔祖可不會阻止他發(fā)展其他愛好,要是換汗阿瑪,不定要他兩句“那你就不能學學別的,或是溫故而知新?”
太過反復學習,對于胤禩受過開發(fā)的腦袋是一種折磨,因為看多他甚至會覺得一個字陌生,有時候重復寫一個字,他反而不認識那個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小腦袋就像是罷工一樣。
上書房對年幼阿哥們最初的育,偏偏就是這種不斷地反復學,還好他挺過,到該寫文章的時候,他們又進入下一個階段,叫做博學多閱。
“什么作品寫之前要看些后宅陰私?”
“自然是后宅之斗。”胤禩低頭,直嘆話本源于生活。
“家宅不寧的人家,總有那么些共通之處,”胤禩感慨道:“婆媳之斗,主母妾室之斗,妾室與妾室之斗,還有庶出與嫡出之斗,庶出與庶出之斗……”
韜塞一下子聽他滿嘴的“斗,斗,斗”,不由頭大。
“后宅之斗,有何好寫的,還不如寫一些情情愛愛,”韜塞想象不出后宅之事寫出能成什么樣。
是宅斗被小瞧,還是胤禩被小瞧?
他想想,動筆寫一段“妾自扇巴掌,露出通紅臉頰,跪于主母旁認錯,一跪便是半個時辰。正當此時男主人趕到,她露出鵝般的脖頸,臉上印著通紅的巴掌,我見猶憐,梨花帶雨,當家男主人怒極,斥主母善嫉不容人。主母與之辯解,妾趁他們爭執(zhí)暈倒,一睜眼大夫宣告其‘未能保住胎兒’,妾蒼白嬌弱,悲哭低泣,次悲傷暈倒……”
皇叔祖:“啊……”
“主母對妾侍可隨意發(fā)賣,不會有妾侍能有這么大膽子陷害主母的,除個李四兒,”皇叔祖著,沉默起,他歪頭想想:“也不對,你既然寫妾流產,那后定會寫主母吃虧。”
“若是加上個厲害的婆婆呢?”
“主母出貴,壓過婆婆一頭,婆婆出市井,喜愛看出顯貴的兒媳對自己低眉順眼,那會讓她感到很虛榮。而兒媳,又是書香門第培養(yǎng)出的大家貴女,因兒時指腹為婚加入他們家,自性格刁蠻任性。”
也不對,若是刁蠻任性那女主人翁會手撕婆婆,手撕眼瞎的丈夫……
胤禩想想,改口道:“性格改一改,兒媳端莊卻有其自己的驕傲,貴女出令她不會像妾侍那樣溫柔小意,不與任何人低頭。”
“當家男主人就設置成,孝子,耳根子軟?”
胤禩是稍稍一,韜塞抽抽嘴角,覺得一陣窒息。
“主母怎么惹你,要這么給她設計個四環(huán)‘敵’的狀況。”
“我不這么設置,故事怎么展開?之后還要寫主母吃虧黯然被迫住去別莊,原本屬于她的院落住進妾。接著受人撥,回斗妾室、斗婆婆、斗丈夫呢!若是也設計她在去別莊的路上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孩子,十月懷胎后生下個男孩兒,那有子嗣的男主人,盼著抱孫子的惡婆婆又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胤禩拿著筆做記錄。
宅斗之中,可以將三十六計全都給用上!
什么中生有:憑空捏造,栽贓陷害!
苦肉計:臥薪嘗膽、王佐斷臂!
還有什么瞞過海、圍魏救趙、欲擒故縱、暗度陳倉……
韜塞:“…………”
“我覺得應該給男主人翁捏造一個厲害的背景,”胤禩構思道:“耳根子軟的男人人喜歡,看得人也不夠多,若是女主人翁扭轉局勢,看客會‘他不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所以男主人翁要設置成老百姓們都抬頭仰望的度,最好他自己也有所成就。
“好的,不如就還是設置成王爺。”
韜塞很想問:王爺又怎么你,王爺還真倒霉一部著作給你拎起遛一遛。
可是一旦設置成王爺,婆婆設置成出低微但熬到最后的老太妃,王妃設置成能配得上王爺?shù)?#60013;門貴女,整個宅斗戲的感覺一下子變得貴大氣起。
“我算設計兩大側妃,四大妾。”
“第一側妃,是主母的妹妹,姐妹二人一同嫁給王爺,妹妹為庶妹,未嫁人時就嫉妒嫡姐。”
“第二側妃,是老太妃曾經下的親,原本能做王妃的女人卻因皇上賜婚而做側妃。”
“王妃是端莊優(yōu)雅的,側妃一個設為溫柔小意的解語花庶妹,另一個則是青梅竹馬款兒?四大妾有清的才女,艷的花魁,個嬌俏可人清純邪的,個王爺曾經的通房侍妾,王爺?shù)谝淮文信酢酰挲g大,如母親般溫柔胸襟,柔順乖巧。”
韜塞眼皮子直跳,開始頭大。
胤禩又邊寫邊念叨:每一個女人,都有她們自己的人生,有她們的立場,但是又需要一個女主人翁作為主寫視角,若是直接寫王妃視角,劇情展開就不是那么的有戲劇性,因為作為王妃她的權力比妾侍們。
“皇叔祖,不如設計王妃實則內心善嫉,不容妾侍,于是在四大妾入內之前,害王府有子嗣,而她自己卻不能生育,于是想要借庶妹之腹生子領養(yǎng)。”
韜塞破荒的安靜如雞,不發(fā)一言。
胤禩的宅斗故事還在構思之中,他想到許多場景。
比如庶妹也不是省油的燈,比如王妃下藥害另一位側妃從此不能孕。
清才女滿腹詩書,與王爺談星星月亮,風月浪漫,艷花魁房中術厲害,留王爺幾日流連。飛上枝頭的通房第一個為王爺誕下子嗣,為求在王妃眼下保住孩子,將親兒子與別人家的女兒對換。
至于嬌俏可人那款兒,不如就設計為商家女,家中保護的很好,給王爺一眼瞧上納入府中。
胤禩一拍腦袋:“我的故事成形!”
抬入其中便是侍妾,嬌俏可人才是真正的真姑娘,如同小羔羊一般進入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府,她唯一的優(yōu)勢便是,有錢!一入王府就撒錢,家里人給王爺支持也是通過撒錢。
整個故事話本都活過的感覺,王妃不在意這些錢,卻興看到新的妾侍用錢砸其他妾室的臉,又摸透她一個小姑娘真邪,于是端起溫柔賢淑的假象,哄騙那單純的姑娘成為她手中的棋子。
從單純的小羊羔,到不可置信王妃竟是這樣的善心惡,到孩子被王妃搶走的骨肉分離之痛,女主人翁的人生,一定要經歷起起伏伏,向上攀登,到達處,墜落谷底,次歸,成逆襲,最后成為活得最久的贏家。
胤禩喃喃道:“接著就是豐富具體情節(jié),具體該怎么斗,事件如何豐富。老太妃、王爺也得活過,不能讓他們當背景。”
他放下筆,抬頭一看韜塞正滿復雜地看自己,不由好奇問他:“皇叔祖,您這是……”
“你這話本寫出可不得,”韜塞驚嘆道:“這話本叫什么?宅斗?”
“寫的是宅斗,話本名字卻不能這么隨便,”胤禩想想,笑道:“既然女主人翁選定是商女,不如就叫《商女王妃》。”
看看這名字,都能腦補出這商女最后斗倒王妃,自己做王妃!
“不可能,商女怎么可能做王妃,”韜塞皺眉,直接當:這不符合現(xiàn)實。
“那若是王爺死,商女的孩子成繼承人,跟著新皇做事深得寵幸呢?還不能為他母親要個王妃位置嗎?”
胤禩開始勸韜塞:“話本嘛,別那么較真,要是事事都與現(xiàn)實一樣,有額外加工,那就失去趣味,還會引人多想。”
韜塞白他一眼:“我是隨便你,這話本日后你是要拿給皇上看的。”
到時候寫的太馬行空,那也是丟你自己的臉。
過片刻,韜塞又補充一句:“寫完以后記得給我看啊!”
看,皇叔祖都上鉤。
端莊款兒、艷款兒、清純款兒、清款兒,各大戲文里四哥的喜好都包含進去,讓四哥看以后一定贊不絕口!
胤禩收拾起自己的筆記,告別韜塞后便讓人將口脂與熏香分別送去額娘那兒,去上書房也是,見誰都送上一份,也送一份“仙狐同款口脂”到胤祉前。
胤祉下巴拉得像老馬一樣,臉上寫著:我在生氣,快哄我!
胤禩注意到,好奇問他:“三哥,您那兔裘怎么樣?”
胤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