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無聲的離開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看著兩人臨別前,賀延庭又揉了揉喬錦安的發(fā)頂,坐在車?yán)锏哪腥耍滩蛔_下去狠狠給了賀延庭一拳,同時,他也選擇了付出實(shí)際行動。
“景……景洲,你干嘛?”喬錦安看著從陰暗角落里沖出來的顧景洲,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很快,她被顧景洲的動作嚇到了。
“別打了,顧景洲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喬錦安大聲叱喝著。
“你憑什么動錦安,憑什么?”顧景洲抓著賀延庭的領(lǐng)子,仍舊不管不問的說著。
“啊……”
喬錦安一聲驚叫,嚇得顧景洲連忙放開手上的人,摟住了喬錦安。
“錦安,錦安你怎么了?”
喬錦安的臉色發(fā)白,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沒,沒事,就是小蘋果踢了一腳,已經(jīng)沒事了。”
顧景洲的神色依舊緊張,明明是大冬天,他卻在那一瞬間,額頭嚇出了細(xì)密的汗珠,“要不要去醫(yī)院檢查一下?檢查一下比較好。”
她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顧景洲連忙扶著她上樓,只留下賀延庭孤零零的站著原地。
他們之間的氣氛和諧地讓他插不進(jìn)去,只能看著他們一步步的遠(yuǎn)去……
即使他們離婚了,他也沒有機(jī)會嗎?他不甘心,就這樣止步。
回到家里,喬錦安看著顧景洲為她房里房外的忙著,感到溫馨的同時,更多的是心酸,他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啊,他沒有必要為她做這些事。
可是她多希望能那個留在這一刻,好像他們之間什么也沒發(fā)生,沒有爭吵,沒有離婚。
喬錦安的猶豫和緘默不語,顧景洲其實(shí)早已看在了眼里,他相信此時兩人的心情是相同的,所以,他更努力的讓自己忙碌著,讓喬錦安開不了口。
最終,喬錦安還是開了口,“你……別弄了,我休息休息就好,回頭我自己弄就行了。”
喬錦安看著他在房里拖地擦桌子,現(xiàn)在還打算為她做點(diǎn)下午茶的小零食吃,還是喊了停。
顧景洲和著面的手僵直的伸著,努力笑了笑,“我很快就弄好了,等下帶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
“不用了,不是早就說好不要他了嗎,你放心,我會把他打掉的,不用這么著急的帶我去醫(yī)院。”
顧景洲聽著,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她為什么要說這種話,為什么非要扭曲他的意思。
“喬錦安,你最好早點(diǎn)履行你的承諾,否則別怪我逼你。”顧景洲被她逼得口不擇言,這樣的話還沒經(jīng)大腦,就被說出口了。
喬錦安瞬間臉色煞白,唇瓣顫顫微微的吐出來了一句話。
“你放心吧,我會的。”
這段對話后,兩個人感覺空氣壓抑到了極點(diǎn),空氣稀薄到讓人無法呼吸,喬錦安緩緩起身,走到了陽臺上,他們之間真要變成這樣嗎?
不,應(yīng)該說這才是他們的常態(tài),每一次,所有的平和下都掩藏著暗濤洶涌,猶如一座活火山,醞釀著下一場爆發(fā)。
他們也許從來就不合適,除了這一年以外也從來沒有任何感情,或者他們會不會相愛了半年,僅僅半年而已。要分開應(yīng)該很容易才對,為什么心會這么痛。
他們真的相愛過嗎?應(yīng)該是有的吧,喬錦安苦笑著搖了搖頭,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嗎?
喬錦安撫著胸口,另一只手狠狠的攥緊,十指連心也抑制不了心臟的抽痛。
身后咯噔一聲關(guān)門聲,她就知道顧景洲已經(jīng)離開了,沒有道別。
她將自己癱軟在陽臺的躺椅上,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直到天色漸暗,寒風(fēng)凜冽的吹進(jìn)房內(nèi),喬錦安打了個哆嗦,才一步步挪回房內(nèi)。
房內(nèi),顧景洲做好的飯菜還在鍋里熱著,蒸騰的熱氣讓喬錦安暗淡的眼眸泛起了點(diǎn)點(diǎn)淚花。
他只做了兩道菜,豆腐鱸魚湯和清炒荷蘭豆。
喬錦安想不到,她第一次吃到顧景洲做的菜,居然是在離婚后的第三天。
盛好飯,她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夾起一塊豆腐放進(jìn)嘴里,僅僅是一個瞬間,她淚流滿面。
不是說顧景洲做的有多好吃,而是她的心里很難過,其實(shí)他們兩個人很像,個性,倔強(qiáng),很多話都不愿說出口,言語從來沒有將兩人的感情表達(dá)千萬分之一。
她不愿麻煩他,害怕虧欠,他不愿相信她,終究失望。
沒有溝通和信任,離婚這條路是他們注定的結(jié)局。所以,明知道這樣的結(jié)局,她為什么還要這樣難過,她應(yīng)該釋然不是嗎?
終究還是走到這一步了。
……
送顧景洲到喬錦安上次租住的地方后,賀連城就離開了,他要去找曲筱樂,電話里說不清楚的事情,最好是當(dāng)面說清楚。
他才開出去沒多久,瞥眼間就看到了旁邊向反方向走的那輛車?yán)铮察o坐著的身影就是曲筱樂。
她出來了?賀連城立即記下了出租車的車牌。
前方綠燈亮起,他趕緊打了轉(zhuǎn)向燈掉頭,一路跟著那輛出租車回到了喬錦安的住所旁。
曲筱樂下車時并沒有看見車后跟著的那輛熟悉的跑車,直到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過馬路時,才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
“誰……”曲筱樂剛想喊叫,就看見了抓著她的是賀連城,“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
賀連城沒有回她的話,而是拉著她上了車。
“誒……你干嘛呢,我好不容易出來見一次錦安,你給我放開。”曲筱樂掙扎著,另一只自由的手摳著賀連城捉住她不放的手,“你給我放開。”
掰了半天,賀連城的手沒有絲毫的松動,仍舊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放,直到上了路,賀連城才放開她。
曲筱樂揉著被箍的發(fā)紅的手腕,恨恨的看著賀連城。
“賀連城,我發(fā)現(xiàn)你這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吧,你有話說話,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丟不丟人。”
“只要你能在我身邊,我做什么都不丟人。”賀連城平淡的說出了這句話,便不再看她。
曲筱樂被他的話一噎,眨巴眨巴了幾下眼睛,才消停下來。
賀連城用余光瞥了一眼,伸手在車上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曲伯母。”
“哦,是小賀啊,怎么了,筱樂又跟你吵架了吧?”曲母的聲音和藹可親。
“沒事了,樂樂在我身邊呢,我就是跟您說一聲,免得您太擔(dān)心了。”賀連城恭敬的態(tài)度把曲母哄的一樂一樂的,止不住說好。
掛了電話,賀連城又瞥了一眼望著窗外,一直沒有出聲的曲筱樂,他伸出一只手,將她的手放在他腿上,很快又被她抽出來了。
“怎么了?還生我的氣啊。”
曲筱樂冷哼一聲,“你就是用這種惺惺作態(tài)的姿態(tài)把我媽拿下的吧,真惡心。”
賀連城一聽她肯跟他說話,懸著的心就開始放下來,“我在你媽面前什么樣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嘛?”
“賀連城,我真不喜歡你這種低姿態(tài)的樣子,害得每次我媽都覺得我欺負(fù)你,我什么時候欺負(fù)過你了!”
曲筱樂仍舊不能忘懷剛剛宋秀云跟賀連城說話的語氣,真是氣人。
“好了好了,消消氣,你還沒吃午飯吧,走,我?guī)闳コ燥柫嗽偎湍闳タ搭櫳┳印唬菃体\安。”
“不去,我吃沒吃飯關(guān)你什么事。”曲筱樂將頭轉(zhuǎn)向車窗,不愿再搭理他。
“怎么沒關(guān)系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關(guān)心我的未婚妻不是很正常嘛?”
曲筱樂一聽,不過腦就反駁了一句,“人家結(jié)婚了都能離,我們只是未婚夫妻,一拍就散也不是沒有的事……”
曲筱樂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急剎止住了嘴邊的話。
停下來,曲筱樂向四周望了一圈,并沒有出現(xiàn)事故和其他不知名的東西,窩火的張嘴罵道:“賀連城你是真有毛病是吧,沒事剎什么急剎車啊!”
駕駛室的賀連城一言不發(fā)的趴在方向盤上,曲筱樂慌了,他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伸手推了推賀連城,沒有任何反應(yīng),心里的恐懼頓時占領(lǐng)了她心里的所有角落。
“賀連城,賀連城……你別嚇我啊!”曲筱樂驚慌失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半晌,她才想起要打電話叫救護(hù)車,她手忙腳亂的掏出手機(jī),就要撥出電話的時候,一只手拿下了她的手機(jī)。
她抬頭,看見的就是賀連城帶笑的眼睛,一種欺騙感油然而生。
曲筱樂眼睛低垂,手上迅速打開車門,可是,車門還是鎖的。
她只能再度看向賀連城,“你到底想怎么樣?我都已經(jīng)不打算追究你剛剛的騙局了,你這個騙子。”
賀連城沒有接她的話,“你之前有句話讓我很傷心。”
“我管你傷不傷心,你這樣欺騙人是不對的。”曲筱樂氣憤的說著,靠著門邊的手依舊放在車門凹槽里,等待著什么時候賀連城一解鎖就能離開這里。
她的小動作并沒有逃過賀連城的眼睛,他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苦笑。
“什么叫做結(jié)婚了都可以離婚,我們也能一拍就散。曲筱樂,你跟我認(rèn)真的說一說,你到底是怎么看待這場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