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再也不相見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喬錦安扯起了嘴角,露出了蒼白的笑容,“不用了,我同意離婚。”
工作人員將簽字生效的文件遞了過來,又瞟了瞟顧景洲。
他看起來太冷酷無情了,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帶著自己懷胎七月的妻子來離婚的,可不多見。
資料一式兩份,喬錦安認真填完資料后,看了看顧景洲,他還一動不動。
喬錦安用手肘處懟了懟他,示意他趕緊填寫。他仍然一言不發(fā),一動不動。
是手受傷了不方便寫嗎?都這樣了還傲嬌什么。
喬錦安無奈,只好扯過他面前的資料幫他填寫。
工作人員提醒她,簽名要本人填寫。
喬錦安將填好的資料放到顧景洲面前,他很順然的簽好了名。他的力氣很大,紙張幾乎要被他劃破,留下一道一道的痕跡。
周圍的氣壓很低,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滿心惆悵。
很快,離婚手續(xù)就辦完了。
離婚協(xié)議一人一份,離婚證上,雙人的合影變成了兩張單人的兩寸照。
兩人誰也沒說話,喬錦安轉(zhuǎn)身,先下了樓。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已然形同陌路。
站在民政局門口,喬錦安回頭看向跟在她身后的顧景洲。
此時此刻,她看著他,沒有恨,沒有怨,好像一切不曾存在過,只留有一點,淡淡的傷感。
顧景洲則不然,他恨她的無情,恨她的決然,恨她的離開……
畢竟,夫妻一場。畢竟,他們深愛過。
離完了婚,他們應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喬錦安努力揚起嘴角,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顧景洲,再見了。”她笑著,微風拂過她的臉頰,細碎的發(fā)絲落在她飽滿的額頭上,遮住了她眷戀的神情和憂傷的眼神。
時間劃過皮膚,留下酥癢的回憶。
顧景洲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隨即,他倨傲的轉(zhuǎn)身,挺直了脊梁,邁步離開。他是驕傲的,即使離了婚,也無法磨滅他的驕傲。
一步一步的,他離開了她,離開了她的世界,走向了一個沒有她的未來。
喬錦安鼻子一酸,轉(zhuǎn)身離開,頃刻間,淚如雨下……
真的再見了,再也不會相見了。
她終于離開了他。
眼淚潺潺流淌,很想轉(zhuǎn)身回頭再看他一眼,很想問問他,曾經(jīng)有沒有很愛很愛過她,她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秋風吹過,是樹葉離開了樹,還是樹沒有挽留?
他和她,誰是樹,誰又是葉?
是誰瀟灑的離開了誰,又是誰眷戀的流連著誰?
這一場無聲的離別,終究是要謝幕了。
……
喬錦安一路磕磕絆絆的回到房間,仍有無盡的哽咽,她努力的安慰自己,哭得太多對孩子不好,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漸漸的,她睡著了,眼角濕漉漉的,還沾著淚。
等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夜里九點了,她餓的饑腸轆轆。
手機里,賀大哥在七點給她打了電話。
她起床用冷水敷了敷腫脹的眼睛,給他回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了起來,賀大哥著急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沓鰜怼?br/>
“小丫頭,怎么這么晚才回電話,我真擔心你出了什么事。”
“賀大哥,我沒事,讓你擔心了。”
喬錦安哭過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她努力的裝出一副無事的樣子,卻還是被賀延庭聽了出來。
賀延庭皺起眉頭,“錦安,你哭過了,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過來陪著你。”
喬錦安咳了兩聲,說道:“沒事,我只是剛睡醒。這么晚了,你也不用過來,我吃點東西就要睡了。”
聽到他要過來,喬錦安連忙解釋著。
她還是不相信我,賀延庭狠狠的捶在了墻壁上,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沮喪。
“好,那你早點休息。”賀延庭的聲音仍舊溫柔,輕輕的關懷著她。
喬錦安的臉有些火辣辣的,“嗯,你也是。”說完便趕忙掛了電話。
是她想太多了嗎?他怎么覺得賀大哥的語氣里好像有些委屈。
喬錦安不做它想,解決肚子的饑餓才是頭等大事。
吃了飯,喬錦安盤算規(guī)劃著今后的生活。
還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她需要一個人幫忙假造一份她的引產(chǎn)手術證明。
其次,她要購置好這段時期內(nèi)的所有生活用品,掩蓋住她沒有引產(chǎn)的真相。
再著,她需要找到一個可靠的人定期為她做產(chǎn)檢。
做好了這些,她就可以安心養(yǎng)胎了。
思考了半天,她決定明天去找一個人,一個他們曾經(jīng)見過的人。
……
那邊,夏安然聽到了他們離婚的消息,開心的不能自己。
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喬錦安,你終究是斗不過我的,三年前,你強搶了我的愛人,就該想到有這一天。
夏安然張狂的笑著,瘦成骷髏的身體在她胸腔發(fā)出的大笑聲中搖搖欲墜,披散的頭發(fā)凌亂的鋪在肩上,讓人看著像是個久餓成疾的瘋子。
她用了那么多計謀,喬錦安肚子里的孩子這件事應該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這就是你們的愛嗎,這就是你們的愛嗎?哈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極,你們的愛真脆弱。
想象著他們兩現(xiàn)在為了彼此悲傷難釋懷的表情,夏安然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舒暢。
夏安然特地打扮了一下自己,蒼白的臉龐涂上了薄薄的粉底,白色的眼影打底,眼角抹上緋紅的眼影,一條細細的棕色內(nèi)眼線,顴骨上輕撲了腮紅,涂上人魚色的口紅……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皮膚白皙透亮,臉頰微紅,紅唇輕啟,氣色好極了。
夏安然穿上風衣和裸色高跟鞋,前往酒店,路上,她給裴歐辰打了個電話。
“歐辰,他們已經(jīng)離婚了,小遲呢?你什么時候讓我見小遲?”
“嗯?”
裴歐辰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身邊美人的胸脯,惹得美人不高興的湊上前來親吻著他的喉結(jié),懲罰他的不認真,兩只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游走,到處點火。
夏安然聽出了他聲音中那一絲絲的動情,好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凈。
“Ocean,你又在做什么,我在跟你講女兒,你能不能認真一點!”
裴歐辰輕輕挑眉,手中狠狠的揉.捏著,銷魂的呻.吟此起彼伏。
“你哪來的膽子敢和我這么說話,你不乖乖聽話,就永遠都別想見到小遲。”
夏安然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氣的臉色發(fā)青。
深呼吸抑制住自己的怒火,假裝溫順的聲音尖銳的有些刺耳,她溫柔的說:“裴歐辰,對不起,我只是想見小遲,你說過,只要顧景洲和喬錦安離婚,你就會把小遲還給我的,她在哪?”
裴歐辰對夏安然立即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非常滿意,推開黏在他身上不斷啃咬的女人,他早已一絲不.掛。
“她現(xiàn)在正在加拿大收拾東西,今晚的航班,相信你很快就能見到她了。”
夏安然聽到這個消息,滿心歡喜。
她要搬出顧園重新找個房子,現(xiàn)在她還有顧家女兒的身份,不怕沒錢,更不擔心周素麗不理會她,她要買一棟別墅。
她正高興著,并沒有聽見裴歐辰的最后一句話,“以后別再來找我。”
構(gòu)思好了未來的生活,現(xiàn)在,她要去找喬錦安聊聊人生,談談理想。
喬錦安看見手機上的短信,笑笑,就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她和顧景洲剛剛離婚,夏安然就要來嘲笑她嗎?既然知道了她的目的,干嘛還要去受這個罪。
……
顧景洲這次來金鼎誰都沒有叫,他現(xiàn)在,只想一個人靜靜的呆在那里,只想一個人。
從他沖進這間房間,叫來服務員送來許多酒,還刻意叮囑,濃度越高越好,直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喝了五六瓶酒了。
從剛開始對酒還有那么一絲絲辛辣感到現(xiàn)在的毫無知覺,他看起來是那么的瘋狂,如果有人進來看到他這副模樣,沒有人會把他跟A市的顧景洲聯(lián)系到一起。
他還在喝,一瓶接一瓶的喝著,如同灌水一般,看著他的雙眼,你會發(fā)現(xiàn)他還清醒著,卻做著并不是那么清醒的事。
直到那一打伏特加被喝完,他才開始減緩自己喝酒的速度。
因為酒勁已經(jīng)開始上頭了。
這個時候,顧景洲似乎對自己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滿意了一些,他的眉頭松開了,搖了搖頭,緩了一口氣,酒果然是個好東西,只可惜,借酒消愁愁更愁。
顧景洲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大腦去思考什么,于是,他又想起了喬錦安,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讓她滿意,他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要錢,他給了,他知道她想要回喬家大院,他也給了,就連自己的心都給她了,卻依然落到這樣的下場。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啊!!!
顧景洲異常氣憤,他開始摔東西,見什么摔什么。
酒瓶子渣渣碎了一地,房間里的東西也是凌亂的不成樣子。
他瘋狂的發(fā)泄著自己的情緒,他氣憤自己的情緒如此輕易的被一個女人掌控,他不屑!!!
憑什么她可以這樣對待自己,憑什么,憑的不就是自己對她的寵愛么?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呵,呵呵……真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