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傷痕累累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喬錦安回想起了許許多多關于他們之間的事,那些她以為不重要的、重要的、溫馨的、滿足的、驕傲的。
原來她一點也沒忘,不,她還是忘了,忘了那些質(zhì)疑和揣測、受傷和難過,而這些東西,禁不起時間的沉淀。
回家前,喬錦安交了押金,借了兩本服裝設計類的書籍帶回了家。
很快,顧景洲的電話打來了,“老婆,你在哪,我已經(jīng)到了。”
“嗯,你在那等我,我馬上就到了。”
遠遠的,喬錦安就看到了他。
風吹起喬錦安額前的碎發(fā),落在她飽滿的額頭上,她用手指輕輕勾住碎發(fā),掛回了耳邊,白皙纖長的手指慢慢從耳邊滑落。
顧景洲回頭時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忽然很想抱著她,狠狠的吻上去。
當然,他也這么做了。
炙熱的吻落在她唇上,喬錦安示意性的推了推顧景洲,還在路邊呢!
顧景洲依舊吻著她,深情而眷戀。慢慢的,喬錦安也被他感染了,青澀的回應著他。
過了很久很久,他們才緩緩分開,喬錦安想著他們剛剛情不自禁的舉動,漲紅了臉,顧景洲輕輕的刮了刮她緋紅的臉頰,攬著她上了車。
……
喬瑟瑟經(jīng)過酒吧投資的失敗,一夜之間成熟了很多。
她仍舊在賀延庭的公司當著模特,她也依舊喜歡著他,只是心里有些東西已經(jīng)變了。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唐宣已經(jīng)開始占據(jù)著她心底的某個角落。
她把頭發(fā)染回了棕黑色,把頭發(fā)拉直,不再畫著濃厚艷麗的妝容,不再出入酒吧和夜總會。
全新的形象讓她看上去多了些清純可人,少了些妖嬈嫵媚。
她也不再像當初追顧景洲一樣死乞白賴的追求賀延庭,她開始迂回婉轉(zhuǎn)。
她收起以前看不起別人的樣子,開始努力的和秘書部的同事打好關系,以期望能知道更多關于賀延庭的過去和近況。
這一天,她和秘書部的小倩在港式茶餐廳里吃著早茶。
“瑟瑟,我真羨慕你,當模特都不用忌口,身材還這么好。”小倩看著點了不下十樣茶點的喬瑟瑟,一臉羨慕嫉妒的樣子。
喬瑟瑟雙手撐著腦袋,湊到小倩跟前說:“什么呀,雖說我吃不胖,但早餐可不能少吃,我最喜歡吃早飯了。”
小倩仍撅著嘴,用可憐兮兮的眼神望著她。
“我要是像你這么吃早飯,就算忍住不吃午飯和晚飯都能胖起來。”
小倩越說越委屈,就連眼里都泛起淚花。
喬瑟瑟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就這樣說著說著都能哭!她好像跟一個脆弱的小哭包交了朋友。
喬瑟瑟忍不住扶額,又趕緊勸說著這個小姑娘。
“別,你別哭呀,你別這么擔心,你這么瘦,怎么會這么怕胖?”她不動聲色的轉(zhuǎn)移了小倩的注意力。
聽到喬瑟瑟的問題,小倩仿佛陷入了回憶里,眼里的淚光更盛了。
“我小時候,一直都是個小胖子,那時同學們都喜歡欺負我,我每天回到家都要先洗澡換衣服,因為衣服上不是有他們弄的墨水,就是他們潑的冷水。”
喬瑟瑟聽到這里,心里有了些許愧疚,因為她小時候,也曾這樣捉弄過別人。
她摟過小倩的肩膀,輕輕地對她說:“好了好了,一切都過去了,你看你現(xiàn)在那么漂亮,以前的同學肯定都會后悔當初那樣欺負你的。”
小倩的神色瞬間恢復了正常,好像剛剛淚光閃閃的那個人不是她。
“嗯,我一定會讓他們后悔的。”
喬瑟瑟看著她捏緊拳頭,雄赳赳氣昂昂的表情,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好了,時候不早了,趕緊吃吧。”說罷先行動了筷子,開始品嘗餐點。
小倩用奇怪的眼神偷偷看了喬瑟瑟很久,也吃了起來。
吃得起勁的喬瑟瑟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小倩的異常。
……
顧家老宅。
周素麗剛醒來,摸了摸頭上包扎的紗布,嘶的叫了一聲。
疼死人了,昨天為了陷害喬錦安,她可是忍住了用手保護頭的沖動,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一頭撞在了臺階上,沒想到傷的不重,可是疼的慌。
暗暗的咒罵著喬錦安不得好死,她打開了房門。
站在樓上她就看見站在花園里狠狠拔著灌木葉子的顧景菲,她走了過去。
還沒出陽臺門,她就聽到顧景菲發(fā)瘋似的叫喊。
“景菲,我的好女兒,你怎么了……”
還沒來得及說完,她就對上了顧景菲蘊藏著狠戾的雙眼,周素麗不經(jīng)狠狠的打了個冷戰(zhàn)。
待她眨眨眼睛想要看看清楚時,顧景菲早已收斂了些許暴戾。
“媽,你醒啦,你怎么樣,身子還舒服嗎?”
周素麗還惶惶沉浸在顧景菲恐怖的眼神里,沒聽見她說的話。
顧景菲伸出手,將手掌放在周素麗面前晃了晃,又試探的問道。
“媽,媽你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
這回周素麗聽到了,她沒有回答顧景菲的話,直接問道:“喬錦安呢?她在哪?”
顧景菲聽到這句話,剛剛收斂的狂暴又跳了出來。
“她作晚就被顧景洲接走了。”
顧景菲看向遠方,陰毒的目光似乎穿過了空間刺在了她仇恨的人身上。
“什么!顧景洲昨晚來了?”
周素麗的手掐在了顧景菲的手臂上,沒有控制的力道好像要把顧景菲的肉生生掐下來。
顧景菲對此毫無知覺,在季家,季博天每天的抽打和諷刺讓她的忍耐極限不斷上升,周素麗此時的力道,及不上季博天一鞭子下來的萬分之一。
很快,周素麗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常,她掀起顧景菲的衣袖,這一眼讓她楞楞地呆在了原地。
上面遍布著密密麻麻的傷痕,鞭子打出來的傷像是一條條丑陋的蜈蚣,深淺不一、粗細不均,用煙頭燙出來的傷把她的皮膚溶出了一個個小坑,就像月球凹.凸不平的表面。
顧景菲看見周素麗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冷哼一聲,放下了被她掀起的衣袖。
周素麗心里充滿了懺悔,她用抖動的雙唇努力的吐著字。
“景菲,這傷,你……你怎么不跟媽說呢?”
“說,說什么,說了又能怎么樣呢,讓我跟季博天離婚嗎?那孩子呢,他已經(jīng)五個月大了,打胎嗎?”
顧景菲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她早就知道即使說出來也不會改變?nèi)魏问虑椋粫尲静┨煸絹碓綉嵟龝脑絹碓街亍?br/>
他依舊會用照片要挾她留在她身邊,任何有關于季斯年的事情,她都不能冒險。
“景菲啊,是媽媽對不起你。”周素麗想明白了其中的關聯(lián),看著她的眼神更是飽含著愧疚。
要是當初,要是當初她帶著景菲去墮了胎,是不是不會發(fā)生這一切,她的景菲就不用受到如此非人的折磨。
周素麗緊緊的抱住顧景菲,心里的哀傷和無助在蔓延,她的兩個女兒怎么就這么命苦啊,一個遭受了輪.奸,一個被家.暴,她的心疼的無法呼吸。
景菲現(xiàn)在還懷著孩子呢,季博天就敢這么折磨她,回頭孩子生下來了,她的景菲還有命嗎?該怎么辦呀,不行,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季博天跟自己女兒離婚。
“媽,不要做任何事情,好嗎?答應我,只要季博天給予我我要的東西,我就會和他離婚的。不然,我,我不會離開他。”
“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啊!季家的人就這么好嗎?我怎么忍心看著他把你傷成這樣啊,景菲,忘記季斯年吧,早在你嫁給季博天的那一刻,你跟他就已經(jīng)不可能了。放棄他吧。”
周素麗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顧景菲的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要我忘記季斯年,絕對不可能,我那么愛他,只要喬錦安永遠消失在他面前,只要我足夠努力,他一定會愛上我的。”
她已經(jīng)為了季斯年放下了自己的傲骨和尊嚴,她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她不能再失去季斯年了,沒有了季斯年,她會崩潰的。
她伸手安撫著周素麗,“媽,我會顧及好分寸的,季博天給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他比我疼上數(shù)千倍數(shù)萬倍。”
周素麗無力改變她的決定,只好順從著她,一起回到了房子里。
片刻后,她們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其樂融融的坐到了飯廳吃飯。
只是誰也吃不下,動了幾下筷子,就下了桌。
這時,家庭醫(yī)生又來檢查周素麗的傷勢了,換藥的過程中,周素麗大喊大叫的直嚷嚷。
“哎喲喂,你能不能輕一點呀,會不會換藥啊,疼死我了。”
周素麗靠在沙發(fā)上,腦袋仰靠在上面,大聲叫喚的樣子像是潑婦罵街,讓人不忍直視。
這哪里有貴婦人家太太的樣子。
家庭醫(yī)生繼續(xù)著手頭的工作。敷好了傷口,他就在旁邊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這時,周素麗看到了他工具盒上貼著的照片,雖然只有小小的貼在工具盒隱蔽的角落里,可還是被她發(fā)現(xiàn)了,她默默記住了照片上的這張臉,叫住準備離開的家庭醫(yī)生。
“等等,我想跟你說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