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真的離婚了?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顧景洲扭頭,刻意避開了賀連城的眼神,右手指尖輕輕摩挲著左手手腕,那里,有喬錦安送給他的手表。
“想離的不是我,是她先放手的。”
顧景洲闔上了眼,也掩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無助和迷茫。
喬錦安,三年前是你毫無防備的闖進了這段婚姻,三年后的現(xiàn)在,率先離開的也是你,你就這么喜歡玩弄別人的真心嗎?
賀連城回想到始終對他忽遠(yuǎn)忽近的曲筱樂,一時間也沒了聲息,他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彼此那么親近的人,卻始終不肯和他結(jié)婚。
說罷,兩人久久未曾說話,只是在心里,想著,那傷人的愛情。
疼痛蔓延開來……
曲筱樂打車趕到醫(yī)院時,就被通知說剛剛救護車上的病人已經(jīng)走了。
她氣惱的拍了下咨詢臺的桌子,又拎起包,快步走了出去。
賀連城這個不靠譜的男人,說好要好好照顧顧景洲的,他就是這么照顧的,人都跑了。
曲筱樂打了個電話給賀連城,他沒有接,又打了個電話給喬錦安報了平安,就被宋秀云催促著回家了。
喬錦安掛了電話,怔怔地看著天花板出神。
看樣子他應(yīng)該沒有傷的很重,他怎么忍心這樣傷害自己,她做出的決定,真的帶給了他巨大的傷害嗎?
在喬錦安不斷的催眠自己決策是正確的之后,她慢慢沉入夢鄉(xiāng),只是夢里的她,依舊生活在顧景洲身邊,過著快樂和平靜交織的日子。
……
上午,喬錦安去看了哥哥。
她輕撫著喬琛瘦削蒼白的臉龐,眼里不住的流下眼淚。
“哥哥,對不起,我居然嫁給了讓你變成植物人的仇人,還為他懷著孩子,我已經(jīng)知道了顧景洲的罪狀,哥哥,你能看在小侄子侄女的份上,原諒我嗎?”
“哥哥,你快點醒來吧,你的小侄子侄女還有三個多月就要出生了,我需要你,媽和瑟瑟也需要你,你已經(jīng)睡了三年了,要是再不醒,再過幾年你老了,會不會找不到老婆了。”
想到這里,喬錦安流著淚笑出了聲。
“哥哥,在孩子出生之前,也許我不能再來看你了,今天,讓我多陪陪你吧。”
喬錦安握著哥哥的手,小心翼翼的為他剪著指甲。
風(fēng)吹著窗,也吹動了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響,靜謐的藍(lán)天上,云朵在游蕩,飄去更遠(yuǎn)的地方。
下午兩點,喬錦安準(zhǔn)時到達了民政局,四處張望了下,他還沒到。
喬錦安坐下來,靜靜等候著。
她看著一對對情侶走進來,領(lǐng)了結(jié)婚證,變成一對對新人走出去,他們臉上的笑容和喜悅彌漫在了民政局的大廳里,她覺得自己在這里有些格格不入。
喬錦安沒能等到顧景洲,她等來了陸銘。
陸銘站定在她面前時,還氣喘吁吁的,“夫人,昨晚總裁進醫(yī)院后,夜里就發(fā)起了高燒,他不讓我告訴你,說是能趕得上。”
陸銘快速的吸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今早燒退了些,可中午又燒起來了,燒到了39.5度,現(xiàn)在正昏睡著呢!”
“你開了車來嗎?帶我過去看看吧。”
看著這兩天顧景洲的行為,喬錦安不由得感嘆,真像個小孩子,具體來說,應(yīng)該叫熊孩子。
喬錦安先讓陸銘將她送回家,她打算回去煲點粥帶過去。
等喬錦安到達顧景洲的病房時,顧景洲剛剛退了燒,正脫了汗?jié)竦囊路料粗碜印?br/>
剛進門就看到他棱角分明的健壯身軀,喬錦安的臉像是著火一般的通紅,一點點的向耳根蔓延。
顧景洲看到她直勾勾的盯他結(jié)實的腹肌和有力的臂膀,手上拿著剛要換上的衣服,又放下了。
既然她想看,那他就任她看。
顧景洲如同模特先生一般擺弄著各種健美的姿勢,看得喬錦安的臉更紅了,就連脖頸上都染著緋紅,淡淡的粉紅色讓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他好想親上去。
喬錦安轉(zhuǎn)身就想離開,看來他現(xiàn)在很飽,還不需要吃東西。
顧景洲上前拉住了她,將她放在了病床上,他早就看到了她手里的保溫桶。
顧景洲捂著肚子,滿臉委屈的說:“我餓了,整整一天都沒有吃飯。”
喬錦安無奈的看著他,“先把衣服穿好。”
等喬錦安把粥和配菜拿出來,顧景洲已經(jīng)穿好衣服乖乖坐在床上等她。
“吃吧,你現(xiàn)在只能吃清淡一點的。”
顧景洲低頭看著面前的餐點,清淡的蝦仁瘦肉粥上撒了細(xì)碎的蔥圈,小碟子里放著醋蘿卜和咸菜,身邊,喬錦安低頭幫他剝著一顆水煮蛋。
顧景洲看著色香味俱全的晚餐,食指大動,大快朵頤了起來。
喬錦安看他吃的狼吞虎咽的樣子,就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保溫桶里還有呢!”
顧景洲來不及吞下,就嗚嗚囔囔的和她說話,“太好吃了。”
喬錦安把剝好的雞蛋放在碟子里,就要去洗手間洗手。
顧景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著她。
“我們不離婚了好不好?我不想離開你。”
喬錦安一怔,楞楞地說:“好。”
晚上,顧景洲的吊瓶打完,就出院了。他們一起回了郁金香苑。
顧景洲把喬錦安送到房間,見她已經(jīng)疲憊不堪,就去陽臺拿了她的毛巾,細(xì)細(xì)為她擦著身子。
喬錦安迷糊之中還記得要顧景洲回去睡。
顧景洲沒應(yīng)她,他環(huán)顧了四周,打算在沙發(fā)上將就一夜,他擔(dān)心她。
喬錦安以為他已經(jīng)回去了,就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只覺得夜里有人輕揉著她有些浮腫變形的腳踝,舒服的感覺讓她忍不住哼哼了兩聲。
這下可不得了,顧景洲聽著她舒服的輕哼聲,下腹部竟有了不可思議的反應(yīng)。手掌下是她細(xì)膩光滑的皮膚,指尖的揉搓更能感覺出她的彈性,他感覺小腹像是著了火,忍不住,他的手慢慢開始往上滑。
太久沒有碰她了。
自從她懷上孩子,他就再也沒有碰過她。
顧景洲爬上了她的床,側(cè)躺著,注視著她平靜的睡顏,伴隨著呼吸,她的鼻翼輕輕地聳動。
注視著她的那一刻,他什么感覺也沒有了,只想看著她,摟她入懷。
她的周身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但與以往的清香不同,現(xiàn)在的更帶了幾分清甜。
顧景洲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身,摸了摸喬錦安的肚皮,心里不禁有幾分感嘆,這是他們的孩子啊!
又伴隨著她舒緩的呼吸聲,沉沉睡去。
喬錦安第二天醒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他的臉龐在離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纖長濃密的睫毛時不時撲閃著。
他比她上次看到的又瘦了,暗沉的黑眼圈深陷著,儼然一副許久未曾睡好覺的樣子。
喬錦安慢慢的爬起來,給顧景洲做早餐。
顧景洲這一覺睡的很沉,直到太陽直直的曬在了床上,他才姍姍蘇醒,揉了揉眼睛,他發(fā)現(xiàn)身旁沒人。
難道喬錦安生氣了,顧景洲的內(nèi)心變得焦灼不安。
從前的顧景洲才不會這樣,不會為了任何事情恐慌和焦慮,他永遠(yuǎn)都是冷靜鎮(zhèn)定的,在A市,他就是萬民敬仰的神。
可現(xiàn)在,要不是那張標(biāo)志性的臉,誰也不會把這個擔(dān)心受怕的人認(rèn)作是他。
顧景洲忙亂的找著他的手機,他要給她打個電話,即使只是知道她在哪也是好的。
他就怕她不肯接電話。
電話里的嘟嘟聲仍在響著,沒人接電話。掛斷后,顧景洲又打了一遍。
快接,喬錦安,快接電話。
這時他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很快,他在床底發(fā)現(xiàn)了喬錦安的手機,怎么會掉到這里來。
顧景洲走出房門,看到了桌上的紙條。
“等了很久你都沒醒,我出門買菜去了。喬錦安,留。”
中午,顧景洲怕她太累,還進廚房幫忙洗菜做飯。
只是,喬錦安覺得讓顧景洲進廚房幫忙是一個非常錯誤性的決定,讓他幫忙還不如讓他坐在外面待著比較快。
這個大少爺,叫他淘米煮飯,他能把米給淘沒了;讓他洗青菜要搓掉根部的泥土,他能把菜揉爛;讓他刨土豆皮兒,他能讓土豆瘦上兩圈……
終于,飯菜做出來了,喬錦安累的手都不想抬。
顧景洲高興極了,拿著小湯勺舀好了菜拌到碗里,像誘惑小孩吃飯一樣放在她鼻下給她聞了聞,才你一口我一口的喂著。
喂飽了兩人的胃,顧景洲自覺的洗了碗,想想自己幾天沒去上班,該去公司看看了。
和喬錦安打好了招呼,顧景洲出門上班去了。
顧景洲離開不久,林恩就打來了電話:“錦安姐,你和總裁和好了吧?”
喬錦安笑笑,“陸銘告訴你的?”
林恩夸張的笑了一聲,“哪里要他說啊,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前段時間總裁來公司都帶著低氣壓,時不時伴隨有降雨,而剛剛到公司的時候,總裁整個人如沐春風(fēng)啊,嚇得前臺一個手抖,差點忘了她正在給顧客打電話……”
聽著林恩的描述,她好像看見了公司里員工們詫異的模樣,她跟著便笑了出來。
“不過啊,剛剛……夏安然來找總裁了。”結(jié)束了上一個話題,林恩說出了她打這通電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