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抱得美人歸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裴歐辰的聲音慢慢緩和下來,盡管他不喜歡夏安然,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現(xiàn)在的夏安然對他來說還有用處。
“本來我不想打電話來催的,只是這段時間你浪費的時間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我就只好來提醒你一下。”公寓里,裴歐辰一手搖著葡萄酒杯,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問我喬錦安和顧景洲離婚的事情怎么樣了嗎?”夏安然冷冷地笑起來。
裴歐辰的心事她是了解一二的,她跟在這個男人身邊那么多年,自然能夠看清楚他眼里對于喬錦安的掠奪與侵略。
說起來,他和喬錦安之間的緣分還是夏安然一手促就的,如果當初夏安然沒有讓他去勾.引喬錦安,裴歐辰不一定會和喬錦安遇見。
“果然,不愧是我曾經最愛的女人,實在是了解我。”裴歐辰輕.佻曖昧的語氣從手機那端傳進來,此時的他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張照片仔細端詳,照片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喬錦安。
曾經兩個字,讓夏安然原本還算溫和的臉龐瞬間一沉。
她曾經做過裴歐辰三年的地下情.人,還生下了一個孩子,曾經兩個字就像是在提醒她過去的那些時光,而那些時光恰恰是她最不愿意回想起來的。
從當初她懷著孩子去找裴歐辰,卻被裴歐辰拒之門外的時候,她對于這個男人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情語氣,只是從她的嘴里聽到曾經兩個字,夏安然多多少少有些厭惡與膈應。
“我已經和季斯年聯(lián)系了,他現(xiàn)在已經開始動手在拆散顧景洲和喬錦安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聽到他們離婚的消息。”夏安然很是肯定地開口。
她不相信季斯年,但是卻相信喬錦安和喬琛的兄妹之情,如果讓喬錦安知道喬琛其實是被顧景洲叫人撞傷,成了植物人,躺在床上整整三年,一定會崩潰的。
就憑喬錦安那副驕傲的性子,怎么會和害了自己哥哥的仇人在一起呢?
想到這里,她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雖然孩子不是顧景洲的,但夏安然終究是因為顧景洲的疏忽才會流產,并且以后都不能生育,她相信以顧景洲對她的愧疚之情,一定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
就算這些不夠,還有周素麗這個不定時炸彈,她不相信在多方打擊之下,喬錦安和顧景洲會不離婚!
“季斯年?你怎么會和他混在一起?”裴歐辰的聲音從手機那端傳過來,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與此同時,手機的另一邊,裴歐辰猛的握緊了手里的高跟酒杯,鮮紅色的酒液在酒杯里緩緩流淌,而他的眼底流淌著一抹連他也看不懂的晦暗之色。
“怎么?你吃醋了,因為季斯年也正愛著你心儀的喬錦安?”夏安然呆在裴歐辰身邊那么久,怎么會察覺不到裴歐辰的情緒怪異。
“不過這個時候你最好還是不要吃醋比較好,雖然季斯年是喬錦安的老情人,不過現(xiàn)在喬錦安可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雖然她和季斯年是合作關系,但是對方可沒有少威脅她,尤其是明明喬錦安已經不喜歡季斯年,他卻還要死纏爛打的追上去。
自顧自地嘲諷著季斯年的夏安然很顯然忘記了一件事,自己不也是如季斯年一樣死纏爛打著已經不愛自己的顧景洲嗎?
“既然你什么準備都做好了,那我就在此祝賀你盡早成為顧家的大少奶奶。”裴歐辰冷冷的開口,夏安然的話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
吃醋嗎,他承認,在聽到季斯年名字的那一刻,他心里面涌起一股道不明的情緒。
裴歐辰知道季斯年和喬錦安的關系,也知道季斯年曾經是喬錦安大學時期的男朋友,難道就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會在聽到季斯年這三個字的時候如此的不高興?
“那我也祝裴大少盡早抱得美人歸。”
結束了與裴歐辰的通話,夏安然站在病房的陽臺上,瞇眼望著漆黑的天際,本屬于她的東西,她終究會全部拿回來!
……
郁金香苑。
“老公,我回來了。”喬錦安取下沾滿了泥巴的平底鞋,換上了早已準備好的拖鞋。
沒有人回答她,客房里燈火通明,臥室的門虛掩著,隱隱可以看見從里面透出來的燈光。
喬錦安以為顧景洲已經睡著了,偷偷摸摸的靠近臥室,推開了虛掩著的門,瞬間,男人英俊的臉呈現(xiàn)在她的面前。
喬錦安尖叫了一聲,立刻后退幾步,“你怎么躲在門后面?”
原來顧景洲一直藏身在門后面,喬錦安一推開門,便和他的那張俊臉零距離的接觸上了。
“我當然是在等我的顧太太了。”顧景洲說著,目光投向了她的臉,因為喬錦安剛從外面回來,她原來白皙的臉上因為寒冷而變得紅撲撲的,猶如一顆誘人的水蜜桃。
尤其是在聽完顧景洲的話后,喬錦安的臉更紅了,她惱怒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地別開了視線。
原本顧景洲是想要等這個女人回來后好好的嚴刑逼供一番的,可是看到喬錦安如此誘.人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吻了好幾分鐘之后才放開。
然后,兩人都是一陣氣喘吁吁。
他盯著喬錦安因情.欲而變得迷離朦朧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問你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不許說謊,知道嗎?”
喬錦安不知道他葫蘆里在賣什么藥,但也知道應該是自己今天外出那么長時間,沒有跟他打招呼的事情惹起了他的不滿,便只好乖巧的點了點頭。
“今天去了哪里?”
“醫(yī)院。”
“去見了誰?”
“我哥哥。”
“沒了?”
“沒了。”喬錦安很認真的回答,臉上看不出任何說謊的痕跡,實際上她也并沒有說謊,只是刻意省略了其中幾個重要的部分罷了。
她不想把今天見到季斯年的事情告訴顧景洲——撞傷哥哥的人,她一定要查清楚。
顧景洲這才滿意,但他仍然不愿意這么輕易的放過喬錦安,立刻板起了一張臉,“你可知道我今天等了你多久?”
“不知道。”看著顧景洲那板的如同相撲克牌一樣的臉,喬錦安心中悶笑,但面上卻不敢笑出來,只能裝作疑惑的問道。
“很久很久。”顧景洲瞪了她一眼,“我等了你這么久,你卻在外面陪你哥哥,這對我不公平,你要賠償我!”
“怎么賠償?”
“把你最重要的東西賠償給我。”
喬錦安嘴角一抽,原來顧景洲繞了這么大個圈子,真正的目標是這個。
她裝作為難的歪頭想了想,在顧景洲期待的目光中,緩緩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嗎?”顧景洲緊盯著她的眼睛。
喬錦安很誠實,“真的不知道。”
顧景洲沉默了一下,“你家里有沒有什么傳家寶,代代相傳的那種”
“那玩意傳男不傳女。”
“那你有沒有什么不能和人分享的東西?”
“這個很多啊,爸爸,媽媽,妹妹,老公,兒子,還有,美食,衣服……”
顧景洲很顯然被喬錦安打擊到了,“那你有沒有什么一定要隨身帶著不能夠失去的東西。”
喬錦安想了想,很認真的答道,“有啊,錢。”眼看著顧景洲的眼角抽動,她立刻又否認了,“不,不是錢,是手機。”
顧景洲俊美的臉龐一抽,“你站起來,走開幾步,然后轉個圈。”
喬錦安依言照做了,轉完圈后就看見顧景洲朝她走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既然沒有什么可以賠給我的東西,那不如以身相許?”
“我早就是你的人了好不好?”喬錦安小聲嘟囔了一句,她不僅是他的人了,連肚子里的種都有了。
聽了喬錦安的話,顧景洲頓時心花怒放,“知道就好。”他這是在宣告自己的所有權。
喬錦安瞪了沾沾自喜的顧景洲一眼,雖然面上帶著惱怒,但今天因為季斯年而陰沉下來的心情總算是散開了一點,如同撥云見月。
“我去洗澡了。”說完,她不再看顧景洲一眼,直接就走向了洗手間,她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覺,什么都不管。
只是讓喬錦安沒有想到的是,顧景洲居然也追了上來,在她即將要關上洗浴室的時候,制止了她關門的動作。
“干什么?”
“當然是和你一起洗澡,我們是夫妻,一起洗鴛.鴦浴算不得什么吧。”顧景洲說得理直氣壯,耍流氓耍的光明正大。
洗浴室里開著一扇窗,窗子是玻璃做的,燈光照射,將顧景洲和喬錦安的影像也倒映在了玻璃上。
樓下。
站在路燈下的賀延庭呆呆的看著窗子上倒映著的兩個人的身影,漸漸的那兩個原本有一段距離的身影靠近了,相互擁抱在了一起。
他當然能夠看出其中的一個身影是喬錦安的,那么另一個呢,是顧景洲嗎?
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憤怒充斥了他的心間,讓他恨不得沖上去把他們兩個狠狠的分開,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這么做。
因為那個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而他,最多也只能算得上喬錦安的一個朋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