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又在玩什么花樣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顧景洲仍然沒有動作。
他看著抽抽涕涕的周素麗,瞇了瞇眼睛,若有所思。
今天周素麗的態(tài)度極為奇怪。
從前她雖然喜歡夏安然,但是也不會有什么過分的舉動,自從喬錦安懷了孩子之后,她對于夏安然原本的好感也漸漸的淡了下來,甚至還把顧園里伺候夏安然的下人全部收了回來。
從之前她一系列的行為來看,很明顯是不想再管夏安然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了。
那么現(xiàn)在,她又在玩什么花樣?
“景洲。”夏安然雙臂抱肩,圈成一個堅固的堡壘,似乎是想要把自己整個人都縮進這個堡壘里。
他的嘴里念叨著顧景洲的名字,顧景洲看著她,不忍的別開眼。
對于夏安然,他心底是有著愧疚的。
這個曾經占據了他青春的這個女人,他是真心愛過,盡管后來有了喬錦安,也仍然磨滅不了夏安然當年與他在一起的時光。
哪怕后來夏安然曾經做出過那么多的事情。
可他已經有了喬錦安,喬錦安才是他的妻子,是他深愛的女人,也是他將要行走一生一世的女人。
“媽,既然你這么喜歡安然,那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的陪陪她吧,錦安還在等我,我先回去了。”
“不要。”夏安然哭喊了起來,“景洲,你別走,你留下來陪我。”
“景洲,然然她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就不能留下來陪陪她嗎?”
看著自己愧疚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周素麗怎么可能坐得住。
“不管怎樣,然然他現(xiàn)在流了產,又受了這種,這種……”周素麗的嘴巴動了一動,輪.奸那兩個字到底沒有說出來。
“總之,你現(xiàn)在必須留下來陪然然。”
顧景洲皺了皺眉頭,心里對于周素麗的忍耐已經到了極致。
“媽,我說了,我還有事,錦安肚子里還有孩子,我得回去照顧她。”
顧景洲說完,再也沒有看夏安然和周素麗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
不是他狠心,更不是他無情,而是憐憫不等同于愛情,如果他因為同情而留在夏安然身邊,這才是對她最大的不尊重和傷害。
顧景洲離開了,病房里就只剩下周素麗和夏安然兩個人。
夏安然怔怔的看著空空蕩蕩的門口,再也忍耐不住內心的酸澀,低頭哭了起來。
周素麗在一旁看著她哭泣,心都疼了起來。
她怎么能不心疼,面前的人是她的女兒,而且是她遺棄了二十多年愧疚了兒十多年的女兒。
“然然,你別哭,景洲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他的心里怎么會沒有你呢。”
“伯母,你說的是真的嗎?”
現(xiàn)在的顧景洲,恐怕心里都只有那個喬錦安了吧,他怎么還會記得,當年在校園里那段如膠似漆的日子。
“當然是真的了。”哪怕周素麗心里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可她還是要咬緊了牙關勸慰夏安然。
“可是,可是他已經有喬錦安了,喬錦安才是他的妻子,而且她還有了孩子,我,我,我該怎么辦?”
“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喬錦安他們兩個離婚的,也一定會讓景洲娶你。”
“真的嗎?”夏安然不可置信的看著周素麗。
周素麗咬緊牙,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而后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喬錦安肚子里的孩子呢?那可是景洲的孩子呀,景洲又怎么可能同意呢。”
“那又如何?我是他的母親,無論如何,他也要聽我的,你就放心吧。”
“嗯。”夏安然點了點頭,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感激,“伯母,你真好。”
周素麗嘆了口氣,“過不了多久,你該改口叫媽了。”
是的,媽。
如果當年不是自己鬼迷心竅,為了嫁給顧威,這個稱號,在二十多年前她就應該叫了。
好在現(xiàn)在也不算晚,只要她讓喬錦安和顧景洲離婚了,夏安然就會變成顧景洲的妻子,名義上來看就是自己的兒媳,她有足夠的資格來叫自己一聲媽。
“媽。”夏安然甜甜地叫了一聲,周素麗的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
顧園。
喬錦安坐在沙發(fā)上,時不時地抬頭朝門口看去。
顧景洲還是沒有回來。
她有些苦澀,但更多的是釋然,畢竟夏安然出了那種事情,他陪在她的身邊是應該的——
而她不應該嫉妒,因為在夏安然這件事情上,她也負有一定的責任。
她的視線有些漫不經心,直勾勾的盯著房門,直到盯得太久,眼睛有些生疼了,她這才移開了視線。
天已經黑了下來。
穿著白色睡衣的女子坐在沙發(fā)上,白色的睡袍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xiàn),一幅誘惑的畫面,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微微凸起的腹部。
顧景洲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他的眼睛瞇了瞇,忽然覺得喉嚨有些干。
房門打開的聲音不算大,但是也足夠驚醒了喬錦安,她本來就一直關注著門口的動靜,自然而然也看到了顧景洲走進來。
她張開嘴,正想問問夏安然的情況,卻見顧景洲朝她走了過來,取下自己的外套,劈頭蓋臉朝自己扔過來。
喬錦安猝不及防,被他的外套擊中。
“你干什么?”她惱怒地看著顧景洲,原來想要出口的話瞬間消失了。
“把衣服穿上。”男人危險的瞇了瞇眼,冷硬的命令道。
“憑什么?”聽到顧景洲的命令,她越發(fā)氣惱,他以為他是誰呀,可以這樣任意地命令她?
女子的臉色由于氣惱而附上了一層的紅色,愈發(fā)顯得嬌嫩可人,看在男人眼里,渾身的燥熱頓時更上一層樓。
他的眼睛沉了下來,眼里流轉的盡是情欲的味道。
喬錦安對被他的目光看得一驚,慌忙后退了一下:“你,你干什么這樣看著我。”
倏不知,她這一切動作落在了男人的眼里,愈發(fā)顯得是欲擒故縱。
顧景洲看著自己的妻子,只感覺那種火焰似乎要將自己整個人焚毀,他再也忍受不住,走上前去抱住了喬錦安。
左手觸到喬錦安凸起的肚子,頓時如被潑了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他差點都要忘了,面前的這個女人懷著孩子,而在懷著孩子的時候,是不能行房事的。
“該死。”他咒罵了一聲,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從沙發(fā)上挪下來,警告地看了喬錦安一眼。
“老婆,下次記得要多穿一點衣服,不然我可不保證在你的勾.引下不做出什么事情。”
誰勾.引你了?
喬錦安憤怒地看著他,想要說出這句話,可是在對方戲謔的目光下,她硬生生的忍住了。
就憑顧景洲的流氓程度,她要是真說了這句話,指不定他會說出什么其他的話來堵她的嘴。
總之,她可不想再聽到他的那些下.流的話了。
真是……讓人臉紅啊!
喬錦安瞪了她一眼,然后折回到房里換了一套比較厚一點的睡衣,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這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顧景洲坐在沙發(fā)里,百無厭聊的把玩著手里的遙控器。
喬錦安在他身旁坐下,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到底還是把心里藏著的話說了出來:“夏安然,她怎么樣?”
猛然提起那個名字,顧景洲握著遙控器的手僵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將遙控器放了下來。
原來還閃亮著的電視屏幕盾瞬間黯淡了下來。
喬錦安的心中咯噔一下。
從顧景洲的神情上便可以看出夏安然此刻的情況必然不樂觀,想來也是,作為一個孕婦,在酒吧里被那么多男人輪.奸,現(xiàn)在孩子也沒了,她心里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景洲,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喬錦安咬了咬牙。
“嗯,什么?”
“如果,如果夏安然真的出了事,我們就一起照顧她一輩子吧。”
這句話在病房前她便說過一次,此刻她又重復了一次。
顧景洲皺了皺眉。
他不想看到喬錦安這副愧疚的樣子,夏安然的事情,就算有錯,那也應該是他的錯,這與喬錦安無關。
“她現(xiàn)在受到的打擊很大,精神可能出了一點問題,我會找醫(yī)生為他治療,至于她以后的生活我也會負責,但,僅此而已。”
顧景洲盯著喬錦安的眼神,很認真的說道。
這是他的真心話。
他對夏安然,有愧疚,有憐憫,但是唯獨沒有愛情,也許以前有,但是現(xiàn)在,他確定沒有!
如今的他,整顆心早就被面前的女人占滿了,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我知道。”喬錦安小聲的說道,整個人躺進了顧景洲的懷里。
就這樣閉著眼睛,聆聽著他的心跳,仿佛這一瞬就是永遠。
只是讓喬錦安沒有想到的事,她所以為的永遠,其實也只是泡沫一場罷了,等到分別來臨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從前的那些溫存,頃刻間便不復存在。
……
季家。
顧景菲剛剛下車,迎面便碰上了剛剛從別墅里出來的季斯年。
“斯年哥……”她怔怔地看著季斯年,情不自禁的開口呼喚。
站在顧景菲身邊的季傅天自然聽到了她低低的喃語,眼睛一沉,一旁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季斯年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顧景菲,徑自與她擦肩而過。
顧景菲原來因為季斯年出現(xiàn)而眼底浮現(xiàn)出的一點亮光,瞬間黯淡了下來。
果然,現(xiàn)在斯年哥開始討厭她了,就因為她和季傅天發(fā)生了那種關系,所以現(xiàn)在連他也開始嫌她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