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不甘心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出租車在裴歐辰居住的私人酒店門口停下,夏安然拿出手機,不厭其煩的給裴歐辰打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和之前的幾次一樣,沒有人接聽。
她直接上了樓,剛走到房間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砼撕龈吆龅偷囊髋堵暋?br/>
難怪不接她的電話,原來又在玩女人?
夏安然冷笑著勾了勾唇,這次她沒有直接闖進去,而是靜靜的等候在門口,默默的聽著里面曖昧的聲音傳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夏安然只感覺她的雙腿都要麻痹了,房間里面?zhèn)鱽砀O窸窣窣的穿衣服聲音。
應(yīng)該是結(jié)束了——
她抬起手腕,輕輕的敲了敲門。
“大嬸,你是誰啊?知不知道房間里住的誰,在這里亂敲門!”
房門打開,一位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蓬松的卷發(fā)凌亂的披在肩上,衣衫不整,身上只穿了文胸和內(nèi)衣。
看夏安然的眼神,是一種睥睨的目光。
“我找Ocean。”夏安然沒有把對方放在眼里,徑直推開她,就要擠進房間。
人還沒有進門,卻被高挑的女人一把推了出去。
夏安然抱著腹部,狼狽的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才勉強站穩(wěn)。
“喲,還是個孕婦!大嬸,你來這里想找誰啊?可不要仗著有肚子,就帶著孩子在這里亂認(rèn)爹,這間房里住的人,你可惹不起,識相的滾遠(yuǎn)點。”
年輕女人雙手環(huán)在胸前,挑釁的瞪著夏安然。
“你還不配攔著我,讓開!”夏安然往前闖,喬錦安和顧景洲欺負(fù)她也就算了,連面前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狐貍精也欺負(fù)她!
兩個女人在房間門口拉拉扯扯,年輕女人身材偏高,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夏安然的頭發(fā),往后扯。“趕緊滾遠(yuǎn)點!”
夏安然吃痛的喊了一聲,感覺頭皮都快被對方扯下來了,痛苦的大喊,“你放開我!”
“都在吵什么——”
一道低沉的男音從房間內(nèi)響起。
高大挺拔的男人,剛沐浴完,全身上下只圍了一條松松垮垮的白色浴巾,朝兩人走過來。
目光注意到夏安然時,裴歐辰眼神淡淡的,如同看一件被丟棄在垃圾桶里的舊衣服,“你來這里做什么?”
“裴少,她一直在這里胡攪蠻纏,我讓保安把她趕下去。”年輕女人一把挽住裴歐辰的手臂,嬌滴滴的道。
“你先下去。”裴歐辰看了她一眼,冷漠的道。
年輕的女人吃癟,見到對方黑著臉,先前還和自己在床上溫存,現(xiàn)在的態(tài)度簡直是判若兩人,但是她又不敢違背裴少的命令,只能不甘心的甩甩手離開,臨出門前,還不忘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夏安然。
夏安然凝著裴歐辰,這就是她認(rèn)識里的裴歐辰,女人對于他來說,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想穿就穿,想丟掉就可以隨時丟掉。
曾經(jīng),她甚至覺得也許她是例外的,她對裴歐辰也許是特別的。
而現(xiàn)在,她越來越認(rèn)識到,那個可笑的想法到底有多幼稚。
裴歐辰轉(zhuǎn)過身,悠閑的在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啪嗒一聲,點燃香煙,他嘴里叼著煙,瞇起眼睛審視著夏安然,“找我有什么事情?”
夏安然被他的煙味,嗆得直咳嗽,連忙捂住口鼻。“你能暫時別抽煙嗎?聞二手煙,對胎兒會產(chǎn)生很大的害處……”
“胎兒?”裴歐辰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那不過是你報復(fù)顧景洲的利用工具而已,反正你也沒有打算把他生下來,有害處和沒有害處,又有什么影響呢?”
夏安然的心口一痛,她以前的確是想利用這個孩子報復(fù),可是,現(xiàn)在她想把孩子生下來了。
“不,歐辰,我想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們的孩子,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她可憐兮兮的走到裴歐辰面前,彎下身子,像個女奴一樣,匍匐在他的腿邊。
“我們的孩子?呵!這種話你應(yīng)該對顧景洲說吧?你這個女人的話,我現(xiàn)在一個字都不信,這孩子的父親,鬼才知道是誰的……現(xiàn)在想想,小遲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很懷疑……”
裴歐辰的話,無情的像是一把尖刀,直直的扎進夏安然的心臟。
“小遲和我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歐辰,小遲都已經(jīng)喊了你三年的爸爸了,你怎么還可以懷疑……”
夏安然哭的淚眼朦朧。
“喊了三年的爸爸,也不一定就真的是我的孩子,終究還是要看親子鑒定書的。”裴歐辰吸了一口香煙,鼻子一張一合,灰色的煙霧徐徐上升。
夏安然聽得,如遭雷劈!
“裴歐辰,你怎么可以這樣……”
“我怎么樣了?這三年來,看在你生下小遲的份上,我把你供著,讓你衣食無憂,對你已經(jīng)夠不錯了吧。你說要報復(fù)顧景洲,我也放你回來了,你還想怎么樣?把一個來路不明的野種算在我的頭上?”
裴歐辰伸出一只手,如同碾死一只螞蟻一般,輕而易舉的掐住夏安然纖細(xì)的脖子,“夏安然,你以為我裴歐辰是誰?不要在我面前耍小聰明!”
脖頸被對方攥住,夏安然的臉色由紅變白,再變成青紫色。她痛苦的閉上雙眼,傷心欲絕,“裴歐辰,你到底還要我說多少遍,我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骨肉……”
“即便他是我的孩子,那又怎么樣?你以為我會在乎一個野種?我裴歐辰想要一個孩子,隨時隨地都可以。”裴歐辰輕蔑的道。
野種兩個字,無疑是在狠狠的扇夏安然的臉。
“你不在乎,我在乎……歐辰,求你了,帶我回加拿大吧,我不想報復(fù)了,我只想和小遲,還有肚子里的孩子,好好過日子,求你了……”呼吸逐漸的減少,夏安然的眼珠子已經(jīng)在逐漸泛白。
“回加拿大,絕不可能!”裴歐辰一字一句的道,然后一把甩開了夏安然,像是丟掉一件垃圾。
夏安然摔在地上,白皙的脖頸出現(xiàn)一道紅色的於痕,眼淚如雨的落下。
她不死心的爬起來,用膝蓋跪著爬上前,重新抱住裴歐辰的大腿,像是一條哈巴狗似得祈求。“歐辰,我求求你了,帶我回加拿大好嗎?我以后一定會安分的,我會好好做一個媽咪,照顧小遲。”
“你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我不可能再讓你見到小遲。你不配做她的媽咪……其次,回加拿大后,我會親自帶小遲去做一次親子鑒定,如果她不是我的孩子,你會死的很慘!”
裴歐辰咬牙切齒的道。
“不要……不要……小遲真的是你的孩子,你不可以這樣做……小遲不能沒有媽媽,你那些女人不可能對小遲好的……”
夏安然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只差沒有給裴歐辰磕頭了。
“好了,我的話就到這里,你再不滾,我就讓人把你攆出去——”
裴歐辰一腳踢開她的手,從沙發(fā)上起身,無情的走向門邊,拉開.房門。
“不……不要……”夏安然快要被他逼瘋了,不能見女兒,還不如讓她現(xiàn)在就死了。
“你最好現(xiàn)在立馬滾,你的行為,會直接影響到你女兒未來在加拿大的生活。”
現(xiàn)在的裴歐辰,在夏安然眼里就是一個魔鬼。
她惹上了魔鬼,她只能自認(rèn)倒霉。
孤零零的從酒店走出去,如同一個喪家之犬。
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夏安然根本無家可歸。
顧園,她也待不下去了。
裴歐辰也不要她,她也回不了加拿大。
沒有走出多遠(yuǎn),眼前一陣陣發(fā)黑,眩暈襲擊著她的意識,夏安然身子一歪,暈倒在了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
……
醒來時,夏安然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她皺了皺眉,一臉憔悴,臉色也不好,整個人像瞬間老了十幾歲。
護士正在旁邊記錄病例,見到她醒了,連忙道,“你醒了?你剛才突然暈倒了,是路人把你送到了醫(yī)院,你一個孕婦,出門要小心點,孩子的父親呢,你打電話讓你家人過來繳一下住院費用吧。”
孩子的父親……
裴歐辰怎么可能會過來醫(yī)院……
夏安然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想張口說話,喉嚨干澀的厲害,像是被火燒過了似得。“我……想喝口水。”
“你現(xiàn)在身子很虛,有先兆性流產(chǎn)現(xiàn)象,盡早讓你家人過來照顧你,把你家人電話給我一下,我?guī)湍愦虬伞!弊o士不耐煩的從旁邊的飲水機,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
夏安然接過水杯,猛地往喉嚨里灌了一口,那股火辣辣的感覺才緩解了一些。
良久,她看向旁邊的護士,念出了顧景洲的電話號碼。
“你先休息,我去幫你聯(lián)系下家人。”護士拿著病例本,轉(zhuǎn)身和同房的另外一位護士出去了。
“你不知道吧,她呀,是個小三,她根本沒有家人……”
“什么?做小三的?我說呢,要不然怎么會懷著孕,還可憐兮兮的暈倒在馬路上,也沒有人管。”
“小三活該這樣,破壞別人的家庭是會遭雷劈的!”
病房門口,傳來兩個護士的竊竊私語。
雖然聲音壓得很低,但是卻又像是故意說給夏安然聽的。
夏安然聽著病房門口,兩個護士越說越難聽的話,皺著眉,痛苦的捏緊被子。
憑什么?
她喬錦安才是小三,現(xiàn)在卻可以舒舒服服的待產(chǎn),而她卻要受這么多的苦!
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