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傷身體的
,隱婚總裁:離婚請簽字 !
“總是吃一些地溝油做的外賣,不干凈又很傷身體的……”
喬錦安抱著一提外賣盒,靠在墻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指甲深深的掐入塑料袋里——
腦子里,不斷的重復著夏安然的這句話,令她無地自容。
病房里,夏安然正在照顧他,肚子還懷著他的孩子,一邊喂他喝湯,像是個賢惠的妻子。
而她呢,像是個尷尬的多余者……
這些地溝油做的外賣,估計顧景洲現(xiàn)在根本不稀罕了吧。
拎著塑料袋,喬錦安頭也沒有回的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需要她……
……
顧景洲左等右等,都沒有看見喬錦安回來,心里很擔心。
“洲……你喝一口好不好?”夏安然端著湯勺,耐心的伸到顧景洲面前,奈何對方一直不領情。
“安然,一直以來,我很想和你說清楚……”
“洲……別再說了,你知道的,你接下來說的話,我一句也不想聽。”夏安然知道他要說什么,連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纖細白嫩的手指堵在他的唇畔。
他無非是想說,他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愛上了喬錦安,要和自己一刀兩斷。
“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這輩子我賴定你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寶寶一起賴定你了,你是孩子的父親!”夏安然的眼眶又紅了。
保溫盒里原本熱氣騰騰的骨頭湯,涼透了,在湯汁表面結(jié)成了一層薄薄的白色浮油。
“安然,你別這樣……”顧景洲本能的拉開她的手,和夏安然的肢體接觸,令他感到不適,心中總覺得做了什么對不起喬錦安的事情。
“洲……你以前都是喊我然然的……現(xiàn)在卻變成了安然,我們有必要變得這么生疏嗎?”夏安然扁著嘴,樣子很委屈,像是受了欺負。
“因為,我不想讓我的太太產(chǎn)生誤會。”顧景洲看著她,眼神很堅定。
“呵……你的太太?你現(xiàn)在就那么在乎她嗎?”夏安然雙眼含淚,像是在無聲的控訴著他,仿佛他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是的。安然,我必須很認真的和你說清楚。”他皺著眉,沉聲道。
“我不要聽!”夏安然想也不想的捂住耳朵,兩行眼淚從美麗的臉龐上滑落。
“你必須聽!”他命令道,“這個孩子,你想生下來可以,我尊重你的選擇。如果這是我的孩子,你將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贍養(yǎng)費,將來你的生活會衣食無憂。”
他知道,他這樣做,對她來說是很殘忍的,但為了喬錦安,他不得不對別的女人殘忍。
經(jīng)過了車禍這件事,他知道,即使委屈任何人,也不可以讓喬錦安受到傷害,他經(jīng)不起第二次失去她——
夏安然雖然捂住耳朵,但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男人的話一字不落的,清晰的傳入耳中。
她吸了吸鼻子,“你知道的,我要的不是什么贍養(yǎng)費,我要的是你,哪怕沒有名分,我也想跟著你,留在你身邊。洲……我已經(jīng)這樣委曲求全了,難道你還是要拒絕我嗎?”
她放下了名分,放下了她的驕傲,去求他,討好他……
連她自己都感覺,這樣的她很賤……
“對不起,喬錦安不喜歡的事情,我都不想去做。愛就愛,不愛了就是不愛了,安然,我不想耽誤你,你值得更好的人。你明白嗎?”即使已經(jīng)沒有了感情,但是他還是希望她能夠過得很好。
“不,我永遠也不會明白,而且沒有別人了,誰也比不上你。”夏安然痛哭著,捂著臉,從椅子上起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著女人的背影,顧景洲嘆了一口氣。
等了很久,病房外都沒有看見喬錦安回來,他知道,她一定是看見了夏安然在他的病房里。
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她。
鈴聲響了很久,并沒有人接聽。
她生氣了?
……
醫(yī)院外面,突然下起了雨。
喬錦安沒有傘,拎著外賣盒,折回了醫(yī)院里。
在醫(yī)院大廳偏僻的角落里,找了張桌子和椅子,放下外賣盒,坐下。
肚子很餓,她打開了外賣盒。
香噴噴的紅燒茄子,糖醋排骨,小炒黃牛肉,麻婆豆腐,酸辣土豆絲,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看了一眼,卻一點都提不起食欲。
但還是,動了動筷子。
這兩天一直是點這家的外賣,明明菜的味道很好吃,此時此刻,吃到嘴里,卻是味同嚼蠟。
她艱難的吞咽著,滿心的酸苦,眼淚忽然嘩啦啦的淌下來,落在嘴巴,和著白米飯一起吃下去。
咸咸的味道——
點的是兩個人的飯量,她一個人根本吃不完這么多東西。
吃著吃著,胃里一陣惡心,她忍不住從椅子上起身,跑到一邊,扶著墻,大口大口的干嘔起來。
吐了半天,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的很,但卻只吐出一些可憐巴巴的酸水。
她站在窗邊,外面的雨,還在下著。
透明而干凈的窗戶上,掛著點點雨珠,順著玻璃而下。
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看了一眼,屏幕上亮著親愛的三個字。
可笑的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的親愛的了,而是夏安然的……
心像是被一把尖刀,戳了一下。
她沒有接聽,將手機調(diào)了震動,放回衣服口袋里。
站在窗邊,靜靜的感受著手機呲呲呲的震動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外面的雨已經(jīng)停了,行人在濕漉漉的地面,行色匆匆的走著。
喬錦安僵硬的身軀動了動,下意識的拿出手機,屏幕上彈出幾十條未讀短信。
“老婆,我肚子餓死了,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頭疼……胸口悶的發(fā)慌……手臂也疼……”
“老婆,還不回來?我已經(jīng)等你等的望眼欲穿了……”
“老婆?你在哪里?我很擔心你啊?”
每一條短信,都附帶上了一個豬頭的表情。
喬錦安的手指一直往下拉,全部都是顧景洲的短信。
看著短信里的豬頭表情,她忍不住破涕為笑。
這時,正握在喬錦安手里的手機屏幕又一次亮起,呲呲呲的震動起來。
她本能的按了個接聽鍵,將手機貼到耳邊,她的視線望著窗外,“喂……”
“你這個死女人,還曉得接電話呢!”電話一接通,立即傳來男人的暴喝聲。
喬錦安心里委屈,捂著嘴哽咽了一下。“你打電話就是來罵我的,如果是這樣,那我掛了。”
“別……等一等。”顧景洲連忙在那邊大喊。
喬錦安握著手機,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心口像是堵了一塊石頭。“還有什么事?”
“我餓了。”顧景洲在話筒那邊,很大爺似得道。
“你親愛的寶貝夏安然不是給你送了骨頭湯補身體嗎?我買的地溝油外賣,很影響身體健康的……”她酸溜溜的道,聲音故意念的很大。
一想到剛才在病房外看到的情景,她就慪氣。
“我自虐好了吧?那么好喝的熱湯,放在這里,一口都沒有喝只想吃你的外賣!快點給我回來!”顧景洲不等她答話,立即掛了電話。
他料準了,她肯定舍不得他餓肚子。
喬錦安認命的收起電話,走到桌邊,將她剛才吃了一半的飯盒,簡單的收拾了下,打包裝起來。
走到病房時,她故意停頓了下,確定里面沒有其他女人,才拎著外賣盒,走進去。
視線第一時間落在了床頭柜上的保溫盒,一碗滿滿的骨頭湯,涼透了,孤零零的擺在那里,顯示著主人根本沒有動過它。
喬錦安的眉心出現(xiàn)一絲絲動容,心頭一跳。
“你這女人,不是誠心想把你老公餓死?”她一進門,顧景洲沒好氣的朝她咆哮道。
要不是現(xiàn)在頭上、手臂上綁了繃帶,還不能劇烈運動,老早就下床把她捉到懷里,狠狠的欺負一番。
喬錦安懶得理他,自顧自的在床頭柜上,把外賣盒一一擺出來。手不小心碰到那碗刺眼的骨頭湯,本能的將它推的遠了一些。
“吃吧。”
顧景洲從床上爬起來,瞟了一眼,指了指飯盒里被動過的痕跡,“你已經(jīng)吃動了?”
“嫌棄就不要吃。”喬錦安瞪著他,伸出手就要將外賣盒重新裝進塑料袋。
“喂喂喂,誰說我嫌棄了?你哪只耳朵聽到我說嫌棄了!”顧景洲才不答應,連忙推開她的手,護寶似得將一盒外賣搶到手里。
喬錦安噘著嘴,看著他,沒說話。
“干嘛這樣看著我,你的口水,我都不知道吃過多少了,還會嫌棄這個。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沒有吃過……”顧景洲穿著一身潔白的病號服,端起飯盒,拿起一次性筷子,優(yōu)雅的吃起來。
一旁的喬錦安,聽到他的話,簡直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什么是衣冠禽獸,就是顧景洲這種!
明明一臉的優(yōu)雅矜貴,但是從他的嘴里,總是能聽到這些不正經(jīng)的話。
“惡心。”喬錦安朝他吐了吐舌頭。
“惡心?我剛剛有哪里說錯了嗎?你捫心自問,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有吃過,你指出來,我現(xiàn)在立即吃一遍!嗯?”最后一個嗯字,被男人咬的格外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