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冷靜的可怕
是拼圖。
盛安安要的,她今晚有些睡不著,拼圖可以讓她專注,靜下心來。
陸行厲和席九川聊完事情回來,看到盛安安還沒睡,他稀奇挑眉:“在等我?”
盛安安對他翻了個白眼,說:“我有點睡不著。”
“你也有睡不著的時候?”陸行厲笑了。
她可是寶寶作息,平時超過時間就困得東歪西倒,不能熬夜不能挨餓,也不能吃苦。
天生矜貴。
“今天發(fā)生那么多事,我就算再心大,也會睡不著的。”盛安安解釋。
她手里捏著一塊拼圖缺角,似在考慮拼哪里,垂眸苦惱抿唇。
纖長濃密的羽睫撲扇,唇形飽滿微翹。
陸行厲一時間看恍惚,半晌后才回神,走過去摸摸她的頭發(fā)、臉蛋,又摸上她短裙下露出的大白腿。
盛安安登時抬眸瞪他。
陸行厲心中一動,低頭就輕輕吻上她的眉心和眼睛。
盛安安還在瞪他,眼眸嬌嗔,璀璨光絢。
陸行厲喜歡極了,想要和她接吻,卻讓盛安安擋開了。
“你喝了酒?”盛安安問他。
“嗯。”陸行厲頷首,倒是坦白:“剛剛和席九川喝了一點。”
盛安安連忙蹬著身下的地毯遠離他,捂住鼻子道:“你快去洗澡!”
“這么夸張?”陸行厲不禁失笑,“我喝了一點而已,這你也能聞出來,放心,不是你過敏的酒。”
盛安安搖頭不聽,還是要他先去洗澡,不準再靠近她。
陸行厲挑眉,目光落在她單薄的短睡裙上,一雙雪白的腿,筆直均亭,雙足精致小巧,襯在深色的地毯上,白得能反光。
陸行厲抓起盛安安一只腳,親了下。
盛安安捂住臉尖叫。
“喝醉酒的男人,太瘋狂了。”盛安安事后撫摸自己的腳背,心想。
她抬起手背貼了貼臉頰,果然很燙。
她把臉埋在膝蓋里,心跳平復了久久。
陸行厲很快就洗好出來,身上只穿著浴袍,腰帶松垮垮系著也不怕暴露。
他如此孟浪,也不害臊,盛安安決定離他遠一點。
她在自己腿上蓋了一條休閑毯,省得他見色起意,然后拿起一杯蜂蜜水,繼續(xù)坐在地毯上拼圖。
陸行厲也坐了過來,他不說話,只是一味看著盛安安,眼底似黑暗深淵。他身上的熱氣源源不斷的傳到盛安安身上,無論哪樣都叫人忽略不了他強烈的存在感。
盛安安不得不轉(zhuǎn)頭,看他。
他的眼神充滿侵略感,帶著一股強硬氣勢闖進她的心扉。
爾后,陸行厲忽然莞爾低笑,俊美邪魅。
盛安安好奇:“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大概這么多?”陸行厲比劃一下修長手指。
盛安安笑笑,還好,不需要醒酒,不過:“你需要清醒一下,來一起拼圖吧。”
陸行厲蹙眉:“這有什么意思?”
“還是有點意思的。”盛安安讓他靜下心來。
這副拼圖是兩邊對稱的,原畫是一幅舉世聞名的名畫,中等的拼圖量,專心一點三個小時左右可以拼完。
陸行厲還是很聽話的。
他跟著盛安安拼,不過才拼好一個邊角,他就沒有動,他似乎無法集中精神,很分心,最后索性支起下巴,沉迷的看著她側(cè)臉。
他叫了一聲她。
盛安安抬眸,陸行厲的吻就落了下來,然后抓起她的小手,愛不釋手的親吻。
盛安安低聲提醒:“我例假還沒走,你別亂來。”
“我知道。”陸行厲低低嘆息,“我沒有那么禽獸。”
“那你現(xiàn)在是做什么?”盛安安搖了搖自己的手,下頜微揚問他。
“親你啊,不能碰,還不能讓我解一下渴?”陸行厲笑道,又俯身,輕輕啄了下她的唇角。
盛安安想氣也氣不起來,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想要改變他太難了,在這個過程中,她還要面臨被他淪陷的風險。
“你就是歪心思太多了。”她嘟噥,“我還想拼好半張呢,你別打擾我,你先去睡覺吧。”
陸行厲怎么可能自己去睡?
他要跟她一起的。
再說,他也不困。
他就坐在身邊陪她,看著她雪白似玉的側(cè)臉,心情安靜,靜到只有眼里的她。后來陸行厲也重新拿起了拼圖塊,她既然那么想要,他就給她拼好吧。
盛安安悄悄彎起唇偷笑。
他們一邊拼圖一邊聊天,兩人都不太專心,拼圖的進展緩慢,卻很愜意。
這個過程,他們是享受的。
他們聊到阮博阮毅的事情,盛安安對陸行厲說:“我以為你會很生氣的。”
“我是很生氣。”陸行厲冷靜道。
他冷靜到讓盛安安難以置信。
“你會做什么嗎?”盛安安問他。
陸行厲笑道:“我答應過你,暫時不會動阮潔的。阮家那兩兄弟,還有用處。”
盛安安略微點頭。
她想:他在避重就輕。
他那樣暴戾的人,能把今晚的這口氣忍下來,肯定是生氣到極點,后果很嚴重。
她轉(zhuǎn)過頭仔細觀察陸行厲,他的面容平靜俊美,又實在看不出什么。
她揉了揉眼睛。
陸行厲當即握住她的皓腕,不準她亂揉,會傷到眼睛。他笑問:“困了?”
盛安安點頭:“有點。”
她眼睛微瞇,嬌憨可人。
“不拼了。”陸行厲撈起她的細腰,將她抱起來,“走,去睡覺。”
盛安安倒在柔軟的床褥里,貓身窩在一個舒適的位置,不消片刻就闔眼睡著過去。
她睡覺時很乖很安靜,一點也鬧人。
陸行厲看著她的睡顏,半晌后回過神,關掉室內(nèi)的燈,只給自己留了一盞小燈,他接著拼完還沒完成的拼圖,眼底冷意越發(fā)凌厲。
他表情平淡,動作沒有一絲錯亂,腦子靈活,一張拼圖硬是在一個半小時內(nèi)拼好,然后他去穿戴衣服。
臨走前,陸行厲看了眼還在熟睡的盛安安,隨即關掉小燈,出去了。
他去了地下室一趟,兩個小時后,阮博阮毅在昏迷中做了一個小手術,被奪取身體的某種東西。
等他們清醒過來,已經(jīng)躺在床上,全身骨頭像散架一樣,他們只以為挨打過度。接著,他們被人按著去更換衣服,梳頭,然后見了陸行厲一面。
他們體體面面離開時,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