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3章 證明
陸行厲愛慘了盛安安。
相反,是盛安安傷了他的心。
“你說陸行厲愛你,那你證明給我看。”盛璋澤起身道,“你要是證明不了,就更沒必要知道那些事。那本來就和你無關(guān),沒必要為一個不愛你的人,往自己心里添堵。”
盛安安眸色閃動,有些激動:“那說好了。”
“說好了。”盛璋澤溫和一笑,摸摸盛安安的小腦袋,“不哭鼻子了,進去吧,外面冷。”
“嗯。”盛安安收拾一下心情,微笑和盛璋澤回家。
后來,連續(xù)三天盛安安都待在家里沒出過門,她把事情一件件捋了下來,捋清楚后,才稍微有了點頭緒。她決定先把身邊的瑣事處理好,早上她去了一趟大學,中午則約了邵盈盈和念希。
學校早就開學了,之前盛安安一直被陸行厲關(guān)著,后來又有別的事,導致她曠課半個月。
學校那邊倒是沒有給盛安安記大處分,只是口頭批評兩句,話都是很溫和的,校方不敢同時得罪陸行厲和盛璋澤。
那學校就不用活啦!
這位小祖宗的來頭太大了,簡直令人頭疼。
盛安安報道完就去上課了,她一進教室,原本吵雜的聲音就靜了一下,不少人的目光看向她。
有人坐在后面竊竊私語。
“她就是沈安安,真可憐!”
“我看報紙說,陸行厲和她冷戰(zhàn)分居了,這才結(jié)婚沒多久就鬧離婚,也算丟人丟到家了。”
“本來就是玩玩而已,我不信陸行厲真的看上她了,不過她好歹勾搭上盛家,日后還是有造化的。”
“能有什么造化?盛安安一回來,她這個替身就可以滾蛋了。”
這些閑言冷語自然不會當著盛安安的面說,但盛安安多少也聽到了一些,她不在乎,也沒因此生氣,她只是還沒想好,要怎么給盛璋澤證明。
到了中午,盛安安如約去見邵盈盈和念希。
她們約好在寧生的古董店閣樓碰面。
念希要趕下午五點鐘的飛機,她們只能聚一個小時。
盛安安坐下來后,長話短說:“你們見過盛安安本人嗎?”
邵盈盈點頭,她遠遠的見過一面。
念希搖頭,她和盛家大小姐的圈子差距太遠了。
寧生給她們泡茶,沉吟一下,說:“我見過盛安安,她和我爸挺熟的。”
盛安安就問他:“你覺得我像盛安安嗎?”
寧生一時頓住,心中詭異到了極點。盛安安這話,就像主動撕開一個口子,把寧生心中的疑點逐一放大。
其實很早之前,寧生就覺得沈安安很像盛安安,加上他父親也有這種感覺。
但寧生只當是巧合。
可是,沈安安卻跟盛家有了深切的關(guān)系,還做了盛璋澤的養(yǎng)女,這么多巧合結(jié)合在一起,寧生就覺得很古怪,仿佛是一種必然。
沈安安和盛安安有一種必然的聯(lián)系。
盛安安簡單粗暴道:“我就是盛安安。”
寧生‘啪嗒’一聲摔下了茶壺,邵盈盈和念希也露出震驚的神情。
盛安安沒做停頓,直接開門見山講述她變成沈安安的事情。
這整整半個小時頭腦風暴,讓邵盈盈和念希都有點反應不過來,寧生更是一言不發(fā)。
盛安安最后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就是盛安安,我已經(jīng)回去盛家了。”
盛璋澤收養(yǎng)她,就是最有力的證據(jù)。
盛安安并沒有失蹤,她只是換了個身份而已。
旁人不知情,只當盛璋澤失心瘋,又當沈安安心機很深,但如果她就是盛安安,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只是沒人會這么想而已。
“安安,我相信你。”念希是首先反應過來的人。
她原本就不認識盛安安,所以她反而是最容易接受的一個。
眼前的人不管叫沈安安,還叫盛安安,對念希都一樣,是她的好朋友。
只是名字不同而已,內(nèi)子里還是那個人,不就行了?
念希心大,沒有感覺有什么難以接受的,她還好奇的問盛安安:“那你們盛家真的有清貴族的血統(tǒng)嗎?”
盛安安愣了下,繼而噗哧一笑。
她笑:“你這反應還真出乎意料,我都沒想到呢。”
念希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個人覺得沒多大的關(guān)系,我以前又不認識你,只要你還是我認識的安安,那都是一樣的,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地方。”
盛安安覺得念希這是大智若愚。
與其糾結(jié)一些有的沒的,不如灑脫一點,盛安安還是盛安安,她的本質(zhì)是沒有變的。
邵盈盈托著下巴,想了想道:“也對,希希說得沒錯,你只要還是我們認識的安安,不管你叫什么,我們都一樣是朋友。”
邵盈盈只是驚訝,才顯得一時難以接受。
這么荒唐又離奇的事情就發(fā)生在自己身邊,換作其她人都消化不了,好在念希神經(jīng)夠大條,必要時她才是最冷靜的人。她的話讓邵盈盈明白到,她的朋友是安安這個人,身份和名字都是其次的。
名字重要,人更重要。
她只是感嘆,盛安安那么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就這么香消玉殞。
好在,老天也是有眼的,讓盛安安以沈安安的身份重生。只是,沈安安呢?
“她不在了。”盛安安心里有些難受,當初進入沈安安的身體時,就感覺到沈安安的生命力正在消逝。
最終,煙消云散。
她想:“沈安安之前在沈家受過的虐待太苦了,苦到她的身體吃不消,連活下去的念頭都沒有。如果她還記得肖北,也許尚有一分活下去的勇氣。”
可惜,沈安安失去了肖北的記憶,又被迫嫁給一個她害怕的男人。
當時沈安安對前途充滿迷茫,又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反抗沈玉良,日后只會繼續(xù)被沈玉良壓榨控制,于是她沒再吃藥,把藥都扔掉。
然后,病發(fā)。
這是沈安安對沈玉良的報復。
盛安安想,如果她能早一點遇到沈安安就好了,她想保護這個女孩。
寧生是反應最大的一個人,他猛然站起身,把椅子都弄翻了,然后快步下樓。
盛安安問他去哪:“你還開著店呢!”
寧生頭也不回道:“我要回去跟我爸說,我爸知道你失蹤后,都抹了好幾天眼淚了!”
盛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