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謝懷瑾的槍口
宋笙兒害怕的想到,盛安安的死,已經(jīng)壓不住了。
有可能盛家已經(jīng)查到盛安安已死,那么宋笙兒就自身難保,死期將至。
她日日活在恐慌中,卻沒等來盛家的清算。
這時候,宋笙兒又想到另一個可能:沈安安是盛璋澤故意安排在盛家的人,她看似取替了盛安安的位置,實則是在調(diào)查盛安安的下落。
沈安安這個人,必然不簡單。
她是陸行厲的妻子,又能在陸行厲和盛璋澤之間取得平衡,兩者明明不和,卻到現(xiàn)在也沒發(fā)生過沖突,宋笙兒就覺得這女孩好生厲害,她肯定有什么過人之處,那么,沈安安遲早都會查到盛安安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
留給宋笙兒翻盤的時間不多了。
說到底,盛安安墜樓死的時候,只有她和盛霆北在場。
這件事,就成了羅生門,宋笙兒可以把罪名推給盛霆北,也可以讓自己摘得干干凈凈。在此之前,她要和沈安安打好關(guān)系,引導(dǎo)沈安安去懷疑盛霆北。
只是宋笙兒做夢都不會想到,坐在她面前的人,就是盛安安本人。
她更不會想到,盛家之所以沒動她,不過是因為盛家不想讓盛安安‘死亡’。
盛家會給宋笙兒準備另一個結(jié)局。
而現(xiàn)在宋笙兒自以為聰明的行動,則給盛安安提供了一個新思路。
不管怎么說,宋笙兒都會淪為這個局中的棋子,這是她親自找的。
盛安安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宋笙兒說話,她心里是百般無聊的,小動作不自覺就多了起來,手指繞了繞耳邊的發(fā)絲。
她把頭發(fā)掖到耳后,手指捏了捏精致的耳垂,這無意識的舉動,則落在另一個男人暗沉的眸子里。
謝懷瑾一直在暗中關(guān)注盛安安,看著側(cè)顏慵懶的小姑娘,抬起小手,衣服滑落,露出一截?zé)o暇的玉臂,遠遠看去只覺得白得反光,與身邊中性打扮的宋笙兒相比,小姑娘嫩得能掐出水,清純又嬌媚。
她的手指,正在輕輕揉捏耳垂,看著感覺手感很好。
謝懷瑾視力極好,他十歲就被訓(xùn)練開槍,十三歲第一次殺人,一直百發(fā)百中的綽號。
謝懷瑾能清楚看到,盛安安沒有戴耳環(huán)。
她耳朵上甚至沒有耳洞,白白凈凈的,這讓謝懷瑾想到他的小公主,也是這么干凈美好。
他倏地一笑,自己突兀的笑了起來,同桌的人都看著他。
謝懷瑾想:“真像盛安安啊。”
慈善晚會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齊昊終于回來了,他把買好的奶茶遞給盛安安,自己還有一肚子氣呢,故而不去看盛安安。
“辛苦你了,謝謝。”盛安安倒是態(tài)度很好。
她是饞奶茶了,當(dāng)即插好吸管,喝了一口。
齊昊看她眼眸微彎,這時候的她實在像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齊昊倒是想起自己比盛安安年長的事了,就覺得自己該大人有大量,沒必要跟一個小姑娘置氣。
他很快就消氣了。
轉(zhuǎn)眼間,才發(fā)現(xiàn)宋笙兒還在這里,齊昊有些差詫異,心想:“怎么宋笙兒有這么多要和沈安安說?”
是以,齊昊就覺得宋笙兒有點纏人了。
喜歡她的戲是一回事,喜歡她本人又是另一回事,齊昊還沒上升到喜歡宋笙兒本人的地步。
他抬眸,打量宋笙兒,突然間,瞧見盛安安伸出白嫩的小手,猛地抓住了宋笙兒的手腕,撫摸。
齊昊大吃一驚。
宋笙兒同樣吃驚。
盛安安仔細摸了又摸,相對淡定的對宋笙兒道:“你手上的這個手環(huán)很好看。”
“哦,這是百達翡麗的秋季新款。”宋笙兒優(yōu)雅笑道,“品牌商贊助我的。”
盛安安頷首,嗯了聲。
她的手仍在摩挲宋笙兒的手腕。
這讓宋笙兒尷尬又不明所以。她含蓄問:“沈小姐?”
“你的手很嬌嫩。”盛安安笑盈盈夸她。
“謝謝夸獎。”宋笙兒好脾氣的笑笑。
之后,盛安安才慢吞吞的收回自己的手,眼簾微垂,繼續(xù)喝她的奶茶,就像沒事一般。
齊昊摸不著頭腦,宋笙兒也有點尷尬。
“我經(jīng)紀人在叫我,我就先過去了,失陪。”宋笙兒起身告辭道。
盛安安抬眸,望了一眼宋笙兒的經(jīng)紀人,是一個女人。看罷,盛安安繼續(xù)吸溜奶茶里的珍珠,小嘴一動一動的咀嚼。
心里則在想剛才的事。
宋笙兒右手的手腕很光滑。
她之前一直說自己遁入空門,并且身上佩戴著佛珠。可是,若是按照她所說,長期佩戴佛珠的手腕,肯定會留下印子的。
宋笙兒的手腕上卻沒有這個痕跡。
也就說,所謂的遁入空門,也是假的。
宋笙兒佩戴的佛珠,只是故意對外的一種表現(xiàn),是她在裝模作樣。
這么做的目的,不止是要蒙騙盛安安,宋笙兒還想要蒙騙所有人,她的影迷,電視劇前的觀眾,包括盛霆北。
“看來,宋笙兒是真的很想拋棄過去的自己,改頭換面重新再來過。可是條件不允許,宋笙兒現(xiàn)在恐怕最恨的人,就是盛霆北了。”盛安安心想。
當(dāng)初宋笙兒有多愛盛霆北,如今就有多恨這個男人。
慈善晚會結(jié)束之后,盛安安和謝懷瑾終于正式見了一面,他們約在一個套房里見面,齊昊和商其承都在,謝懷瑾的人也在。
外面也有人在守著。
可見,他們雙方誰都不信任誰。
可是,在生意上雙方又是有利可圖的,而且利遠遠大于弊,盛安安和謝懷瑾都認為,這個買賣,不做白不做,真的不做反而是虧了。
說來也是時間不湊巧,謝懷瑾和金家長達十年的合作,剛剛結(jié)束,他已經(jīng)和金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相反,金家和盛家還欠他一個解釋。
因此盛安安這一次來見謝懷瑾,多少都有點撞到槍口上。
故而,在此之前,盛安安也多次探過謝懷瑾的口風(fēng),看看他有沒有意向和她合作。要是有,自然雙方有利,沒有的話,盛安安再另想辦法。
謝懷瑾是有合作意向的。
他和金家剛剛結(jié)束合作,自然要尋覓另一個更有力的目標(biāo),盛家就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