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槍戰(zhàn)
魏軍的眼線見過季妮,但不敢交流說話,只是匆匆接收季妮的一張紙條。
魏軍看了紙條,上面寫道:“陸行厲手上有我們的把柄,殺了他。”
“難怪陸行厲不肯跟我合作,原來如此!”魏軍怒火攻心,雙目赤紅。
他看完后就把紙條燒掉了。
陸行厲到底掌握了什么,魏軍不知道,季妮也沒法說清楚。但魏軍到底心虛,沈安安是陸行厲的妻子,她就是一個不可測因素,萬一她在這時恢復(fù)記憶,魏軍算是完了。
殺了陸行厲,還是自己逃,這是一個問題。
目前警察和海關(guān)方面,暫時沒有限制魏軍的個人自由,他尚有機會逃出境外。
一旦薄靳城來了,魏軍想逃就難了。
留給魏軍的時間不多了,唐春立不會冒險救他的,他必須要做出選擇。可是魏軍不甘心就這樣淪落成全國通緝犯。
他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的地位,付出常人無法想象的代價,要他放棄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變成過街老鼠,他怎能甘心?
他沒有完全輸?shù)簦€有一絲勝算。
只要他能在薄靳城來之前,把陸行厲弄死,銷毀陸行厲手里的把柄,他就還有博弈的機會。
這個想法極端危險,魏軍手段瘋狂,他用了三天把一切策劃完美,同時給自己留下一條后路。他在同一天訂了飛往墨爾本的機票,萬一失手,他這邊馬上登機,誰都攔不住他。
澳大利亞并沒有引渡逃犯的條款,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后,魏軍早已跑遠了。
當然,不到最后關(guān)頭,魏軍都不想出逃境外,他舍不得國內(nèi)的權(quán)力游戲。
季妮出事的第四天,輿論持續(xù)發(fā)酵,小寶的澳洲夏令營結(jié)束了,今天中午回國,昨天就在電話里要盛安安去機場接他,盛安安笑著答應(yīng),一早就做好接機準備。
陸行厲沒去,他還有事要做。
把盛安安送上車后,讓斐盡看著,陸行厲就去忙了。
到了機場,小寶的航班晚點,要晚個十來分鐘,盛安安就去了機場花店里挑選一束花,等她買好花出來時,時間就差不多了。
她捧著一束花,就在接機口等著小寶出來。
突然間,盛安安驀地一頓,凜冽的眸光穿梭在機場的人來人往之中,她看準一個高壯的身影,不自覺抬腿跟上。
“媽媽!”身后小寶的聲音叫住她。
盛安安一回頭,小寶就激動的撲進她懷里,斐盡連忙拉住他的衣領(lǐng),擔心盛安安站不穩(wěn),兩人當眾跌倒:“你小心一點,不要動作那么大。”
“媽媽,我好想你啊!”小寶抬起俊俏的小臉,笑嘻嘻道。
“我也想你了。”盛安安笑笑,把花遞給小寶。
這花很大的一束,好在小寶最近抽條長高了不少,拿起來并不吃力。他今天穿著澳洲特色的小西裝,小短褲和長襪子一雙小皮鞋,淺栗色的頭發(fā)微微自然卷,軟軟的蓋過額頭和耳朵,漂亮得難辨雌雄。
機場里不少人,都在看著他。
甚至有熱情的老阿姨,好奇詢問小寶的性別,在知道小寶是男孩子后,則紛紛露出驚訝的表情:“這也太漂亮了,比小女孩都要長得精致好看。”
盛安安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小寶冷著一張俏臉,不喜歡被人誤認性別,陰陽怪氣道:“我下面有小女孩沒有的東西哦。”
那幾個老阿姨,頓時尷尬起來,干笑著走開。
盛安安看了眼小寶,拍拍他的小腦袋:“你別生氣了。”
“嗯。”小寶重重點頭。
旋即,盛安安又轉(zhuǎn)頭,觀察四周。
小寶注意到,就問:“媽媽,怎么了?”
“我看到一個人。”盛安安微微蹙眉。
小寶不知道是什么人。
上了車后,盛安安對斐盡說:“我剛才在機場里,好像看見魏軍了。”
斐盡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隨即頷首表示知道了。
“他為什么會在機場?”盛安安問,不給斐盡含糊的機會,“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斐盡只能老實道:“魏軍利用另一個偽造的身份,訂了一張去墨爾本的機票。”
墨爾本隸屬澳大利亞第二大城市。盛安安馬上就明白,魏軍是要跑路的意思。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快?
她把輿論控制得很好,魏軍就算要跑,也不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
他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陸行厲知道嗎?”盛安安又問。
斐盡支吾著不說。
盛安安當即打電話給陸行厲,結(jié)果電話打不通。
她逼問斐盡:“陸行厲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他去做什么了?”
“我不太清楚。”斐盡滿頭大汗,硬著頭皮道:“不過你放心,魏軍跑不了的。”
盛安安心中不安。
他們先把小寶送回陸家,陸朝元看到小寶回來,相當?shù)母吲d,繼而拉著盛安安說了好一會的話。斐盡則頻頻出去接電話。
他的手機響個不停,連陸朝元都注意到了。
陸朝元側(cè)目:“怎么回事?”
斐盡就說:“公司最近有個項目在忙。”
陸朝元頷首,擺擺手道:“既然忙,你就先走吧。”
“我跟你一起走。”盛安安倏地站起身道,“我正好想見陸行厲。”
斐盡什么話都不敢說。陸朝元就讓他們倆走,只留下小寶陪他,則說:“過兩天,我再把小寶送回你們家。”
盛安安道好。
一離開陸家,盛安安就嚴厲質(zhì)問斐盡:“陸行厲到底在哪?”
“我剛接到電話,魏軍已經(jīng)從機場離開,原路返回了。”斐盡道。
“他不跑了?為什么?”盛安安疑惑。
“大少爺中槍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很危險。”斐盡說這話時,看都不敢看盛安安。
槍戰(zhàn)持續(xù)了五分多鐘,警方當場擊斃三個人,其余人則還在追捕當中。
盛安安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陸行厲正在進行手術(shù)當中,整整三個醫(yī)療團隊的精英全部參與了手術(shù),
私立醫(yī)院里里外外派了許多警力在保護,消息被封鎖。
沒人知道陸行厲傷勢如何。
連斐盡也不知道,他無法告訴盛安安,陸行厲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