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最殘忍的男人
舒曼麗和陸行厲那時有多開心呢?
盛安安很好奇,腦里隱約想象他們一起漫步教堂,談笑甚歡,一定很浪漫。
她抬頭,看向陸行厲,問:“你很開心嗎?”
陸行厲早就忘了,沒有一點印象:“不就一個小教堂,我都忘記長什么樣了,這也值得開心?矯情!”
“這是浪漫。”盛安安糾正他。
陸行厲失笑,這算哪門子浪漫,小孩子過家家?
他摟住她,薄唇貼上她軟嫩的耳朵,道:“過來,我?guī)阋娮R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浪漫。”
“你給我正經一點!”盛安安逃出他炙熱的臂彎,抱著他的手機,往遠處的沙發(fā)坐:“我還在看呢?”
說罷,也不看陸行厲一眼,繼續(xù)低頭看。
“這教堂,還挺有復古美感的。”盛安安點評。
“我看看。”陸行厲走過去看了眼,頓時無語。
一個破敗教堂,顯然荒廢已久,有什么美感可言?
陸行厲不能理解。
只覺得索然無趣。
他道:“別看了,去練你的大提琴,我想聽。”
盛安安不理他。
“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順便出門逛一下,我給你訂的首飾應該到門店里了。”陸行厲不依不饒。
盛安安終于把目光放到他身上。
陸行厲黑眸炯亮,像極了大狼狗。
盛安安看他這個樣子,突然明白他為何會忘記和舒曼麗的‘快樂時光’,他根本不喜歡這種調調的風花雪月,只有舒曼麗自以為難忘,陸行厲連敷衍都沒有,事后就忘得一干二凈。
不過,盛安安還是很佩服舒曼麗的情商。
她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引導性和誘惑,讓人想入非非,欲罷不能。但仔細看,她的字里行間,又很清新大氣,沒有一個低俗曖昧的字眼。
撩人于無形,盡管沒有想你兩個字,依然讓人感覺到她繾綣柔情的想念。
舒曼麗很高明,她知道怎么把握男人的心理,然后將男人玩弄于股掌。
盛安安看了眼陸行厲,想:“他則是例外。”
如果陸行厲受這一套,舒曼麗早就收了他的心,根本沒盛安安的事。
事實上,陸行厲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擅長的心機。
“她想你了。”盛安安告訴他。
“我沒感覺。”陸行厲坦言,“就這么幾句話,你還能看出花?”
盛安安翻了個白眼:“你懂什么,這是意境,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是是,我不懂。”陸行厲伸手捏起她的臉,眸色深沉直視她:“那你能意會到我心里有多愛你嗎?”
盛安安玉白的臉一愣。
“你不準亂說話!”她潔白的貝齒輕咬嘴唇,羞惱的模樣,眼睛亮得璀璨,幾乎能穿透心底。
陸行厲看呆了,倏然低頭吻她的眼睛,薄唇炙熱伴隨他凌亂的氣息,熾烈得要燒著盛安安。不知何時,手機掉落了地毯,盛安安讓陸行厲拉到面前,和他幾近臉貼臉,眼里只有他。
“我真愛你!”陸行厲突然很認真對盛安安說,“比你想象中還要愛你!如果我不說,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心意,我不要什么意會,我要告訴你,要你清楚知道我有多愛你,一天比一天更愛你。懂嗎?”
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面頰,一下一下的勾得她的心在顫動,她的身體也隨之微微顫栗起來。
她緩緩點頭。
懂他的意思。
陸行厲又吻了她:“這種東西對你沒用,你不需要去看,在我這里,你說什么都是對的。只要是你說的,我都喜歡,你和別人不一樣。”
哪怕盛安安曾經拒絕過陸行厲,無數(shù)次說過不喜歡他,陸行厲還是對她偏心。
依然喜歡她。
這足以證明,她在他心中有多不一樣。
“我不會喜歡舒曼麗。”陸行厲道,“遇到你之后,我就是你的,我只要你,知道嗎?”
“知道。”盛安安,心尖怦然跳動。
她愉悅的笑了起來,臉頰染上胭脂色。
陸行厲湊了過來,盛安安微微抬頭,就和他吻在一起。
輕輕的,繾綣的,彼此心意相通。
擅長心機的女人,大多是生活不幸,又或者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愛她,她需要處處算計,靠心機取勝;但陸行厲明確告訴盛安安,多少心機對他都沒用,他看不到,他只看到他心愛的女人。
對不愛的女人,陸行厲是最殘忍的男人。
但對他愛的女人,陸行厲又是世上最溫柔的情人。
盛安安第一次慶幸被他愛上。
他們吻了許久,直到陸行厲的手機再次滴答響起。
“不看看嗎?”盛安安問,或許又是舒曼麗發(fā)來的。
“不。”陸行厲很果斷,抱起她走去臥室。
這一次,陸行厲沒有要盛安安,只是將她全身吻遍,然后抱著她躺在床上,提出明天要陪她去節(jié)目現(xiàn)場,當她的臺下觀眾。
“不。”盛安安輕聲拒絕。
“為什么?”陸行厲挑眉,不悅:“我票都訂好了。”
“不。”盛安安還是拒絕,然后翻身坐在陸行厲身上,捏他的臉:“你這張臉長得太招搖了,我不要那么多女人看到你,免得你給我招蜂引蝶。”
陸行厲失笑。
“真不要我去。”
“不要。”
陸行厲嘆氣,想秀個恩愛怎么就那么難?
爾后,盛安安道:“節(jié)目結束后,我們可以約起來。”
陸行厲目光熠熠。
他猛然抱著她坐起來,道:“我讓人準備一下!”
盛安安在他懷里低頭偷笑。
他們說了半宿的話,無話不談。陸行厲突然想知道,盛安安畢業(yè)后想要做什么。
她是一個很有目標主見的女孩兒,陸行厲想知道她的想法。
“我倒是有一個夢想。”盛安安小聲對他說,似乎有點難以啟齒,又隱約充滿了期待。
陸行厲讓她說。
盛安安就說了:“我想要開辦一個學校,當他們的音樂老師,收很多很多小徒弟!”
這個夢想,盛安安連盛璋澤都沒告訴,她是盛家唯一繼承人,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不能局限于這種小事。盛璋澤指定不同意,他可以鼓勵支持她任何興趣愛好,但是最終,盛家的一切還是要她接管的。
她要胸懷大志,不能失了志氣。
所以盛安安一直沒說,但是莫名的,她想告訴陸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