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0章 病了瘋了
    邵盈盈和念希在陸行厲面前,就像生怕挨訓(xùn)的小晚輩,一絲不茍的端正自己的態(tài)度,絲毫不敢造次。
    盛安安:“……”
    “陸大哥,我哥在找你呢。”邵盈盈斗膽說道。
    “嗯,我知道。”陸行厲淡淡頷首。
    邵盈盈大氣不敢喘,知道怎么還不走?她只能朝安安擠了個求救眼神。
    盛安安:“……”
    好吧!
    盛安安算是看出來了,有陸行厲在,邵盈盈和念希是不敢放開說話的,不,她們簡直連說話都不敢,也太慫了。
    盛安安推推陸行厲,讓他出去:“他們在找你,你快去吧。”
    陸行厲蹙眉,嚴重懷疑她在打發(fā)他。
    “快去快去。”盛安安催道。
    陸行厲只能不情不愿的出去,總感覺有很多人跟他搶人!
    陸行厲一走,邵盈盈和念希頓時松了一口氣。
    她們活了過來,拉著盛安安的手有說有笑。
    盛安安微笑:“有這么怕他嗎?”
    “怕得不行!”邵盈盈道,“我都不敢和你說話了,覺得他隨時要教訓(xùn)我。”
    盛安安搖頭失笑,“哪有這么夸張,他沒那么可怕。”有時候,陸行厲還蠻可愛的。
    邵盈盈說:“是你不怕而已,你本來就膽子大。安安,我是越來越崇拜你了。”
    能搞定陸行厲的女人,邵盈盈屈指可數(shù),就只有她家安安一個!
    盛安安笑,“好好好,我接受你的崇拜。”
    邵盈盈道:“我是說真的,你一點也不怕陸行厲,你們站在一起時,我才明白什么是天生一對。舒曼麗和你不一樣,她怕陸行厲。”
    邵盈盈很會察言觀色。
    她見過舒曼麗和陸行厲相處時的樣子,哪里像熱戀的情侶?更像是戲子和金主,溫柔卻唯唯諾諾。
    舒曼麗有一條跨不過去的界線,是來自身份的鴻溝,因而舒曼麗會伏低做小,迎合陸行厲的神色,進而討好他。
    這點,安安和舒曼麗不同。
    盛安安很驕傲,從不卑微,也不委屈求全,很有個性。
    邵盈盈羨慕道:“我要是能學(xué)會你一點皮毛,一定也能當(dāng)個第一名媛,說不定還能跟盛安安平分秋色。”
    盛安安湊巧在喝水,聽到邵盈盈的語出驚人,不禁噎住:“咳咳!”
    念希連忙遞上手帕,捂住盛安安雪白的胸襟,擔(dān)心弄濕了婚紗,她讓盈盈閉嘴,話真多。
    盛安安順回一口氣。
    念希看著她,想起來說道:“對了,時蒼讓我給你帶了一份禮物。”
    念希拿了個小匣子,交給盛安安,里面不知道是什么,念希沒打開看過,“他沒有收到陸家的邀請函,不能來參加你的婚禮,只能叫我?guī)退D(zhuǎn)交給你,還說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你和時蒼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邵盈盈奇怪問道。
    念希也表示不解。
    盛安安則微笑不語。她打開了匣子,里面是一條祖母綠的翡翠項鏈,玉色瑩潤飽滿,一點也不顯老氣。
    “這翡翠,很貴啊。”邵盈盈咂舌,時蒼出手未免太闊綽。
    “嗯!”盛安安闔上匣子,“回頭我再謝謝他。”
    念希和邵盈盈摸不著頭緒,總覺得安安隱瞞了什么事情。
    但盛安安總不能告訴她們,這是她和時蒼兒時的約定。她結(jié)婚,他會給她送上最貴重的禮物,反之也一樣,盛安安會給他送上最價值連城的禮物。
    他們是知心的青梅竹馬。
    時蒼這份心意,盛安安收下了。
    盡管她知道,時蒼還是不喜歡陸行厲,同時,時蒼又很溫柔,他不贊同她和陸行厲在一起,認為她在胡鬧,他卻縱容她的胡鬧。
    時蒼是最不愿意看她傷心的人。
    他不會阻止今晚的婚禮。
    盛安安很感激時蒼。
    今晚來了很多熟人,盛安安出去時,還見到了肖北,和肖老爺。
    他們竟然也來參加她和陸行厲的婚禮。
    她以為肖北不會來的,他還忘不了沈安安,而她不是沈安安,新郎也不是他。
    “安安。”肖北主動叫了她,他閑閑站立,風(fēng)度翩翩。
    他比前段時間,狀態(tài)好了太多,過去的陰霾一掃而過,眼底露出光明,氣質(zhì)也有所開朗,更加清雋迷人。
    盛安安捕捉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復(fù)雜情緒,隨即又似乎釋懷。
    他也只能釋懷。
    安安跟他說過,活著才有希望。她已經(jīng)選擇陸行厲,他的希望不在她身上。
    他們終究錯過了。
    肖北看到她幸福的樣子,在心里安慰自己:“她幸福就好,只要她幸福,我才能放下心。”
    盛安安抬眸,認認真真看著肖北:“你能來,我很高興,太高興了!”
    “嗯。”肖北笑著點頭。
    盛安安也笑了,覺得這一刻肖北的笑容比春風(fēng)還要宜人,她親眼見證他灰暗的過去,他的人生一直活在黑暗里,從不見光明,他唯一活下去的信仰就是沈安安,后來他失去這份信仰,也就沒有活的意義。
    他試圖殉情尋死。
    那一刻,他心里必然很絕望,已經(jīng)見不到一絲希望。
    盛安安把他從懸崖邊緣拉回來,努力打消他求死的念頭,然后看著他逐漸走出陰霾,慢慢開朗起來。
    魏軍判刑后,肖北徹底自由,他的人生不再跟魏軍捆綁在一起,他可以活得更隨心所欲。
    這樣的阿默,沈安安應(yīng)該會放心吧?
    盛安安還見了肖老爺,和他說了話。
    肖老爺好像比之前蒼老了一些,鬢發(fā)全白,唐春立和魏軍的事,還是給老人帶來很大的打擊,他的衰老肉眼可見。
    這件事,也讓肖老爺和郭東臺結(jié)交,兩家底聯(lián)合,徹底站在同一陣線。
    肖老爺知道,陸行厲和郭東臺的關(guān)系。
    “安安,你和阿北都是好孩子。”肖老爺眼中有淚光,慈悲又憐憫。
    盛安安心中一動,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肖老爺果然知道了。
    知道阿默不是真正的肖北。
    他的親孫子,早就死在多年前,葬送在那場陰謀詭計里。
    聽聞,唐春立入獄后,就病了瘋了。也許某一天,得知唐春立死在獄里,盛安安也不會覺得奇怪,這種恨太深了,唐春立就是死也不足以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