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我們互相喜歡
魏軍讓葉受成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在偵查方面沒人比他有經(jīng)驗,聽他的。
他道:“阮潔只是這群有錢富豪手中的一枚小棋子,棄她不棄她是無傷大雅的,也許她手里掌握陸行厲什么把柄,所以這次才要將她趕盡殺絕。這樣一想,也不是沒可能的。”
葉受成則聽出來,魏軍話里話外都在針對陸家,陸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是陸行厲;魏軍要扳倒陸家,就要先弄陸行厲。
弄陸行厲,江城經(jīng)濟會大受重創(chuàng)。
經(jīng)濟跌破冰點,葉受成的仕途要面臨危機。
魏軍這樣很不厚道,葉受成心中非常不喜,面上則不顯。
他說:“師兄,你有所不知,陸家在江城可以說是只手遮天,而且不止江城,陸行厲投資頗廣,他的格局布得很大,你這樣做恐怕要寸步難行的。”
他想勸魏軍知難而退。
他們沒必要給自己挖坑。
魏軍卻笑道:“我知道他很厲害,要將陸家連根拔起,還需得慢慢砍掉他的根,這個案子急不得。”
葉受成表情沒變,心里冷哼:他當然不急,破案后又是一大功勞,平步青云。
自己反而成了別人的墊腳石!
明家的底子明明都要浮出來了,魏軍反而盯上陸家,怎么,見不得他當上江城市長這份優(yōu)差了?
這個案子是要牽扯出很多大人物,但葉受成不認為陸家也在里面,陸行厲這個人不可能把自己的把柄暴露出來。
反而魏軍的意圖,令葉受成深思。
他的師兄處處比他優(yōu)秀,又是老師最得意的學(xué)生之一,他們這群人以老師為首,都是些什么人,葉受成還不清楚嗎?
魏軍不見得多好心。
“師兄,你不會帶有個人感情辦事吧?”葉受成開玩笑般道。
魏軍的表情一瞬嚴肅起來:“老師說過多少遍,在外面就不要再叫什么師兄弟了,免得讓有心人聽到落人話柄,你總是掉以輕心,以后吃虧了又得找我們撈你。”
葉受成收斂了起來:“這里就我們倆,沒事的,在外面我也不會這么叫你。”
魏軍頷首,道:“總之這次我過來是提前給你打個招呼,日后好有個照應(yīng)。你不必緊張,這案子扯不到你這個位置上,你繼續(xù)搞好你的建設(shè),我替你把后院的污垢給清理干凈,放心吧。”
魏軍把話說得很好聽。
葉受成仍在心里冷哼:還把他當成以前那個小跟班?幾句話就想打發(fā)過去?
他們又聊了點別的事,魏軍問葉受成:“你跟沈家的關(guān)系是不是很好?”
葉受成否認:“不怎么好。”
魏軍則道:“以后可以來往一下。我太太是沈玉良的小姨子,沈越和沈如嫣都是她的外甥,這次我正好要在江城工作一段時間,打算走得更親密一點,之前你和沈玉良之間鬧過的不愉快,就當過去了。”
魏軍是要當和事老。
后來送走了魏軍,葉受成氣得把杯子都砸了!
這人欺人太甚!
竟然還要他兒子,繼續(xù)和沈如嫣交往!
這不是在害人嗎?
葉受成感到巨大的壓力籠罩在身上,這官場詭譎多變,萬萬不能站錯隊。魏軍的意思也許老師的意思,葉受成不敢妄動。
他需要權(quán)衡。
老師已經(jīng)退休。
陸行厲卻非善類。
遠在錦城的老人,可能也沒料到葉受成怕他,更怕陸行厲。
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陸行厲接完電話之后,過去琴房找盛安安,她正在擦琴,模樣認真。
陸行厲站在門口靜靜看了良久,才轉(zhuǎn)身離開。回來時。他手上拿著一杯奶茶,早上買了她都忘記喝。
“喝嗎?”陸行厲看她這么辛苦,就想獎勵她。
盛安安頭也不抬的趕他:“你先拿著,別吵我。”
她正在給琴弦做調(diào)音保養(yǎng),這事很重要。
陸行厲瞇起眼睛,突然就不高興了,不滿她把注意力放在別的東西上。
哪怕這個東西是一件死物,陸行厲也嫉妒得發(fā)狂。
“有什么好弄的,你今天不累嗎?”陸行厲強行拉起盛安安,手指轉(zhuǎn)過她的臉,要她看他:“別弄了,明天我找人過來弄就是了。”
“陸行厲,你真的很討厭!”盛安安打了他一下。
他卻挑眉,得意道:“哪里討厭,你明明就喜歡得我不行。”
盛安安紅唇微張,卻說不出反駁,她似乎為此苦惱,貝齒咬了咬下唇。
她這糾結(jié)的小模樣,取悅了陸行厲。
頓時,陸行厲的心軟成一團,低頭輕輕啄了下她的唇角:“別咬了,咬我吧。”
“幼稚鬼。”盛安安喃喃說他。
“我們互相喜歡,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陸行厲笑問,手指輕輕捏她的臉:“你這臉皮怎么還沒練出來?”
盛安安拍掉他的手,煩惱的抱頭:“我的審美明明不是這樣的。”
陸行厲把奶茶遞到她唇前,哄著她:“喝一口?”
盛安安沒抵住誘惑,咬著吸管喝了一口,爾后一咕嚕的喝了幾口,小嘴細嚼柔韌的珍珠,好似煩惱都丟開了。
陸行厲低笑:“像個小孩一樣。”
還說他幼稚?
盛安安懶得理他,拿過他手里的奶茶,轉(zhuǎn)身走開。
她盤腿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拿起一本德國畫師的畫冊翻了翻。
陸行厲坐到她身邊,低頭看她紅潤的小嘴,說:“給我喝一口。”
盛安安把奶茶遞給他,隨即想起:“不是買了兩杯嗎?你再去拿啊。”
她抬頭,眸光從畫冊落到陸行厲臉上,心下一顫:“你……”
話沒說出口,陸行厲就吻了下來,從她口中,他嘗到奶茶的甜膩奶香。
他搜刮得徹底,吻得深入,幾乎穿透盛安安。
松開她后,陸行厲又意猶未盡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喟嘆道:“我還是比較喜歡這樣喝。”
“我就知道!”盛安安不禁羞惱,“你這人怎么那么壞啊,都說了這樣不衛(wèi)生。”
陸行厲笑笑,根本不會聽。
盛安安看他笑得張狂又肆意,寬大的手掌擱在她頭上亂揉,把她頭發(fā)都揉亂了。盛安安一個氣不住,捏他的臉,又將他撲倒地毯上。
陸行厲還真讓她撲倒了。
盛安安自己也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