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陸行厲的暗中為難
沈玉良昨晚憤慨離家,留宿在女秘書的溫柔鄉(xiāng),摟著女人倒頭就睡,今天一早他接到沈越的電話,還懵了好半天,甚至以為在做夢。
直到,他打回家里問明情況。
傭人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沈玉良渾身激靈,才清醒。
他的老母親摔下樓,頭部大出血,正在醫(yī)院里搶救,季蘭是最大的嫌疑人,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現(xiàn)在案子還沒定性,卻都鬧開了。
別墅區(qū)的鄰居們,都知道沈家發(fā)生人倫慘劇,兒媳婦殺害婆婆。
這么大的丑聞,沈玉良和他的一對兒女,全完了!
以后沈家,都要遭受別人異樣的目光,和議論,甚至?xí)绊懽约旱那巴荆?br/>
“誰報(bào)的警?”沈玉良大怒,一聲聲罵著賤人。
季蘭瘋了?
她為何要做出這種蠢事?
傭人支支吾吾的,也不知當(dāng)時(shí)的情形。
沈玉良掛了電話,匆忙起身穿衣,女秘書貼上來伺候,被他一把推開,他約上律師見面,先去警局保釋季蘭。
沈玉良要銷案。
不是他有多愛妻子季蘭,也并非他不想查明真相,他對老母親還是有感情的,但是家丑不可外揚(yáng),他的人生不能因此被摸黑。
沈玉良首先要保全自己的名譽(yù),和顏面。
總之,先銷案,再把季蘭保釋出來,事情的真相,他自會查明白,最后再靜悄悄的讓季蘭‘意外身亡’。
沈玉良有的是手段,折磨死季蘭!
和律師見上面后,沈玉良和律師去到警局,提出要保釋季蘭,麻煩的是,警局沒有放人的意思,一直在推皮球,沈玉良讓律師出面,卻也不管用,硬是在手續(xù)程序上,干耗了一個多小時(shí)。
沈玉良煩躁,有點(diǎn)等不下去。
他的老母親還在搶救,他迫不及待想去醫(yī)院,卻干坐在警局里,連季蘭都見不到。
警察不讓他見。
“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妻子和我母親的感情非常好,她是不可能害我母親的,這事……我看就是一個意外,我母親年事已高,肯定是她自己不慎跌落的,還是讓我銷案吧,這本來就是一件家務(wù)事。”沈玉良耐心解釋。
到現(xiàn)在,沈玉良依然只想到自己。
他只要把季蘭帶回家,謠言就不攻自破了,他既能挽回自己的形象,沈家也不會受到影響,這個事情,是不能鬧大的,只能冷處理。
“沈先生,我們發(fā)現(xiàn)案情還有很多可疑的地方,現(xiàn)在正在查明的階段,恐怕暫時(shí)不能撤銷。”警察還是不放人。
沈玉良等不下去了,他提出要見季蘭一面,警察還是不讓。
沈玉良瞇起眼睛,感覺這事情不對勁,警察的態(tài)度過于強(qiáng)勢,明擺在為難自己,沈玉良卻又想不出來,誰要為難他?
警察最后松口,可以給季蘭安排律師。
沈玉良時(shí)間有限,只能留下律師來處理。他叮囑律師,務(wù)必要將季蘭保釋出來,然后匆匆趕去醫(yī)院。
斐盡在沈玉良離開后,給陸行厲打去電話:“大少爺,事情都按照你的要求去做了。”
原來,在暗中為難沈玉良的人,是陸行厲。
所以,沈玉良才銷不了案,也見不到季蘭。
既然是盛安安抓到的人,陸行厲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不過最讓陸行厲意外的是盛安安的動作,實(shí)在迅速,一夜間,沈家的兩個女人兩敗俱傷,她反而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甚至手里可能還有后招。
她做事情很漂亮。
陸行厲欣賞她的智慧。
甚至想為她叫好。
“她這樣的大智慧,是誰教的?她外婆嗎?”陸行厲對沈安安,充滿求知欲。好似從一開始,他就對她略有探究,她不是一般的女孩,越接觸就越了解她的優(yōu)秀,她如此年輕,就有如此心智。
再過幾年,必然蓋不住風(fēng)頭。
陸行厲好奇她在鄉(xiāng)下,是什么樣的?
盛安安接到陸行厲的電話時(shí),她正和小寶吃早餐。
她餓了,要吃點(diǎn)東西墊下肚子才行,不然會胃疼,小寶也是。
“你們家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鬧得還不小。”陸行厲問她,“你現(xiàn)在在哪?”
“醫(yī)院樓下的一家早餐店。”盛安安道,“我和小寶都餓了。”
陸行厲笑了笑,知道她根本不會受到影響。
她甚至不會傷心。
陸行厲還挺高興的,她沒對敵人心軟,不會亂做好人。
“你還要留在哪里多久,我讓人過來接你?”陸行厲問。
盛安安想了想,說:“不知道,現(xiàn)在老太太還在搶救,我要看最后的結(jié)果。”
沈老太太能不能救回來,就看這幾個小時(shí)。
盛安安挺期待的。
陸行厲就告訴她,沈玉良去過警局,想要銷案的事情。
他邀功道:“你應(yīng)該要多謝我。”
盛安安則道:“應(yīng)該不用吧?我又沒叫你幫忙,而且,我自己有辦法,他銷不了案的。”
她手機(jī)里全是季蘭的罪證,沈玉良根本拿她沒轍。
“你就會口是心非。”陸行厲真想掐她的臉。
盛安安沉默的低垂眼眸,應(yīng)當(dāng)是要謝謝他的,卻又不愿意開口。
陸行厲又問她,是否希望沈老太太搶救無效,似乎有種躍躍欲試。
盛安安連忙制止他,真的怕了他狠辣的手段。
“她是死是活,我都無所謂。我從小就被她虐待過,我母親說不定也遭她的毒手,她死了也是她自己罪有應(yīng)得,沒死,日后也會有人討債的。”盛安安相信惡有惡報(bào),用不著弄臟自己的手。
她的那套和陸行厲的那套,不一樣。
盛安安珍惜自己的羽毛。
陸行厲只能隨她。
在陸行厲眼里,沈家的人都不是盛安安的對手,如果有人敢傷害她,陸行厲也不會袖手旁觀,現(xiàn)在她有十足的能耐,他不妨靜心看她處理。
吃飽之后,盛安安打包一份早餐回去給沈越。
沈越心情很低落,面色憔悴得極快,他沒有胃口,但不好拂去盛安安的好意,勉強(qiáng)喝下新鮮的豆?jié){。
溫?zé)岬囊后w,暫時(shí)暖和他冰凍的心,讓他有點(diǎn)血色。
“安安,你知道我的親生母親是誰嗎?”沈越黯啞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