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不得好死
回憶恐怖的洶涌上來,季蘭不停搖頭,根本不可能承認,她不敢!
她哭道:“我……我沒有啊,安安,你聽誰胡說了,我什么都沒做過的!”
“好啊,你不說是嗎?”盛安安緩緩道,“我手機里的證據(jù),我不打算交給警察,但我會讓沈玉良看到,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嗎?你跟別的男人有染,沈玉良遭受奇恥大辱,他還會對你的女兒好嗎?”
季蘭血色全褪,腦袋嗡鳴。
盛安安繼續(xù)道:“你養(yǎng)的好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你猜猜她能不能吃下我吃過的苦?或者,你賭一把沈玉良對你情深義重,不會虐待沈如嫣?”
季蘭心知不可能。
沈玉良此人,最為薄情寡義,又重男輕女,她見識過他如何虐待沈安安,如果有一日這種虐待,也要落到她女兒身上。
季蘭想都不敢想,沈玉良做得出來的!
“你就安安心心的坐牢吧,遲一點,我會把沈越和沈如嫣都送進來陪你。”盛安安說完就作勢起身,要走。
季蘭連忙叫住她,跑了過來噗通一聲,雙腿跪下地。
她抱住盛安安的腿大哭道:“安安,你就饒過如嫣吧,她還小,她不懂事的,你不要傷害她。你要我說什么,我都說,我全部告訴你!”
季蘭只求保全沈如嫣,卻一字不提沈越。
等同于承認,沈越不是她的兒子。
一直站在門口的沈越,心里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終于破滅。
他似乎得到解脫,里面的女人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他無需再有負罪感。
他出去外面抽煙。
而里面的盛安安,則再次問季蘭:“周瑤是怎么死的?”
這會兒季蘭全說了:“當年……老太太推你媽媽下樓,害她大出血,生了你之后,她身體一直不好,她知道老太太很迷信,就串通一個算命先生,告訴老太太,說你是喪門星,會克死她的兒子。老太太當晚就發(fā)火了,罵了周瑤很久,周瑤之后就得了產(chǎn)后抑郁。”
“我和老太太串通好,在周瑤吃的藥里,加入精神病鎮(zhèn)定藥物,這種藥吃多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精神恍惚,加上周瑤一直抑郁不好,她果真出現(xiàn)幻覺,最后……跳樓死了。我們就謊稱,她是抑郁癥,自己自殺。”
盛安安‘啪’的一下狠狠掌摑季蘭。
季蘭半張臉,頓時紅腫不堪。
盛安安冷然怒道:“你會不得好死的!”
“安安,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和嫣兒無關(guān)的。”季蘭此時已經(jīng)不敢再有奢求。
“你放過嫣兒吧,這全都是我一個人的責任,我愿意認罪,你不要公開手機視頻,沈玉良會打死嫣兒的。”
季蘭相當愛護自己的女兒,對別人的女兒,則心狠手辣。
沒有了她,沈如嫣肯定要受沈玉良管制的,沈玉良要是知道她出軌,恐怕會把沈如嫣拿來出氣泄憤,沈如嫣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季蘭已經(jīng)自身難保,難以翻身。
她唯有承認一切,好讓沈安安替她保住秘密,這樣沈如嫣還能過好日子。
她只能相信沈安安了。
“好。”盛安安道,“你現(xiàn)在馬上跟警察認罪,把你以前和現(xiàn)在犯下的罪行,全部承認。”
季蘭點頭,哆哆嗦嗦的站起身,跟盛安安出去。
等沈玉良處理好老母親的身后事,趕到警察局時,則被警察告知,季蘭已經(jīng)全部認罪,現(xiàn)在移交到監(jiān)獄,等候判刑。
“怎么會?”沈玉良目眥盡裂,“這不可能的,她一定是理智失常了,我要去見見她!”
警察則對他道:“季蘭不但承認殺害你的母親,還承認當年謀害你的前妻,這事情,你知道嗎?”
“什么?”沈玉良大驚失色,不敢置信。
這件事情,季蘭怎么會供出來?
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沈玉良神色呆滯,警察只當他一時難以接受,震驚過度。
警察讓沈玉良,好好回去等待季蘭的判刑,現(xiàn)在季蘭則不接受別人提見。
沈玉良恍恍惚惚的走出警察局,被夜里的冷風一吹,他才猛然清醒,他要找沈安安!
他轉(zhuǎn)身回去警察局,詢問沈安安在哪,她是來過的!
他以為她過來,是要對警察說清楚,季蘭是無辜的,她都說了什么?
他們不是說好了,要齊心協(xié)力保釋季蘭嗎?
盛安安在警察局里,還沒走。
她在和律師們商量,能不能盡快給季蘭判刑,反正季蘭已經(jīng)認罪,人也是她殺害的,多余的取證過程,只會徒增時間。
盛安安想將仇人繩之以法,一刻也不想等。
有個人告訴她,沈玉良瘋了一樣在找她。
盛安安雙眸一斂,出去見沈玉良。
此時的沈玉良,焦躁憂慮難安,眼眶黑紅,頭發(fā)也亂糟糟的,深受打擊與折磨。
看到他坐立難安,盛安安則心情大好。
她打斷沈玉良要說的話,先道:“我們出去說。”
沈玉良跟她出去,這些話確實不該在警察局里說。
一出去,沈玉良就迫不及待道:“走,你和我一起去陸家找陸行厲,不不,我們直接找陸朝元,讓他老人家為我們出面,擺平這次的危機,先把季蘭弄出來再說!”
盛安安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黑發(fā),美眸一斜,淡淡道:“我為什么要去?”
“什么?”沈玉良一愣,隨即道:“她是你的繼母,嚴格來說,她也是你的母親,她殺人坐牢,你臉上也無光,你日后還怎么在陸家過下去?陸行厲更不可能對外公開,你是他的妻子了!你的日子會很難過,你想這樣嗎?”
“哦,是嗎?”盛安安一臉不以為然。
“你、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是瘋了嗎?”沈玉良雙目大睜,怒焰狂燒。
“我的母親是周瑤,季蘭是害死她的兇手,你讓我去為她求情,是誰瘋了?”盛安安冷冷逼視他。
沈玉良再次愣住。
“季蘭已經(jīng)認罪,她害死我的母親,也害死你的母親,這兩件案子已經(jīng)定性了,誰來求情都沒有用。”盛安安道,“我不會去求陸家的,你要去就自己去。”
說罷,盛安安轉(zhuǎn)身要走。
“你敢!”沈玉良怒喝叫住她,“你是不想再見到梅絳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