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將她藏起來
    “你少說兩句,還不是你半路殺出來!”邵子仁憤怒。
    要不是陸行厲,他早就相中了盛安安!
    一到陸家,邵子仁就氣沖沖的下車,去按門鈴,開門的人是陸時言,海叔今天請了病假,正在休息。
    “邵老?”陸時言奇道,“你這么晚來我們家做什么?”
    “找你爺爺。”邵子仁瞅沒好氣的推開他,直接進去。
    陸時言莫名其妙,向外面看一眼,則見到他大哥。兄弟倆打了個招呼,陸時言走出去,和陸行厲抽起了煙。
    煙霧在空中縈繞,給他們相似的深邃輪廓蒙上一層迷離。
    陸時言問起邵子仁這么晚來拜訪,是有什么要事?
    陸行厲則淡淡道:“他想說服爺爺,讓我和沈安安離婚。”
    離婚兩字,打落在陸時言的心里,掀起一圈圈漣漪,他手指夾著的煙,難以自持的抖了下,他猛然大吸一口,把煙蒂扔掉,然后踩滅。
    陸時言轉身,往回走:“這個糟老頭,壞得很,我得要說一下他!”
    陸行厲沒有進去,他倚在車前抽完一支煙,而后,上車離開。
    在路上,看到還有夜里營業(yè)的花店,他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車,買下一束白色玫瑰花。
    紅色太艷麗,唯有白色最襯盛安安。
    白色的花瓣還沾著水珠,看起來新鮮嬌嫩。
    陸行厲比較滿意,付錢上車回家。
    這邊邵子仁還在和陸朝元唇槍舌戰(zhàn),這兩個老朋友,最終誰都說服不了誰。
    倒是陸朝元,拿自己的身體做起文章,“我這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能親眼看到阿厲結婚,已經(jīng)是很幸運,你要他們離婚,是要我半個身體躺在棺材里。”
    邵子仁冷眼看他:“你就是用這一套逼阿厲結婚的吧?”
    “沒有的事。”陸朝元尷尬的咳嗽了聲。
    “阿厲和安安不合適,你這樣做不厚道。”邵子仁意有所指道。
    陸朝元是一個明白人,他也知道當初沈安安并非自愿嫁給陸行厲,多半是被沈玉良逼迫。
    他當時選擇視而不睹,之后,還下藥撮合他們兩人,確實是不厚道。
    因此陸朝元對盛安安充滿愧疚,和疼愛。
    “我是不厚道,但你勸我家孫子離婚,也不見得多厚道啊。”陸朝元思維一轉道。
    邵子仁這會兒則不做聲,默默喝茶。
    合計著,兩人都是糟老頭,壞得很!
    邵子仁游說了一宿,誰也沒說服,挫敗感油然而生,此時已經(jīng)夜深,邵子仁年紀大了后,熬不了夜,懶得再說下去,越說越累,他起身準備離開。
    一開門,則涌進嗆鼻的煙霧,全是煙味。
    陸時言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邵子仁看他抽了不少煙,眼底的陰郁難解。
    邵子仁搖搖頭,“你的樣子怎么這么憔悴?”
    陸時言沒接話,他捻滅了煙頭,說別的:“您要回去了,我送您。”
    “不了,讓司機送就行。”邵子仁拒絕,讓他去休息,然后就離開。
    ……
    陸行厲捧著一束花回去,迎接他的依然是一只丑胖的小黑豬。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小寶已經(jīng)睡著,佩奇睡在寬敞的客廳里,尤其靈敏。
    陸行厲將花束放在餐桌上,進去臥室,盛安安還沒睡,留有一盞微亮的燈,她在認真看書,甚至忘記時間。
    她不知道看到哪里,莫名笑了下,而后聽到動靜,一抬眸,淺淺的笑顏則對上陸行厲。
    比春風還要柔和,比外面的花朵還要鮮嫩,陸行厲心情愉悅,一掃剛才的陰沉。
    “你在等我?”他走到她床邊坐下。
    盛安安說不是:“我在看書。”
    “你就是在等我。”陸行厲強行肯定道。
    盛安安對他無語,她明明就是在看書。
    懶得跟他說,盛安安夾了書簽做標記,合上書本起身想去外面倒杯水喝,然后準備睡覺。
    陸行厲卻倏然拉過她,將她摟在懷里,臂彎緊致得叫人窒息。
    盛安安微微掙扎,陸行厲咬了下她耳朵,她吃痛后,他就舔舐,舔著舔著,薄唇就貼在她耳廓上。
    “你是我的!”他聲音陰沉喃喃道,“真想把你藏起來!”
    盛安安大概無法對他的情緒產(chǎn)生共鳴,認為他又在發(fā)瘋。
    她推開陸行厲,“別鬧,你快去洗澡。”
    陸行厲輕輕吻她柔軟的長發(fā),喉結滾動,道:“我沒鬧,我是認真的。”
    盛安安看著他黑沉的眼睛,突然有了好奇心:“那你要把我藏在哪里?”
    “我有一個地方……”陸行厲還真的做過準備。
    盛安安心中一驚,不敢置信!
    “你打住,就當我沒問過!”她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他邪惡的思想,赤腳跑了出去。
    她原本想要倒水喝,卻看到餐桌上的一束白色玫瑰花,冰清玉潔的層層綻開,靠近就能聞到淡淡的花香。
    盛安安抽出一支來聞,花香讓她的心情變得很好,這個房子里沒有花瓶,陸行厲不是惜花之人。
    盛安安去廚房,洗了兩個透明的水晶杯子,加入半杯純凈水,然后將修剪好的白色玫瑰花,分別插放進去。
    白玫瑰開得雪白又清冽,不需要華麗的花瓶點綴,就已經(jīng)足夠好看。
    盛安安笑了下,看到陸行厲走過來,就問他:“你買的花?”
    “你喜歡嗎?”陸行厲看著她問。
    她笑著點頭:“喜歡。”
    花很漂亮,盛安安沒有不喜歡的理由。
    她白嫩的指尖,沾了沾花瓣,陸行厲倏然呼吸急促,抓住她的指尖,對她說:“你還喜歡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盛安安愣了下回神,搖頭說沒有。她喜歡的,他肯定不會給她的,說了也是白說。
    陸行厲卻硬要她說一個喜歡的東西,或者事物,偏執(zhí)又頑固。盛安安覺得他又在發(fā)神經(jīng),手指尖被他捏得生疼。
    她蹙眉,低聲道:“你讓我想一下,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好!”
    陸行厲很相信盛安安的承諾,她是一個守信的人,答應過的話她都會做到。
    他轉身回去,將她淺米色的拖鞋拿出來,彎身拉起她玉白的腳,給她穿上鞋。
    這個舉動,讓盛安安想到一個人。
    “陸行厲。”她叫了他。
    “嗯?”陸行厲微微抬頭,精致的五官在燈光下,俊美如斯。
    盛安安微愕,看著他喃喃道:“我想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