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5章
    “出去辦了點事。”金政豪對喬雨萱說。
    他坐上了床,長臂一伸就將滾到一邊的喬雨萱,給拽了回來,拽到自己懷里抱住,貼緊她溫暖而柔軟的肌膚,吸取暖意。
    “妞妞,你身上好軟好暖啊。”金政豪舒服喟嘆。
    他脫了鞋,便到床上抱著喬雨萱。
    他是舒服了,喬雨萱卻不怎么舒服的。金政豪身上太冷了,從外面帶著一身寒意回來,喬雨萱貼在他陰冷的懷里,就感覺自己手腳都是冰涼的。
    “政哥,你身上的衣服怎么是濕的?”喬雨萱抱怨般,問道。
    旋即,她才注意到窗外面的雨花。
    “外面下雨了。”她無意識的呢喃。
    “是啊,下雨了。”金政豪眼眸一暗,似想到了什么,手臂緊緊纏繞著喬雨萱,喃喃低語:“下雨的天氣,地上很陰冷,有很多老鼠爬過,它們在啃吃我糜爛的血肉。”
    “我不喜歡下雨的天氣,因為會很疼。”
    喬雨萱聽得發(fā)抖,她知道這是金政豪被綁架時受到的折磨。
    她無法想象,他是怎么頑強(qiáng)的活下來的,這個過程,必然充滿了痛苦的回憶。
    喬雨萱不敢問,她在金政豪緊致的懷里動了下,努力伸手回抱著金政豪,試圖給予他一些安慰和溫暖。
    她希望政哥可以重新開心起來。
    金政豪抱著喬雨萱,冰冷的面龐在她頸窩處細(xì)細(xì)摩挲,低聲道:“別怕,已經(jīng)過去了。”
    喬雨萱點點頭,小手卻還在金政豪背上輕輕撫摸,在努力哄他,用小孩的方式哄他。
    金政豪不由一笑,喬雨萱很乖。
    盡管金政豪并不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小表妹,他的親人只有自己父母和盛安安,以及盛璋澤。除了他們,金政豪已經(jīng)不會再相信其他人了。
    他主動舍棄所謂的親人,與他們疏遠(yuǎn)關(guān)系。
    喬雨萱是一個例外。
    她的身體很溫暖,血也很甜美,金政豪抱著她的時候,心里很寧靜,甚至有點上癮了。這些天以來,金政豪已經(jīng)很少去隔壁睡覺了。
    他都和喬雨萱一起睡。
    喬雨萱還是孩子氣的心性,她對感情事一竅不通,并沒有男女之防。她和金政豪睡覺時,最怕的是金政豪咬疼她,其它的事,她都沒有開竅。若是金政豪對她稍微溫柔一點,她就會很乖巧的睡在他身邊。
    像個依賴哥哥的小妹。
    金政豪偶爾也會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對喬雨萱。她年紀(jì)還小,什么都不懂,自己卻是一個成熟男人,他心里很清楚,一男一女睡在一張床上代表什么意思。
    他雖然是喬雨萱名義上的表哥,但嚴(yán)格而言,他和喬雨萱并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他們各自的家族史,歷代往上數(shù),其實都有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但一直到現(xiàn)在,血緣早就淡得沒有了,只是各大家的人還有很深的聯(lián)系,因而才會有這么一大家子人,后代子女們都以表兄妹相稱,極為團(tuán)結(jié),如同親人。
    曾經(jīng)喬雨萱是金政豪最疼愛的小妹,因為她排行最小,在她之前,金政豪也疼盛安安。
    誰能想到,當(dāng)年那個胖妞妞長大了,她依然崇拜著金政豪,視他為親哥哥。金政豪卻沒有把她看作妹妹。
    金政豪低頭俯視著喬雨萱,也搞不懂自己的心思。
    不算很喜歡,也沒有對她多深的感情,只是一時興趣使然,才將她拖到了自己身邊,膩了后,自然就會放她回去。
    這是金政豪一開始的想法,但是這段日子和喬雨萱接觸以來,他消失多年的惻隱之心,竟然稍稍對她動搖了。
    她很天真爛漫,又什么都不懂,有時候金政豪控制不住自己,咬疼她的時候,她最多也只是哭哭就過去了,沒有過罵他和恨他。
    更多的是關(guān)心他。
    勸他去看醫(yī)生。
    喬雨萱是一個好妹妹,可惜了,金政豪不需要她這個妹妹。
    她對金政豪而言,只是一時興起的玩具。就算金政豪對她有過惻隱之心,也只是一瞬即逝,他并不覺得自己殘忍,他嘗夠被親人出賣的滋味,因而不愿意再付出真心。
    “政哥,你沒事吧?”喬雨萱看金政豪臉色變幻莫測,很深奧的樣子,她看不懂,以為金政豪是淋雨生病了,就伸手摸摸金政豪額頭。
    然后,又摸摸自己的額頭,嘟噥道:“不燙啊,沒有發(fā)燒。”
    金政豪心中嗤笑,只是淋點雨而已,哪至于會發(fā)燒?她未免把他想得太脆弱了吧!
    然而喬雨萱就真的把金政豪想得很脆弱,她護(hù)著他道:“政哥,你衣服還濕著呢,你快去把衣服脫下來,別等下感冒了!”
    金政豪俯視著她,莫名的,眸色一暗。
    喬雨萱則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不明所以。
    她催著金政豪快去脫衣服,“你不覺得冷嗎?”
    “我都快要被你冷懷了。”喬雨萱皺著巴掌大的小臉,身子抖了抖,她身上沾惹了金政豪帶回家的寒氣,需得在被窩里暖和一下才行。
    “嗯。”金政豪喉嚨一緊,他松開了手。
    他一松手,喬雨萱就像白團(tuán)子一樣,又給滾回到被窩里取暖。
    她露出一個小腦袋,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金政豪,疑惑他怎么還不走?
    走啊,去換衣服洗澡啊,看著她做什么?
    不會是又要和她搶被子吧?
    政哥最近好奇怪,明明隔壁才是他的房間,他也不回去自己的房間睡覺,非要和她擠一張床,還要纏著她的手腳,快要勒死她了。
    若是說和金政豪一起睡覺最大的折磨,就是他纏得太緊了。
    而且,金政豪體溫偏低,喬雨萱又怕冷極了,在這樣的大冷天下,喬雨萱常常要被金政豪冷醒,醒來后,又見金政豪睡得極其安穩(wěn)沉靜,喬雨萱終究沒舍得叫醒他,自己又哆哆嗦嗦的給睡了回去。
    想著想著,喬雨萱的思緒就飄去老遠(yuǎn)了。
    她經(jīng)常在發(fā)散思維,做事不專心。
    金政豪說她這是孩子脾性。
    而后,喬雨萱回過神時,定眼一看,只見金政豪竟然在她面前脫起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