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章 只有她仍然相信他會(huì)變好
喬雨萱很嫌棄自己流出來的血。
金政豪笑,“你自己流的血,你還嫌棄起來了?”
“血本來就很臟。”喬雨萱嘟起小嘴的樣子頗為任性嬌蠻。
金政豪不知為何突然神色一變,陰惻惻的,盯著喬雨萱不說話。
喬雨萱頓時(shí)知道自己說錯(cuò)話,她抱著金政豪解釋:“政哥,我不是這個(gè)意思,我沒有在罵你,你一點(diǎn)都不臟的。”
“你只是,只是生病了。我?guī)闳タ瘁t(yī)生,你一定能好起來的。”
喬雨萱信心十足,仿佛在她心目中,金政豪就是無所不能的完美存在。
只有金政豪自己清楚,他的病好不起來的,就算董靜已經(jīng)死了,就算他殺光所有害過他的人,他都無法好起來。他早就從根里壞掉了,爛透就之差變瘋。
只有妞妞這個(gè)小笨蛋,仍然相信他會(huì)變好。
“政哥,你不要難過。”喬雨萱用力抱住金政豪,用溫暖安撫他,“你在我心里,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過,你總會(huì)好起來的。”
金政豪低垂下眼眸,他的頭輕輕靠著喬雨萱,聞著她衣服上香甜柔軟的芬芳,心中在這一刻無比寧靜舒坦。
喬雨萱看似任性嬌蠻,實(shí)則很乖巧懂事。
她用手輕輕撫摸金政豪的頭,溫柔的哄著他。
金政豪弓下高大的身體,幾乎要沉溺在喬雨萱的溫柔當(dāng)中,他伸手摟住她的腰,俊臉埋進(jìn)她柔軟的胸脯里,有一瞬間甚至不想松手。
直到,喬雨萱身下甜甜的血腥味變得更重。
金政豪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說:“去換衣服吧。”
“噢,對哦!”喬雨萱一心牽掛著金政豪,都忘記這件事了。
她飛快的找了一套干凈的熊貓睡衣,然后奔去衣帽間更換。
金政豪坐在她的床上,仍然聞到一股屬于她的血腥味,淡淡的,帶有蠱惑性,直沖入他鼻息,心扉。
金政豪不停滾動(dòng)著喉結(jié),很渴。
喬雨萱換好干凈的睡衣出來時(shí),就看到金政豪已經(jīng)在她的床上,蓋著她的花被子,甚至還用她的小熊水杯喝水。
喬雨萱呆愣的站在原地,一時(sh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直到金政豪問她:“妞妞,還有水嗎?”
“哦,有的。”喬雨萱乖乖的抱著一個(gè)粉色的暖水壺走過去,給金政豪倒水。
金政豪喝了兩杯水,才勉強(qiáng)解渴。
他的渴是在心理上的,偏偏喬雨萱懵懂不知,還乖巧的問他:“還要嗎政哥?”
金政豪喉嚨發(fā)緊,就真的想將喬雨萱壓在床上狠狠咬她脆弱的脖子,舔舐她甜美的血液。或者,就現(xiàn)成的,金政豪并不覺得臟。
少女的血,落在白色的棉料上,紅的鮮紅,白的雪白,極其干凈。
只有喬雨萱才嫌臟。
金政豪卻喜愛極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變態(tài),喬雨萱接受不了是正常的。但更變態(tài)的事情,金政豪在SM的圈子里都做過,已經(jīng)熟練到?jīng)]有任何感覺了,他不理解為何喬雨萱不喜歡。
始終,是一個(gè)小孩啊。
見金政豪不說話,喬雨萱就當(dāng)他是不渴了。她放下粉色暖水壺,對金政豪道:“政哥,你說過要幫我揉肚子的。”
金政豪心中一嘆:果然是一個(gè)小孩。
“上來吧。”金政豪淡淡道。
喬雨萱就笑瞇瞇的爬上了床,躺平在床上眼巴巴的看著金政豪。
金政豪的手掌溫厚有力,隔著單薄的睡衣揉著喬雨萱平坦的小肚子,舒服得喬雨萱小腳趾都蜷縮起來,笑顏明艷綻放。
金政豪眼眸一深,就一邊給喬雨萱揉著小肚子,一邊俯下身吻她明艷的眉眼。
喬雨萱嚇得一怔,倉皇的閉上眼睛,金政豪的吻密集的落在她臉上,吻著吻著就吻上她的耳朵,金政豪薄唇一張,就咬上她肉嘟嘟的耳垂。
“政哥,不要!”喬雨萱嚇壞了,生怕金政豪會(huì)咬下去,自己的耳垂就沒了。
金政豪低聲悶笑,倒也不至于變態(tài)至此。他只是輕含喬雨萱的耳垂,弄得她小臉爆紅,渾身顫栗不已。
喬雨萱輕輕推著他,說:“政哥,夠了夠了,我肚子不疼了,不用揉了,你快起來。”
喬雨萱委屈極了,覺得金政豪在欺負(fù)她,可她又無法形容這種奇怪的感覺。
“夠了?”金政豪的聲音略帶惋惜,他從喬雨萱身上起來,看著她滿臉緋紅,眸子水汪汪的,純真又嬌媚。
金政豪心頭一熱,生出一種悸動(dòng)的感覺。
喬雨萱小嘴微張,緩了好一會(huì)兒才緩過神來。她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邊抬手撩了撩微亂的頭發(fā),一邊問金政豪:“政哥,你今晚還要走嗎?”
“你想我走?”金政豪反問。
眼瞅著他臉色就要陰下來,喬雨萱連忙否認(rèn)道:“我不是這個(gè)意思。你要是不走的話,就留下來睡覺吧。我好困啊,我們睡覺了好不好?”
金政豪想了一下,郁海棠說過,女孩子來例假的那幾天,身體都會(huì)感到不舒服。
于是,金政豪便道:“好,睡覺吧。”
喬雨萱笑著點(diǎn)頭,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氣。
還好政哥沒咬她,也沒對她做奇怪的事情。
她安心的躺了下來,卻見金政豪居然起身脫衣服。
頓時(shí),喬雨萱的心又提了起來,緊張兮兮的問:“政哥,你怎么脫衣服了?”
金政豪的說法是:“穿著衣服睡覺不舒服。”
喬雨萱的房間里又沒有年輕男性的睡衣,她只能無奈接受金政豪的行為。她捂住眼睛,背對著金政豪不敢看。
金政豪就提醒她:“妞妞,你全都看過了,我們在床上有過無數(shù)次親密。”
盡管這是事實(shí),但是喬雨萱并不想面對。
她一直在找怎么改變回去的辦法。
“政哥,我要睡覺了。”她裝作聽不懂,躲在被子里,伸手把燈一關(guān),房間里就全黑了。
金政豪:“……”
罷了,只是一個(gè)小孩,她還不知道什么是喜歡。
金政豪在心里原諒了喬雨萱幼稚的行為,只當(dāng)她是沒有認(rèn)清楚她對自己喜歡的心意。
金政豪上了床之后,便將喬雨萱抱進(jìn)自己懷里。他的身體很冷,陰森森的,喬雨萱不禁打了個(gè)哆嗦,還好她暖呼呼的,漸漸就把金政豪的體溫給捂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