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5章 才不是親兄弟
董斯年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得瘆人,仔細(xì)聽,還能聽到肅殺的陰寒。
只是董斯騰就是一個鐵憨憨,又天生遲鈍,那時候的他根本就沒察覺董斯年憤怒得已經(jīng)瀕臨瘋狂的心理。
董斯年這次來江城,絕對是來者不善。
董斯騰卻對危機(jī)一無所知。
他甚至還挺高興的,他和董斯年已經(jīng)很久沒有正式聚過。也不知道為什么,董斯年突然就和他疏遠(yuǎn),并且搬出了外面住,也不常常回家。就算回家,基本也不和他交流。
董斯騰一度懷疑,董斯年是不是正處于叛逆期?但也不對啊,董斯年這叛逆期也來得太晚了吧?
以前,董斯年雖然也挺冷漠的,但這也是在人前的樣子,在人后,董斯年對董斯騰還是挺好的。兩兄弟也不是無話可談的人,偶爾還會在一起喝酒,一喝就不醉不休,醉倒之后,董斯年會負(fù)責(zé)送董斯騰回房間睡覺。
董斯年是一個好弟弟,至少他對董斯騰是真的好。
因此,董斯年后來的故意疏遠(yuǎn),讓董斯騰很不理解。
他也曾一度挽回過董斯年這個弟弟,但是當(dāng)時,董斯年只是用了一種極其復(fù)雜的眼神,看著他,始終沒有解釋,然后就拿著行李搬出了家里。
之后,董斯年和他的聯(lián)絡(luò)就更少了。
這一次,難得董斯年肯主動來江城找他,想必是修復(fù)兄弟倆的感情,董斯騰自然是歡迎至極,他沒有多想,并且還準(zhǔn)備好要好好招待董斯年。
舒曼麗不知道此事,以為這次董斯年過來,是要給董斯騰借錢的。
兩人在認(rèn)知上各有偏差,因此誰都沒想到,董斯年這次的來到,是帶著不想再忍耐的瘋狂決心。
他已經(jīng)忍耐得夠久了,這一次,誰也阻止不了他!
董斯年主動掛斷了盛安安的電話,拒絕聽她的勸阻。
他已一意孤行,盛安安握著手機(jī),有點(diǎn)擔(dān)心董斯騰的安全。
董斯年沒有帶董斯騰離開江城,而是直接把董斯騰囚禁了。
就囚禁在董斯騰以前在江城讀書時,住過的房子里。
這套房子時間已久,久到董偉根本不會想起來,也很少有人知道這套房子在哪里。想必盛安安,也沒來過董斯騰的這套房子,她一定還沒有想到的。
董斯年回去的時候,董斯騰還沒醒過來,他仍在昏迷當(dāng)中,右手吊著輸液瓶,臉上受傷的地方,也涂了藥,醫(yī)生已經(jīng)離開。
偌大的臥室里,就只有兄弟兩人。
董斯年坐在大床邊上,膚色偏白的手,溫柔而詭異的拂過董斯騰端朗的面龐。
他一寸寸的撫摸董斯騰的肌膚,貪婪的和董斯騰親密接觸,眼底中的瘋狂越發(fā)濃郁,最終又似崩潰般,俯下身,深深吻住董斯騰微涼的唇。
“你為什么不能愛上我?”董斯年在董斯騰的唇前,喃喃自語。他一邊撫摸,一邊問董斯騰,“我們根本不是親兄弟,我也不是你的親弟弟,你為什么不能接受我?”
“哥,為什么?”
“你知道我過得有多痛苦嗎?”
董斯年發(fā)自肺腑的幽幽訴苦,卻得不到董斯騰的絲毫回應(yīng)。
他就像瘋了一樣,抱著昏迷的董斯騰,瘋狂索吻。
激烈的吻,使得在昏迷中的董斯騰,如同墜入冰窖的噩夢中,渾身發(fā)冷,而噩夢中,全是董斯年瘋狂的行為,和他愛意的呢喃。
董斯騰好像又在夢里,回到中午時候發(fā)生的事情。這就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死死將他束縛在夢境中,讓他一遍遍重復(fù),墜入黑暗的深淵,而糾纏他的陰影則是董斯年扭曲變態(tài)的模樣。
中午時。
董斯騰心情挺好的,他原本興高采烈的歡迎董斯年的來到。
直到董斯年進(jìn)來到舒曼麗家里的時候,一切還算是正常的。
而轉(zhuǎn)折就發(fā)生在,董斯年要求舒曼麗家里的傭人,全部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叫娟姐的傭人,試圖想要留下來,也就是在這時候,董斯年倏地拿出手槍,指向娟姐,讓她滾!
娟姐和其余傭人,嚇得全部跑走了。
董斯騰完全不能理解董斯年暴力的行為。
他問董斯年手槍是從哪里來的,董斯年卻不說,只是讓自己跟他走。
董斯年態(tài)度強(qiáng)橫,甚至把槍指向了董斯騰,“跟我走,不要再激怒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舒曼麗在一起!”
董斯騰被手槍對著,其實心里不是很害怕的。
他覺得董斯年不會對他開槍。再怎么說,他也是董斯年的親哥哥,董斯年脾氣再怪再差,也不至于要?dú)⒑ψ约旱挠H人。
只是,他也被董斯年的態(tài)度給弄糊涂了。董斯騰當(dāng)然是不肯走的,他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斯年,你在做什么?”他輕聲,關(guān)心著董斯年,“你這半年到底發(fā)生什么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故意疏遠(yuǎn)我,我不懂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你是有什么難處嗎?你和我說說吧,我雖然不及你厲害,但我還是可以幫你的。你先把槍放下來,我們倆兄弟好好說說。”
董斯年似乎是被說服了一般,緩緩的,慢慢的把手槍放了下來。
他也不想用槍口對著董斯騰。
然后,他的態(tài)度急轉(zhuǎn),陰柔的面容微微扭曲起來,似是被刺激到一樣,怒起反駁:“我和你才不是兄弟!”
董斯騰聞言,面上苦澀一笑。
只當(dāng)是董斯年不想承認(rèn)他這個沒用的哥哥。也對,董斯年出色優(yōu)秀,是家里寄予厚望的繼承人。他那么普通平庸,確實不配做董斯年的哥哥。
董斯年如此生氣的否認(rèn)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這半年來,董斯年故意疏遠(yuǎn)他,是因為看不慣他嗎?
他這個哥哥,就讓弟弟這么討厭?
董斯騰撫心自問,他雖然沒用,但是從小打到也沒有和董斯年搶過什么東西,他有什么都會主動和董斯年一起分享的,也很少給董斯年添過麻煩。
畢竟,他自己也有自覺,他就是一個傻大個,還是做事情安分守己一點(diǎn),不要給董斯年找亂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