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2章 窒息中死亡
現(xiàn)在天氣冷,薔薇花開得不好,有好一些都枯萎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枝丫,但也有好幾朵開得好的,在花園里撐著場面。
祁臣看了一眼花園,不太滿意,和他在小紅書上面看到的不太一樣。
他一邊放下行李,一邊打電話過去和房主理論,斥責房主照騙欺詐的行為。
房主解釋說是因為冬天的原因,花園里的薔薇花才沒有照片上開得那么好。但祁臣是誰,他是得理不饒人,從不吃虧的小娘炮鋼珠,他哪能這么輕易放過房主。
兩人爭執(zhí)許久,大概房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難搞的客人。
他主動給祁臣的房子降價,就當是讓步了。
祁臣覺得自己吃的虧又給彌補了回來,當即就同意了。等他掛斷電話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
他拿出筆記本電腦,連上wifi上網(wǎng),首先就是登陸QQ,@了萱萱小咕咕。
幫會唯一的奶爹:“我的玫瑰花呢?不是說馬上給我補送過來嗎?”
幫會群里剛才還在一個勁的討論,祁臣是不是對喬雨萱有意思,才會故意讓喬雨萱給他送這么大一束玫瑰花。
他們還@了祁臣,想看看祁臣會怎么回答。
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嘛。
結果,祁臣突然就失蹤了兩個小時,大家認為他是心虛了,被戳中了心聲,所以才躲起來。
這不是心虛是什么?要知道,祁臣是幫會里的話癆份子,幫會里但凡聊什么八卦,都少不了祁臣的。
結果上一秒還在踴躍發(fā)言的祁臣,下一秒就消失了,讓人很難不多想。
喬雨萱一直在苦哈哈的解釋、澄清。
殊不知,喬雨萱已經(jīng)名花有主,還即將要和金政豪,她哪敢網(wǎng)戀。金政豪知道,肯定會生氣的。
她想讓祁臣出來說句話,打消大家起哄的心思。
祁臣那邊卻沒有動靜。
誰能想到,祁臣正在和房主爭執(zhí)花園里的薔薇花開得不好的問題呢?
這個烏龍一直持續(xù)到現(xiàn)在,祁臣一冒泡,就@喬雨萱,要喬雨萱的玫瑰花。
喬雨萱:“……”
這下子,更有一種跳下黃河也洗不清的感覺。
群里再次起哄起來,“還說你們沒心思,這玫瑰花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很清楚,你們倆就不要害羞了。”
幫會唯一的奶爹:“害什么羞,你們在聊什么?”
一只人妖路過:“奶爹,你就別裝了!”
祁臣不知道自己在裝什么。
不過,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幫會唯一的奶爹:“好吧,我不裝了,我就是喜歡玫瑰花!”
頓時,幫會群里的人,全部都被他這句話給炸了出來,喬雨萱則默默退出群聊。
她是個好孩子,不網(wǎng)戀的。
祁臣這番承認,就好比默認他喜歡喬雨萱,想要追求喬雨萱一樣。至少大家是這樣認為的,祁臣的原意,卻是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沒有要和喬雨萱網(wǎng)戀的意思。
他只是單純喜歡玫瑰花,不止是玫瑰花,他還喜歡很多鮮花,開得越艷麗奪目的花,他就越喜歡。
這次來北京,之所以會選這套自帶小花園的民宿別墅,也是因為在小紅書上面,看中了這花園里盛開的薔薇花。
結果來到這里,看到實物,差距居然如此之大,這叫祁臣怎么能不生氣。
他當然得要和房主爭論。
群里的人不知道在瞎起哄什么,祁臣只好翻上面的聊天記錄,看看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他不知道的八卦。
翻著聊天記錄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叮叮咚咚’的,嚇了祁臣一跳。
他沒有叫外賣,也沒有叫什么特殊服務,是誰找他?
難道是房主?
是因為他剛才在電話里罵人罵得太狠了,房主現(xiàn)在帶上幫手們,打算給他一個教訓?
祁臣腦補得很逼真,他是一個在現(xiàn)實里非常膽小又惜命的男人,他張嘴就能罵人,還能給罵出個花兒來。但要他打人的話,這種事,他這輩子都沒有干過。
他不會打人的,就連在游戲上打人,他都做不來,只能玩一個奶媽職業(yè)。
要是房主真的找人來揍他,他就……就只能喊救命!
祁臣摸摸自己這張臉,考慮等下要真的打起來,他第一時間肯定是要護著這張臉的,過兩天面基的時候還要去見人呢。
要是臉被打花了,他還怎么見人?
打哪里都可以,臉不能打?對,還要馬上哭出來,喊救命,這是求生之道!
短短一分鐘,祁臣就已經(jīng)腦補出很多種可能性。
門鈴一直在響,似乎有點不耐煩了。
祁臣沒有辦法,只好拿著手機出去,他還挺機靈的,把手機調(diào)到報警電話的界面,萬一房東不講武德,他就立馬打電話報警。
他忐忑的走去開門。
誰知,一開門就看到一大束玫瑰花在外面,祁臣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才想起來,喬雨萱給他重新訂了一束玫瑰花。
花束很大,把送花過來的小哥都給擋住了。
小哥聲音很低的問他:“是祁臣先生嗎?”
“是的,你把花給拿進來吧。”這么大的一束花,祁臣嬌貴,拿不動的。
“好的。”小哥很好說話。
他穿著一身花店的工作服,帶著一頂紅色的鴨嘴帽,身高魁梧,身材很好,工作服之下能看到他的肌肉非常緊實。
祁臣多看了他幾眼,又是羨慕又是喜歡。
心想,現(xiàn)在送花的小哥,顏值和身材都這么高了?
“辛苦你了,喝點東西。”他給身材強壯魁梧的小哥,遞了一罐可樂。然后,就坐在書桌前,繼續(xù)看他的筆記本電腦,查看群里之前的聊天記錄。
突然間,祁臣脖子一緊!
一條男士腰帶,勒在了祁臣的脖子上,將他勒得整個人往后靠,而剛才那個送花小哥,則兩只手勒著腰帶,一只腳踩在他的椅子后面,讓祁臣在窒息中,死亡。
祁臣最后的掙扎,只是在書桌上留下了幾道手指的抓痕。
他反抗不了突如其來的襲擊,就這樣被送花的小哥給謀殺了。
他死不瞑目的倒在書桌上,灰暗渙散的瞳孔,倒映出送花小哥,慢慢拿下頭上的鴨嘴帽,露出一張殘忍的臉,而此時,這張臉正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