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不值得
“可是……”張明娜還是不放心,卻也沒有辦法,只好任由元晴繼續(xù)喝酒。
這擺滿一桌的酒,什么酒都有,還有酒保調(diào)出來的烈酒,元晴沒喝幾杯,就雙頰通紅,醉得搖搖欲墜。
饒是這樣,元晴還是堅持要喝酒,恨不得把自己喝死過去。
她最后倒在沙發(fā)上,昏睡了過去,張家姐妹花這才松了一口氣。她們也陪著元晴喝了一些酒,此時正頭疼欲裂的。
段嘉衍忍不住從角落的那一桌,走了過來。
隨后,程晉和另外兩個表哥,也跟了過來。
“怎么樣了?”兩個表哥問。
“我想要吐……”張明娜面色發(fā)青,也管不了那么多,繞開他們,沖去女洗手間。
張典娜酒量比較好,但此時也頭疼欲裂的。她看了眼躺在沙發(fā)上的元晴,也不知道是太累睡著了過去,還是醉死了過去。
張典娜嘆氣,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
“我送她回家。”段嘉衍蹲了下來,端詳元晴的臉良久,低聲道。
張典娜和另外兩個表哥沒有意見。
畢竟,段嘉衍和元晴從小就要好,段家和元家是多年世交兼鄰居關(guān)系,讓段嘉衍送元晴回家,是最好的選擇。
只是,程晉問:“她喝得這么醉,你現(xiàn)在送她回家,會被元伯伯罵死的。”
“沒關(guān)系。”段嘉衍毅然道,“我們帶元晴出來買醉,本來就該罵。我會跟元伯伯解釋清楚的,只要能讓元晴開心,被罵一下也沒什么的。”
段嘉衍不在乎元晴以外的事情。
他只在乎元晴的心情。
張典娜莫名,皺了下眉頭。
她沒有阻止讓段嘉衍送元晴回家,畢竟她和張明娜都喝了酒,他們之中,段嘉衍做事還是相對很靠譜的,是值得信任的一個表弟。
元晴醉得似乎已經(jīng)完全失去意識。
段嘉衍把她背在身后,緩緩走出了酒吧。
此時天色已經(jīng)很黑,微風(fēng)吹來,帶起元晴微卷的長發(fā),以及她身上的酒香氣息。段嘉衍背著她,慢慢走向他的停車處。
他的動作很慢,很溫柔,好似生怕會打擾到元晴的好夢。
在絕對寂靜的夜色中,段嘉衍輕聲問身后的元晴:“是陸時言嗎?”
“讓你如此傷心的男人,是陸時言嗎?”
“你當(dāng)真這么喜歡陸時言?”
“如果我從現(xiàn)在開始學(xué)陸時言,也像他那樣對你好,只喜歡你一個人,你可以稍微喜歡我一下嗎?”
可以嗎?
段嘉衍在茫茫的夜色中,自言自語。
他明知道,這不會有答案的,元晴不會回應(yīng)他。
但他,還是很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輸給了陸時言。
如果元晴喜歡陸時言那種類型,他也可以為元晴改變,變成那種類型的男人,這樣子,元晴是否就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多看他一眼?
元晴趴在段嘉衍肩上的頭,微微動了一下。
眼淚,劃過段嘉衍的脖子,冰涼的滲透段嘉衍的皮膚中。
段嘉衍緊緊蹙眉,更加心疼。他以為元晴就連夢中,也在為陸時言傷心拿過,她承受了很大的痛苦。
“對不起,阿衍。”元晴在心中低語。
醉酒的痛苦,在她腦海中撕裂。元晴的酒量,比她想象中要好一點,又或者說,她實在太過痛了,痛苦讓她變得異常清醒,不容易醉倒,所以哪怕喝了很多烈酒,元晴都沒有醉死過去。
她又是頭疼,又是難受的。
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轉(zhuǎn),她選擇倒在沙發(fā)上睡著。
酒精確實是一樣很好的麻醉物。
至少,元晴在昏昏欲睡的時候,因為頭疼的原因,沒有再想到陸時言,沒有再想到所有不開心的事情。她幾乎要被酒精擊倒,昏睡過去。
直到,段嘉衍等人,走了過來。
元晴才明白到,他們的用心良苦。
為了能讓她安全買醉,他們事先做足了完全的準備,他們是如此為她著想,而她卻因為一個渣男,把自己弄得這么一身狼狽。
值得嗎?
一點也不值得。
她不該再為陸時言這個騙子,再掉一滴眼淚。
段嘉衍自言自語的話,元晴都聽見了,她心中難受而愧疚。
難受段嘉衍對她的喜歡。
愧疚她還是無法接受段嘉衍。
比起陸時言,阿衍才是更合適她吧?
如果她沒有喜歡陸時言就好了。如果她先喜歡上的人是段嘉衍,她現(xiàn)在就不會這樣絕望難過。
如果陸時言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她面前就好了……
元晴趴在段嘉衍的肩膀上,漸漸昏睡了過去。
醉酒之后,元晴大病了一場,在生病期間,她似乎想通一些事情。
……
自元晴走后,陸時言一直沒有再出現(xiàn)過。
他仿佛人間蒸發(fā),失蹤了一般,也不回去公司,也不回家,約好和張家女兒相親的事,陸朝元后來想要聯(lián)系陸時言,結(jié)果這小子的手機,竟然打不通。
漸漸的,陸時言一點動靜都沒有。
就算是以前,陸時言住在外面,玩得再過火,也會時不時回來家里一趟,陪個陸朝元幾天再出去鬼混的。
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一個月不見人,也不回公司,這是怎么樣了?
陸朝元察覺不對勁,先是讓斐盡把陸時言給找出來,又給陸行厲打了個電話,讓陸行厲看一下這小子是怎么回事。
“這小子,自從從北京回來后,就一直很奇怪。”陸朝元在電話里,對陸行厲說道,“我還以為他失戀呢,結(jié)果,他說什么有一個姑娘瘋狂在追求他,后來他接到一個電話,就在外面住了。”
“也不經(jīng)常回家。”
“上次回來,還是回來拿走一本相冊。我當(dāng)時就懷疑,他和一個女人正在交往,還想著他哪天能把姑娘帶回家讓我看看,結(jié)果這小子,現(xiàn)在一點音訊都沒有,阿厲,我很擔(dān)心。”
陸行厲聞言,沉默了半晌,才問:“你確定他之前,在和別的女人在交往?”
陸朝元道:“他這樣子,肯定是在談戀愛沒錯的。”
談戀愛?
陸行厲微微瞇眼,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這段時間忽略了陸時言,一些反常的舉動。
他起初沒有把這些反常放在心里,是因為相信陸時言自己可以解決問題。但他竟然瞞著他們,在談戀愛?
這個女人是誰?
“我去看看他。”陸行厲道。
“你知道時言在哪里?”陸朝元微訝。
“大概吧。”陸行厲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