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秋霞
    李慕禪忙道:“慢著!”
    另一個姓李的青年臉色冷漠,卻帶著一股明朗的帥氣,宛如貴族公子一般的氣度,讓人印象深刻。
    他冷漠的望著李慕禪,搖頭道:“素聞夏無風(fēng)乃星湖小筑的九品高手,武功絕頂,在下早想領(lǐng)教,卻沒想到他竟沒來!”
    李慕禪笑了笑,道:“在下來不是為了打架,而是想見一見孟姑娘,替夏師兄傳幾句話!”
    “什么話?”姓李的青年冷冷道。
    李慕禪搖頭:“要跟孟姑娘當(dāng)面說。”
    “夏無風(fēng)呢?他怎么不親自來?”姓李青年冷哼。
    李慕禪嘆了口氣:“夏師兄不方便過來,所以遣我過來傳話,……我想孟姑娘不會拒不見面!”
    張楚道:“孟師姐因為夏無風(fēng),被罰在無憂崖面壁,你別想見到她了,有什么話,就跟我說好了。”
    李慕禪搖搖頭:“夏師兄有叮囑,這些話要親自跟孟姑娘說,張少俠的好意就心領(lǐng)了。”
    張楚笑了笑,嘆道:“那就幫不了你了。”
    李慕禪眉頭一抬,淡淡笑道:“我卻不信,你們不能見孟姑娘。”
    張楚搖頭道:“無憂崖乃是咱們海天宮的禁地,咱們不能見,你更不能見,還是死了這份心罷!”
    李慕禪皺起眉頭:“一點兒法子不能想?”
    張楚搖頭:“除非你武功通天,能打得過咱們海天宮所有高手,硬闖進去!”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再沒有別的法子?”
    張楚笑了笑:“還有一個法,只要你能打敗咱們,咱們就聯(lián)名向?qū)m主求情,讓你見一見孟師姐!”
    “這能成?”李慕禪笑問。
    張楚淡淡一笑:“我四人乃宮主嫡傳弟子,說話還管點兒用的,若宮主不允,咱們就替你送信,如何?”
    李慕禪沉吟一下,點點頭,事到如今,他想闖進無憂崖是不太現(xiàn)實,打敗整個海天宮,他還沒那么狂妄。
    唯一的機會,只能是打敗眼前這四人。
    張楚道:“這件事很困難,但我有宮主的一個人情,只要說出來,宮主十有**會同意,不過,這個人情也不能白白浪費,你要打得過咱們四人才成!”
    “你們一起上?”李慕禪笑了笑。
    張楚點點頭:“不錯!”
    ***********************************“張師兄!”李姓青年忙道。
    張楚一抬手:“李師弟,星湖小筑的弟子可不容小覷,為了穩(wěn)妥起見,咱們還是一起聯(lián)手罷!”
    李姓青年冷冷道:“我看他也尋常得很,殺雞焉用牛刀,我先動手,若是不敵,再聯(lián)手不遲!”
    張楚看了看李慕禪,露出詢問之意。
    李慕禪點頭笑道:“我也想領(lǐng)教海天宮的絕學(xué),隨你們。”
    “好大的口氣!”張楚溫文爾雅的笑笑,搖頭道:“不過,咱們這算是打賭,我已經(jīng)拿出了彩頭,你的彩頭呢?”
    李慕禪笑了笑:“你們想要什么彩頭?”
    張楚道:“你若輸了,讓夏無風(fēng)滾遠一點兒,永遠不得再糾纏孟師姐!”
    李慕禪笑了笑:“你們能替孟姑娘拿主意?”
    “哼,若非夏無風(fēng),孟師姐怎會如此慘?”張楚沉下臉,皺著眉頭道:“若非夏無風(fēng),孟師姐哪能被禁無憂崖?”
    李慕禪道:“被禁無憂崖是一件苦事?”
    姓李的青年冷冷道:“你可曾試過一個人呆在一座山崖上,只有一個人,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管你,就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
    李慕禪笑了笑:“我閉過關(guān),不知算不算?”
    “閉關(guān)多久?”姓李青年冷笑。
    “一年。”李慕禪道。
    李姓青年窒了一下,冷哼:“一年,這倒是難得!不過也受不住罷?”
    李慕禪點點頭:“不錯,閉關(guān)確實是一件苦事,孤單寂寞,宛如噬心之痛苦。”
    “孟師姐一個人女人,卻要這般孤苦,……更重要的是,無憂崖每天晚上,必有寒冷的罡風(fēng)刮過,要拼命運功抵擋,無異于酷刑!苦不堪言!”李姓青年臉罩寒霜,憤憤哼道。
    李慕禪皺眉不語。
    李姓青年冷笑道:“孟師姐在受苦的時候,姓夏的呢,他在哪兒逍遙自在?”
    李慕禪嘆了口氣,搖頭道:“夏師兄并不像你們所想的逍遙,……夏師兄曾嚴囑,不能透露,免得孟師姐擔(dān)心,我不能不說。”
    “怎么,姓夏的死了?”李姓青年冷冷道。
    李慕禪眉頭皺了起來,他定力深,涵養(yǎng)足,別人罵兩句他權(quán)當(dāng)是狗叫,懶得理會,但對夏師兄這般,他卻怒了。
    張楚擺擺手:“好了李師弟,少說兩句罷,……李少俠,你說說罷,夏無風(fēng)出了什么事?”
    李慕禪搖頭嘆道:“算啦,說與不說又有什么分別,你們總是對夏師兄仇恨的,想打便打罷!”
    “說來聽聽也無妨嘛。”張楚微笑道。
    ***********************************************李慕禪搖頭,懶得多說,淡淡看一眼李姓青年:“還沒請教這位兄臺的尊姓大名。”
    “李明輝!”李姓青年冷哼。
    兩個少女卻微笑不語,顯然是不想通報姓名,李慕禪也不勉強,道:“我也下一個彩頭,若是敗了,我永不踏入海天宮一步!”
    “這算什么彩頭!”李明輝搖頭。
    張楚看了看李慕禪,笑了起來:“這樣罷,若你敗了,凡見我海天宮弟子,退避三舍,如何?”
    李慕禪笑著點點頭:“好!”
    “那好,我先來領(lǐng)教高招!”李明輝露出笑容,飄身到了一丈外,拔出腰間長劍,斜指李慕禪:“來罷!”
    李慕禪跨出一步,來到他跟前,腰暗長刀拔出來,淡淡道:“你先出招罷!”
    “好,看劍!”李明輝毫不客氣,揮劍便刺。
    這一劍飄逸如風(fēng),倏的到了李慕禪近前,云淡風(fēng)輕,絲毫沒有殺氣,好像是兒戲,極易讓人忽略與輕視。
    李慕禪沉肅以對,揮刀輕輕一斬,“叮……”一聲脆響,李明輝身形一顫,長劍飛了出去。
    李慕禪收刀歸鞘,退后一步,淡淡道:“承讓!”
    李明輝直勾勾的看著他,臉上顏色慢慢漲紅,仿佛蒙了一層紅布。
    李慕禪看也不看他,轉(zhuǎn)向張楚:“張少俠,貴宮據(jù)說武林心法高明,在下本是期望甚大,……不知李少俠屬于何等層次?”
    張楚看一眼李明輝,輕咳一聲,道:“李少俠好刀法,在下佩服,……看來我有先見之明,虧得沒能大意輕敵!”
    李慕禪笑了笑:“那好吧,你們四個一塊兒上罷!”
    張楚看李明輝仍在發(fā)呆,笑道:“李師弟,別呆著不動,過來罷,你剛才太大意了,李少俠若沒有充足的底氣,豈敢來咱們海天宮?”
    海天宮與星湖小筑確實不對付,弟子們彼此也不友好,見了面,即使不打一場,總要斜幾眼,諷刺幾句的。
    若是星湖小筑的人過來,更是難免被挑釁,沒有幾分真本事,來海天宮只能自取其辱。
    所以他當(dāng)初沒有大意,直接提出以四敵一,即使不光彩,也要出這一口氣惡氣,如今看來自己做對了。
    這李竹內(nèi)力深厚,一對一,四人都沒有把握必勝,以四敵一應(yīng)該穩(wěn)妥了。
    **************************************************************李慕禪笑瞇瞇的拔出刀:“請――!”
    四人站好,站成四象方位,張楚道:“李少俠,咱們用的是鎮(zhèn)海兩儀陣,你要小心了!”
    李慕禪笑著點頭:“好,來罷!”
    “起陣!”張楚驀的喝道。
    頓時劍光如瀑布席卷而下,朝他平平鋪了過去,李慕禪微微一笑,揮刀便劈,宛如刀劈華山。
    “叮……”一聲脆響,一柄劍飛了出去,卻是那李明輝的劍。
    他呆呆站住,一動不動的看著李慕禪,其余三人也呆住了,滯了一滯后馬上接著動作,又刺了過去。
    李慕禪揮刀又是一下,“叮……”又一聲脆響,同時伴隨著一柄長劍飛了出去,翻滾著到了三四丈外。
    一個少女雙手空空,長劍也脫手飛了,其余兩人見狀,仍是不依不饒,又揮劍攻向李慕禪。
    李慕禪又揮了兩次刀,刀刀斬中長劍,把長劍劈飛,四人全成了空手,目瞪口呆看著李慕禪。
    李慕禪笑瞇瞇的還刀歸鞘,抱拳道:“諸位,承讓了!”
    四人對視一眼,張楚搖頭失笑:“慚愧,慚愧,咱們真是班門弄斧,讓李少俠見笑了!”
    李慕禪笑了笑:“情有可原,沒什么的,在下可否見孟姑娘?”
    張楚痛快的答應(yīng):“好,明天再過來,……我今天會好好求一求師父,明天定帶你去見孟師姐!”
    李慕禪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
    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心下暗自激動,沒想到自己的本事已經(jīng)這般了得,內(nèi)力深厚,威力無窮。
    如此這般威力,不僅因為自己內(nèi)力深,還因精純,又深又純,刀意附于刀上,發(fā)揮的威力也驚人。
    這四人的劍法不知如何,內(nèi)力卻不差,但與他相比,卻是差了許多,他的刀法偏偏以力克巧。
    于是他們都走不過一招便飛了劍,實在有些冤,李慕禪這般倒有些像欺負人了,他搖頭失笑。
    看來孟姑娘也坦白了戀情,所以受到這般處罰,還有一種可能,是海天宮弄出一幅苦肉計。
    李慕禪本可以把信交給海天宮的弟子,讓他們幫忙轉(zhuǎn)交,之所以堅持親自面見孟秋霞,就是想看一看她到底怎么想的。
    他有他心通,能窺破人心所思,除非到了湖主與師父大師姐那般層次的精神修為,才能隔絕他心通,否則,在他眼前無所遁形。
    ********************************************************傍晚他在常勝客棧歇息了一天,第二天清晨,他又來到海天宮前,門口已經(jīng)站了兩人,正是張楚與李明輝。
    兩人臉色不太好看,好像昨晚沒有睡好,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來,兩人看到李慕禪來了,精神一振,迎上前來。
    李慕禪抱拳笑道:“張少俠,李少俠,還真早啊,不知事情成沒成?”
    張楚點頭:“還好,宮主答應(yīng)了,咱們帶你去無憂崖!”
    李慕禪笑道:“有勞了。”
    “走罷,無憂崖在城外。”張楚轉(zhuǎn)身便走,李明輝看一眼李慕禪,冷哼一聲,跟在張楚身后。
    李慕禪也不理會他,昨天的羞辱他自然會記恨,不過,仍能這般強硬,倒是心志不俗,一般的人,早就不敢再來了,丟不起那人。
    三人出了南城門,徑直往山里飛去,一路上也不理會驚世駭俗,施展輕功如三縷清煙,轉(zhuǎn)眼離城十幾里,進了山。
    李慕禪也不怕兩人耍什么花樣,他心通已經(jīng)發(fā)動,知道他們說的是真話,并沒有什么陷阱與埋伏,真要去無憂崖。
    無憂崖是大山深處的一座小山峰上,山峰并不大,不高,但所處的位置奇異,似是位于兩座大山的風(fēng)口位置。
    三人上了山峰,一到山頂,頓時狂風(fēng)呼嘯而來,幾乎站不穩(wěn)要被風(fēng)刮走。
    李慕禪腳下如扎了根,穩(wěn)穩(wěn)站住,衣衫平伏不動,仿佛一層無形的氣墻擋在身前,波瀾不驚。
    張楚與李明輝看到這般情形,暗吃了一驚,對視一眼,覺得昨天敗得不冤,這般深厚的內(nèi)力,真可謂如大海一般,高深莫測。
    李慕禪顧盼四周,卻見峰頂光禿禿的,只有一塊塊兒巨石,這些石頭如巨形的鵝卵石,光滑油亮。
    此時,峰頂盤膝坐著一人,在狂風(fēng)中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著,長發(fā)飄飄,身姿優(yōu)美,正背對著三人。
    李慕禪暗忖,看來這就是夏師兄的心上人――孟秋霞了。
    “孟師姐!孟師姐!”張楚揚聲叫道。
    他以內(nèi)力送出聲音,穿透狂風(fēng),送到前面,孟秋霞嬌軀動一下,慢慢轉(zhuǎn)身回頭望過來。
    頓時一張風(fēng)華絕代的臉龐展現(xiàn)在李慕禪面前,圓臉龐,修眉鳳目,顧盼間光華流轉(zhuǎn),氣質(zhì)高貴華麗,給人高不可攀之感。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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