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閉關(guān)
他在想,若是能夠?qū)獾耐瑫r,還能吐納,豈不是節(jié)省時間,能盡快的積滿會陰穴,涌上丹田?
換了別人怕是不成,但他一心多用的功夫如今越發(fā)強(qiáng)大,倒有幾分希望,一邊吐納,一邊導(dǎo)氣。
他沒著急試驗,先是導(dǎo)氣,將其熟練之后再試。
練了一會兒,待他脾臟氣消盡,再次吐納蓄滿之后,冷無霜開口:“行了,咱們接著趕路,待回去后再練吧。”
李慕禪點(diǎn)頭答應(yīng),收了樁功,兩人往城里而去,穿過這座大城市,接著走,想早點(diǎn)兒返回星湖小筑。
兩人越急,偏偏事越多,在一條山間小路上,忽然蹦出幾個人,個個黑衣黑巾,蒙著臉,看不出真面容。
這七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躍出來把兩人圍住,這七人有兩人使劍,五人使刀。
刀光與劍光混成一體,兩人被圍在當(dāng)中,李慕禪使拿出了左刀,護(hù)在冷無霜跟前,笑道:“湖主,看看我的刀法!”
冷無霜道:“先問清楚,別弄錯了。”
李慕禪淡淡一橫刀,指了指對面的魁梧漢子:“你們是什么人,咱們乃星湖小筑弟子!”
這漢子魁梧高大,一雙豹眼散發(fā)著逼人的寒光,膽小的直接要避開的,李慕禪卻笑瞇瞇的打量著他,判斷他的年紀(jì)應(yīng)該是四十多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巔峰的時候,心靈與**俱佳。
他死死瞪著李慕禪,似乎要用目光殺死他,穿透他,李慕禪笑瞇瞇的道:“莫要弄錯了,惹下大禍!”
七人對視一眼,點(diǎn)點(diǎn)頭,再次踏前一步,握緊了手上的刀劍。
李慕禪皺眉:“看來是真是沖著咱們來的,湖主,是殺是留?”
“殺了罷。”冷無霜淡淡道。
李慕禪道:“不問一下他們受誰指使?”
“問了你相信嗎?”冷無霜淡淡問。
李慕禪笑了笑:“這倒也是,萬一他們是死士,咱們還真弄不清真假,一頭霧水,不如不知道。”
“嗯。”冷無霜道。
李慕禪轉(zhuǎn)頭望向魁梧大漢:“說說罷,你們受誰指使?”
“受你老子指使!”魁梧大漢冷笑,“呸”吐了一口唾沫。
李慕禪笑了笑:“你們還不配認(rèn)識我老子,再說一個試試看吧,看我能不能猜出真假!”
“你娘!”魁梧大漢哈哈大笑:“我認(rèn)得你娘!”
**********************************************************李慕禪搖搖頭,這是純粹想惹怒自己呀,不過,自己還真的怒了,自己父母可不是他們能消遣的。
冷無霜淡淡道:“不必白費(fèi)口舌了,還是殺了干凈!”
李慕禪笑道:“是,遵命!”
他雖笑著,目光卻冷冽的,轉(zhuǎn)頭掃一眼眾人,最終落在了魁梧大漢身上,搖頭嘆道:“自尋死路,真是可悲可嘆!”
他驀的一刀劈出,瞬間到了魁梧大漢跟前,旁邊六人來不及反應(yīng),刀尖已經(jīng)到了大漢額頭。
魁梧大漢怒吼一聲,反應(yīng)了過來,揮刀往上斬,迎上李慕禪的刀。
“叮……”一聲脆響,一柄刀飛了出去,魁梧大漢翻滾了幾個跟頭,躺在地不半晌起不來。
其余六人驚住了,他們實沒想到會是這般情形,難道星湖小筑的弟子都這般厲害了?!
李慕禪轉(zhuǎn)頭微笑道:“湖主,如何?”
冷無霜淡淡道:“嗯,有點(diǎn)兒刀意了,還不夠精純!”
李慕禪笑道:“想精純還得苦練,我只是摸著一點(diǎn)兒門徑,威力還不夠,不然這一刀就解決問題了。”
那魁梧大漢雖躺在地上不能動彈,但卻沒有死去,只是五臟六腑受了內(nèi)勁的震動,一時半刻不能恢復(fù)。
這般傷勢不算很重,休養(yǎng)一兩天就能恢復(fù)。
李慕禪待要再跟上一步,六個人卻動了起來,刀光劍光一同落下,如泰山壓頂般襲向兩人。
李慕禪揮刀一旋,“叮叮叮……”一連串清脆交鳴聲,李慕禪一刀彈開了六柄刀劍,隨后又一旋。
有人抵擋,頓時踉蹌后退兩步,長劍長刀幾乎脫手,卻被握住了,李慕禪的刀雖厲害,但一下對付六人,威力被分散了。
他一下覺出了問題,抽出了另一柄刀,一柄刀盤旋在周身,純粹防守,另一刀出擊,或劈或削或撩。
他集中精力攻擊一人,其余五人不管不顧,純粹防守,一下見了效果,一個人削瘦的漢子被他劈飛了出去。
這漢子飛出三丈遠(yuǎn),落地后一動不動,長劍落在一丈外。
其余五人見不能圍魏救趙,便連成一體,共同進(jìn)退,李慕禪一刀下來,五人同時接住,同時一刀攻出去。
如此一來,李慕禪倒不能逐一擊破,只能一以撼五,打得平分秋色,他奈何不得五人,五人也奈何不得他,僵持住了。
**************************************************李慕禪脾臟的土氣不夠深厚,一會兒功夫差不多用完了,這時,會陰穴內(nèi)汩汩涌出土氣,源源不斷的注入脾臟,補(bǔ)充著消耗。
李慕禪大喜過望,沒想到這心法如此之妙,竟能自行補(bǔ)充,與練功時的情形截然不同。
如此一來,他能堅持更久,但這么下去,仍是不濟(jì)事,會陰穴的土氣也是有限的,不能補(bǔ)充,純粹消耗,坐吃山空。
冷無霜搖搖頭:“李竹,你刀意雖摸著門徑,刀法的精妙處卻差得遠(yuǎn)!”
李慕禪嘆道:“正是!”
冷無霜負(fù)手而立,淡淡道:“回去之后,下苦功修煉刀法,領(lǐng)悟刀法精妙,能化用自身,絕沒有捷徑。”
李慕禪應(yīng)了一聲,無奈搖頭道:“這五個家伙太無賴,是要耗死我。”
冷無霜忽然一拂袖子,頓時兩人飛了起來,在空中手舞足蹈,滑稽可笑,并非這兩人不穩(wěn)重,乍見這樣的事,一下亂了分寸。
冷無霜伸左手輕輕一指兩人,兩人一下安靜下來,如兩只木偶般重重摔到地上,一動不動,似是氣絕而亡。
李慕禪能感覺到,兩人已經(jīng)絕了生機(jī),死了。
他心下暗嘆湖主武功之強(qiáng),真是大人與小孩之別,想收拾自己,真是易如反掌,不花一絲力氣。
不知自己用了大明王經(jīng),能不能與湖主有一戰(zhàn)之力,他想了想,暗自搖頭,還是沒有機(jī)會的。
自己空有一身蠻力,招式差得遠(yuǎn),滄海九劍精妙非常,但與星湖小筑里的武功相比,卻差了一大截。
他越是看星湖小筑的武功,越是擔(dān)心滄海山,越不敢露出馬腳,一旦泄了自己的身份,滄海山真有滅門之禍。
在冷無霜的羅袖下,剩下三人也毫無反抗的力量,被揮到空中,避不開她的指力,然后氣絕而亡。
李慕禪搖頭道:“可惜問不出他們的身份。”
冷無霜淡淡搖頭:“沒什么,想殺我的多得很,不差這幾個。”
李慕禪一一走過幾個人,拉下黑巾看了看,一個人也不認(rèn)得,轉(zhuǎn)頭看冷無霜,她也搖搖頭。
李慕禪拿刀挖了一個大坑,把七個人埋了,然后離開,隨后的路上,他們沒再遇到波折。
李慕禪一直想著那七個人,個個武功不俗,應(yīng)該不是天機(jī)樓的人,究竟會是什么人,知道他們要經(jīng)過那里,應(yīng)該一直盯著星湖小筑的。
**************************************************一到星湖岸邊,李慕禪便感覺親切,死過一次之后,他對星湖小筑的感情驟然加深了,好像在這里過了許久,也離開了許久,久違與親切兩種感情同時泛起,包裹著他。
冷無霜見他怔怔站在湖邊,遠(yuǎn)遠(yuǎn)看著小筑的方向一動不動,也不催促,轉(zhuǎn)過身來淡淡的看著湖面。
良久之后,李慕禪回過神來:“湖主,咱們回小筑吧。”
“嗯,走吧。”冷無霜點(diǎn)頭,李慕禪跳上一只小船,冷無霜跟著飄進(jìn)來,李慕禪撐竹竿,小船如離弦之箭,一會兒功夫到了小筑。
到了小筑,自然有一群人迎接,大伙很是熱鬧了一番,李慕禪提著一壇酒,一份牛肉一份羊肉,來見夏無風(fēng)。
夏無風(fēng)一動不動的站在山崖跟前,衣袂獵獵,手提長劍,似是一座雕像,良久不動一下。
李慕禪在遠(yuǎn)處停了停,等一會兒后,再慢慢靠近,雙眼微凝,夏無風(fēng)頓時轉(zhuǎn)頭過來。
李慕禪到了近前,笑道:“夏師兄,在練劍呢?”
“閑著無事,只能練劍,你何時回來的?”夏無風(fēng)接過酒壇,拍開就痛飲了一番,哈哈笑道:“痛快!痛快!”
李慕禪放下肉,坐下來,把旁邊倒扣著的兩個大碗拿過來,倒?jié)M了,兩人吃了兩塊兒肉,然后開始喝酒。
一番痛飲之后,才慢慢說話。
李慕禪搖頭嘆道:“夏師兄,我這次出去本想去海天宮走一遭,可惜沒機(jī)會,湖主跟得緊。”
“那就算啦,我這一陣子也想明白了。”夏無風(fēng)不在意的擺擺手。
李慕禪一怔:“什么想明白了?”
夏無風(fēng)道:“湖主說得對,若是感情真,隔一陣子,沒什么問題,若禁不住時間的消磨,也沒什么大不了……”
李慕禪笑了起來:“夏師兄,你這是說著玩的吧?”
夏無風(fēng)搖頭,神情鄭重:“句句真心。”
李慕禪皺眉道:“夏師兄,你把感情看得太重,也看得太單純了,兩人之間的感情,既堅韌,又脆弱,不管什么感情,都經(jīng)不過時空的腐蝕,你覺得兩人幾年不見,感情不該變,……但嫂子說不定會想,你若真的喜歡她,為何不想辦法跟她通信,什么也不做,顯然是不重視她!”
李慕禪接著道:“感情的脆弱正是如此,兩人如果不能溝通明白,彼此誤會,幾次誤會就足以葬送一段情。”
************************************一說起感情來,李慕禪滔滔不絕,如換了一個人,神采飛揚(yáng),顧盼睥睨。
他對感情確實看得清楚,見夏無風(fēng)如此武功,對感情卻一竅不通,實在著急,恨不得一下把自己的見解灌到夏無風(fēng)腦里。
夏無風(fēng)認(rèn)真的聽著,論武功,小師弟可能是小筑里最差的,但論對感情的理解,小師弟卻是小筑里最強(qiáng)的。
他聽著覺得很有道理,句句真知灼見,真是難得,小師弟可謂是天生的情種,著實讓人羨慕。
李慕禪說了一通,最終道:“夏師兄,還是要想辦法送信,跟嫂子說一聲,不過,也得注意,人心隔肚皮,她畢竟是海天宮的人,兩人在一起,絕不能說起門派之事。”
“嗯,我明白的。”夏無風(fēng)認(rèn)真的點(diǎn)頭。
李慕禪想了想,道:“我如今領(lǐng)悟了斷岳刀的刀意,上古練氣術(shù)也進(jìn)了一層,馬上要閉關(guān),閉關(guān)過后我看看能不能到六品。”
夏無風(fēng)笑道:“你把六品想得太容易了,恭喜小師弟,領(lǐng)悟斷岳刀的刀意可不簡單。”
李慕禪笑了起來:“夏師兄,咱們比劃比劃!”
“好啊。”夏無風(fēng)騰一下站起來,摩拳擦掌,比李慕禪更急切。
他一個人悶在這里,沒有人陪,很久沒跟人動手了,快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一聽李慕禪想動手,手更癢得厲害。
李慕禪雙腿一蹬站起來,揮刀一劈,夏無風(fēng)揮劍迎上。
“叮……”一聲脆響中,夏無風(fēng)退后一步,脫口叫道:“好!”
李慕禪又一刀劈下,夏無風(fēng)刺了一個劍花,旋住了刀身,穩(wěn)穩(wěn)接住了刀勢,不退一步。
“好小子,還真有幾分?jǐn)嘣赖兜哪樱 毕臒o風(fēng)叫道。
李慕禪笑道:“再吃我?guī)椎叮 ?br/>
他暗自搖頭嘆息,沒想到夏師兄如此厲害,斷岳刀竟絲毫構(gòu)不成威脅,看來自己的斷岳刀法差得遠(yuǎn)吶。
原本還有一絲竊喜,以為自己摸著斷岳刀的門徑,再修煉一陣子就足以躋身一流高手之列,能成六品。
如此看來是自己太樂觀了,還是要老老實實苦練。
與夏無風(fēng)切磋之后,他馬上閉關(guān),開始了閉關(guān),再出關(guān)時,已經(jīng)是年末,張巧怡三女都回來了。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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