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下雨
    程憐一動,李慕禪也醒來:“師姐醒了?”
    程憐強(qiáng)抑著羞意,左右打量一眼:“咱們甩開飛貍了?”
    李慕禪不由笑起來道:“呵呵,它們體力不支,跑不動了!”
    程憐失笑,搖搖頭,這妹夫看著挺穩(wěn)重的,卻童心未抿,與飛貍賽跑,硬生生甩掉了它們。
    “這里有多遠(yuǎn)了?”程憐問。
    李慕禪沉吟一下,道:“約有五千里了吧。”
    他暗自贊嘆這浮云山之大,他一口氣跑了五千里,竟然不到盡頭,若是在從前的世界,已經(jīng)是縱貫一個國家了,可竟沒跑出浮云山,可見這個世界也是大無邊。
    “五千里……”程憐搖頭苦笑:“咱們可能跑得最遠(yuǎn)。”
    李慕禪笑道:“越遠(yuǎn)越有機(jī)會得寶貝,是不是?”
    “這倒不假。”程憐點(diǎn)點(diǎn)頭:“可距離不是最關(guān)鍵的。”
    李慕禪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最關(guān)鍵的是運(yùn)氣!……我運(yùn)氣一向好,不然也練不到這般程度,所以師姐放心吧,咱們能遇到寶貝的。”
    程憐笑笑,沒有反駁,換了祝楚云在,一定會諷刺兩句,程憐姓子柔和,雖不以為然卻沒多說。
    “餓了吧?我去弄點(diǎn)兒東西。”李慕禪一躍飄落樹枝,閃了兩下消失不見,程憐落地后撿了一些枯枝,準(zhǔn)備生火。
    她剛生起一堆火來,忽然天空陰云密布,隨即雨點(diǎn)兒噼啪打下來,轉(zhuǎn)眼功夫澆滅了火堆,也淋濕了她衣衫。
    李慕禪一下閃出來,到了她身邊,手上還提著兩只獐子,衣衫盡濕:“師姐,找地方避一避!”
    程憐看看天:“這雨下不大,一會兒能停。”
    李慕禪搖搖頭:“就怕越下越大!……不好!”
    “轟隆隆……”一聲炸雷響徹天空,天地好像在晃動,這一聲雷充塞天地間,再聽不到別的聲音。
    雷聲未停,雨嘩嘩變大,雨點(diǎn)兒如冰雹一般。
    李慕禪抬頭看看天,臉色凝重:“這雷太低了,……師姐,砍樹!”
    “砍樹做甚?”程憐不解。
    李慕禪拔劍出鞘,寒光一閃,破開了雨幕,沒入身前一人合抱的大樹里,迅捷如電。
    李慕禪踏前兩步,左掌推一下大樹,“吱……”一人合抱粗的大樹緩緩倒下,壓到旁邊樹上。
    李慕禪踏前兩步接著揮劍,劍光沒入另一棵樹中:“這里的樹太高,打雷很危險(xiǎn)。”
    “不會吧……”程憐搖搖頭,覺得李慕禪過慮了,天空的雷那么高,怎能打到人身上。
    李慕禪道:“砍了樹再說!”
    程憐見他神情沉肅,無奈的點(diǎn)點(diǎn)頭,拔劍斬樹,她凝神運(yùn)功,注于劍上,合抱粗的樹一劍成兩截。
    不過劍身也受到莫大的阻力,這些樹年代久遠(yuǎn),堅(jiān)硬異常,雖沒有鐵石堅(jiān)硬,卻也差不多,她砍了三棵樹便有些吃力。
    ――――“轟隆隆……啪!”忽然電光一閃,她左側(cè)不遠(yuǎn)處一棵樹一下炸開,火光熊熊。
    嘩嘩的大雨很快澆滅了火光,程憐吸一口冷氣,這一道雷要是打在自己身上,絕無閃避可能。
    她抬頭看一眼李慕禪,劍光閃爍,轉(zhuǎn)眼功夫,他已經(jīng)斬了二十幾棵樹,周圍變成了一片圓形空地。
    她暗自慚愧,自己不過砍了三棵,他已經(jīng)砍了快三十棵,功力差得太遠(yuǎn),劍法也差遠(yuǎn)了。
    砍這般堅(jiān)硬粗壯的樹,不僅需要深厚的內(nèi)力,還需精妙的劍法,否則長劍根本沒用,只能刺穿卻斬不斷。
    李慕禪扭頭笑道:“師姐,我再搭個棚子,看這架式,這雨一時(shí)半會兒停不住!”
    “好。”程憐點(diǎn)點(diǎn)頭,衣衫貼到身上,曲線畢露,渾身也難受不自在。
    李慕禪劍光閃爍中,倒在地上的大樹被肢解,然后在李慕禪的巧手變化下,一會兒功夫形成一座小木屋。
    看著他拳頭如錘子般砸木隼,程憐苦笑,自己好像什么用也不抵呀,正在這時(shí),李慕禪道:“師姐,撿一些枯枝過來,最好沒被淋濕的。”
    程憐忙點(diǎn)頭動作起來,雨下得雖大,但總有一些干樹枝,她很快撿了一抱,送進(jìn)小木屋里。
    李慕禪建的小木屋已經(jīng)成形,能遮擋風(fēng)雨,他正在處理一些細(xì)微處,這木屋建得與他們在山上住的一般大小,很寬敞,完全能夠形成三間,不過此時(shí)卻沒那么多功夫,僅是空曠的一間。
    她進(jìn)屋放下枯枝,又挖了一些干樹葉過來生起火,頓時(shí)濃煙滾滾,隨著樹枝的烘干,濃煙變淡煙,越來越小了。
    李慕禪進(jìn)屋,拍拍手,坐到程憐身邊,視線不在她玲瓏有致的妙曼嬌軀上停留:“雨停了咱們還要趕路,不必做得太細(xì)致!”
    “已經(jīng)挺好了!”程憐笑道,手上翻動兩只獐子,獐子上冒出的油滴到火堆上發(fā)出“咝咝”響,香氣四溢,掩住了她身上的幽香。
    ――――“來。”程憐遞上金黃的獐子,笑道:“走了五千里,該遇上就能遇上了,遇不上也沒什么大不了。”
    李慕禪接過獐子,狠狠啃了一口:“師姐的心寬,我是不如的,師姐可知道這浮云山的來歷?”
    “沒人知道。”程憐搖搖頭,輕輕咬一口獐子肉,細(xì)嚼慢咽,動作優(yōu)雅斯文,說不出的好看。
    李慕禪用力啃著金黃的獐子肉,程憐不知用了什么配料,味道極好,他恨不得一口氣吃光:“我從沒見過這么大的山。”
    程憐慢條細(xì)理的輕嚼,微笑道:“這浮云山奧妙無窮,可惜咱們不肖,仍沒能弄清究竟。”
    “從浮云山得來的秘笈可有關(guān)聯(lián)?”李慕禪問。
    程憐輕輕搖頭:“大伙都是秘而不宣的!”
    李慕禪笑了笑,拍拍巴掌,把骨頭拋到一邊,贊嘆道:“好吃!……我再去弄幾只來!”
    這一會兒功夫烤干了衣衫,程憐的衣衫也干了,他說著便要說去,程憐忙道:“不用出去了,我吃不完這個,你不嫌棄的話就吃了它吧。”
    李慕禪停步,看一眼她手上的獐肉,知道她是怕自己再出去淋雨,而且在樣的天氣出去也有危險(xiǎn)。
    他們清出一片空地,算是不在樹下面了,又蓋了這小木屋避雨,有雷也不怕,可在外面行走,這么高的樹最引雷。
    李慕禪笑著搖搖頭:“一只可不夠,我胃口大,一口氣能吃幾只!”
    說罷他出了屋鉆進(jìn)雨里,一會兒鉆回來,手上提著三只獐子,濕衣衫貼在身上顯出他勻稱的肌肉。
    程憐不敢多看,抿嘴輕笑一聲,接過手開始掛在火上烤,從腰間鹿皮袋里拿一些調(diào)料出來,輕撒上,一遇到火飄散出獨(dú)特的香味。
    李慕禪抖了抖衣裳,身上冒起熱氣,轉(zhuǎn)眼功夫恢復(fù)干燥,坐到了程憐對面,搖頭道:“看這架式要下幾天的雨!”
    “那咱們的運(yùn)氣真不好。”程憐道:“這樣的天甭想趕路了!”
    她先前對雷電的認(rèn)識不足,覺得沒危險(xiǎn),親眼見到雷劈大樹后,再不敢輕視,東西重要,姓命更重。
    李慕禪道:“看老天的意思了。”
    “啪!……轟――!”閃電把天空撕開一道口子,天地陡的一亮,然后雷聲炸響。
    小木屋晃動,像要倒塌一般。
    “我進(jìn)來兩次,從沒碰上這種天氣!”程憐起身站到小屋門口,打量著外面的瓢潑大雨。
    李慕禪笑道:“這場雨說不定能下三天。”
    “但愿不會這樣。”程憐搖頭,坐回火邊接著烤肉,很快變得金黃,濃郁的香氣飄滿整個小屋。
    ――――大雨一直下,從早到晚,傍晚時(shí)分到來,夜色漸漸上涌,李慕禪睜開眼睛起身來到門口。
    “師姐,看來雨一時(shí)半會兒停不了,我去再弄些燒的跟吃的。”
    程憐睜開明眸:“要小心。”
    李慕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一閃身進(jìn)了雨里,程憐走到小屋門口,看著李慕禪消失的方向,有些擔(dān)心。
    修為再強(qiáng)的人,在天地之威跟前,什么都不是,一道霹靂落下,縱使修為通天也受不住。
    天慢慢黑了,李慕禪一去沒了影子,焦急的思緒慢慢涌上程憐心口,她蹙眉盯著遠(yuǎn)處,暮藹沉沉,仍沒李慕禪的身影。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焦躁,在門口走來走去,待火堆快熄滅了,才反應(yīng)過來,忙不迭的加上木柴,再次撥旺了。
    她剛一扭頭,頓時(shí)露出笑容,李慕禪飄飄過來,肩上找著一根圓木,左手提著幾只野禽。
    他來到屋外頭,看程憐要鉆出來,忙阻止:“師姐你甭出來了,我一個人就行!”
    程憐松口氣,心情歡快,沒聽他的,直接鉆出小屋,接過他手的飛禽:“怎么這么久啊!”
    李慕禪笑道:“找這根木頭費(fèi)了不少的勁!”
    “這木頭有什么特別的?”程憐打量他肩上的圓木,看著是枯槁的,不是新樹,好像死了很久的樹。
    李慕禪一抖肩膀,木頭飛到空中,腰間劍光閃動幾下,頓時(shí)木頭化為幾段兒,紛紛鉆進(jìn)了木屋。
    李慕禪又抖一下身體,像狗從水里爬出來一樣的動作,水珠迸散開去,程憐嬌嗔一聲,忙鉆回了小屋。
    一直在屋里不覺得,呆在外面一會兒,再一進(jìn)屋,頓時(shí)溫暖如春。
    她來到火堆前,烤著身上的衣衫,李慕禪一抖之后,身上白煙裊裊飄出,待坐到她對面時(shí),衣衫已經(jīng)干燥。
    程憐拿起一塊兒木頭丟進(jìn)火堆里,李慕禪笑道:“師姐別急著扔進(jìn)去,這木頭很禁燒,起碼能燒兩個時(shí)辰。”
    “這么久?”程憐不信的打量著火堆里的圓木,這會兒已經(jīng)開始燃燒了,僅是一小塊地方燃燒,其余地方不動。
    “果然古怪。”程憐一看便覺察異樣,一般的木頭可不會這樣,一旦扔到火堆里,很快全面燃燒開來,不像這塊木頭一樣羞羞答答,半掩半遮的,只燃燒一小角。
    這么蔓延下去,能堅(jiān)持住一個時(shí)辰她相信,兩個時(shí)辰嘛,也有可能。
    ――――一夜無話,李慕禪調(diào)息打坐,程憐卻沒閑著,把幾只飛禽的羽毛洗了洗,然后編成一件衣裳,很輕薄,但能擋住雨。
    飛禽不多只能勉強(qiáng)編成一件。
    天明時(shí)分,外面仍嘩嘩下著大雨,程憐蹙眉起身,來到門口打量外面的雨勢。
    大雨下了一夜,沒有積水,好像都滲進(jìn)了泥土里,她披上羽衣飄身出去,一腳踩下去,頓時(shí)陷進(jìn)深里。
    她忙提氣運(yùn)功,施展輕功飄回了小屋,拿樹葉與樹枝好一番清理,把靴子弄干凈了。
    李慕禪不知何時(shí)來到她身邊:“師姐,好精致的羽衣,外面怎么樣?”
    “不能趕路。”程憐嘆口氣,無奈的望著外面的雨:“這么個下法,沒完沒了的,咱們這次白進(jìn)來了,天不從人愿!”
    李慕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看來是白跑一趟,權(quán)當(dāng)游玩了,這里風(fēng)景很好,可惜不能一直呆著。”
    他能感覺到淡淡的靈氣,遠(yuǎn)勝于外面的世界,不過比前面的世界差得遠(yuǎn),再者說,這個世界的心法不修煉靈氣,所以這些靈氣對他們沒用。
    但無論如何,靈氣濃郁則心情舒服,身體舒服,比起靈氣枯竭的地方好得多,更宜人居住。
    程憐蹙眉盯著外面的大雨:“第二天了,看樣子還能下一天。”
    李慕禪沉吟一下:“師姐,要不咱們冒雨前進(jìn)吧!”
    “不成,太危險(xiǎn)了!”程憐毫不猶豫的搖頭。
    李慕禪笑了笑:“所謂富貴險(xiǎn)中救,碰上危險(xiǎn),縮頭縮尾的話,那什么也甭想得到。”
    “話是不錯,可這樣太危險(xiǎn)!”程憐蹙眉道:“萬一真有雷電落下來,有死無生,這里的寶貝不過是兵器或者秘笈,咱們隱宗的心法不是不強(qiáng),是咱們沒練好罷了,不必別的秘笈。”
    李慕禪道:“我缺一把寶劍,說不定能碰上。”
    程憐道:“你缺寶劍,讓師父賜一把就是,咱們隱宗收藏幾本寶劍,都是難得一見的好劍。”
    李慕禪笑道:“怎沒見你們佩上?”
    程憐搖搖頭笑道:“咱們功勞不夠。”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笑了笑,程憐道:“妹夫一定以為咱們宗里只有四個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是不是?”
    李慕禪慢慢點(diǎn)頭,程憐道:“咱們?nèi)穗m少,規(guī)矩卻極嚴(yán),尤其賞罰分明,宗內(nèi)藏有寶劍,功勞不夠卻不能得賜,就是師父也不能亂用,咱們只能眼睜睜看著,摸也不能摸的。”
    李慕禪笑道:“真是沒想到。”
    程憐道:“憑妹夫你的功勞,想要一把寶劍不難。”
    李慕禪笑了笑:“與其師父所賜,不如在這里得一把。”
    程憐慢慢點(diǎn)頭:“……那倒也是。”
    ――――李慕禪鉆進(jìn)雨幕里,很快弄來了一堆野菜與蘑菇,還有一塊方形石頭,把野菜與蘑菇放下后,他拿著石頭打量。
    這塊石頭約有一米見方,程憐看看野菜與蘑菇:“妹夫,這些沒法子吃啊,沒鍋。”
    李慕禪笑道:“可惜沒寶劍,能省很多事,沒鍋弄個鍋出來!”
    他說著伸左掌按在石頭上,忽然一壓手腕,“砰”一聲悶響從掌心傳來,他慢慢放開左掌,輕輕一吹。
    “咦!”程憐驚奇的道:“好掌力!”
    一個圓窩出現(xiàn)在石頭里,李慕禪笑笑,左掌伸進(jìn)去,慢慢的抹了抹,頓時(shí)石粉簌簌,圓窩越來越大。
    他左掌拿出來又抹了抹外面,形成一個渾圓,頓時(shí)一個石鍋?zhàn)龀桑吹贸虘z贊嘆不已。
    “好手段!”程憐贊嘆著接過石鍋,去外面接了一些雨水,然后放到火堆上燒起來,石鍋里的水很快沸騰,咕嘟咕嘟響。
    她又煮了一會兒,然后倒掉,重新接了一些雨水,這里的空氣很干凈,雨水也很干凈。
    把那些野菜與蘑菇放進(jìn)去,再加上飛禽肉與一些調(diào)料,架到火堆上開始燒,一會兒功夫,隨著咕嘟響,香氣四溢。
    李慕禪笑著稱贊了她的手藝,兩人吃得肚子溜圓。
    李慕禪吃飽喝足,起身到門口看了一會兒,扭頭道:“師姐,走吧!”
    “妹夫,真的太危險(xiǎn)了!”程憐蹙眉。
    李慕禪笑道:“咱們又沒干什么壞事,不至于被雷劈到吧?”
    他先前是驚心雷擊,后來看這一陣子天空消停了,只下雨不打雷,所以放了心,再者也不甘心白走一趟。
    他想要一把寶劍,再者也想秘笈,看看有沒機(jī)會再突破,唐天御修為極深,加上有魔器,自己想搶魔器幾乎不可能。
    唯今之計(jì)只有提升修為,鑄劍神術(shù)很妙,他修為增強(qiáng)了不少,若有更好的方法更妙,況且他也想一探浮云山的虛實(shí),總覺得這里奧妙無窮,在下雨天說不定別有收獲。
    程憐看他堅(jiān)持,無奈的嘆道:“那好吧,咱們走!”
    她也覺得他們沒做壞事,不至于天打雷劈。
    李慕禪攬了她柳腰,飄身離開小屋,鉆進(jìn)了雨里,程憐要把羽衣給他被他拒絕,兩人都身子健壯不怕雨,但程憐一淋濕衣衫,就曲線畢露很不雅,所以她披著羽衣最合適。
    程憐也沒堅(jiān)持推辭,兩人如一縷輕煙,在雨里飄飄而行。
    片刻后,李慕禪拔劍出鞘,揮劍疾行,雨點(diǎn)兒被劍光擋在外面,程憐松口氣,這雨點(diǎn)兒落在臉上疼痛難當(dāng),好像暗器一般,因?yàn)樗麄兯俣忍欤挈c(diǎn)兒變得又快又狠。
    “轟隆……”天空突兀響起一道驚雷。
    程憐嚇得一抖,忙道:“快找地方避避吧!”
    李慕禪笑道:“不要緊的。”
    程憐剛要說話,驀的眼前大亮,身體被一股強(qiáng)橫的力量推動,雨點(diǎn)兒打在身上如暗器臨身,疼痛難當(dāng)。
    “妹夫!”她一睜開眼便發(fā)出驚叫。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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