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金經(jīng)
林瓊英笑問:“你怎曉得姓諸的?”
李慕禪笑了笑:“他怨氣沖天,一看就知。”
林瓊英與四女低頭看看,搖搖頭,哪里有什么怨氣。
李慕禪如今身負(fù)他心通,誰人殺機(jī)最濃,一眼看出,自然不會(huì)留著后患,提前斬除,最好不過。
殺這個(gè)幫主,紫竹幫的人忙著爭(zhēng)搶幫主之位,無暇報(bào)仇,況且,玉仙派也不是好惹的,沒有切身之痛,何必非要硬拼?
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林瓊英笑道:“多虧了你,湛然,箭術(shù)越發(fā)精湛了!”
“掌門,他就是湛然?”一個(gè)中年美婦捂嘴輕笑,眼波如水,瞟了瞟李慕禪,心怦然心跳,暗叫厲害。
她圓潤如珠,雙胸欲撐裂衣衫,蜂臀渾圓,偏偏腰肢纖細(xì),盈盈一握,構(gòu)成強(qiáng)烈的沖擊,男人見了無法不沖動(dòng)。
林瓊英笑道:“四師妹,你就是湛然,雙劍僧大名轟傳天下!”
“果然是個(gè)好男兒!”中年美婦輕笑。
李慕禪忽然抬頭,卻見一個(gè)鵝黃衣裳女子飄飄而下,如踩著白云,不徐不疾飄落,轉(zhuǎn)眼落到他們上空兩丈高。
“小師妹!”林瓊英揚(yáng)聲叫道。
鵝黃衣裳女子速度陡快,倏一下出現(xiàn)在李慕禪跟前,帶來淡淡清香。
她臉上淡黃輕紗飄蕩,玉容驚鴻一現(xiàn),清麗無儔,不沾半點(diǎn)兒人間煙火,比宮輕云更勝一籌。
李慕禪怦然心動(dòng),生出莫名的占有欲。
************************************************黃衫少女瞥一眼李慕禪,黛眉輕蹙一下,淡淡道:“師姐,怎么不喚我?”
她眼波如秋水,澄澈無波,聲音冷冽,沒有感情。
林瓊英笑道:“小師妹你不是在閉關(guān)么?”
“嗯。”黃衫少女輕頜首,不再說話,扶著鐵絲看周圍景物。
圓筐不停上升,下面不停縮小,樹林如草地,小溪如細(xì)繩。
李慕禪暗自奇怪,她是小師妹,可看林瓊英五人的模樣,好像有些怕她,先前逗自己的中年美婦目不斜視,變得一本正經(jīng)。
李慕禪不說話,暗自感應(yīng)這黃衫少女的心緒,卻是平靜如水,竟沒有一絲波瀾,他大覺驚異。
忍不住打量一眼,她這是真正的心靜,并非城府深沉,喜怒不形于色。
很快,圓筐到了峰頂,弟子們正等著,看她們安然無恙,大覺歡喜,七嘴八舌的探問。
林瓊英擺擺手:“好啦,沒什么事了,都回去各忙各的,別在這里瞎耽誤功夫,練不好武功,下山就是送命!”
眾弟子們怏怏去了。
林瓊英笑道:“四位師妹,咱們?nèi)ノ夷抢镒塘恳幌略趺磳?duì)付紫竹幫,……小師妹,你也來吧。”
黃衫少女淡淡點(diǎn)頭,六人往東邊去。
她清澄眼波一瞥李慕禪,淡淡道:“師姐,你還沒死心?”
林瓊英腳步頓一下,飛快看一眼李慕禪,嘆道:“小師妹,就試試看吧,好不好?”
她似是哀求,怔怔看著黃衫少女。
黃衫少女蹙眉,默然不語。
李慕禪好奇,不知兩人所說為何,不過,顯然是關(guān)系到自己,要試什么?
他暗自皺眉,果然,林掌門邀請(qǐng)自己來玉仙派,目的并不單純。
********************幾人來到大廳里,大廳寬敞,明亮,光線柔和,布置淡雅,透出濃郁的女子氣息,一看就知是女人手筆。
坐下來后,林瓊英笑道:“湛然,多謝你啦,你若不來,今天咱們真要陰溝里翻船了!
李慕禪笑笑:“林掌門說這些,太見外了。”
林瓊英輕輕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那倒也是,湛然也算是自己人啦!”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沒說話。
四個(gè)中年美婦坐了坐,有些不自在,紛紛起身告辭,李慕禪看出,她們好像有點(diǎn)兒怕黃衫少女。
黃衫少女雙手端一盞茶,專注的看著旁邊屏風(fēng)上的畫,不理會(huì)身外事,沉靜如水,透著冷淡。
林瓊英揮揮手,讓她們離開,黃衫少女沒動(dòng)。
李慕禪目送她們離開,慢慢沉下臉,凝視著她:“林掌門,楊姑娘說的,到底怎么回事?”
周圍的空氣一下凝固了,林瓊英只覺一滯,周身沉重,如有萬鈞巨石當(dāng)頭壓下,幾乎喘不過氣。
她心中暗驚,轉(zhuǎn)頭望向黃衫少女。
黃衫少女轉(zhuǎn)過頭,驚訝的看一眼李慕禪,慢慢放下茶盞。
李慕禪不看她,皺眉盯著林瓊英:“林掌門?”
“唉……,說來話長!”林瓊英苦笑一聲,道:“小師妹,事到如今,還是跟湛然說一說吧?”
“隨你。”黃衫少女淡淡道。
她又端起茶盞,專注盯著對(duì)面屏風(fēng)。
李慕禪不管她,只盯著林瓊英,神色平靜無波。
林瓊英有些不好意思,嘆了口氣:“哎……,這件事,是我玉仙派的秘辛,湛然不要說出去。”
“好,我守口如瓶。”李慕禪點(diǎn)頭。
林瓊英道:“我玉仙派有一門鎮(zhèn)派心法,名謂龍鳳朝元金經(jīng),乃道門無上秘法,若能修成,長生有望!”
李慕禪笑了笑,搖搖頭。
林瓊英斜睨他一眼:“湛然莫非不信?”
李慕禪呵呵笑道:“長生不生,這世上真有如此好事?”
林瓊英正色道:“湛然,你以為長生不死不可能?”
李慕禪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生老病死,天道循環(huán),概莫能外,縱使是金石,也經(jīng)不起歲月侵蝕。”
林瓊英哼道:“你卻錯(cuò)了,這世上是有長生不死的!”
“好像沒人見著吧?”李慕禪笑道。
林瓊英鄭重說道:“我派中記載,曾有一位師祖,飛升上界。”
李慕禪“哦”了一聲,大感興趣。
他感覺得到,林瓊英沒說謊,不過,玉仙派典藉中竟記載這樣的事,確實(shí)匪夷所思。
“那林掌門召我來此,有何緣故?”李慕禪笑問。
林瓊英看一眼黃衫少女,苦笑道:“這龍鳳朝元金經(jīng),是要兩人合練,一男一女,一陰一陽,龍虎相合,方成大道。”
李慕禪恍然大悟,苦笑道:“難不成,是要我一塊兒練?”
林瓊英點(diǎn)頭:“是啊,孤陰不長,需得兩人的。”
“呵呵……”李慕禪搖頭失笑,看一眼黃衫少女。
**********大廳內(nèi)安靜下來,黃衫少女捧著茶盞,定晴觀看對(duì)面屏風(fēng),林瓊英盯著李慕禪看,李慕禪盯著黃衫少女看。
半晌之后,李慕禪感覺黃衫少女心湖平靜,毫無波瀾,大是驚異,轉(zhuǎn)過頭,望向林瓊英:“在下何德何能?”
林瓊英松一口氣,忙道:“湛然,你可是我千挑萬選的人!”
李慕禪心里有些不舒服,怪不得一直覺得她機(jī)心極深,需得小心戒備,她確實(shí)別有心思。
他臉上卻不動(dòng)聲色,搖頭笑道:“呵呵,能被林掌門選中,著實(shí)榮幸。”
林瓊英嫣然笑道:“湛然,你莫惱我,我也是被逼無奈!”
李慕禪笑了笑,端起茶盞輕抿一口。
林瓊英嘆了口氣,知道李慕禪是生氣了,慢慢道:“湛然你定力深厚,世人難及,此乃其一,修煉龍鳳朝元金經(jīng),最關(guān)鍵一條就是定力,修煉金經(jīng)有諸多幻相,定力不深,有姓命之危,不但傷自己,還會(huì)連累對(duì)方。”
“其二呢?”李慕禪搖頭問。
她這話倒不假,論及定力,雖不敢說當(dāng)世第一,但被心珠所逼,定力越來越深,世上罕有。
林瓊英道:“其二,你悟姓極佳,能自行參悟紫陽碑,這可了不得!”
“僥幸罷了。”李慕禪笑笑。
“這可不是僥幸,自紫陽派滅亡,秘宗心法失傳,再無人練成紫陽碑,你偏偏練成了!”
她接著道:“紫陽碑乃道家心法,敝派的龍鳳朝元金經(jīng)也是道家一脈,你能參悟了紫陽碑,也有很大機(jī)會(huì)參悟龍鳳朝元金經(jīng)!”
她熱切的望著李慕禪:“湛然,你若能參悟龍鳳朝元金經(jīng),可長生不死,豈不快哉?”
李慕禪以他心通感應(yīng),知道她沒動(dòng)機(jī)心,滿是渴望。
*********李慕禪皺眉沉吟,片刻后,還是搖搖頭,嘆道:“我怕要辜負(fù)林掌門這片厚誼了,……我是佛門中人,修煉道家心法,后患無窮的。”
他想到朝陽山鄭道長的話,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怎么會(huì)?”林瓊英訝然,忙道:“什么后患?”
隨即又道:“你若能練成龍鳳朝元金經(jīng),可是長生不死的!我絕非虛言!”
李慕禪笑了笑:“林掌門,你們找人試練過吧?”
林瓊英搖搖頭,失望的嘆了口氣。
李慕禪的神情像是一瓢涼水,直接把她澆清醒,眼中的熱切褪去。
李慕禪不依不饒,追問道:“想必,你們還找別人試過吧?”
林瓊英嘆息一聲:“敝派每一代弟子,都有資質(zhì)出色的,練成了金經(jīng)前半部,可惜,沒有男子練成,無法練后半部……”
“哦――?”李慕禪似笑非笑。
林瓊英道:“敝派數(shù)十代傳承,每一代都有弟子練成金經(jīng),不多不少,只有一個(gè)人,這一代是小師妹練成了。”
林瓊英苦笑,嘆了口氣:“敝派暗中尋找天下少年英杰,十八歲以下,定力高深,智慧過人,……可惜,數(shù)代以來,竟沒找到一個(gè)。”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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